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锡卜别墅,叶秋雨和卡布斯始终互不打扰,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整个房间一片平静,只有艾米娜知道,又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了,双方都在拼命压抑着各自的怒火!直到深夜,平行世界的二人才产生必要的交集。
叶秋雨坐在梳妆台前久久不肯入睡,而落地镜里,卡布斯**着身体躺在雪白的床单上——
男人把布什拉压到身下,两具身躯紧紧交缠在一起,那脸上,满是扭曲的欢悦和快活……
“呕呕——”叶秋雨狂吐起来,胃里翻江倒海,前所未有的恶心感觉贯彻全身,死死抓住梳妆台的指节都泛了白。“呕——”
卡布斯见状一个翻身便上前轻拍她的后背,“还好吧,怀孕是这样啦……”
叶秋雨却是一个寒颤,不自觉脱离他的触碰,卡布斯这才明白了她对自己的排斥,怒火瞬间如岩浆般迸发,“我都愿意退一步了,你还想怎样啊!?”
“你在这张床上,跟布什拉一起,我每次看到你,都觉得恶心!”叶秋雨不由得将心底的话说了出口。
卡布斯瞪大眼睛,难怪这些天她对自己总是淡淡的,竟是因为这个,“当初…我以为…你跟巴德尔在一起…一时气愤才睡了她…一次而已!”
“你还让她去打胎,你怎么可以这样?!”叶秋雨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的男人。
“是她勾引我的!我一时糊涂,才中了她的计,都让她吃避孕药了,她却偷偷吐出来!”卡布斯将语气放轻柔,“而且当时我跟你还没真正在一起,这事就过去了吧!”
“难道是她□□你才怀孕的吗!?”叶秋雨更加厌恶起他这副嘴脸,“你跟布什拉只有那一次吗?她亲口跟我说的,不止一次!”
卡布斯眉头重度下压,鹰钩鼻拉伸形成深沟,“那个贱人!她跟我还不是看上我的身份地位,我已经给了她最大的补偿,她稳赚不赔,为什么还要向你嚼舌根!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该对她手下留情!”
叶秋雨瞳孔瞬间收缩,脸完全僵住,似地震般紧盯向眼前的男人,“布什拉根本没和我说,是我猜出来的,原来你跟我一起的时候还与她纠缠!”他不仅是个二手货,还是三手的。他是阿曼的王储,更是未来的苏丹,完全可以三妻四妾左拥右抱,而自己却只是他后宫中的一个而已!
卡布斯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反复摇头喃喃道,“不…不是…不……”他伸出手揽住对方的双肩,几秒后才恢复语言能力,“不是的,只有两次而已,真的只有两次!那时候你要打掉我的孩子,我一时气愤,她又刚好送上门,而且那次之后我就彻底跟她断了!真的只是这样,你就原谅我一次吧!”
“可你让我感到恶心!”叶秋雨瞪圆双眼,随后狠狠推开了他,对方的那套说辞,在她这里根本立不住脚!“你马上安排我回英国,我需要重新思考我们的关系!”
卡布斯双手无力地垂下,眼神空洞而迷茫,随后嘴角勉强扯出的笑容,“你又跟巴德尔见面,我已经不计较了!只要你好好呆在我身边,我什么都可以听你的!为什么还要再提离开?”她每提一次离开,就是割他的肉一刀。
回答他的只有可怕沉默,随即卡布斯眼神宛若一把利剑直逼向面前的女人,“还是…你从来没有爱过我…跟我在一起…只是迫于无奈?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跟别人在一起……比跟我开心!”
叶秋雨不愿意再辩解什么,转身便要离开,一股力死死拉住她的衣襟,“你告诉我,你是爱我的,对吗?”
“……”此刻,她不想说任何话!
“我只要你,一句话!”卡布斯双手捏住叶秋雨的下巴,似是强迫对方直面向自己,他需要一个肯定的回答,只要一个答案。有时候或许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可还是希望亲耳听到,此情此景多像卡布斯年幼时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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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母后不陪着我呢?’一到夜晚他便在床上自己问自己这个问题。那时候他只有五岁,被带离了母后的寝宫,每天陪伴自己的只有宫人和老师。
到了开斋节,他得以回到母后身边。‘母后为什么姐姐和妹妹可以跟你们一起,而我却要自己一个人?’他第一次问这个问题。
母后不知作何回答,可他只想问出一个原由来,她仍是不说沉默着,可他愈加想一个答案。
妹妹见状抱来宠物安慰他,他也想要一个,‘为什么我不能要一个呢?’
于是他又多了个问题,他一边哭一边质问母后,母后只抱着他安慰。他只想要一个回答,可始终没有得到,没多久他又被宫人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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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卡布斯再次呼唤她的名字,似是无力的祈求,“你告诉我!告诉我!”
他捏得她生痛,她被逼得无处可退,面对这张脸她的眼眶又湿润了,她以前不爱哭的!
“你不要总是拿眼泪来压我!”卡布斯咆哮着放开了她。“我不要你心里有其他人,哪怕只是一点点。”
“你告诉我!”他又握紧她的双肩,“你是不是因为我得到你的身体,有了我的孩子,所以才跟我在一起的?”卡布斯第二次发问。
他们可以有很多矛盾,有很多争吵,但是他从来没想过她心里有其他人!
“……”她好难受,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只想摆脱他,想离开!
“你为什么不说话,我只要你一句话,就可以了!你爱我吗?”卡布斯大吼,他三问她,只求一个回答!
陡然,叶秋雨撑大双眸狠狠瞪了他一眼。
卡布斯顿感恍惚,不由得倒退了一步。态度早已说明了一切,他苦苦追寻的答案已经给了他,他还在可笑地问什么呢!
卡布斯猛地转身冲出去,一到门口,艾米娜就被他的举动吓到了,赶紧追了上去。
他开启密室的房间,拉开酒窖门,拿起一酒瓶就喝起了来。没喝几口酒瓶就被砸到地上,手又拿起另一瓶打开往嘴里灌,反反复复,永不间断……
他怎么喝都不醉,怎么喝脑袋都还是保持着清醒,这是为什么呢?人该上哪去找世上最烈的酒?
艾米娜只站在门口看着不敢进去,酒还源源不断往他嘴里灌,房间满地狼藉,能被他咂的东西都被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