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高耽误我打排球 第67章 转折

百无聊赖地看着桃崎和他们交谈，夏油杰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转身就走，大概是因为好奇五条悟到底想干嘛吧。

那天五条悟找上门打得他们措手不及，当然不能将他收集的咒灵浪费在那里，也清楚两边真的打起来对他一点也不划算。最后他只能放弃盘星教这个据点，把桃崎还了回去。声东击西抢夺祈本里香的计划失败了，只要一切从长计议。

不过自己是被通缉的诅咒师，要是被看见和自己在一起，他就解释不清了吧。夏油杰的眼睛波光一闪，实在不明白五条悟想干什么。

走神间，桃崎已经跟平和岛静雄告别走了过来，他重新扬起笑容说：“池袋有一家俄罗斯人开的时候寿司店，味道不错，我们去坐坐吧。”

“我为什么要去吃人类的东西？”夏油杰一口回绝道。

“就当是陪陪我吧，不行吗教主大人？”桃崎望着夏油杰眨眨眼，那眼神与菜菜子想要去买可丽饼拉着他去人群排队的眼神如出一辙。

最终夏油杰还是妥协了，只是好奇他的态度为什么转变这么快。

“那是我这些天被绑架的怨气。”桃崎说，“你挑的时间太差了，我期待了好久的全国赛都没有看完！要绑架也等到比完赛吧，差那点时间吗？”

越说越气，桃崎气得给了夏油杰一脚。夏油杰愣了一下，不禁感叹他真是个奇怪的孩子，在意的居然不是绑架而是绑架的时机。

跟着桃崎走进推荐的寿司店，看见俄罗斯店员，夏油杰蹙起眉头，这些人身上的血腥味太浓了。

“这不是一家人肉寿司店吗？”夏油杰开玩笑道。

“我们家可是正规的寿司店，选用的都是最新鲜的食材。”老板眼神犀利地开口道，手里的刀工并没有停下。

显然这对客人不是一般人，都没有被吓到。桃崎耸耸肩说：“只要好吃不就好了。”

第一次来他就发现这家店的员工不是一般人了。坐在位子上，桃崎望着店员忙碌的身影有些走神，过了半晌说：“我只是觉得就算所有的普通人都消失了，你的理想也不会实现。咒术师也是一群恶心的家伙吧。”

虽然他们俩相处了一个多月，但一直没有好好交流过。对于夏油杰的话，他一直都是不听不听的状态。现在两个再次坐在一起，他才有心情去细想夏油杰的话。如果是他遇到菜菜子和美美子的事情，说不定也会干出一样的事情，但应该不会将整件事归结为人类的错吧。

桃崎撑着脑袋，慢悠悠地说：“说起来咒术师里到底有几个是因为想保护人类才去当咒术师的，至少御三家应该不是吧。你是吗？”

想起最初进入咒高的情形，夏油杰沉默半晌才说：“怎么可能，一开始只是觉得有趣罢了。”从来没有接触过咒术，突然接到邀约自然要去一探究竟。很长一段时间他都只是把咒术任务当成有趣的高危游戏，直到遇到天野理子。

桃崎刚想夹起端上来的寿司，一只手就伸过来夺走寿司。太宰治将寿司扔进嘴里，坐了下来，含糊不清地说：“味道不错。”

“哟”五条悟在另一边坐了下来，笑着和夏油杰打招呼。

桃崎看着他端起自己的杯子，喝光里面的水欲言又止。将嘴里的东西清空，太宰治笑眯眯地说：“杀人是简单也最难的事情了，不需要动脑子，但几十亿的人口你就算从早杀到晚也不可能杀光吧。而且你确定能够干掉这种怪物吗？”

太宰治拿出一个平板，平板播放起一段视频，他说：“本来打算当组织的招人宣传的，先给你们欣赏一下吧，啊，到这就可以了。”

视频的前半部分是组织成员帅气的打斗画面，甚至还有中原中也开了[污浊]后的暴走画面，前一秒英姿飒爽的干部下一秒直接屁股朝上倒在了地上，桃崎目测后半段是这些人的搞笑视频。

放这种视频招人，太宰会被所有人追杀的吧。

看见一脚把大厦踹倒，将大地撕裂，夏油杰忍不住问：“他是人类吗？”

“应该不是吧。”太宰治歪了歪脑袋，“不过他一定会成为你灭世计划最大的阻碍哦。”太宰治划了下屏幕，突然出现一张中原中也的个人介绍，他指着照片说：“这个人叫中原中也，是个杀人不留情的坏人，在横滨坐着□□生意。要是人没了生意也就做不成了，他肯定会阻止你的。你能先杀了他吗？”

太宰治弯起眉眼，虽然是笑着说的眼里却暗藏冷芒，他慢悠悠地说：“连五条悟都杀不了的人就不要妄谈灭世了，你不过是头脑子不够用的困兽罢了。”

随着太宰轻点太阳穴，桃崎看见夏油杰的脸色也僵住了。五条悟不满地说：“我可是最强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桃崎无奈地说，这家伙又想到了什么坏主意吧。

“我有一个提议。”太宰治眼睛一亮说，“我们来建一所新学校吧。”

三个人都露出了懵逼的神情，太宰治说：“俗话说年轻人就是未来，在现有体制里教育出来的小孩不可能生发出变革的力量。所以我们来建一所新学校吧，不管是变革咒术界还是消灭人类，总归都需要人手。”

“你有钱吗？”桃崎问。

“没有。”太宰治掏了掏口袋，里面什么也没有。

这里面最有钱的就是五条悟了，五条悟思考半晌问：“你的目的是什么？帮组织培养人才？”

太宰当即露出了嫌弃的神情，说：“我才没那么好心。”

“他就是觉得有趣吧。”桃崎耸耸肩。

这件事最终也没有谈拢，大家的积极性不高，但还是在他们的心里种下了种子。五条悟和夏油杰重新审视自己一直以来走过的道路，望向未知的未来，神情晦涩。

桃崎再次回到了日常的学校生活。他来到图书馆翻阅了不少资料，还找到校长问了几个问题，眉头紧锁。

“怎么了？”乙骨忧太问。

“学长学姐的死亡率高得出奇。”桃崎说。

“咒术师本来就是死亡率很高的职业吧。”禅院真希说。

“但是东京毕业的比京都毕业的死亡率高了一半。”桃崎说。

众人眉头当即皱了起来，思索半晌熊猫说：“为了遏制五条老师的势力？”

“如果是那群家伙干得出来这种事。”禅院真希神情冷冷地说。

“真希，如果要跟禅院家为敌，你能动得了手吗？”桃崎问。

“求之不得。”禅院真希的脸上没有一丝犹豫。

五条悟掌握的信息比他们要更详细一些，他知道那群烂橘子看自己不顺眼，但没想到他们的手伸得这么长。前几日太宰治的话一直在他心里盘旋，他的计划是不可行的，他不想亲自动手让整个咒术界震荡，那就找个外人清洗高层。

“阿若？”桃崎惊讶地看着站在他家门口的幼驯染问，“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我想等着你总会出现的。”

“训练呢？”

“请假了。”

“抱歉，让你担心了。”

牛岛若利摇摇头：“我什么也做不了。”

他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地告诉了牛岛若利，一边说一遍漫无目的地朝前走去。肩膀被擦碰了一下，牛岛若利转头看向不知何时挨了过来的桃崎，他正说到夏油杰的事情，他说：“他会得出那样的结论是因为没有和普通人产生羁绊吧。我很庆幸能遇到阿若，每次我往黑暗走的时候你都像个道标一样提醒我是谁。你脸红了？害羞了？”

牛岛若利不讲话，只是一味地按住桃崎的脑袋将他推开。

“所以你的存在就已经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桃崎望着眼神躲闪的牛岛流露出真诚的神色。牛岛若利一怔，注视着桃崎的眼睛，那抹道不明的焦躁消失了。

“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捧个全国冠军的奖杯回来。”桃崎一拳砸在他的身上说，“我的梦想只能由你帮我实现了。”

“今年春高一定要看完。”牛岛若利说。

“当然。”

最后两个人又跑去排球俱乐部打排球，好好挥洒了一把青春。牛岛若利在桃崎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乘坐最早的新干线回了仙台。

“应该能赶上上午的训练吧。”桃崎送走牛岛嘟囔道。

时间一晃就到了圣诞前夕，众人纷纷穿上厚衣服，咒高的校服也换了特制的加绒款。这段时间五条老师经常不见踪影，本来就忙碌的他似乎更忙了。而他们跟二年级的学长们慢慢熟络起来，偶尔还会一起出去聚餐。

等到了夏油杰宣布的百鬼夜行那天，所有人严阵以待却被放了个鸽子。

“秤金次学长被停学了？”桃崎震惊地睁大眼睛，虽然以学长的性格和守旧派起冲突很正常，但都没打起来怎么还能产生矛盾？

“听说是当时乐岩寺校长脸很臭，秤金次学长出言嘲讽，最后演变成了打架。”熊猫说。

被停学的只有秤金次，星绮也一起消失了。不过他们私下并没有断联系，本来对改变咒术界不感兴趣的秤金次经过这么一闹反而来了兴致，他一定要让那些老头子吃吃苦头。

“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支撑着咒术师和咒灵战斗，金钱？为了钱可以把命都丢掉吗？保护人类的理想？好像也不是。”桃崎问，“你们战斗的时候会想什么？”

“赶紧解决回家打电动？”熊猫说，“我本来就是咒骇嘛，不当咒术师也没有其他选择。”

“什么也没想。”禅院真希说，“光是活下来就够费劲了，哪有力气想那么多。”

“一样。”乙骨忧太说。

“咦——”大家一齐露出了“这个人在装逼”的神情。

真希是为了反抗自己的命运。狗卷家一直想脱离咒术界，狗卷棘是唯一一个成为咒术师的人。大概是因为憧憬电视剧里的英雄吧，狗卷棘不确定地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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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转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