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那几个字收束在喉咙里卡紧了没有说出来。
其实,匙越也没说中午见面是为了接吻,是他自己把私下见面和接吻划上了等号。
“不是这件事......”匙越笑了一下:“但是如果你想,我也不介意。”
“......”他才不想。隽云闭了闭眼,睁开,压了压脸上的热度:“那到底是什么事?”
匙越说:“今天早上学生会那边有事,我去了好几个学校沟通赛事,还有确定场地,所以早上我不在学校。”
所以呢?
和他汇报什么行踪。隽云移开视线,干巴巴说:“哦。”
“所以,早上的课我没听,想让年级第一帮我补补课。”匙越慢条斯理地说。
补课?隽云一怔,还真挺正经的。
高三举办的赛事和展会、辩论赛、高校联合活动会比较多,作为学生代表代表自然事情会多一点。
社会招考生成绩都很好,但是他还不知道匙越的成绩好是怎么个好法。
都不来上课,到时候考试肯定也好不到哪去吧。
想了想,隽云还是拉开了旁边那套桌椅的椅子:“行啊,我教你。”
铁制的椅子在地面摩擦发出了尖锐的滑响,隽云拉着椅子坐到匙越旁边,他坐下,把他桌面上堆在一起的书里抽出来几本。
“今天早上上了四节课,一节中西比较文学课一节国内历史演变一节投行估值建模一节人类未来发展探索......”
隽云抽出一本文学课本,上面的字是《中西比较文学》,还有发下来的配套资料。
他拿起一只铅笔,根据老师所说的重点内容在课本上做了一些标记,浅浅讲了十几分钟后,他抬眼问匙越:“你听懂了吗?”
隽云哪怕是坐着,坐姿也十分端正,背脊挺直,校服版正地穿在身上,一只手食指和中指细白修长,压在纸上,另一只手捏着黑笔在纸上轻划打圈,很具有观赏性。
匙越打量的视线收回来:“会了。”
隽云问他:“真的吗?”
见匙越点头,隽云这才满意,觉得孺子还是可教的,没有枉费老师的一番心血。
他把桌上的一套练习题资料打开,告诉他:“这两页是今天的作业,你记得做。”
然后他抽出了第二本书,开始对今天老师上课的重点内容进行回顾。
学校钟楼的整点钟声响了一遍。
匙越意识到一个问题,他问隽云:“今天中午也不回家吗?”
昨天也看到他没回去。
隽云“嗯”了一声,低着头写字:“之前我和我爸妈申请在学校吃午饭,中午也可以留在学校不回家了,他们同意了。”
匙越:“这样啊。”
隽云的眼尾细长,他眼皮一掀:“你要回家吗?”
隐隐约约,昨天模糊的记忆里,匙越似乎在电话里说他爸夸了他,他很高兴?
但是他爸妈似乎已经离异了,他跟着他妈妈生活。
于是隽云笔尖一顿,问他:“中午不回去陪你妈吗?”
毕竟昨天打电话来的时候是说在陪妈妈的。
他和他妈妈感情很好。隽云心想。
匙越笑了笑,摇头,另一只手点了点书上另一个专有名词,问他:“这个是什么意思?”
隽云解释了一遍之后,给他画了一些重点:“这些属于重点句子,到时候应该是要考的,你记一下。”
匙越点头,一本正经地说:“好的,辛苦隽老师了。”
“......”
快速过了一遍知识点后,隽云说:“第三节课我请假了,我也没听课,你问问其他人吧。”
匙越问他:“你去哪了?”
关他什么事?怎么像在查岗。
隽云啧了一声,觉得他很烦,他说:“模拟联合国辩论赛。”
“这样啊。”匙越点头,表示他知道了:“那行。”
“......”隽云说:“最后一节课不是很重要,老师上课的主要内容是第一章第二节,你自己看书应该也能学会,我就不讲了。”
那就讲完了。
匙越骨节有力的手指一合,笔帽就盖在了笔尖上,他说:“行,谢谢隽老师。”
隽云还坐在椅子上没动,他犹豫了一下,突然想起来一个事情:
“那个......你学费交了没有?”
“嗯?”匙越问:“怎么突然问这个?”
隽云起身,去自己的座位拎起他的书包,拉开拉链,从最里面的夹层里掏出一个薄薄的卡夹,然后将里面一个黑金色的卡抽出来。
他把那张卡反手递给他,没看他,说:“我的其他银行卡都被监视了,只有这张是在我自己名下且不被知道,里面只有一百八十万,你先拿去垫学费,多的就当是我用了你信息素的补贴,以及封口费。”
“还有昨天......”隽云拿着卡片往后递了一点,他看着前方,脸色有点不自然:“谢谢你了。”
谢谢他昨天没有在电话里追问他怎么回事,不然那时隽云可能会很难堪也回答不上来,直接挂掉就没有后面的一夜好眠了。
所以作为报答,他帮他解决一些燃眉之事,也不是不可以。
久久没人接,隽云一转身,发现匙越正看着他,墨黑的眼眸沉沉。
隽云:“怎么了?”
纤细手腕冷不丁地被一只大手捏住,隽云低头,匙越的手掌掌心带茧,指间粗糙还带着细小的伤疤,小麦色粗粝的手宽大温厚,与他白皙的手腕形成的明显肤色差让他心头一跳。
匙越:“介不介意我先付一下今天的信息素?”
“什么!?”
隽云那只手腕被往前拽了一下,他整个人被拽的往前走了一步,随后腰被托住,眼前的阴影落了下来。
太突然了。
唇上传来一阵温触,匙越碰了碰他的唇。
隽云的瞳孔一缩,手心抵在匙越的腹部,下意识要把他往外推。
“唔......”
匙越却捧住他的脸,把二人距离拉的更近了。
他穿的很少,夏季的校服单薄,白色的校服之下是块垒分明的腹肌,温热的肌肉触感分明,热度透过校服单衫传递到隽云的掌心上。
感觉到唇缝被舔了一下,隽云睁大了眼睛。
匙越的鼻息喷洒在脸上,侵略性的亲吻混着浓烈的白兰地信息素味道席卷进来。
隽云眼睛睁着,脑海还未做反应身体就进一步熟悉了这个气息并接受了,他下意识张口,匙越便毫不客气地长驱直入,袭入他的齿贝。
“唔!唔唔......”
温热湿滑的舌尖圃一相触,隽云的手脚发软,指尖捏着的东西再也捏不住了。
“啪嗒”黑金色的卡片掉落在地,匙越捧着他的脸,逐渐深入,隽云手脚发软,头往后仰,鼻腔口腔整个身体都染上了匙越的气味,被萦绕,被包裹。
温热的舌尖轻轻搅动他的舌尖,温润醇厚,带来一阵过电一样的酥感,有点舒服。
隽云在迷迷糊糊中心想,不对,他记得匙越一开始的接吻技术并不是这么好的。
总之,一开始,他觉得双方大约都认为很难堪、很僵硬,很难熬,很尴尬。
第一次约在了东城的一个小巷子里,他们不熟,是隽云先特地抽出时间问他在哪里见面,得到的回复是让隽云来东城区找他。
碰面后他们尝试了很久,一开始头撞到他的下巴了,于是匙越的手盖在他的额头,腰再弯低了点,才碰到嘴。
亲了一会儿快速交换了含有信息素的唾液就分开了,然后互相都没有看对方。
隽云耳朵通红,冷酷地看着地面通知他说今天就这样吧,然后就飞快走出巷子回家了。
第二次依旧是在城东的一个小巷子里,依旧是飞快亲完分开,但是两人有了对话。
匙越问他这样行不行。
隽云僵硬地点头,结巴了一下说还可以吧也就那样,然后他们分开,甚至很不熟地连再见都没有说。
第三次,不到一分钟的接吻完毕后,半响,匙越看着他不小心被磕到的嘴角,哑着声音说破了,戴个口罩回去吧。
他呆呆说好,于是那天他戴着匙越给他买的口罩回去......
回忆总是十分兵荒马乱,隽云眯着眼还没想明白到底是哪一天开始匙越的接吻技术开始突飞猛进的,他就被咬了一口舌尖。
“嘶......”
匙越稍微分开了一点,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很热,他似是被气笑了,声音很磁性,带着说不出的性感:
“能不能专心一点?”
现在也是练的越来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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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s:才发现有宝宝给我投了月石,天呐,居然还有送月石的,你们好爱我,感动感动呜呜呜,么么么(托马斯旋转送上比心心)
感谢大家的营养液和霸王票[求你了],好开心好开心(旋转),啵啵啵,我要努力写得更好一点(磨刀嘿咻嘿咻嘿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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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