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二病就是要拯救世界啊 第9章 道

作为一个初顾茅庐的修士，玄昭没有足够的资本与天道抗衡，能够随意的将人带来异世界，并且身法种种都被限制，她别无选择，只能妥协。

两年的时光，她可以等，但是，自从来到这个地方她便发现了，天道试图强行扭转她的所有习惯，之前在家里学习的时候，天道虽说有给她灌输常识，可那生硬的知识终究是无法融会贯通。

但是自从来到这里后，天道便开始有意无意的让她加入这个集体，诚然，李清明很好，游序也很好，害怕她不适应新环境，会努力的帮助她，但这不一样，

她的思维，她的形式逻辑来源于她所处的的世界，在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中那是她唯一能记住的方式，千锤百炼，即便在这里她要用身体记住一切，即便有一天她的记忆开始模糊，被篡改，身体的本能仍会记得这一切。

若是真的接受了天到的建议，完全伪装成这里的人，那么终会有一日，她会迷失在这里，或许这才是天道本来的面目。

“你想让我从身体到灵魂忘记家里的事情，”玄昭说话的时候顿了一下，家里，对啊，栖云峰是她的家，对她来说那不是修真界，是她从小长到大的地方，她又为何会以如陌生的视角来强加与她记忆呢，果然，她猜的没错，一开始的时候，她的记忆就被造假了。

“还不解释一下吗？”即便在这个世界处处受限，可这力量也不是普通人能够抵挡的，真要由着下去，她的身份将很瞒下去，“好像在这个地方你的顾忌会格外多些，这里究竟是有什么在意的地方。”

“这是你师姐的意思！”

在玄昭的剑气抵达门锁的瞬间，天道出声了，它有些后怕的喘着气，没想到玄昭还是没有放弃，也是，修真界的少年们，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的，每次境界的提升，都要伴随着心魔的试炼，心性要比常人坚韧的多，这样的家伙，不好办啊。

但是好在它当初留了个心眼，这才不至于真的毫无办法。

“我师姐...”玄昭语气迟疑了一顺，但却还维持着进攻的动作，不仅姿势没有丝毫慌乱，连脚下的阵法也没有乱分毫，“大师姐与你说什么了。”

她的语气冷冽，仿佛天道下一刻回答的有一丝错处就要将这个世界劈的粉碎。

“你师姐她们与我做了一个交易，仙魔大战早晚有过去的那天，此地发展繁荣，你的师门需要你将这里的记忆带回去。”天道回答，还贴心的解释了一番，“在你的记忆力，仙魔局势紧张，但却没有爆发大型冲突，但这样的机遇对修士来说却可遇不可求。”

玄昭听着天道的描述，虽说符合师姐的性格，但是她却仍旧抱着否定的态度。

“从你说自己是天道开始，你所说的任何话语在我这里都只有一半的可信度。”她显然已经没有耐心与天道兜圈子了，毕竟每一个分钟都是无比真贵的，她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

“所谓天道是没有立场的，阴阳相克相生，万物都有自己的法则，你不会站在魔修那边，同样，也不会站在修士那边。”脚下的阵法吞没了四周的一切，“所以，你又为何能答应师姐的请求，大道无情。

“没听说过吗，天道虽无情，但却给万物都留有一线生机，所以道啊，是慈悲的。”天道说着，看着无形的法则压在玄昭的身上她却依旧镇定自若的样子，天道又加大了力道，修士在此地的限制颇多，灵力耗尽了就很难继续补充。“否则你也不会绝处逢生然后遇到我，不是吗？”

“你运气好，命不该绝。我便是你那一线生机。”

玄昭嘲讽的笑道，嘴上的仁慈可丝毫没有妨碍它限制周围的灵气，原本有些习以为常的痛苦，在异世界竟然格明显吗，她定了一会，开口到：“一线生机可不是指您这样非常细心的甚至给我规定了计划，这可是喜爱孩子的修士才会做的事情。”

初见时，当它开始说自己是为天道时，她便警惕了起来。

就像是自然界中常见的狼吃羊的一样，狼吃羊是属于生存的本能，对于人类来说，这样的行为是无法以善恶来定义的，修士与魔的关系虽说类比不当，毕竟双方相克相生，属于天然的敌对方，但是对于天道来说，看着人类与其他物种的态度，与人看待狼羊不会有不同。

天道与其说有自己的意识，不如说是此间法则的化身，更不会拥有如人类一般的感情，她可以有万般奇遇的理由，但却偏偏不能是天道，存在与此世间的道，从来不会也不应该为一人停留，道是公允的，不会有情绪的。

天道知晓无论说些什么玄昭都不会相信了，或者说，从它进入玄昭识海的那一刻起，她便防备了起来，只是等到现在，它卸下来防备，才开始动手。

“看样子一开始就不信任我呢。”天道虚无缥缈的魂体看着这不断变化的阵法，“你竟还能使出剑招，可惜我是灵体的状态...”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玄昭用术法束缚住了身形，不过她自己也肉眼可见的狼狈，法则的力量让她的静脉逆流，显现出肉眼可见的伤痕，甚至嘴角已经渗出血液。

“果然这个术法可以束缚住呢。”

“你。”

“怎么以为会和初次见面一样随意乱砍吗？”初次见面时，虽说在识海里的天道有躲闪的迹象，但是她觉寻常的剑气应当是伤不到它，千里传音与进入识海不同，后者需要有极高的信任度，一般除了生死与共产生灵识的契约对象，就只有海誓山盟的道侣才可以。

即便是偶有顿悟的修士，体会到法则的声音也不是直接进入识海的行事，她的记忆中，是在进行历练，等来到异世界却有天道进入识海，她却没有识海被入侵的感觉，但对于这段时间缺失的记忆，天道却只字不提。

但既然它能入侵识海，那么反过来，她也可以利用这点捕获到它的存在，实在不行，逼问就好，毕竟它好像对此地格外看中，从踏入这所校园开始，它的介绍声音就没有停过。

“所以你下午那闲逛不仅是熟悉校园。”天道看着玄昭脚下的复杂纹路，“你一开始就想在此地抓住我。”

果然修士不是这么好糊弄的，该说不愧是剑道魁首吗，它离了识海后没有第一时间行动，而是在这个它以为一切就绪最为放松的时刻，注意力全部都在她与这里人相处的日常上面，忽略了它其余的行动，绝佳的判断力。

“我无意深究你是什么，现在，打开通路，放我回去。”玄昭没有理会天道的疑问，她已经耽误一个月了，不能再等下去了。

“没有用的，法则如此，我无法打开通道，只有你完成必要的任务才行。”天道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它便发觉与玄昭的联系更深了些，“野心挺大的啊，小姑娘，想要契约我。”

这样的逆天而行的想法显然遭到了巨大的反噬，剧烈的疼痛她几乎失去了一切都意识，但却依旧没有放弃，用剑强撑着自己站起，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液继续说着，“你既能入侵我的识海，那么也应该能预料到这样的情况。”

修真从都是逆天而行，这样强的压迫下玄昭没有退下分毫，天道是契约不了的，但是这自称天道的东西着实古怪，天道不会有感情，但这样家伙确实有能动用法则之力的样子，这边是她能快速回去的唯一机会了，所以，即便失去了五感，她也要，契约....

“你不怕牵连到此地的普通人吗，这里的人可都是手无缚鸡之力，更何况你们修士入道前的不是为天下百姓起过誓吗，怎么异世界的人对你而言便不是普通人了吗。”

“下一句是不是想说，你们这群修士就是些道貌岸然的家伙。”玄昭剑招已经起势，很显然，若是契约不成，她便要第一时间灭掉这个自称天道的家伙。

不对，玄昭光速后退，一旁的符箓与阵法亮起，手中的玄剑蓄势待发，她早已顾不得身上那数不清的伤口，盯着这个被束缚的天道，不给它喘息的机会，第一时间，她能使用的所有厉害的术法都袭来。

效果显然是显著的，天道维持不住身形颤了颤，感受着二人之间的牵绊在逐渐消失，但面前的玄昭，早已重伤的不成样子，法则的限制下，还那么鲁莽行事，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更有甚至，因为那牵绊，砍在它身上的伤口，玄昭自己也反噬不少。

“我们为何会有契约。”此处的灵气过于稀薄，而那一丝联系又过于浅，她竟然没能第一时间察觉到此此契约的存在，

“不要慌张吗，这下契约的存在你可以确认我没有说谎了吧，无论理由是什么，只要你完成任务，就可以回去，同生共死的契约，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有说服力的吗？”

“你干什么！把剑放下！”

话还没有说完，趁着这个空挡，玄昭又一击来袭，“不是天道却能催动法则的存在，还是与我一起消亡与世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