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啊,”禅院苋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肩头,“你不是已经诅咒我了吗?”
结野禄和忽然福至心灵:“你…不会就是为了打听我的过去才让我诅咒你的吧?”
禅院苋笑着说:“可以这么认为,我本来就不是会保持安全距离的人,这一点你跟甚尔都很清楚才对。”
是啊是啊,禅院苋本来就是超级冒犯的性格啊!
结野禄和头痛起来。
“我都把自己的事告诉你了,你什么都不说不是很不公平吗?”禅院苋走过去在结野禄和身边坐下,“难道是觉得只是诅咒还不够吗?真拿你没办法~”
结野禄和头皮发麻:“够了够了,我告诉你行了吧。”
怎么会有人能这么理直气壮的为难别人啊!
为难别人的禅院苋洗耳恭听。
结野禄和捂着额头在组织语言,过了一会儿说:“我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了……你之前说我讨厌自己的名字,我先回答这个吧。”
“其实没什么复杂的,就是我父母对我太过寄予厚望,结果我是个什么都学不会的笨蛋,所以感觉这个名字像是对我的嘲讽一样,就不喜欢了。”
她非常简略的解释了一下,听上去好像是叛逆期的青少年莫名其妙看什么都不爽。
“这样吗,”禅院苋点点头,然后问,“你跟甚尔都是那个禅院家跑出来的吧,那里是个什么地方?我很好奇,而且你也是禅院的人为什么会姓结野?”
“禅院家?”结野禄和想了想,“禅院家就是那种很老古板的家族啦,总的来说就是最看重能力、血统、性别,顶端的当然就是嫡系有强大术式的男性,底层就是旁支无术式的女性喽,我虽然有点咒力,但比旁支还旁支,我是禅院以前外嫁女的孙女,所以姓氏不一样,家人都去世之后就被禅院家强行接管了,因为不能让禅院家的血流落在外嘛。”
“不过我的运气还不错,带我回禅院家的人是甚尔,要不是跟他认识了,我哪逃得出来啊。”结野禄和笑了笑。
说到这里,她自然而然的讲到了两人刚刚逃出来时候的事,强烈谴责禅院甚尔的不靠谱。
禅院苋也十分惊讶:“你是说,甚尔把你们攒的钱全部赌马输光了?而且还要你去赚房租……真的不是在开玩笑吗?”
结野禄和叹气:“那家伙有时候真的太随便了!”
禅院苋沉思,却是回忆起了禅院甚尔的话。
【我只是按照她的性格在对待她而已。】
这样说的话,难道甚尔花光结野的存款,其实是他认为结野希望他这样做?
真是奇怪,但是如果反过来想的话。
“如果……甚尔当时没有去赌马的话,”禅院苋问,“你们跟现在会有什么不一样吗?你们两个都有足够的储蓄,你就不需要那么快想办法赚钱了吧。”
结野禄和愣住,顺着禅院苋的提问想了下去。
如果甚尔没有去赌马的话会怎么样呢?
她可以独立生活,甚尔也不用拿她当摇钱树度过搜查期,两个人完全可以一拍两散,毕竟甚尔一看就是孤狼。
也就是说,如果甚尔没有输光存款,她就会被一脚踢开。
她有点恍惚的说出自己的答案。
一双手稳稳按住她:“结野,不是这样的。”
结野禄和眨了眨干涩的眼睛:“什么?”
禅院苋非常肯定的告诉她:“甚尔就是因为察觉到了你的不安,所以才故意把钱花掉的啊,他没有想把你一脚踢开,是你太害怕了,他只能做出这种看上去没办法的局面让你安心。”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这样,但在需要鼓励的人面前,怎么能说“大概”、“可能”、“说不定”这种话呢!
当然是——
“甚尔亲口告诉我的。”
此话一出,结野禄和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天使。
禅院苋怎么会骗人呢?她连骂人都是指着禅院甚尔鼻子骂,这样的人会骗她吗?
哈哈哈怎么可能。
结野禄和完全相信了。
晚上回到甚尔家,结野禄和扭捏的走到禅院甚尔身边。
禅院甚尔抬头:“……”
禅院甚尔看上去想离她远点:“你今天怎么看上去这么恶心?”
结野禄和怒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