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beta医生回复信息,她表示非常遗憾,你的包厢在战斗过程中损毁,抑制药剂,包括你的其他行李全都没能幸免于难。
距离你的发.情期还有六天。
这样的形容过于武断,发.情期并不严格按照固定的时间周期开始结束,提前或者延后几天都在正常范围内。
短时间经受大量的Alpha信息素刺激,提前的可能性会提高。
你很不幸地想,你的发.情期可能要提前了。
Omega的发.情期并不像某些小说里写的那样香艳涩情,你经历过两次发.情期,感受到的只有痛苦。
它不是某种具体的疼痛,体现在确切的器官位置上,纯粹是一种对意志的磨难,让你的身体软弱无力,燥热虚脱,敏感脆弱,没办法正常思考,只剩下野兽一般,最原始的,对交.配的渴望。
你很不喜欢那样。
你的第一次发.情期是一个人在公寓中度过的,那时你刚刚毕业,还在寻找合适的工作。你把自己的行程安排得非常紧凑,白天投递简历参加面试,晚上则出去兼职赚取生活费和房租。
你早几天前就有了不适的感受,头晕发热,注意力无法集中,但你一直以为是身体太劳累了。
你给自己请了几天的假,想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直到一次线上面试,上一秒你还在回复面试官的信息,下一秒就红着脸倒了下去,后脑勺磕在地板上,失去意识昏迷,等你再爬起来,面试已经结束了,你没有通过。
你变得异常敏感和脆弱,所有的情绪都在此刻迸发,看着显示关闭的光脑界面,你感到了一种无所适从的委屈。即使他不满意你的工作经验和专业知识,不打算录用你,也不应该这样冷漠地关闭窗口,至少也该帮忙呼唤一下救援。
你发了两天的高热,任何退热药剂都不管用,体温下降后又会在短时间内升上来。
那两天是你人生中最噩梦的两天,你全身虚脱,对某种事情的渴望达到了顶峰,白天夜里,无时无刻,你想要得到身体的陪伴和精神的抚慰,你从没觉得自己如此孤独无助过,强烈到你以为自己因为生活压力太大得了精神病,脑子坏掉了,你甚至想到自己得了绝症,即将在人生新的开篇前死去。
最后是你准备去医院挂号,你散发出去的信息素吸引到一个路过的Alpha,他发疯似的把你扑倒,想要强行标记你,你拼命反抗,好心的路人为你报了警,这样才算结束。
真是可怕的经历,你不想再回忆了。
阿克赛斯离开了房间,但他换下来的衣物没有拿走,房间里属于他的有些焦烧感的信息素也没有被过滤出去。
他的解释是房间中有很多你的信息素气味,而军舰上处在易感期中的Alpha战士不在少数,你不能要求他们每个人都戴上过滤空气的头盔,这对战士们不公平。
你很想质问,难道他把所有Alpha都当成看到Omega就会小脑控制大脑的野生动物吗?
但是你根本没有立场,因为你也是这样认为的。
早有预料,在阿克赛斯信息素的围绕下,你的发.情期提前了。
第一天总是难熬一些,你做好充足的准备,提前自己发泄过一次,这样的疏解杯水车薪,所以你在入睡后做了那种梦。
这还是你第一次做春.梦。
你迷迷糊糊地感受到有人爬到了你的床上,从背后拥抱住你,你想要推开他,但你的力量微乎其微,将手按压在他**的胸前,更像是一种**。
“你明明很难受,放轻松……你也很需要我,不是吗?”
他低声在你耳边呢喃,好像勾人的妖精。
他的体温比你还要滚烫,就像一团正在燃烧的火焰,覆盖上你的躯体,燃烧你的意志,他把你牢牢锁在臂弯,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你在他的控制下失去了反抗的力量,任由他把头埋在你的脖颈间,像狗一样拱来拱去,伸出舌头舔舐你后颈上的腺体。
那是你最敏感的地方,你被他舔得浑身颤栗,忍不住细细喘出声,仰起脖颈,腰身弓起,和他贴得更紧。他沉闷地笑,和你一样呼吸紧促,Alpha可以注射信息素的尖牙抵在你发抖的腺体上,他想要标记你,更想要彻底进入那块区域。
这只是一场梦,你烧成浆糊的脑子想起这个事实。
作为指挥官,阿克赛斯的住所有最高规格的安全保障,你在入睡前反锁了门,你确信不会有人进来,你还在门上绑了一个自制的报警装置,如果阿克赛斯想要强行闯进来,它会提示你。
他不再局限于只是肌肤相接,他把手伸进你的衣服里,感受你身上散发出的湿热。
你的意志在抗拒,但你的身体已经软成了一滩水,你没必要拒绝,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落在你想要的位置,放轻松会让你更舒坦一些。
“求求你……”
你哀求他,从口中发出和你平时完全不一样的声音,又娇又软,你被自己屈服的姿态吓到,那种无法克服的羞耻感让你几欲错乱。
他用舌头把那一块舔得湿漉漉的,好像不那么敏感了,终于征得你的同意,即使是在不清醒的状态下,Alpha和你一起颤抖,他的牙齿轻易咬破腺体脆弱的皮肤屏障,注射进灼热的信息素。
一点、一点点,这样的浅尝辄止无异于饮鸩止渴,他差点没能忍住完全标记你。
梦中的影子在你耳边粗喘,就像真正的情人间的耳鬓厮磨,他还没有满足,声音沙哑得可怕,“早就想这样做了。”
热量被带动着流经身体各处,让你身体的滚烫趋于平静,束缚着你的胳膊也放松下来,原来你其实喜欢这样吗,你在朦朦胧胧,恍惚的状态中想。
醒来后,你感受到了新的羞耻和难堪,为自己的生理反应,你的衣服湿透了,除了身下的短裤之外,床单上也有你留下的痕迹。
最令你羞愤的是,你回忆起梦中模糊的形象,从后面靠近来时在你后背上摩擦的卷曲长发,被你抓到的胸前的伤疤,他沉重的呼吸……
你的春.梦对象是阿克赛斯?
这也在情理当中,谁让他弄得整个房间都是他的气味。
千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你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你把脏衣服脏被单全部换下来,又去浴室洗了一次澡,将身上的泥泞全部洗掉,用水流冲走。
处理衣服和被单则有些困难,这里没有可以洗衣的装置,你向beta医生询问,她对工作非常敬业,哪怕这可能不该是她负责的部分。
“塞给管家机器人,它会处理好这些琐碎的工作。”
那还真是方便。
如果送回干净衣物的人不是阿克塞斯的话。
经过昨天的争执,他在穿着上得体了很多,非常听从意见地换上了一件保守的黑色军.装,从脖子套到脚尖,一寸皮肤都没裸露出来。
统一制式的服装衬得他肩宽腿长,他将红发扎在脑后,露出完整的漂亮脸。
你不确定是不是发.情期导致的,在他轻飘飘地把眼神投过来,又毫不在意似地把额前的碎发撇到脑后时,你总控制不住去看向他的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指间一层突出的茧,在梦里时,他像拨弄头发一样,拨弄你更柔软的皮肤。
他好像在勾引你,压抑下去的冲动又涌了上来。
而当事人恍若未见,从中抬起头,对你施加关心:“你渴了?需要喝点什么。”
他看到你在不断吞咽唾沫。
你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真的在尝试去做一个合格的丈夫,不复第一次见面时的冷漠,已经有了温柔贤惠的模子。
他在把你洗净的衣服放回衣柜。
阿克赛斯展开你的睡衣,能遮盖住你大腿的睡裙在他手上短得好像一件衬衣。
你为难地提示他:“我的发.情期提前了。”
“我知道的,在来之前我注射过抑制剂。”
这倒是没有说谎,他身上的信息素味道已经淡到闻不出来了,房间里的微焦气息是昨天的残留。
可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只要他站在这里就是对你的折磨,你猜你的眼睛一定红红的,这是被你强忍着生理反应逼出来的眼泪。
第二件衣服是你的短裤。
他的手臂比你的小腿还粗,还要用手指捻开上面并不存在的褶皱,翻来覆去,每一节布料都被他抚摸过,你看着他将短裤抬起来,放在脸前仔细观察。
他似乎有些不解,“这两块布是你的发绳吗,是不是应该放在梳妆台?”
你崩溃了,意志打赢了对身体控制权的争夺赛,你用尽全身力气一把抢回,然后将他往外推。
慌乱中连话都说不清楚,你只想让他出去。
“你出去!交给我来就行了,给我留点独处的空间!”
阿克赛斯被你赶出大门外,长手长脚地站在二道门前,脸埋在头发的阴影中,好像有些无措,你听到传声筒那边他的询问。
“抱歉,是我又搞砸什么了吗?”
你想起来这里似乎是他,而不是你的住所,但谁让他安排人把你送进来,你理所应当拥有居住权。
你告诉他:“不关你的事,我只是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Omega在特殊时期会很敏感,我以为你会需要我的陪伴……”
“我知道!我知道!”你打断他,几乎要哭出来,“但是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也不想听到你的声音。”
真是伤人的话,不过看在你可怜又可爱的份上,阿克赛斯选择了原谅。他非常遗憾地同意了你的请求,并表示在你特殊时期结束之前都不会过来打扰你了,然后后退几步,走出门前监控范围,让你确信自己安全。
你当然不会看到,他是如何扯开上衣的领扣,上面还有你昨天晚上留下的指甲印。
上将不会手洗衣服,从来没有谁敢指使他为别人洗衣服,是他主动接下这份工作,你的气味太浓了,难免有人**熏心,只要联想到这种可能,他就会产生恶毒的妒忌心理,想要挖了所有看向你的Alpha的眼睛。
你把自己弄得狼狈,衣服上的痕迹很深,还是一小截布料,用点力气就会扯断,他把控好力度,稍微麻烦地洗了很久,控制室的房间里都是他和你的气息。
还好,他提前注射了抑制剂,不然真不一定能控制得住。他有些后悔,不应该将那只母虫赶尽杀绝,即使远离那个小小房间,你带来的影响仍然挥之不不散,他的手还留有甜香的气息,女孩柔软的陷阱,这比身体上的疼痛难熬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