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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檀祭 第68章 撤离风云

作者:凯歌17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22 01:20:23 来源:文学城

纪主任攥着沉甸甸的鳗鱼款,脚底生风般奔回企业办,额头的汗珠在日光灯下泛着微光。他推门而入,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王书记,钱到账了,一切顺利!”王书记眯成缝的眼睛倏然睁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指尖在桌面上敲出急促的节奏:“立刻!把70%的款转给基金会连董,让他火速冲抵鳗场贷款。剩下30%,农民工工资优先结清,但小吴那混账东西一分都别给——他每次出鳗就伸手要钱,跟叫花子似的!”他骤然停顿,喉头滚出一声叹息:“若不是基金会那堆烂账……咳,小陈那人,闹归闹,倒是有担当,两次出鳗就还了半数贷款。早知如此,真该与他深交。可惜啊,钱在他手里才叫物尽其用……罢了,由他去吧!”话音未落,窗外忽传来一声闷雷,惊得纪主任掌心一抖,鳗鱼款险些滑落。他喉头哽住,五味杂陈——王书记竟非铁石心肠,可那“责任”二字如枷锁,逼他一次次辜负小陈。但愿小陈能体谅这份苦衷!他挂断电话,空荡办公室的寂静如潮水漫过耳畔。女儿女婿劝他逃离这“擦屁股”的泥潭,可退路何在?他捶打脑门,目光飘向窗外——小陈的人品如利剑悬于心,他却如蒲公英,看似自由却身不由己。而此刻,小陈的命途只能托付给造化……

鳗场内,纪主任前脚刚走,亦嘉便如绷紧的弓弦,将小斌拽至暗处:“清点款项,速去歇着!”他嗓音沙哑,几日未眠的眼眶深陷如窟。本该瘫倒沉睡,可一想到明夜的秘密出鳗,太阳穴突突跳痛,平静的心再度被惊涛拍碎。时间如刀刃悬顶——出鳗前的准备需滴水不漏!他扫视全场:工人皆是亲信,泄密?绝无可能!小斌、小何、小刘几个心腹知晓计划,连技术员都蒙在鼓里。明日黄昏,2P、3P、4P、5P的鳗鱼必须清空!他攥紧拳头,指节发白:届时全员携行李潜伏车内,断电!柴油发电机的轰鸣将吞没所有脚步声。余下的10-20P、20-30P、30-50P鳗鱼连夜分池,增氧泵昼夜狂转,池水翻涌如常,任谁也瞧不出空池之象!此刻,暮色已悄然爬上围墙,他忽觉脊背发凉——远处公路上,两辆警车红蓝闪烁的尾灯,正朝着鳗场方向蜿蜒逼近……

晓艺……要不要去见她一面?把真相和盘托出,省得她终日悬心,坐立难安。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又被另一个声音狠狠掐灭——若她哭哭啼啼起来,我该如何安抚?这祸根终究是自己种下的!曾经,遇见她、邂逅爱,本应是此生最瑰丽的传说,如今却沦为心底永恒的遗憾。这颗心,永远为她牵动;这份爱,永远为她炽热。即便只是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她的倩影也会如幽灵般浮现脑海,撕扯着早已千疮百孔的灵魂。怎么办?心被撕扯成两半,矛盾如毒蛇啃噬着理智!罢了,还是先不见吧,等风波平息、安全撤离后,再回来任她哭骂。纵使不能相守枕边,也要在梦里与她相偎。即便天涯永隔,这颗心也永远为她萌动,为她震颤!他咬咬牙,终于决意将上次写就却始终不敢递出的信笺,装入信封,寄往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地址……

明天,是最后一次卖鳗,亦是困守此地的最后一日。夜幕降临时,鳗鱼必须清空,所有人必须全身而退。可如何避开值班室那双警觉的眼睛?如何让撤离的脚步不被察觉?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冷汗浸透后背,最终只得起身,将小黄召至跟前。

“明晚是最后一战,成败在此一举!”他嗓音沙哑,目光如炬,死死盯住小黄,“上次你说的值班室人员,可有万全之策?若惊动他们,前功尽弃啊!”期待与焦虑在眼底交织,仿佛要将对方灼穿。小黄眉头紧锁,喉头滚动,艰难吐出几句:“不被察觉……难啊!卡车进出动静太大,如今又是双人值班,除非……除非他们醉得不省人事,否则绝无可能。”“以出鳗庆功为由,灌醉他们如何?”亦嘉眼中燃起一丝希望。小黄却摇头如拨浪鼓:“喝酒容易,我和刘子龙能应付。可老许滴酒不沾,硬骨头难啃啊!”空气骤然凝固,仿佛能听见彼此急促的呼吸声。

“明晚绝不能出差错!”亦嘉猛然起身,拳头重重砸在桌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叫小刘他们一起合计?集思广益,总该有路可走!”小黄却苦笑一声,目光灼灼盯着他,语速缓慢,字字如钉:“办法……除非是以牙还牙。就看您敢不敢——软禁他们,切断通讯!否则,天衣无缝难求。”亦嘉瞳孔骤然收缩,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软禁?那意味着触犯法律红线,风险如深渊巨口!他喉头干涩,半晌才挤出几句:“这……恐怕不妥。软禁需专人看守,且这两人如何随我们撤离?万一中途生变,所有人都会陷入绝境……”话音未落,窗外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夜鸟啼鸣,惊得他心头一颤,仿佛不祥的预兆已在黑暗中悄然降临……

“我反复思量过了,我与光头二人去值班室,先陪他们闲谈拖延时间。待卡车驶入后,便坦诚相告,恳求他们体谅我们的苦衷,配合行动。若他们不肯,便死死看住他们,阻断所有通讯!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与光头再另寻脱身之法。我坚信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们终究会听我一言,至少不会当场撕破脸面。这样便为撤离争取了时间,待你们安全撤离后,我与光头自会想法脱险。”小黄猛地推了推眼镜,镜片折射出决绝的冷光,仿佛将全身力气都压在了这个孤注一掷的计划上。

亦嘉眉头深锁,喉头滚动,嗓音沙哑地反驳:“这太冒险了!万一他们扣住你们,或是转身就报警,你们如何脱身?必须另寻他法!”话音未落,空气骤然凝固,仿佛连呼吸都成了奢侈。

“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小黄骤然抬头,目光如针般刺向亦嘉,语气中夹着几分不甘与焦躁:“老大是不是信不过我?还是怕我办事不力,坏了大局?”这句质问如利刃悬颈,逼得众人心头一紧。

亦嘉猛地起身,拳头重重砸在桌面上,震得茶盏叮当作响:“不!我并非疑你,只是此事关乎所有人安危!若有一人滞留,便是满盘皆输!必须万无一失!”他环顾四周,声音如绷紧的弓弦:“召集小刘、光头、小何、小斌,即刻商谈明日卖鳗及撤离细节,务必敲定最终方案!”

众人默然围坐,气氛沉重如铅。

光头率先打破死寂,声音低沉却带着狠戾:“依我看,只能按小黄说的办!若他们配合便好言相劝,若敢反抗,直接绑了!等企业办的人发现时,我们早已远走高飞!”此言一出,众人心头皆是一颤——这已是最后的险招,成则生,败则粉身碎骨。

亦嘉目光扫过每一张紧绷的脸,喉头干涩如火烧:“既无他法,便作最坏打算!务必想清你们二人脱身之策,祈祷千万别走到那一步……千万小心,此事关乎性命!”他话音未落,窗外忽传来一声凄厉的夜鸟啼鸣,仿佛不祥的诅咒撕破了寂静。

次日正午,众人从短暂的休憩中惊醒,空气里弥漫着山雨欲来的窒息。小何匆匆外出采购鱼肉与酒菜,仿佛要将最后的狂欢与绝望一并吞下。

刘子龙与光头驾车外出“探路”,街巷间,他们故作轻浮地探头探脑,贼溜溜的眼神扫过路过的姑娘,污言秽语调戏几句后便油门轰鸣逃窜,留下身后一串尖锐的喝骂声。这荒唐的伪装,竟成了他们麻痹外人的最后一张面具。

企业办小范将此事禀报纪主任时,纪主任嘴角勾起一抹阴鸷的笑,暗自冷笑:“如此德行,可见小陈他们毫无防备之心,倒省了我提心吊胆!”殊不知,这癫狂的表象下,正酝酿着惊天的暗涌。

小黄如常前往王书记处汇报,佯装镇定地讲述小陈的近况、存塘量与鳗业趋势。谈话正酣时,王书记骤然面色一沉,目光如寒冰刺来:“听说小陈他们近日要撤离,返回老家?此事当真?”

此言如惊雷炸响,小黄后背瞬间沁出冷汗,脑中飞速盘算——这必是王书记的试探!他强压慌乱,脑中电光火石间闪过应对之策,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他们自行撤离?未曾听闻。但若被‘请’走,倒确有其事……对吧?王书记,您可曾允诺过我当老板之事?”

他反将一军,将话题引向自身利益,试图蒙混过关。

但王书记那鹰隼般的目光,却始终如芒刺在背,令他如坠冰窖——这盘棋局,是否早已被对方看穿?

“哈哈,当鳗场老板简直易如反掌,你脑子灵活,反应又快,过不了几天,这个位置就是你的了。”王书记的目光如同蛇信一般在小黄的脸上游走,见他神色不变,心中暗自盘算,随后阴恻恻地笑道:“纪主任随后会安排一些社会上的地痞流氓去鳗场闹事,就算闹出械斗也不需要担心。再者,通知那些债主们上门讨债,搅得小陈他们日夜不安。最后,重点关注小陈、小刘和光头三人的动向,找个借口把他们拘留几天,到时候他们不乖乖走人才怪!这些具体的安排纪主任会详细告诉你,你只需要按命令行事。”

话锋一转,他的眼中泛起淫邪的光芒,声音低沉得如同毒蛇吐信:“刚卖了鳗鱼,手头宽裕了吧?小陈有没有嘱咐你为我们安排‘放松’的节目?”

“小陈木讷守旧,怎么可能会在这些事情上花钱?”小黄喉咙滚动了一下,强行压下心中的恐慌,胡乱应付道:“以后看我的安排。”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衬衫黏腻地贴在身上,仿佛有无数的毒虫在爬行——王书记的狠辣超出了他的想象,竟然为了赶走他们而不择手段,胆大妄为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

我必须马上离开!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故作神秘地说:“想放松随时都可以,今晚或明晚都行。但我现在得赶紧回去,免得小陈起疑。”最后,他压低声音,用指尖轻轻敲击桌面,一字一顿地说:“王书记,放松之后,可别忘了您对我的承诺啊。”

小黄飞奔回到鳗场,把王书记的毒计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亦嘉。亦嘉听后,手指不由自主地敲击着桌面,仿佛每一次敲击都在敲击自己的心跳。他沉默了很久,然后突然抬起头,目光像淬火后的刀刃一样锋利:“不能再犹豫了!今晚你和光头负责控制住值班室,如果软的行不通就来硬的!王书记的手段,下面的人未必全都买账,我一定能说服他们帮忙!”

小黄看到他的决绝,心中百感交集,既有安慰也有担忧,但还是咬牙附和道:“老大,我一定全力以赴!”

亦嘉点点头,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的声音:“一定要小心,他们都不是善茬儿……”

暮色渐渐笼罩下来,鳗场内弥漫着山雨欲来的压抑感。七点刚过,工人们匆匆吃完了晚餐,收购鳗鱼的卡车就轰鸣着碾碎了夜色。小黄和光头就像两颗隐藏在棋盘上的暗子,悄悄地潜入值班室。

“昨天才卖过鳗鱼,今天晚上又开来大卡车,这是要干什么?”老许的目光如同探照灯一般扫向小黄,眉头紧锁。

光头喉咙发紧,冷汗从额头沁出,但他还是强作镇定地瞎编道:“是运饲料的车!明天要喂料,如果缺了饲料,鳗鱼怎么活?所以连夜抢运。”

小黄趁机把话题引向值班室。老许一听,怨气就像火山喷发一样:“王书记狡猾得像狐狸!自己躲在后面,却命令我们天天守夜,这值班有个屁用!你们是为了赚钱来的,如果赚不到钱,干嘛在这里受罪?现在谁不知道,你们不过是他手中的摇钱树——饲料款拖着不给,卖鳗鱼的钱却被企业办截走,这哪里是办企业?分明是把你们当成血牛,任人宰割!”

他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茶杯叮当作响,眼中燃烧着怒火:“如果真的不想让你们赚钱,当初又何必招你们来?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做法,简直天理难容!”

“难得你们能理解。我还以为企业办每个人都像纪主任一样黑,与王书记同流合污呢。”小黄的声音带着刻意压低的颤抖,目光死死盯着老许的反应。老许的眉头拧成疙瘩,喉结滚动了一下,沉默的压迫感让值班室的气氛骤然凝固。小黄的心跳如擂鼓,指尖不自觉地掐进掌心,生怕对方下一句便是揭穿。

“你们是有良知的人呐,与他们当官的就是不一样。”小黄强挤出笑意,声音却带着绷紧的沙哑。

老许突然冷笑,眼中闪过一丝锐光:“不会的,我们也有思想,有判明是非的能力。像他们这样乱搞,换了我——”他猛地拍桌,茶杯“哐当”震响,“早就与他们拼个鱼死网破!也只有小陈那种软骨头,才忍得住他们的盘剥!”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卡车轮胎碾过碎石的刺耳声响,小黄后背瞬间沁出冷汗,喉咙发紧。

“老许是好同志,谢谢你的理解。”光头突然插话,声音带着一丝诡异的轻松,右手却悄悄挪到门框边,堵住出口,“我们来喝酒怎样?”他掏出酒瓶,瓶身碰撞的清脆声在死寂中格外刺耳。

“喝酒不行,我不会喝,聊聊天就行。”老许警觉地瞥向门外,“你们不要去搬运饲料?”话未说完,小胡闯进门,脸色煞白:“不对劲!鳗池那边人影晃得像鬼影子,绝不是拉饲料!”

光头瞳孔骤缩,猛地挡在门口,声音陡然拔高:“搬饲料,鱼腥味好浓,别去闻那味!”

老许却一把推开他,冲向窗口,月光下,一辆大卡车黑影正朝鳗池逼近,人影如蚁群般涌动。

“你们?!”他转身嘶吼,目眦欲裂,“来真的?拉鳗鱼走?!”

小黄浑身血液倒流,衬衫已被冷汗浸透。他咬牙扑向老许,声音撕扯着最后的伪装:“不是,我们是卖鳗鱼!卖掉一些鳗鱼当饲料款!你们知道没钱怎么买饲料?王书记纪主任他们像吸血鬼一样吸光卖鳗款,鳗鱼要饿死,工人要断粮!你说我们该怎么办?!”他攥住老许的衣领,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喉咙里挤出哽咽的嘶吼,仿佛下一秒便是绝望的崩溃。

老许僵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窗外,卡车引擎的轰鸣声愈发逼近,夜色中仿佛有无数黑影正撕开宁静,朝值班室围拢而来。

小胡突然冲向电话,手按上拨号键:“必须报告王书记!”光头瞳孔骤缩,猛然扑向小胡——

“住手!”老许嘶吼着拦在两人之间,额头青筋暴起,“你们都疯了?!你们以为控制住我们就安全?”他喘着粗气,目光在挣扎中撕裂,“但你们……真的以为能逃过王书记的手掌心?他连地痞流氓都敢招,你们这点把戏……”他猛地抓起电话摔在地上,碎片飞溅,“今晚,我当没看见。但你们记住——这泥潭,你们陷得比我还深!”

小黄和光头僵在原地,冷汗浸透的脊背紧贴墙壁。窗外,卡车黑影已逼近鳗池,远处隐约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与咒骂声。值班室陷入死寂,唯有三人粗重的喘息声交织,如绷紧的弓弦,一触即断。

“话虽如此,”老许的手颤抖着摸向手机,喉结上下滚动,余光瞥见小胡——小胡垂着头,嘴唇紧抿,沉默如石雕。小黄的心跳几乎冲破胸腔,冷汗浸透后背。他猛然扑上前,五指如铁钳般攥住老许的手腕:“别打了!这是逼我们上绝路!”话音未落,光头已闪电般夺过手机,狠狠砸向墙角,碎片飞溅如刀光!

“现在还有什么和气呢?你们干脆把我俩绑了,明天我们也好说话!”老许嘶吼着挣扎,脖颈青筋暴起。光头猛地将他按在椅背,手臂如铁箍锁住喉咙:“绑?你敢喊一声试试!王书记的狗腿子就在附近,信不信我现在就撕了你!”小胡被小黄压住肩膀,动弹不得,呼吸间全是对方喷涌的灼热气息,仿佛毒蛇吐信:“老前辈,我们被逼到悬崖边了!王书记他们吸干我们的血,鳗鱼要饿死,工人要断粮!你忍心看我们全死在这儿?!”

老许双目赤红,泪水在眼眶打转,喉咙发出破碎的呜咽:“你们这是要我们陪葬啊……”

小黄突然压低声音,贴耳威胁,语气如毒蛇缠绕:“放心,王书记还要捧我当老板呢!明天我去顶罪,他不敢动你。但若今晚走漏风声——”他猛然闪至老许背后用手臂勒住他的脖子,冷冷吐字:“别怪我们鱼死网破!”

值班室内,空气凝固如冰。老许的哭嚎被发电机震耳的轰鸣吞没,小黄的指甲深深掐进他肩头,留下青紫血痕。小胡的挣扎逐渐微弱,他放弃抵抗,绝望如潮水淹没呼吸。

三个小时,八吨鳗鱼在暗影中打包,冰水溅湿的地面映出扭曲人影,钞票交接的刹那,老许的瞳孔映出卡车尾灯如血色利刃劈开夜幕。

亦嘉的电话如催命符响起,小黄挂断后猛地拽起老许衣领,声音撕扯着最后的伪装:“小陈叫我们休息!明早我带你去镇政府,王书记要剐要杀冲我来!”他嘶吼着,将老许甩回椅中,转身冲向门外,嘶吼震破夜色:“都滚去睡觉!明天喂料!”

发电机的嗡鸣吞噬了脚步声,拽住光头狂奔,二人如丧家之犬窜向黑暗,身后鳗场灯火渐灭,唯余老许蜷缩在碎手机旁,颤抖如风中残烛。

见小黄与光头离去,呆若木鸡的老许朝他朝同事点点头,喉间挤出嘶哑的苦笑:“隆丰鳗场……可能终究成了王书记的坟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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