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柳原来又回来了,在做午饭。
原来昨晚宋明在时柳的糖衣炮弹下把备用钥匙稳稳放到他手里了。
“洗洗手坐吧,就差一个菜了。”
宋明向餐桌看去,做了四道硬菜,色泽诱人,香气扑鼻,很有两把刷子。
“怎么,今天是什么日子?”
还在炒菜的人笑起来,满脸笑容地转过头说:
“今天是我住在大律师家的第一天,好好庆祝一下~”
说完还冲宋明wink一下。
但宋明自己心情郁闷,没有接时柳话茬。
时柳或许注意到宋明的心情转变了,也不计较,继续炒着最后一个菜。
一会儿,一条红烧鱼放到桌子正中间,时柳乘了两碗米饭。
“饿了吧,开饭咯。”
宋明点点头,拿起筷子,一桌子菜香气扑鼻把他包围。
他有点想吐。
算了,不吃实在让人扫兴又伤心。
扒拉了两口米饭,吃了口里面相对清淡的菜,就找借口说吃得差不多了,想回房间休息。
时柳没阻止,目光一直跟着宋明,看不出什么情绪,所以宋明起身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疲惫地想要睡着,不成想这时候牙疼又袭来,疼得宋明无法入睡,甚至突如其来大叫一声的冲动。
疼死了,宋明又忘了,他本来不是健忘的人,但他连着三天忘了买止疼喷雾。
不多时,宋明身上浮现一层虚汗,鼻翼起伏,呼吸紊乱,锋利的眉头拧作一团,却隐忍着不发出声音,这时胃部也拧巴到一起,他是饿了。
实在是狼狈极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头昏目眩间宋明看到个少年闯进来,像天使般,来人毫不费力地撬开他的嘴,将喷雾喷向疼痛的地方。
好一阵酥麻,宋明痛苦地分不清牙床是否脱离,随着疼痛感的减弱,疲惫地睡去了。
少年趴在床头看着宋明,躺在床上的人疲惫不堪,眼下红肿像是刚哭过,即使睡去也不忘皱眉,如果脸再红些,或许会让人误会。
好漂亮,不像三十多岁的律师,那姿态,那气质,更像会随时引诱少年进入桃花园一去不复返,永远不会变老的妖精。
恍然间,少年秀气的眉眼闪过**又转瞬即逝,给宋明盖好被子,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你什么时候褪去铠甲。
宋明从床上再起来,摸了摸脸,里面一阵酸痛,那是使用过止疼喷雾的后遗症,毫不费力就能猜到是谁帮他喷了药,盖好了被子。
“大律师,我该上课啦,晚饭之前回来哟~”
那是时柳在门上留下的便贴。
字迹苍劲,既有棱有角又无限潇洒。
一个波浪号,宋明甚至能脑部出时柳的语气。
晚饭之前回来哟~
宋明估摸自己睡了两个多钟头,胃一阵空虚袭来,他到厨房,冰箱上又是便贴。
“拿去微波炉热好再吃~”
他打开冰箱,里面放着中午没怎么动的饭菜,又是便贴。
这是两张便贴,详细写了从半小时到四小时,分别应该多少摄氏度加热多长时间。
宋明唏嘘,这未免太心细了。
无微不至的照顾一个人,那个人只会产生两种感觉:
他人好好。
他想干嘛?
或许因为是朋友吧,宋明想,那他还对人不错。
嗯,宋明是第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