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不是在炼狱第八层刑罚台受刑吗?怎么到了这里了?
白穆清看出来莫共的疑问,便说道:“她罪孽深重,大刑罚台受完还得来受私刑。”
“罪孽深重之人,还有一些私刑”……莫共忆起老太太说的话。
“其实那些日本鬼子尤其是战犯,都要来受私刑。”白穆清。
莫共的目光聚焦在伊藤绫野身上,顷刻间,伊藤绫野的十个指甲盖全部被拔掉,一遍又一遍,血淋淋的。
这时,伊藤绫野也看到了岸边的莫共,她愤恨的瞪着,似是一团烈火从莫共这边滚过来。不过她这团火还未出发便被熄灭了,因为黑衣人,再一次把她的指甲拔下来,同时将她按入阴沟中。血淋淋的指甲盖被按进混臭污浊的臭水沟中,伊藤绫野全身直打抖,整张脸,整个人皱缩在一起,活像一只干尸。
莫共想起在马家街她被伊藤绫野囚禁折磨,对自己鞭刑,抽耳光,贴加官,拔掉十个指甲盖,还扬言要把自己投入军营供那些士兵享受……
还把父亲也带过来,让父亲坐上电刑椅,鞭打父亲,烧红的烙铁烫父亲,将他们父女二人折磨了一个遍,最后把父亲的整张脸踩在脚下,残忍的杀了父亲……还有江苏宿县,运输我军重伤士兵的列车,是她将这则消息汇报他们军部,致使那辆列车被炸毁,一千多人全都牺牲……
所以,她被用同样的手段折磨亿万次也不为过……
又过几个刑罚池,莫共看到了花谷长勇。
烧红的烙铁一遍又一遍的烙在花谷长勇身上,他身上红一片粉一片,坑坑洼洼,还有很多泡。不一会儿,刚才折磨他的黑衣人又将他架在了电刑椅上,电源开通,花谷长勇一阵一阵的抽搐起来,嘴巴一闭一合,红色的舌头咧着,有哈喇子流出来,像癫痫患者。
莫共想,那些曾经他们用在中国人身上的刑罚,他们挨个都尝了一遍。
又过一个小时,黑衣人将伊藤绫野、井上芳成和田中朝香以及其他一干男人扔到一个大池子中。大池子里面是同样从阴沟中爬出来的人,不过都是男人,全身脏兮兮的。
这些男人都咧开嘴露出*笑,他们都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活似一头头饿狼看到了肥硕的羔羊,他们没想过,在炼狱深渊中受惩罚,还能短暂的有这好事。
莫共仔细看了看,站在伊藤绫野和井上芳成后面的那个人是荒木云芳。还有荒木云芳,莫共想着,她们当年一起残害了真希,现在轮到自己了,果然天道报应永不迟到!
因为女人很少,男人都争先恐后往伊藤绫野和荒木云芳这两个年轻女人身边凑,挤不到伊藤绫野和荒木云芳身前,井上芳成也可以。剩下的无论情不情愿便都到了那群男人身前,因为黑衣人在后面拿着倒刺长鞭。
莫共捂住了眼睛,随后将视线挪开,只听见下面的人嘶声裂肺的嚎叫,声音最惨最尖细的便是伊藤绫野和井上芳成。
被受刑的那群男人一开始听不到声音,都闷着头趴在下面,脸上的神情拧皱在一起,看得出来是有些痛苦。没过多久,他们的身体开始抖动,尔后抽搐,像濒死的猪一样发出沉闷的吭哧声。
白穆清解释,这些人都是在地上犯了* *罪的,他们也尝到了被轮*的滋味。
第一遍结束,第二遍继续,那些男人又欺压上来,莫共这才发现,这刑罚根本不会结束,一遍又一遍。不一会儿,她看到,池子下面,有红色液体流出来,
这一次,莫共睁大了眼睛,双手捂住口鼻,真是恶心到了极致!
白穆清将她的女儿紧紧抱在怀中,她初次见到这刑罚,整个人也瞠目结舌……
这个时候,莫共看到大池子旁边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竟是花谷长勇,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这一次,花谷长勇不再是愤恨的盯着莫共,因为他已顾不得她了。花谷长勇先是紧握拳头,指甲嵌在手心里,死死的抠,不一会儿,手心中渗出血来。尔后,他又双手抱头,满是鲜血的手掌把头发都蹭红了,十根手指抠在头上,似是要将自己的脑袋掰成两半。
那些男人放肆的嬉笑着,花谷长勇流出泪来,因为里面受刑的人有伊藤绫野,让花谷长勇亲眼看着自己心爱之人被L,而且一遍又一遍……真是剖心摧肝不过如此!
莫共从未想过,还有如此疯狂的刑罚,或者说炼狱刑罚台中这些疯狂的刑罚一次又一次刷新她的认知……怪不得这里被叫做“炼狱深渊”!
此时,莫共终于理解了那句话:罪人们在这里受的刑比他们生前所犯的罪惨烈百倍!
十多遍过后,那些男人也开始口吐白沫,翻着白眼,不想再做这件事。从第二遍开始第一次的激动早已烟消云散,随之而来便是无尽的疲乏、头晕,直到疲乏到恶心,所以开始吐白沫。有男人想逃跑,但被黑衣人长满倒刺的皮鞭抽回来。上面的男人们都口吐白沫,可想而知,下面的人成了什么样……
莫共早已别过头去,根本看不去下。九年前伊藤绫野将她关到马家街死牢中,疯狂折磨她的时候说,“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狠的刑罚是什么吗?……我父亲曾经教过我,他说杀人诛心!”
莫共想,这才是真正的“杀人诛心!”
莫共记得她当初抓住伊藤绫野在自家府邸地下室折磨她之时,便立誓要让她身心俱焚,痛不欲生,即便死了灵魂也不可以安稳。
莫共抬头看天,如今,她的愿望实现了。她果然,已经死了无论身处哪个世界,都是这样身心俱焚、痛不欲生,灵魂永远都不会安宁。
旁边有人小声嘀咕:“据说下一次,上面的那些男人也会被投入到这样一个池子里,被人这样,做这件事的便是这些男人,相互折磨,一遍又一遍。”
“听说还有比那更惨的,之前我一个老乡去看过,听他描述都觉得瘆得慌……”
“啊……这样啊,那真是惨。”
“惨也是自找的,自作孽,不可活嘛。”
“是啊。那十四年间,我国有20多万妇女被日军征为***,南京大屠杀期间,就有两万名妇女遭到日本鬼子残害,还不论别的受害国家。所以说,那些日本鬼子都是活该!就是你说的那句话:他们自作孽,不可活!”
来看私刑受罚的人不亚于那些大刑的人少,私刑刑罚台一座接一座,惩罚这些罪犯的刑罚台便有一百多座。黑压压的,无穷无尽,根本望不到头,莫共想,就像被投入这里的鬼子们生前无尽的罪孽一样……
莫共的思绪被拉远,又听到其他几人指着伊藤绫野和井上芳成她们议论。
“这些都是在世上犯了**罪的人,他们活该!”
“真没想到,犯**罪的人还有女人。”
“这些女人为了自己的私欲,挑拨、怂恿那些男人**无辜之人,可不就是犯了**罪嘛,这几个都是一起轮*罪中的主谋!”
“那其他日本鬼子呢,他们只受大刑不受私刑吗?”
“当然不是,你一看就是刚来这里没多久。”说到此,这人面色泛红,两眼放光,指着前面的刑罚台,激动道,“你看到那些一座连一座的刑罚台了吗?那里面都填满了日本鬼子,无论是将官还是士兵。那些被定为战犯或者和战犯一样有很多罪孽的士兵,上百种私刑都要挨着受一遍。受完大刑受私刑,一遍又一遍,永无止境!”
“太好了,正合我意!”
炼狱十八层刑罚台,第二层刀刑台。
空旷无际的刑场,幽寒昏昧,阴森森的冷风从四面吹过来,吹得人头皮发麻,只听到刀片嗖嗖嗖飞出来和扎在人身上的声音。
刑场周围砌着数丈高的水泥墙,墙上布满电网,受刑之人被圈在中间,刀片不停的扎在他们身上,不仅如此,隔几米远便有黑衣工作人员手持长刀砍在他们身上。
有人逃到最边上的墙壁电网上便会触电死亡,一秒之内活过来又有无数把刀片同时扎在他身上,万箭穿心不过如此,他们逃无可逃,避无可避,便相互推搡、挤压、踩踏,一片鬼哭狼嚎的声音。
那一掌宽的长刀一刀一刀砍下来,荒木歌川眉目不自觉拧皱在一起,浑身紧缩抽搐,倒吸一口凉气。
这里面的人,无论男女老少,四处逃窜,鬼哭狼嚎,咒骂声不绝于耳,唯独荒木歌川自始至终不发一声。
也许是因为荒木歌川被押下来之时佐助格外询问了他,也许是他异于常人的表现,这一层的黑衣管理大人注意他很久了。
“想离开吗?”这个问题黑衣管理大人问了场内的每个人,几乎每个人的回答都是“想”,有的人听到这个问题忽然间泣不成声,他们以为管理大人问这样的问题是来解救他的,殊不知这是主判官故意设置的惩罚的一环:给人带来希望又让人绝望,诛心之刑!
轮到荒木歌川,他闭着眼睛一直不回答,管理大人等了一会儿没耐心便走了。荒木歌川心底传来的声音是:我从未厌恶过这里,即便生生世世离不开也可以,因为我的身躯和灵魂是自由的,我再也不用听从谁的命令去做违心的事了。
其他人都是期待着受刑结束离开这里,荒木歌川一日一日的盼着自己受审结束能够灰飞烟灭。
“孩子不是我杀的,我是他的母亲我怎么可能杀他?我爱他还来不及……”
“我爱他,我好爱他,我的孩子,我的宝贝……”
前方忽然出现一记声音,带着嘶声裂肺的哭腔……这声音……荒木歌川倏然一惊,是……莫共?
写这几章日本鬼子受刑的章节,又恶心又难受,每次看南京大屠杀和抗日战争时期日本鬼子犯下的罪行资料,我都感觉自己像被闷在了塑料袋里,没有出口。那些鬼子已经被投入地狱里,永生永世受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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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二十一章·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