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比就变强 第10章 狗咬狗

“爱我？”肖东东笑了。那不是被感动的笑，也不是欣慰的笑，而是一种仿佛听到了全宇宙最荒谬笑话的、带着极致嘲讽的冷笑。这笑声不大，却像一把冰锥，瞬间刺破了林小雅好不容易营造出的那点虚假的温情氛围。

林小雅被他笑得心里发毛，那挂在睫毛上的泪珠要掉不掉，显得异常尴尬。她强撑着说道：“是……是啊东东，我真的是爱你的！我只是一时糊涂，被王浩这个混蛋蒙蔽了……”

“呵。”肖东东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打断了她，眼神里的玩味和冰冷几乎要溢出来。“你的爱，真是比下水道里的蟑螂还要廉价，还要让人恶心。”

这话如同毒针，扎得林小雅脸色煞白，身体晃了晃。

王胖子在一旁听得也是心惊肉跳，但他现在自身难保，只敢缩着脖子降低存在感，内心祈祷火别烧到自己身上。

就在这时，肖东东慢条斯理地从另一个裤兜里，掏出了他那部屏幕碎裂的老旧手机。这个动作让王胖子和林小雅都是一愣，不明白他又要做什么。

难道……又要打电话摇人？王胖子内心恐惧地猜测。

只见肖东东熟练地解锁屏幕，手指在碎裂的玻璃上划拉着，点开了一个图标——那是手机自带的录像功能。

他将手机镜头对准了面前这对脸色惨白的狗男女，调整了一下角度，让两人那惊慌失措、狼狈不堪的脸清晰地纳入取景框。手机屏幕的裂纹，仿佛也给这场面增添了几分破碎和荒诞的质感。

“既然你说爱我，”肖东东举着手机，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讨论晚上吃什么，但眼神却锐利如刀，紧紧锁定着林小雅，“那就证明给我看。”

证明？怎么证明？林小雅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肖东东嘴角勾起一抹恶魔般的弧度：“来，对着镜头，把你们刚才怎么想的，怎么做的，原原本本，仔仔细细地说一遍。”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语气带着施舍般的戏谑：“说得好听点，细节丰富点，情感饱满点……我也许，会考虑相信你那廉价的‘爱’。”这话如同晴天霹雳，在王胖子和林小雅脑海中炸响！

录……录像？！还要他们把那些龌龊事说出来？！

这他妈哪里是证明爱？这分明是让他们自绝于人民，自挂东南枝啊！这视频要是流传出去，他们俩这辈子就彻底完了！社会性死亡都是轻的！

“不！不行！”林小雅第一个失声尖叫起来，也顾不得装柔弱了，脸上写满了惊恐和拒绝。她可是还要脸的！这种视频要是录下来，她就真的一点退路都没有了！

王胖子也是猛摇头，带着哭腔：“肖少！肖爷爷！不能录啊！这……这要是传出去……我们……我们就没法做人了啊！”

“做人？”肖东东眉毛一挑，语气骤然降温，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你们刚才互相甩锅的时候，那副恨不得把对方祖坟都刨出来的样子，像个人吗？”

他举着手机，镜头稳如磐石，声音冰冷而不带一丝感情：

“现在，给你们三秒钟考虑。是主动对着镜头说，还是等我用点‘小手段’，让你们‘被动’地说出来？相信我，后者你们绝对不会想体验。”

那“小手段”三个字，配合着肖东东此刻冰冷的表情和“少爷”的身份背景，充满了无尽的想象空间。王胖子瞬间脑补出了满清十大酷刑、老虎凳、辣椒水……甚至更科幻的吐真剂、记忆读取器之类的东西，吓得他魂飞魄散！

“我说！我说！”王胖子几乎是脱口而出，求生欲压倒了一切。尊严？脸面？在可能到来的物理性毁灭面前，那都是狗屁！他宁愿社会性死亡，也不想真的死亡！

林小雅见状，心也彻底沉到了谷底。她知道，肖东东是来真的了。不录，可能现在就要倒大霉；录了，虽然以后可能完蛋，但至少能过了眼前这一关！而且……万一，万一肖东东只是吓唬她，录完就删了呢？万一他看在自己“诚恳”认错的份上，心软了呢？

在极致的恐惧和一丝侥幸心理的驱使下，林小雅也颤抖着，艰难地点了点头。

“很好。”肖东东满意地点点头，镜头对准了他们，“那么，谁先开始？就从……你们是怎么勾搭成奸，又是怎么把我当傻逼一样耍的开始吧。”

在肖东东那如同实质般的目光逼视下，为了活命，为了渡过眼前的难关，一场毫无底线、互相揭短、自曝其丑的荒诞戏码，正式拉开了序幕。

王胖子率先抢答，他生怕说慢了显得诚意不够，指着林小雅对着镜头语无伦次地喊道：“是她是她！都是她先勾引我的！就在……就在肖少您上次出差给她买那条项链之后没多久！她说您不懂风情，说您送的礼物不够档次，配不上她！她说我……说我虽然没您有文化，但是会玩，懂得疼女人！”

林小雅一听，气得脸都歪了，也顾不上害怕了，尖声反驳：“你放屁！王浩！明明是你先给我发暧昧短信！还说肖东东就是个书呆子，一辈子没出息，跟着他不如跟着你吃香喝辣！你还说……还说只要我跟了你，你就把你爸那辆破宝马给我开！”

“你胡说！是你先暗示我的！你说肖东东那方面可能不行，满足不了你！”

“你血口喷人！是你给我看你手机里偷拍的其他女生的照片，炫耀你多有魅力！”

“是你主动约我去看电影，还故意穿得那么少！”

“是你趁肖东东不在，偷偷用他的钱给我买包！那个LV的钱包就是你用他的生活费买的！”

“你放屁！那钱是我……”

“就是你！转账记录我还有呢！”

“那你他妈还用他的钱给我买过鞋呢！”

“那是因为你先……”

两人越说越激动，越揭底越黑，从一开始的互相指责，到后来几乎是争相爆料，把对方那点龌龊事、以及如何合伙坑骗肖东东的细节，像倒垃圾一样毫无保留地倾泻出来。

什么王胖子假装项目需要经费骗钱去赌博，林小雅帮忙打掩护；什么林小雅假装生病骗肖东东的医药费去买化妆品，王胖子负责望风；什么两人一边花着肖东东的钱开房，一边在微信里嘲笑他是“终极供养者 绿帽侠”；什么王胖子甚至偷偷用肖东东的身份证去办理小额贷款……

一桩桩，一件件，肮脏、下作、无耻，听得人三观尽碎。

肖东东举着手机，面无表情地记录着这一切，内心平静无波。这些事，他之前或许有些察觉，但从未像今天这样清晰、完整地呈现在他面前。他就像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由小丑主演的荒诞剧。

【叮！宿主成功逼迫目标进行“自我处刑式”忏悔，揭露人性之丑恶，场面之劲爆，堪称大型社死现场直播！获得装比值 666！友情提示：本段视频若加以剪辑，配上字幕和悲壮BGM，有望角逐年度最佳复仇短片奖。】

系统的吐槽依旧准时。肖东东心里撇撇嘴，剪辑？那太麻烦了。他要的就是这种原汁原味的“纪实风格”，这才是对这对狗男女最大的羞辱和惩罚。

王胖子和林小雅还在互相撕咬，脸红脖子粗，早已忘了最初的目的，只剩下最原始的、想要把对方踩下去以凸显自己“被迫”或者“没那么坏”的丑陋**。他们的尊严、脸面，在这一刻被自己亲手撕得粉碎，扔在地上，还被对方和自己反复践踏。

直到两人说得口干舌燥，气喘吁吁，再也爆不出什么新料，只是用怨恨又恐惧的眼神瞪着对方时，肖东东才缓缓放下了手机。

他看了一眼录制的时间，足足二十多分钟。内容之“丰富”，细节之“生动”，足以让任何一个观看者血压飙升，三观重塑。

他保存好视频，将手机揣回兜里，然后看着眼前这两个因为激烈“互咬”而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满脸油汗王胖子和泪痕林小雅的男女，仿佛在看两堆不可回收的垃圾。

“说得不错，”肖东东淡淡地评价道，语气里听不出喜怒，“虽然演技浮夸，逻辑混乱，但贵在‘真实’。”

这句点评，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林小雅的心理防线，她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这一次，眼泪倒是多了几分真实的绝望。

王胖子也是面如死灰，靠着墙壁滑坐到地上，眼神空洞，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他们知道，最大的把柄，已经落在了这位“肖少爷”手中。他们的“生死”，从此不由自己了。而肖东东，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这场极致的羞辱，才刚刚进行到中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