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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灼狼牙藏凤阙 第114章 我看谁敢造反?!

作者:甘蔗这这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5-26 23:43:49 来源:文学城

赵煜晨躺在床榻上,气息微弱,胸口起伏极浅。他缓缓睁开眼,神智仍觉迷离,第一眼便看到沈瑾瑜正低头察看自己伤势。

他的目光微动,落在她右手的血迹上,眉头顿时紧蹙:“你受伤了。”

沈瑾瑜却未作答,眼神沉静,只凝视着他。

她许久未语,直到军医退下后,才低声问:“你……早知他们会来?”

赵煜晨微微咳嗽,唇角溢出一丝血迹。他点头:“我猜他们不会轻易放弃玉令。”

“为何不告诉我?”她的声音更低,语气却透着怒意。

“你不会调兵来援。”赵煜晨苦笑,带着一点疲惫的坦然,“若他们今晚目标是我,那你……便可在朝中活着。”

沈瑾瑜眼神一凛,猛地起身,几步逼近榻前,言辞犀利:“赵煜晨,你若再说这种话,我现在便将你拎回皇城,亲自绑在御书房里!”

赵煜晨似是想笑,却笑不出。他缓缓抬手,从贴身衣襟处取出一物,递至她指尖。

那是一枚玉令,温润无暇,雕刻极精,其上凤纹盘绕,中心刻有“玄羽”二字,乃先帝亲篆。

沈瑾瑜接过玉令,指腹轻触其表,冰凉如初,似带着未曾散去的血气。

“你若真想护我,”赵煜晨的声音低哑,“便替我查清楚……它的来历。”

沈瑾瑜垂眸,眉头紧锁。

“先帝为何将它赐给你?”

赵煜晨沉默了很久,仿佛每个字都需从记忆深处挖出。

“因为我见过他……最后的兵变预言。”

沈瑾瑜一震,手中玉令几乎滑落。她抬头欲问更多,赵煜晨却面色骤白,陷入昏厥。

她伸手扶住他,掌心触到他滚烫额角,心中重重一沉。

这一夜的血战,她终于明白,这一刀并非只刺向赵煜晨的□□,而是刺破了太子权柄与军权之间的界限。

她虽为太子,然在未登基之际,所能调动之兵极其有限;若非赵煜晨以身为饵,西岭一战,她几无还手之力。

她抬手抹去唇角血痕,神色冷肃,缓缓起身。

手中玉令尚存余温,她望着那道凤纹,忽然觉得这枚玉令之轻,竟比半壁江山更沉。

帐门掀起,她步出营帐。

夜已深,西岭山风如啸,吹动旗帜猎猎作响。

她站定山道上,望向远方被火光点亮的山口,静静地听。

仿佛透过风声,她听到了朝堂某人阴冷的笑声,从金銮殿的阴影深处传来。

她与赵煜晨,已被推上这场博弈漩涡的中心,寸步难退。

——

天光未明,西岭传来急报,边营突遭袭击,太子沈瑾瑜、赵煜晨皆陷敌围。

宫门前,内侍已连夜进宫通报,兵部衙门灯火通明,诸司命官俱到,却面面相觑,无一敢轻动兵符。

大理寺旧案未平,春祭之变余波犹在,而今,太子竟在边营遭伏杀。朝局震荡,兵部尚书重病未起,副手兵部侍郎张则贤主事,却迟迟不肯发兵。

沈瑾瑜回京亲笔令符、皇帝口谕俱在,兵部却以“圣命未明,太子未登基”为由,推诿三次。

乾元殿外,天色已泛出鱼肚白,风卷而至,卷起垂落的绶带与奏折。

沈瑾瑜立于阶下,神情冷峻,披风未解,鬓发尚湿,唇边带血,显然是自西岭连夜急驰而来。

张则贤依然端坐,目不斜视,道:“太子殿下恕罪,臣非不愿调兵,只是陛下尚在静养,太子虽监国,终究未正式受诏摄政,若轻动兵符,恐惹朝中不安。”

他言语温和,态度恭谨,实则字字如刀,将太子之令斥作“非命”,将边营死战视作朝堂权斗中的筹码。

沈瑾瑜瞳中微动,目光冰冷地落在案前兵符一隅。

“张大人。”她缓缓开口,声音低哑,“西岭之乱,是我亲令赵煜晨驻守;今夜之袭,是我率兵突围亲返。敌方兵力之多、诡术之诡,非一郡之兵可敌。我命你即刻调云泽、松阳二地驻军驰援西岭,难道还需等我死在战场,你才肯起兵?”

张则贤仍不动声色:“太子言重了。臣为兵部命官,所调之兵皆系国本,若因兵事误政,臣即刻受诛也。”

“你不调兵,”沈瑾瑜向前一步,目光森冷,“是受谁授意?”

张则贤拱手:“臣只遵律而行。”

她盯着他,不语。帐内一时间死寂如铁。

片刻后,宁迟快步入殿,单膝跪下,将一份军中急信奉上:“殿下,西岭再传捷报,影部残部已潜入内营,赵煜晨伤势危急,军医不敢断言能否挺过明日。”

沈瑾瑜指尖一顿。

她低头接过军函,纸张沾血,封泥未干。赵煜晨的名字映入眼中,如针入心肺。

她面色骤寒,转身再看张则贤,声音比刀锋更冷:“若赵煜晨死于今夜,你愿担此咎?”

张则贤未答。他不看她,只低头伏案,语调平淡:“太子若无圣旨,不得擅调驻军。”

他话音刚落,殿外忽有一名小吏仓惶奔入,扑跪在地:“兵部外有人围堵,请殿下速裁!”

沈瑾瑜眸色骤变:“何人围兵部?”

小吏额头冷汗直流:“是……是京兆衙署与左卫指挥使,皆带兵而来,称接太子密令!”

殿中气氛顿时一变,众官惊起,张则贤亦眉头微皱。

沈瑾瑜不语,只看了张则贤一眼,那一眼如覆冰川。

“看来张大人担心太子‘未登基’之事,也非不无道理。”她缓缓开口,转身走至殿门,“那便等我登基之后,再与你论这笔账。”

话音落,她袖袍一拂,朝门外走去,留下一室震动的命官与仍未定夺的兵符。

乾元殿外,风吹如怒,羽林军已持戟列阵,左卫将领亲自随行。

沈瑾瑜未登车辇,披甲步行,面色肃穆,玉令佩于腰间,剑未归鞘。

她回望兵部高墙,心头沉若千钧。

赵煜晨曾说过:“他们不怕你是太子,怕的是你真掌兵。”

今夜,赵煜晨以身犯险,引出影部,迫使敌手提前出招,而她,原本以为可借此回京请兵,反手一击。

却不料,命令已下,兵部却置若罔闻。

不是他们不识局势,是他们明知此战不能败,却宁愿押注权柄动荡,也不肯让她真正动军。

她抬眼望向远处朝阳初起,指尖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赵煜晨,若你真死在西岭,我便将此京中旧权,彻底翻一遍。哪怕从此再无退路。

她回头:“传令,备马。先回太傅府。”

宁迟应声:“殿下,不回东宫?”

她神色未动,只一言:“回宫无用,朝中无人肯听。”

朝堂已乱,刀未动,政已先分。

——

晨钟三响,乾元殿内气息沉凝。

兵部仍未发兵,张则贤坚称“圣命未明,太子非摄政,调兵于律不合”。外廷已聚满诸司命官,无人敢妄言。

此时,内侍高声通报:“太傅梁知远,觐见!”

一袭墨袍入殿,梁知远步履稳健,未跪先语,直取正殿之位,声如金钟:

“殿下遭围于西岭,影部余孽出手,兵部却推诿不调,尔等可知这是何罪?”

张则贤起身拱手,语气平缓:“太傅,此事关军国调令,若无圣旨或册诏,兵部不敢擅动。”

梁知远未应,转身,令随侍展开一幅帛书,高悬殿中。上有皇帝亲笔书诏,印玺犹新。

“奉圣上口谕,以太子监国,暂摄兵权,凡军政大事,俱从太子所令,违者斩!”

“此为‘太子摄政令’。”梁知远一字一顿,眼神森冷,“张大人,你还敢言‘不敢’?”

殿内一阵低声骚动,几名郎中面露震动之色,显然,此令此前并未广传,今由太傅当众摊开,朝中分歧立显。

张则贤脸色微变,仍撑着说:“太傅,臣并非质疑殿下,而是……摄政令既未公告百官,恐尚未成诏……”

梁知远冷笑:“百官不知,是你兵部藏令不报;摄政未公告,是你诸司联名拖延,怕殿下掌兵。”

他骤然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寒声道:“我倒要问你——若今夜太子战死西岭,你张则贤可敢负此罪名?”

张则贤眼皮微跳,神情略显迟疑。

梁知远又道:“若太子今夜殒命,皇上旧疾复发、圣命难出,诸位将以何人继位?肃王乎?还是你们心中另有‘储君’?”

此言如惊雷入殿。

一众命官面色齐变,有人低声议论,有人悄然侧目,殿内气息顷刻间变得沉重。

梁知远冷眼扫过:“你们一个个自诩忠心,不肯发兵、不肯报命,可曾想过:太子若殁,国将倾、主不继,异族压境、宗庙动摇,尔等才是真乱臣贼子!”

“皇上昏厥前,曾口谕——太子之位,无人可撼;太子若遭,天下必乱。”

他拂袖,怒声震殿:“此言,我可代为传达,若太子有失,梁某第一个要你们血债血偿!”

话音未落,兵部众人齐齐跪地,张则贤脸色如灰,终于低声:“臣……请太傅见谅,立刻奉命调兵。”

梁知远冷哼一声,拂袖退立于侧,未再多言。

外殿脚步纷乱,有校尉进言:“太傅,云泽、松阳已启兵三千,今夜子时可达西岭。”

梁知远微点头,转向身旁侍卫:“封锁兵部今日之事,诸位兵部尚无调令前,所有传信者皆按‘迟报军情’处置。”

“是!”

殿门大开,寒光刺目。太傅梁知远立于风中,望向北天高悬之日,衣袂猎猎,眸中却是一片深沉之意。

权力真空初现,肃王余党已动,他知道,这不过是乱局开端。

而今之局,虽救了太子一命,却也将沈瑾瑜彻底推入了风口浪尖。

朝中再无人可以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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