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比就变强 第8章 跪下，当狗

时间，仿佛在肖东东那句“跪下，当狗”的最终通牒后，被无限拉长。每一秒都像一把钝刀子，在王胖子和林小雅的心头反复切割。

客厅里只剩下粗重不均的喘息声——王胖子是恐惧和屈辱交织下的艰难换气，林小雅则是内心激烈挣扎导致的急促呼吸。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猪油，压抑得让人想要尖叫。

王胖子（王浩）感觉自己站在了人生的十字路口，一边是万丈深渊（得罪少爷的下场），一边是……当狗的狗窝。他肥硕的脸上，汗水、油光混在一起，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出滑稽又可怜的光泽。那双小眼睛里，挣扎、恐惧、屈辱、以及一丝对“当少爷的狗可能有的好处”的微弱渴望，像走马灯一样飞速轮转。跪？我王浩活了二十多年，除了祖宗和爹妈（偶尔），还没给谁跪过！

给肖东东下跪？这要是传出去，我以后还怎么在道上混？还怎么在朋友圈里装逼？那些小弟们不得笑掉大牙？

他试图用往日的“辉煌”和虚假的尊严来武装自己，但一接触到肖东东那冰冷、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神，所有的心理建设瞬间土崩瓦解。

可是不跪……“得罪一个‘少爷’的下场……”家族安保部门……小手段……瑞士银行匿名账户……他会不会让我家破人亡？会不会让我悄无声息地消失？就像那些法制节目里演的一样？我还年轻，我还没活够啊！我好不容易才把林小雅这妞弄到手，还没玩够本呢！

对未知惩罚的恐惧，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了他的心脏。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流落街头、乞讨为生，或者更惨，被装进麻袋沉入江底的画面。相比之下，“当狗”似乎……好像……也许……没那么难以接受了？毕竟，能给这种级别的少爷当狗，那也不是一般的狗吧？说不定是顿顿进口狗粮、脖子上拴着金链子的藏獒级别？

妈的！好死不如赖活着！当狗就当狗！韩信还受过胯下之辱呢！我王浩……我王浩这叫能屈能伸！ 王胖子在心里疯狂给自己洗脑，试图将那点可怜的尊严打包塞进垃圾桶。

他的膝盖，开始不受控制地发软，微微颤抖，仿佛地面有磁力在吸引着他。旁边的林小雅，将王胖子的挣扎尽收眼底。她内心同样在天人交战，但她的算盘打得更精。跪？太丢人了！我林小雅可是小仙女！怎么能给人下跪？可是……他是肖少爷啊！他手指缝里漏一点，都够我潇洒一辈子了！

王胖子这废物看样子是顶不住了……如果他跪了，我没跪，那少爷会不会觉得我不够“懂事”？会不会把所有的好处都给王胖子这条蠢狗？不行！绝对不能落后！当狗也要当最受宠的那只！

她紧张地观察着肖东东的表情，试图从中找到一丝鼓励或者暗示。可惜，肖东东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眼神深邃得像古井，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有无尽的压迫感。

就在林小雅犹豫着要不要“抢先一步”表忠心的时候，王胖子那边，心理防线终于彻底崩塌了。

那根名为“尊严”的弦，在极致的恐惧和对未来（哪怕是当狗的未來）的微弱憧憬双重挤压下，“嘣”的一声，断了。

“噗通！”一声沉闷而响亮的跪地声，如同重物落地，狠狠砸在客厅的地板上，也砸在了林小雅的心上。

只见王胖子那近两百斤的庞大身躯，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头，直挺挺地、毫无美感地跪倒在了肖东东面前。由于体重过大，跪下的瞬间甚至让人感觉地板都震动了一下。他低着头，肥硕的脖颈后面堆起层层褶子，像一条丧家之犬。

这一跪，仿佛抽干了他所有的力气和勇气。他浑身都在剧烈地颤抖，之前的嚣张、蛮横荡然无存，只剩下最原始的恐惧和卑微。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像是破风箱一样的声音，试了几次，才终于挤出了那句让他羞耻到极点的话：

“东……东哥……我……我错了……”声音磕磕巴巴，带着明显的哭腔和颤音，微弱得像蚊子在叫，但在寂静的房间里却清晰可闻。

“东哥”？他以前可都是直呼“肖东东”或者干脆叫“喂”的。

这一声“东哥”，代表着阶级的颠覆，代表着权力的转移，也代表着他王胖子，正式将自己放在了“狗”的位置上。

【叮！宿主完成“强势碾压，逼敌下跪”成就！王浩尊严粉碎度达到99%！获得装比值 500！宿主这波操作，堪称杀人诛心之典范！本系统愿称你为最强！】

系统的提示音带着一股欢快的味道，仿佛在给肖东东放烟花庆祝。

肖东东内心冷笑一声，看着跪在脚下、抖如筛糠的王胖子，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他没有立刻说话，这种沉默，对于跪着的王胖子来说，是另一种酷刑。

他怎么不说话？是不是不满意？是不是觉得我跪得不够标准？诚意不够？王胖子内心疯狂脑补，吓得差点尿裤子，赶紧又补充道，声音带着哭喊：“东哥！东爷！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是人！我是畜生！我猪狗不如！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当个屁放了吧！不！把我当条狗！我愿意当您的狗！汪！汪汪！”

为了活命，王胖子也是豁出去了，甚至主动学了两声狗叫。那声音从他肥胖的躯体里发出来，显得不伦不类，极其滑稽。

站在一旁的林小雅，看着王胖子这副毫无尊严、摇尾乞怜的丑态，内心充满了鄙夷和一丝快意。活该！死肥猪！就知道你靠不住！ 但同时，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也涌上心头。

王胖子这废物居然抢先把“当狗”的活儿给揽了？还学狗叫？卷！太卷了！ 林小雅瞬间感受到了内卷的压力。不行！我不能输给他！我得拿出更有“诚意”的表现！

她知道，光站着看戏是不行了，必须有所行动，才能在这位“肖少爷”未来的“狗圈”里，占据一席之地！

王胖子的下跪和学狗叫，像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接下来，就该轮到她了。肖东东的目光，也终于从王胖子那滑稽而可悲的身上，缓缓移到了还在僵立的林小雅脸上。压力的焦点，瞬间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