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了!”
“女剑圣”赫恋凡提示道:
“首先是力量测试。
“力量测试一·竖斩!”
……
“力量测试二·横斩!”
……
“力量测试三·斜斩!”
……
“然后是速度测试。
“速度测试一·竖斩!”
……
“速度测试二·横斩!”
……
“速度测试三·斜斩!”
……
“不错啊灼阳,”“女剑圣”赫恋凡记录着数据说道,“不论其他,单看数据,你和我差距不大。”
玉灼阳一时被夸得有些忸怩,他也没想到,自己能将测试完成得这般好,他自谦道:“赫姐姐,别奉承我了!我这般水平,又怎么可能与你‘女剑圣’‘差距不大’呢?”
其实“女剑圣”赫恋凡刚刚并非是谬赞之语,她是真心感觉玉灼阳潜力无穷,她见玉灼阳一时难以相信,也没有多说。于是“女剑圣”赫恋凡又道:“接下来,我就要教你几招几式了,你可要看好。”
青龙剑城之临时据点内,有弟子来向青有致汇报:“城主,今日‘战绩’不佳,未能搜捕到一个目标。”
青有致的脸色顿时变了:“已经连续三天没有任何‘进项’了,看来此时并不简单。汇报一下,现在进展如何?”
弟子回道:“截至今日寅时二刻,青龙剑城共收押目标五十三名,在追捕行动中有七名目标奋起抵抗被就地正法。如此,还有六十八名目标尚在追捕之中。首恶‘乐天四煞’‘绿蚁’、‘红泥’、‘欲雪’、‘杯无’仍在潜逃之中。”
青有致道:“看来我们依旧任重而道远啊……这样吧,通知各队长老,按照我的指令统筹兵力,优化人手配置,调用冗员去其他位置。这是我的手令,一共七份,你分发给各队吧。”
弟子接过:“是!”
青龙剑城内的演武场内,“女剑圣”赫恋凡为演示了玉灼阳“掷雨针”、“漫天花”、“别旱霖”三招,不忘提醒道:“招式只在形体,而武者的发挥,却是能包罗万象。简言之,就是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招式会有上限,但人不会有上限。”
玉灼阳点头:“我懂了。”
“女剑圣”赫恋凡又指点道:“你内功练得不错,大可以用内息来加成外功,如此,你的剑术,只怕没有太多人能挡得住。”
玉灼阳应道:“我记住了,赫姐姐。”
“好了,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吧。”“女剑圣”赫恋凡说。
“走吧,我们去青龙剑城的食堂吃点东西。”叶问山说。
三人分别在青龙剑城食堂打了餐食,凑到一桌吃起饭来。叶问山边吃边聊道:“‘女剑圣’,我记得你拜师你师父的时候,是十岁对吧?”
“女剑圣”赫恋凡回答:“是啊。”
叶问山又问:“那十岁之前,你都是在做什么?”
“女剑圣”赫恋凡回答:“也没做什么特别的,就是时常和歌落雪一起游玩,我的剑心就是他帮我建立的。可惜在我十岁生日那天,我就怎么也找不到歌落雪了。”
“哦哦哦……”叶问山本无意提起歌落雪,他怕“女剑圣”讲起这个又会难过,于是连忙转移话题向玉灼阳问道:“玉大哥,你小时候,都是在做什么?是一直跟着‘楼主’读书写字吗?”
玉灼阳脱口而出:“也不是吧!我认识的好些字,其实不是师父教的,有些字,教我的人是……”话已至此,玉灼阳又一次卡壳了:怎么回事?他只知道自己有些话想说,但是大脑一片空白。——他明明知道此前有事发生,却偏偏不知道究竟是发生何事。最初教自己写字的人是谁,是他不存在,还是自己不记得?
我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有问题?玉灼阳扪心自问道。对了,在我十岁之前,又发生什么事来着?为何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人最初被诞下之时,确实总有一段时间不曾记事……——但总不可能持续到十岁吧!
一时间,玉灼阳的脑海之中,突然飘过不少奇奇怪怪的画面。他的面前,是他的“楼主”师父,师父将他抱起,他还看到师父正泪流满面……师父似乎说了什么,但自己好像已经不记得他的话……师父似乎很伤心,是发生了什么事吗?还有,自己为何需要师父将自己抱起?自己当时很虚弱吗?
——这些都是什么?它们的由来又是什么?
一时之间,玉灼阳的脑中似乎涌入许多内容,但他实在看不清那些内容究竟是什么,他痛苦地捂住额头,那些看不清、辨不明却如过江之鲫般的信息正在飞速挤进自己的脑海,几乎是将他的脑袋就此“撑爆”!
“啊——!”玉灼阳一声惨叫,立刻摔在桌下。
“灼阳!”“玉大哥!”“女剑圣”赫恋凡和叶问山虽不知发生何事,但当务之急,必须得优先救治灼阳才是。
“郎中!城中有没有郎中啊?!”“女剑圣”赫恋凡急得大喊。
而玉灼阳的脑袋越来越痛,简直似即将裂开一般。他两眼一黑,就此失去意识。
“灼阳,不怕。”
是他的“楼主”师父的声音。
玉灼阳意识到,他又开始做一些莫名其妙的梦了。
师父虽然在对他说“不怕”,但那他那一脸的愁容,显然是有深重的心事。
玉灼阳想要开口问他:“师父,你怎么了?”但很可惜,在这个梦境之中,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行动,他虽可以动、可以说,但似乎只能按梦境中设定好的“流程”来,不能自主行动。
玉灼阳听到自己开口了:“我爹,我爹……”
师父说:“我先给你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跟你说你爹的事。”
玉灼阳又问:“你是好人吗?”
师父回答:“是的,你相信我吧。我如果想害你,趁着你刚才昏迷之际,岂不早就下手了?”
玉灼阳说:“那些坏人,杀死了我爹。但我记得,他们本来也是好人啊!他们还和我爹聊过天、握过手呢!怎么突然就好人变坏人,杀了我爹呢?”
师父抱着他往外面走去,脸上似是多了愤然:“他们不是好人!他们本来就是坏人!他们想从你爹身上获取好处,于是伪装成好人,接近你爹!如今,他们终于露出了他们的真面目……”
玉灼阳哭道:“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
师父说:“好,好,你要杀他们可以。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子报父仇,天经地义,但眼下,你得先保证自己能够存活才是,你要活下来,日后才有一天能杀死他们,你懂了吗?”
玉灼阳连连道:“我懂,我懂!”
等等!梦境之外的玉灼阳的意识忽然清醒了:“这些话真的是我说的吗?我有爹吗?我爹是被坏人杀死的吗?我有下决心报仇吗?为何……为何……我根本就不记得?”
这时,师父又提醒道:“你知道‘转生蛊’吗?”
那时的玉灼阳小小年纪,又怎么懂得苗疆蛊法,于是反问道:“那是什么?”
师父解释说:“其实我也不太懂。我只知道,苗疆五毒教有一种秘蛊,服下之后与人体作用,最终使得一个人相貌、声音大变,可以说,单论形体,不论记忆,完全是变成了另一个人。”
玉灼阳说:“怪不得叫‘转生蛊’呢!完全变成另一个人,果真有‘转生’之效!”
师父又道:“这种蛊法虽然神奇,但并非是什么好东西啊!服用此蛊的人,除了音容大变,连寿命也会大大缩减!”
玉灼阳说:“这么危险啊?那我们可得远离这个东西。”
师父脸上的愁容似乎更愁了。
梦境之外的玉灼阳的意识似乎有点明白了:“以我对师父的了解,他如此这般,定是有人已经服下了‘转生蛊’,所以师父才觉得难过。那又是何人服下‘转生蛊’这种东西了呢?难道……是我七十一个师兄中的其中一人?”
突然,整个梦境又是一闪,玉灼阳的眼前又是一片漆黑,梦境之外的玉灼阳急得叫道:“继续啊!我还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呢!”
仍是一片漆黑,毫无反应。
玉灼阳急得心中火烧火燎:“还有呢!给我看完啊!”
黑暗之中,空无一物。
玉灼阳就这么奋力叫嚷着,直至于自己的梦境中又失去意识。
“六道转轮王”之根据地内,“六道转轮王”问“乐天四煞”:“已经明确我们的行动了吧?”
“乐天四煞”又一次面面相觑,尤其是“欲雪”,她虽然贪财,却也是心中没底。她问“六道转轮王”:“我们此番计划,真的能够成功?”
“六道转轮王”回道:“任何计划都有失败的可能,而我们要做的,就是保证不让它失败。你们身为杀手,不会不懂这个吧?”
“绿蚁”道:“‘欲雪’的意思是,这计划成功的可能性实在不大,我们这么搞,岂不是风险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