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光gl 第4章 运动会的跳绳与藏在奖牌里的勇气

周四的晨光终于冲散了连日的晨雾，金纱似的光线透过窗帘缝隙，在徐扬印着小雏菊的枕头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平时要等闹钟响两遍才起的她，今天却早早醒了。

“扬扬，怎么醒这么早？” 妈妈端着一碗温粥走进卧室，看到徐扬坐起身发呆。

徐扬点点头，匆匆扒了两口粥，粥里的小米熬得软烂，混着红枣的甜香，却没心思细品。拎着书包出门时，爸爸已经把电动车推到楼下，车筐里放着她的粉色跳绳，妈妈新给买的，手柄缠着防滑布，上面印着小雏菊，“今天跳绳比赛，别忘带了”，爸爸帮她把书包放在车筐里，又把头盔扣在她头上，“慢点骑，别着急”。

提前十分钟到学校时，教学楼门口的台阶上已经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许漾穿着蓝白校服，领口的扣子系得一丝不苟，没有一丝歪斜；手里握着那把粉色小雏菊伞，被叠得方方正正，伞边的白纱纹还带着点昨晚雨水的潮气，银色伞柄被她的指尖轻轻捏着，指腹蹭过妈妈缠的棉布，留下淡淡的温度。她身边难得没有围着同学，只有楚瑜站在不远处的香樟树下，手里攥着一张打印好的行程表，指尖反复摩挲着纸边，目光时不时往许漾这边扫，像在刻意保持距离，又怕错过提醒练琴时间的节点。

徐扬的心跳突然变快，从电动车上下来时，脚步都有点不稳，差点踩空了脚蹬。她攥着书包带，指节捏得发白，慢慢往台阶走，鞋底蹭过地面的落叶，发出“沙沙”的轻响，既怕惊扰了这份难得的安静，又怕自己的期待太明显，显得唐突。

走到许漾面前时，她才发现对方的耳尖透着点浅红，像被晨光晒透的樱桃，连说话的语气都比平时软了点。“昨天的雨挺大，还好有你的伞，没淋到。”许漾递过伞，指尖不小心碰到徐扬的手，又像被烫到似的飞快收回，声音里带着她特有的清冷，却掺了点不易察觉的温柔，“谢谢。”

徐扬赶紧接过伞，指尖蹭到伞柄的棉布，还是温的，许漾应该是一直把伞揣在怀里，怕清晨的凉气让伞柄变凉。她把伞紧紧抱在怀里，昨天很大的雨，她都没有仔细的近距离看许漾，此刻许漾就这样站在她面前，和她说话，徐扬的声音都轻快了许多：“不用谢！你也帮我捡了餐盒呀……。”

许漾的嘴角轻轻弯了下，像湖面泛起的涟漪，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却被徐扬精准捕捉到了 ——那抹笑容很淡，却像一缕微光，落在她心里。“你没有淋雨生病就好。”她没再多说，转身往初二（1）班走，校服裙摆随着脚步轻轻晃动，走了两步又回头，声音轻得像风拂过树叶：“今天运动会，你有报名吗？如果有的话……加油。”

徐扬愣在原地，直到许漾的身影消失在走廊拐角才反应过来——许漾居然知道今天有运动会！她撑开小雏菊伞，又赶紧合上，怕被路过的同学看到自己的雀跃，攥着伞柄往教室走，脚步都变得轻快，心里像揣了颗刚剥壳的橘子糖，甜丝丝的，还带着点清爽的香。

走进操场时，热闹的气息扑面而来。红色地毯从舞台延伸到操场入口，边缘摆着刚剪下来的秋桂，细碎的金色花瓣落在红毯上，香气混着风飘满整个操场。舞台背景板上 “启元中学秋季运动会” 的字样用烫金字体写着，旁边画着奔跑、跳绳的小人，彩色气球系在舞台栏杆上，被风吹得轻轻晃动，绳子蹭过金属杆，发出 “叮铃” 的轻响。

徐扬很快看到了江舒雨，她坐在舞台旁边的桌子前，手里握着画笔，正在画运动会的宣传海报。画纸上，跳绳的小人裙摆飘起来，江舒雨指尖沾了点鹅黄色颜料，在小人的发梢补了一笔，像沾了阳光；旁边跑步的小人穿着蓝色校服，和她们的校服一样，她还在小人的口袋里画了朵小小的秋菊，“这样看着有朝气”，江舒雨抬头看到徐扬，眼睛亮了起来，挥着画笔打招呼。

“舒雨，你今天参加什么项目？”徐扬走过去，蹲在她旁边，看着画纸上的图案，忍不住夸，“你画得真好，跳绳的小人好像真的在跳一样。”

江舒雨笑着放下画笔，用纸巾擦了擦指尖的颜料，纸巾上沾了片秋桂花瓣，她随手夹进画夹里：“我没参加运动会项目，报了学校的画画比赛，就在舞台旁边的教室，等下要交作品。你呢？参加跳绳比赛？我前天看到你在操场练习，跳得又稳又有节奏，比我厉害多了，我上次跳绳还把自己绊到，摔了个屁股墩，特别好笑。”

徐扬被逗笑了，嘴角弯起来，心里的紧张少了点，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就是想试试，看看自己能不能坚持跳完一分钟。这几天早上都在练，刚开始只能跳 50 个，现在能跳 100 个了，爸爸说我每天多跳 10 个，慢慢就熟练了。”

“肯定可以的！”江舒雨拍了拍她的胳膊，力道很轻，怕碰疼她，“你上次跑八百米都坚持下来了，跳绳肯定没问题。而且你跳得很有节奏，到时候跟着自己的速度来，别慌。你比赛的时候，我去给你加油，就在观众席第一排，你肯定能看到我，我还会举牌子的！”她说着，从书包里掏出一张硬卡纸，上面用荧光笔写着 “徐扬加油”，旁边画了朵小雏菊，和徐扬的伞一样。

聊着聊着，运动会开幕式开始了。校长走上舞台，手里拿着话筒，声音透过音响传得很远，带着点庄重：“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希望同学们都能在运动会里找到快乐，享受运动的过程，不管成绩怎么样，坚持下来就是最棒的！”台下传来掌声，徐扬跟着鼓掌，心里的期待又多了点，好像比赛也没那么可怕了。

徐扬的跳绳比赛在上午十点，还有半小时才开始，她坐在观众席上，看着前面的选手比赛。有的同学跳得很快，绳子像风一样；有的跳了几十个就停了，蹲在地上喘气。徐扬的手心渐渐冒出冷汗，指尖反复摩挲着粉色跳绳的防滑布，布面上的小雏菊图案被捏得有点变形。江舒雨也坐过来陪她，手里拿着一瓶温水，递到她面前：“别紧张，就像平时练习一样，累了就深呼吸，我给你带了水，渴了就喝，我会一直陪着你。”

徐扬接过水杯，杯壁上凝了层薄汗，她喝了一口，温流滑过喉咙，才稍微压下慌慌的心跳。这时，她想起这几天早上爸爸陪她练习的样子，每天早上六点，天还没亮透，爸爸就陪她去小区旁边的公园，秋菊圃旁边的空地上，露水还沾在草叶上，爸爸拿着计时器，“101、102……110，扬扬真棒，又多跳了五个” 的声音在晨雾里飘着。有一次她跳得太急，脚踝突然疼起来，蹲在地上站不起来，爸爸赶紧跑过来，掌心裹着她的脚踝，轻轻揉着，“咱们歇十分钟，等不疼了再跳，不急，身体最重要”，从那以后，爸爸每天都会帮她揉脚踝，怕她再受伤。

“下一组，初二（3）班徐扬，初二（1）班李娜，初二（2）班张琪，请上场！” 裁判的声音透过喇叭传过来，徐扬的心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站起身，拍了拍校服上的灰尘，把江舒雨的加油牌递给她，深吸一口气往比赛场地走，地面画着白色的分隔线，每个选手面前都摆着一个银色的计时器，阳光照在计时器上，有点晃眼。

刚走到场地边缘，就听到观众席传来熟悉的笑声——李薇和几个女生坐在第一排，看到她就故意提高声音，语气里满是嘲讽：“你看她那胖样，肯定跳不了几个，说不定还会把自己绊倒，到时候可别哭啊！” 旁边的女生跟着附和，笑声像小石子一样砸在徐扬心上，让她脚步顿了顿，指尖攥着跳绳的力道更重了。

她站在自己的位置上，调整好跳绳的长度，裁判吹响哨子的瞬间，徐扬轻轻踮起脚尖，跳绳打在地上发出 “啪嗒啪嗒” 的声音，节奏比平时练习时还稳，她刻意放慢了速度，怕一开始跳太快，后面会没力气。刚开始很顺利，绳子像有了生命，跟着她的节奏起落，她心里数着 “1、2、3……”，目光盯着地面的白线，不敢往观众席看。

跳到五十个的时候，徐扬突然觉得胸口像压了块小石子，每跳一下都觉得气不够用，胳膊酸得像灌了铅，跳绳打在地上的“啪嗒”声好像越来越慢。她的呼吸变得急促，每吸一口气都觉得喉咙干疼，余光瞥见李薇她们在观众席上笑，嘴型像在说“不行了吧”，眼泪差点涌上来，却咬着唇没让掉——她不想被嘲笑，不想让爸爸和江舒雨失望。

就在这时，徐扬的目光无意间扫过观众席，看到江舒雨举着“徐扬加油”的牌子，在观众席第一排跳着喊，牌子上的字迹是用荧光笔写的，在阳光下亮闪闪的；爸爸站在观众席边缘，对着她竖大拇指，嘴角的笑像小时候给她买草莓糖时那样暖。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呼吸，把跳绳的节奏压得更稳，心里重新数着 “51、52、53……”，每多跳一个，就觉得离目标更近一点。

到了八十个的时候，徐扬的腿开始发酸，脚踝的旧伤也隐隐作痛——是前几天练习时不小心崴到的，还没完全好。她的脚步顿了一下，跳绳差点缠到脚上，李薇的笑声又传过来，徐扬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却在抬头时，看到了舞台旁边的许漾。许漾站在那里，手里拿着一瓶未开封的矿泉水，瓶身还沾着点凉气。

楚瑜举着手机，应该是按 “记录生活” 的人设要求拍视频，可许漾没有像平时那样站够 10 分钟就走，反而站在原地，目光落在远处徐扬身上，眼神里没有平时的清冷。

“今天运动会，你有报名吗？如果有的话……加油。”早上的话仿佛又回荡在耳旁。

一股莫名的力量从心底涌上来，徐扬擦了擦眼角的泪，继续跳。她的腿更酸了，脚踝的疼像小针在扎，可她没停下，心里数着 “81、82……90、95……”，风声、笑声、加油声好像都消失了，只剩下跳绳的 “啪嗒” 声和自己的心跳声。裁判吹响结束哨的瞬间，她还下意识地多跳了两个，才扶着膝盖大口喘气，汗水顺着额头往下滑，滴在地面的白线上，晕开小小的湿痕。

“徐扬，120 个！” 裁判的声音刚落，观众席就传来小声的惊讶，有人说 “没想到她能跳这么多”“比有些瘦同学还厉害”。江舒雨飞快地从观众席上跑下来，一把抱住她，力道有点大，却让她觉得格外温暖：“徐扬！你太棒了！120 个呢！我刚才数到 100 的时候，还怕你坚持不住，没想到你居然超了这么多！你太厉害了！”

爸爸也走过来，递上一条干净的毛巾，是徐扬平时用的粉色毛巾，上面印着小雏菊，爸爸特意带来的。“扬扬，快擦擦汗，太棒啦！”爸爸摸了摸她的头，语气里满是骄傲，“爸爸就知道你可以，比昨天练习时还多跳了十个，累不累？快喝点水，歇会儿，我给你带了你爱吃的苹果，切好了放在保鲜盒里。” 他从保温袋里拿出苹果块，递到她嘴边，像小时候喂她吃饭那样。

徐扬摇摇头，靠在爸爸身边歇了会儿，接过水慢慢喝着，温水滑过喉咙，缓解了喉咙的干渴。她的目光又往舞台旁边望，许漾已经不在那里了，楚瑜也不见了踪影，只有风卷着秋桂的香气飘过来，带着点甜意。心里有点小失落，却又很快释然：没关系，至少许漾看到她的努力了，看到她没有放弃，这就够了。

而此时的黑色轿车里，林曼芝的指责像冰冷的潮水，在狭小的空间里蔓延。车窗关得严实，空调冷风把她的声音吹得更冷，她的指尖反复敲着方向盘，银戒碰撞塑料的脆响里满是不耐：“谁让你超时间观赛的？钢琴课还有二十分钟就开始，我托了多少关系才约到这个老师？浪费时间就是浪费资源，你到底懂不懂！”

楚瑜坐在后排，手里攥着许漾的练琴计划表，指腹把纸边捏得发毛，甚至有点起皱。她眼角的余光扫过副驾驶座，许漾望着窗外掠过的梧桐影，睫毛垂得低低的，连嘴角都没动一下，像早就把这样的指责当成了日常背景音，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指尖悄悄攥紧了安全带，指节泛白，连手背上的青筋都隐约露出来。

楚瑜心里揪得慌：她其实看得很清楚，许漾就多待了五分钟，没往人群里凑，就站在观众席边缘望着赛场，眼神里带着点她从未见过的“鲜活”——大概是平时总被按在练琴室里，难得想多呼吸会儿自由空气，看看同龄人的热闹。可话到嘴边，又被林曼芝冷硬的气场压了回去，她是林曼芝从助理提拔起来的，要是替许漾辩解，万一曼姐迁怒，不仅工作保不住，以后更没法悄悄帮许漾挡些小麻烦了。

“曼姐，” 楚瑜犹豫了半天，还是小声开口，声音细得像要被风刮散，“漾漾她……其实就多待了几分钟，也没乱跑，就是站边上看了会儿，钢琴课那边我再跟老师说声，晚十分钟应该……”

“你替她找借口？”林曼芝没等她说完，语气就冷得像冰，打断了她的话，“楚瑜，我雇你是让你盯着她按计划走，不是让你帮她打掩护。下次再这样，你也别干了。”

楚瑜的话瞬间卡在喉咙里，脸涨得通红，赶紧低下头，把剩下的 “能调整” 咽回肚子里，只敢飞快应道：“对不起曼姐，我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她偷偷抬眼，看见许漾的指尖还没松开安全带，指节的白意更明显了，心里更疼了，明明是难得想多待一会儿的小事，却要被这样劈头盖脸地骂，漾漾连反驳的念头都不敢有，只会把情绪藏在心里，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车直接开到琴房楼下，许漾解开安全带，刚下车关上门，楚瑜悄悄递过来一瓶温牛奶，手有点抖，声音压得极低：“漾漾，这牛奶你拿着，练琴耗体力，中间歇的时候能垫垫，别饿着。” 她递完就赶紧缩手，怕被林曼芝从后视镜里瞥见，连头都不敢抬，这是她早上从家里带来的，知道许漾为了“身材管理”，早餐只喝了半杯豆浆，怕她练琴时低血糖。

许漾接过牛奶，指尖碰了碰楚瑜的手，比平时凉，大概是刚才捏计划表太用力。她没说话，只轻轻点了点头。楚瑜在车旁看着她拎着琴谱袋走进琴房大楼，纤细的身影越来越小，才悄悄松了口气，手里还攥着那张练琴计划表，表上其实标注了 “可微调 10 分钟”，是她早就想跟林曼芝提的，想给许漾多留些喘口气的时间，却到最后都没敢说出口。

林曼芝开车离开，晚些会安排司机来接许漾。

秋天的风从大楼的玻璃门的缝隙钻进来，带着点不远处小公寓方向飘来的喧闹，有孩子打闹的笑声，还有卖烤红薯的吆喝声。楚瑜望着琴房大楼的灯光，轻轻叹了口气。她其实也想替许漾说句公道话，想告诉林曼芝“漾漾也该有自己想做的事，她已经很努力了，每天练琴到深夜，从来没抱怨过”，可每次话到嘴边，想到林曼芝的强势，想到自己的工作，又只能把话咽回去。她能做的，好像只有偷偷递瓶温牛奶，悄悄替许漾多争取一点微不足道的温柔，像给寒冬里的人递上一片暖手的纸巾。

而走进琴房的许漾，刚把牛奶放在琴凳角落，练琴老师就拿着《月光》的琴谱走了过来，语气温和：“今天我们继续练第三乐章，上次你弹到中间转调的地方有点卡顿，这次注意手腕放松，别太紧绷。”

许漾点点头，打开琴谱，指尖悬在琴键上的瞬间，却忍不住摸出手机，相册里存着张偷偷拍的照片：徐扬跳绳时马尾辫甩得老高，额头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滑，落在衣领上，她攥着粉色跳绳，明明喘得厉害，嘴角却带着点倔强的弧度，连脸颊的婴儿肥都透着股认真。这是她刚才躲在观众席边缘拍的，没敢让楚瑜知道，甚至没敢存进常用相册。

她飞快点开“存为加密相册”，输入密码时犹豫了两秒，密码是外婆的生日，只有她自己知道。最终把相册命名为“小雏菊”——像徐扬伞上的图案，也像徐扬给她的感觉，温暖又倔强，带着点不被磨平的韧劲。屏幕暗下去的瞬间，老师的声音传来：“准备好了吗？我们开始。” 许漾抬头看向琴键，指尖落下时，《月光》的冷调旋律里，悄悄藏了点刚才赛场边的阳光，那是她第一次为陌生人的坚持驻足，像发现了一朵藏在草丛里的小雏菊，不显眼，却有着能冲破泥土的力量，她不敢让任何人知道，却偷偷记在了心里。

运动会结束后，徐扬得到了一个参与奖的奖牌——银色的圆形奖牌，边缘刻着简单的花纹，上面印着 “启元中□□动会参与奖” 的字样，字体是烫金的，有点硌手，却被她宝贝得不行。她用纸巾小心翼翼地包着，放进书包最里面的夹层，怕磨坏了花纹，想着回家给妈妈看，她一定会很开心，说不定会给她做低脂蛋糕当奖励。

回到家时，妈妈正在厨房忙碌，听到开门声就探出头来，手里还拿着搅拌器，碗里是打发好的无糖酸奶：“扬扬回来啦？比赛怎么样？有没有受伤？”看到徐扬手里的奖牌，她立刻放下搅拌器跑过来，接过奖牌用软布擦了擦上面的灰，软布是她平时擦玻璃杯的，带着点茉莉香，“咱们扬扬真棒！第一次参加比赛就拿到奖牌了，虽然是参与奖，可也是扬扬努力的结果，妈妈为你骄傲！”

说完，妈妈就转身往厨房走，语气里满是兴奋：“妈妈给你做低脂蛋糕，用全麦粉和无糖酸奶，再加点你喜欢的草莓碎，保证好吃又不胖，咱们庆祝一下！”

爸爸也从书房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台旧的数码相机，是他年轻时用的，黑色的机身，镜头擦得锃亮，还能正常使用。“扬扬，来，拿着奖牌站在向日葵花束旁边，爸爸给你拍张照。” 他把客厅桌子上的向日葵花束摆好，金色的花瓣在灯光下格外耀眼，花束旁边还放着徐扬的粉色跳绳，“这张照片要洗出来，放在相册里，纪念扬扬第一次参加运动会，以后扬扬还会有更多奖牌的，爸爸都帮你存着。”

徐扬抱着奖牌站在向日葵旁边，笑得格外开心，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相机“咔嚓”一声，把这一刻的快乐定格下来。照片里的她，穿着粉色的家居服，手里拿着银色奖牌，身边是金灿灿的向日葵，身后是爸妈温暖的笑容，像一幅满是阳光的画，连空气里都透着幸福的味道。

晚上，徐扬坐在书桌前，把奖牌的照片夹进笔记本里，和许漾的杂志照片放在一起，两张照片隔着几页纸，却像有着隐秘的联系。她又在笔记本上画了一朵小小的向日葵，花瓣涂成金色，旁边写着：“今天参加跳绳比赛，跳了 120 个，拿到了参与奖的奖牌。谢谢爸爸陪我练习，每次我累了都帮我揉脚踝，还陪我早起；谢谢妈妈的鼓励，说要给我做低脂蛋糕；谢谢江舒雨举着加油牌喊我名字，声音那么大，我都听到了；还有许漾同学的目光，是你们让我有勇气坚持下来，没放弃。以后我要更勇敢，更努力，变更好，争取下次拿到更好的成绩，不辜负大家的期待，也不辜负自己的努力。”

写完，她把笔记本放在枕头边，看着窗外的月光——银白色的月光洒在书桌上，像许漾眼睛里的光，温柔又明亮。心里充满了希望，她知道，变瘦很难，变勇敢也很难，可只要有身边人的爱和鼓励，有自己的坚持，就一定能做到，像今天的跳绳比赛一样，一步一步，慢慢进步，慢慢靠近自己想要的样子。

我们漾漾有了自己的小珍藏，扬扬好争气[摸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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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运动会的跳绳与藏在奖牌里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