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面拽着田田不撒手,一面哄着把人又往床边上带,说:“要是平时,哥哥肯定不这样的。”
“但是哥哥刚才在酒会上被人给算计了。等哥哥查出来是哪个混蛋动的手,一定把人拎过来,给你也出出气,行不行?”
田田听懵了:“你怎么了?”
男人带着田田的手就往下走,人跟上往前压去,不知不觉间,就又把人带倒了,说:“你再不帮帮我,我就要爆血管了——好甜甜,帮帮忙,救救哥哥吧……”
田田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手也不敢乱动,就僵僵地支在那里,由着男人摆布:“救——这我,我怎么救你啊?”
男人没再商量,抬手一把将没防备的田田掀翻过来按倒床上去,掐着田田的后颈,急不可耐地咬上去,另一只手去褪被田田拉上去的衣服,这回没再给田田反应的时间,直接一拽到底,彻底光了。又摸到仍在床上的小瓶子,一只手麻溜地开盖翻过来往下倒,动作行云流水。
田田脸被摁下去,黑暗和窒息感一起要将感官封闭,只剩下求生的本能让田田死命挣扎,终于勉强抬过来个角度,但也就刚够他勉强喘气的,什么都看不见。只觉得自己后边儿一凉,又有点黏糊的像什么油还是胶似的东西淌了下来,流的到处都是,田田还不明所以,正想问问身后的男人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就觉得猛地一疼。
田田只感觉自己像是要给劈开两半似的,痛的连半点声都叫不出来。
跟刚刚被捏的那疼一样。
甚至比那还要疼。
男人倒是不觉得疼,还特别贴心地俯下身来,咬了下田田的耳垂,贴在他耳朵边上,沉声说:“好甜甜,就这么救我……”
田田没法回应,兀自疼得厉害,脑门上冷汗直流。
事情就是这么开的头。
田田实在疼得厉害,也没了之前能猛地一下攒起来反抗男人的力气,只能任由男人摆布自己,直到过了十来分钟之后,田田才终于迟钝地反应了过来,自己今天这算是被疯狗给咬了。
田田把脸埋在被子里,不争气地淌了眼泪。
后边的男人没发觉,还在不知疲倦。
田田觉得这个男人就是个畜牲,而这会儿被畜牲压在底下的自己也像个牲口。
打人……他也不敢打。
他现在连多挣一下的力气都没了。
田田只敢埋着脸,不叫男人看见自己,保着这最后的一点自尊心。他想着男人刚才说的话,估计是把自己认错成别人了……
田田死命地揪着床单,紧紧闭着眼睛,不让自己再淌眼泪,在心里面想直当是被狗咬了。
可他一个大男人,偏偏遇上了这种事....
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他以后还怎么做事呢?
田田心里乱得很,直当自己是被烧火棍捅了,自己这是在受刑。
可男人偏偏恶劣地起了玩心。
男人伸出手,摸了摸田田的眼睛,在眼角那儿摸到了湿滢滢的眼泪,就凑过去问:“我们甜甜怎么哭了?是哥哥弄的你不舒服吗?别哭啊,都是哥哥的错,哥哥这就让我们甜甜舒服舒服……”
这些话轻佻的刺耳朵,田田咬着牙不想发出声音,可到底还是被带着往前一耸的时候顶到了,就跟个失灵的阀门开关似的,开关已经关不住自个儿了,只要被外力一冲就要开开,就那么不由自主地从喉咙间冒出来一声,失灵的冒出来了声响。
田田自己听在耳朵里,都觉得浑身发麻。
全不敢再听第二遍。
男人倒是很兴味盎然,高高兴兴地说:“甜甜这下舒服了吗?我听见了,甜甜肯定舒服了,对不对……”
田田说不出来话。
只觉得看什么都在转,整个屋里的东西好像都飘起来了,又扭曲的跟大夏天里化了的糖块一样,黏答答的拖长了影子。
男人没管,说完话就这么着,又继续卖起力气来,田田被顶得七零八落,他活了这三十来年,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体验,险些连魂都被撞散了。
再往后去,受刑也受不成了。
田田没法跟自己交待。
这种事情怎么还能爽快呢?
刚才觉得自己只是像个牲口,可自己要是也爽快了,那自己不就跟男人一样,也是个畜,牲了吗?
只有那些不通人性的畜牲,才会这样不知羞耻,撇了腿就干,还觉得爽快。
在乡下过了三十来年的田田就是这么想的。
所以田田不敢让自己爽快。
他急要挣开男人,话音里都带上了点哭腔,往前爬了点:“你可别弄了……快别这么弄我了……”
男人就在后面看着田田,心里觉得好笑。
屋里虽然没有开灯,但慢慢地也就适应了,看不了太清楚,却也能看个轮廓大概,男人就看着田田,挺大个子的人,畏畏缩缩地蜷在床的边边上。
可怜巴巴地跟什么似的。
跟男人壮硕的体型有了这点反差,反倒是格外能激起人兴奋来。伸手拽住田田的一条腿,轻松地把爬出去没多远的人又给拽了回来,声音甜腻腻地叫田田:“甜甜……”
田田听得心惊胆战。
男人把田田拉回到自己底下来,有商有量似的,跟田田说:“甜甜呀,再陪我来两轮,我给你多加一万,好不好?”
田田就听见了钱,愣了好久。
一万……
他在工地上干三四个月才能有一万,这一晚上就赚着了一万块钱……
这城里人是这么赚钱的吗?
要是这么赚钱,家里的那些债,估计早就还清了吧?
田田模模糊糊地这么乱想了一通,赶紧醒过神来,手指掐了掐掌心,没什么效果一一忘了,自己在工地上干活儿,手上早就磨得全是老茧了。
这么着掐一下,跟挠一下基本没区别。
没办法,田田咬了下嘴里的软肉,这不经咬,一咬下去,田田又泪眼婆娑了,连带着那些爽快都被逼退了下去。
也从畜牲变回了像个牲口。
他扛了家里的债,一分一毫地打工来还,还供着小浩上学念书,就是想堂堂正正地做人。
可要是这么着赚钱……田田提着舌尖,抵了下那块咬破了的软肉,更疼了——要这么着变成畜牲才能赚钱,那他连个人都不算了,还怎么堂堂正正地做人呢?
然而男人也并不是真的要跟田田商量,更没给田田空出来点头摇头的的间隙,直接就自己上阵续了场子。
田田还在给自己做思想工作,结果思想工作才开了个头,就被男人给撞跑偏了。
男人似乎察觉到了田田在走神,有些不满地抵了抵他,下巴蹭着田田后背,问道:“甜甜,想什么呢?不会是在想别人吧?”
“嗯?告诉哥哥,想什么呢?”
男人不知道突然来了什么病,非逼着田田开口说话,一副要是田田不说个答案出来,他就这么磨着田田。
田田被逼得没办法,哑着声音说:“没想......”
男人问:“什么都没想吗?”
田田应了声:“嗯”
男人大概是不满足田田这么个敷衍似的回答,追上继续问道:“那连我也没想吗?明明我离你这么近呢……”
在说近的时候,男人还故意极缓慢的往前顶,才继续说:“离得这么近,我们甜甜都没有想着我吗?”
田田被这种凌迟似的处刑磨得实在没办法了,顾不上三七二十一的就胡乱点着头也不知道自己应了些什么:“想.....我想着你......我就想着你……”
今天自己这哪是被疯狗咬了。
明明是被这条疯狗追着撵。
男人听见田田的回答这才满意了。
到最后,田田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醒着还是睡着了,耳边好像总能听见紧促的肉贴肉的啪啪声,还有男人压着个嗓子说话的声音。
他果然没说错。
男人就是个活牲口,这么折腾了一晚上,人家居然还精力旺盛,难为田田这样的体格,都被耗虚的趴在床上半睡半昏了,男人居然还能利落地爬起来去冲澡。
听见浴室水声停了,田田半睁着眼,模糊觑见那男人裹了条浴巾出来,站在落地窗前头,好像是在打电话,也不知道是跟什么人说话,应了几声,终于说到了钱上。
田田好像听见了一万块钱。
男人往床这边瞥了一眼,田田实在太累了,在工地做了那么长时间的活儿,晚上又被男人压着弄到这会儿,是真再没有多余的精力维持清醒了,也没那个心力管男人,只把头往枕头上一埋,昏昏沉沉地就睡了过去。
男人看见田田睡着了,就往床|边走了两步,顺手开了灯,终于看清了睡在床|上的人的样子。
明明是个挺大个体格的男人,偏偏蜷着睡在床|边上,委委屈屈的,跟只可怜的大狗似的。
男人想起来之前的时候,好像也有这么一阵,心里又活泛地跳了跳主意,咳了一声,好歹压住了,问:“钱已经打出去了?”
那边的女声顿了一下:“……是的,文总。”
男人的目光又转着盯上了田田。
雪白的被子半掩着底下那身深色的肌肤,肌肉流畅饱满又结实,抓在手心里都是满满的一把。
男人无意地动了动手指,好像还回味着刚才抓到的那触感。
尤其是……
男人的心思有点跑偏。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田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