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待春归 第12章 回到家乡

假期如期而至，早上俞挽起床看见俞念禾在收拾东西，揉着眼睛问到：“妈，这是要干什么？”

俞念禾停下手上的东西，转身从桌面拿上一盒这边的特色饼干：“你外婆爱吃这个，妈妈准备到时候回去被你外婆带上，这不想着你放假了，要不回去陪陪她。”

俞挽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好啊，那我弄好过两天就回去。”

回到房间，俞挽拿来了俞念禾的手机，按了一窜数字，响了一会，对面接通了“你好，请问是谁？”

“琦伊是我，要不要出来玩明天，过两天我就不在这边了。”

“挽挽！你要去哪啊？”袁琦伊的声音有些苦恼。

“准备会趟老家，回去陪我外婆，要不我们去逛街吧。”俞挽停顿了一会说道。

“也行，就这么约好了。”

俞挽将自己的作业打包了一下，拿上放抽屉里的笔记本，一起放在书包里。

她坐在床上静静看着手上的地址，过了几分钟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把它放回到包包的夹层。

今天俞挽换了一身休闲的运动服，扎着高马尾，在约定好的店门口等着袁琦伊和吴常乐。

跺着脚思考着事情的俞挽，突然身体偏了一下，往被触碰的肩膀看了一眼，是吴常乐。

“是不是等了很久啦，你来的也太早了，都还没到约定时间。”吴常乐自然的挽住俞挽的手。

“反正在家也是闲着。”俞挽轻轻靠在吴常乐肩膀上。

“好啊好啊，你们俩偷偷背着我干嘛呢。”迎面扑来的袁琦伊将她们俩抱了个满怀。

三人对视了一眼忍不住笑了起来。

商量下，决定去找个风景好的地方坐下来喝东西，袁琦伊带着她们来到了一家饮品店，楼顶的风景显的格外漂亮。

一眼望下去能看见穿梭的小巷，人来人往，眺望远处能看到高耸的群山相连。

在进门前，俞挽和吴常乐不约而同拉住了袁琦伊。

“琦伊，这里会不会消费很高，今天没带什么钱出来，等一下不够付。”俞挽先开口道。

袁琦伊一边拉一个，“走了走了，不用你们付，今天当我请你，这家店是我小姨开的，她说我随便消费，不用担心。”

店面不算太大，不过充满了复古的气息，墙壁上贴着九十年代的歌星，摆放着很多黑胶唱片，正放着一首粤语歌。

袁琦伊问了她们想喝什么，俞挽点了被橘子果汁。

袁琦伊端着一碟小吃从门口走进来，“来来来，趁热吃，这个鸡块特别好吃！”

俞挽笑着袁琦伊疯狂投喂的样子，亲亲咬了一口。

鸡块表面的皮酥脆但不咸，里面的肉质鲜美不柴，让人吃了一块还意犹未尽。

“真的很好吃！”吴常乐冲着袁琦伊点头道。

“那你们多吃点，下面还有呢。”袁琦伊说完在空的那个位置坐了笑了。

看向俞挽说道：“想着和你出去玩几天呢，没想到你就要回去了，常乐你呢，不会也抛下我吧。”

“没有的事，我都在这边，你还担心没人陪你啊，你家于齐洺呢？”吴常乐打趣道。

“他啊，他打工去了，说什么都不肯，只能这样了。”她嘴巴撇撇的。

“他是不是喜欢你，有没有和你表白。”两双八卦脸紧紧盯着她。

“哎呀，要是有我还能不和你们说，他就是个榆木脑袋，说什么等什么都上了大学再说。他都这么说了，那就算了吧，要不差这一年。”她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脸上的笑容没有下去过。

俞挽和吴常乐心有灵犀的对视了一眼，低笑了一声。

“对了，挽挽，你老家哪里的，回去远吗？什么时候走。”

“应该就明天后天了，在北市粟区。”俞挽如实回答道。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可能得到开学了。”俞挽摸了摸袁琦伊的头。

“琦伊，贺延他......”还没问完，俞挽停了下来，想着会不会太唐突了。

“什么！你快问，我都知道的！”袁琦伊把住她的手。

她看了一眼她们俩，有些严肃的说道：“那你们要答应我，不把我问的事情告诉他行不行。”

她们身体不由的坐直了些，“发生什么了，你说，我我们保证不说。”

“他去过这个地方吗？”袁琦伊看了一眼纸上的地址，摇了摇头。

“应该没有，这个地方都没听过，没什么特殊情况应该没去过吧他，不过可能还得张席阳知道，能告诉他吗？”

吴常乐看到地址上的名字，一瞬间瞳孔微缩，有些疑惑看着俞挽。

“那没事了，就是做过一个梦，他出现在了这里。”俞挽心里有些沉重，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导致这个结果会不会就是因为自己。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这里。”吴常乐握着杯子的手收紧，小心翼翼说道。

俞挽有些勉强的笑了笑，摇了摇头。

袁琦伊和吴常乐看着她的表情也不便多问。

坐了一下午，三人一起去找了个店，吃完饭便告别了今天的聚会，在离开前，留影了一张三人照。

回到家，进门换好鞋子，看向正在看电视的妈妈。

撒娇道：“妈妈，我回来了。”顺势就趴在她身上。

俞念禾温柔的摸着她的头：“怎么样，今天玩的开心吗？”

俞挽点了点头，不介意间问出了那个地方。

“妈妈，你认识那里吗？”

俞挽感觉到俞念禾身体有些坚硬，就一瞬间，俞念禾轻轻一把把她拉起来，俞挽看着她眼神似乎在遮掩些什么，有些怪异问道“你从哪知道这个地方的？”

俞挽将那天两个女生聊天的事情说给了她听。

“刚好想着要回去了，发现她们同市是不是离的不算远。”俞挽目不转睛的看着母亲的反应。

在她面色变得沉重时，俞挽的心也跟着下了一节。

俞念禾没有过多的透露什么消息，只是再三嘱咐她不能去那个地方。俞挽也顺势应了下来。

俞挽看着母亲的背影，显而易见母亲知道一些事情，都是却不愿告诉自己，去那或许能解开自己内心深处的疑惑。

第三日，俞挽如期拿上行李，和母亲道别完坐上回去的大巴，一路上的风景让她渐渐困睡过去。

“孩子醒醒，到了。”在声音的引导下，她的意识慢慢回笼，环顾了一下四周，抬眼看向站在面前的司机。

“终点站到了，要下车了，你家里人过来接你了吗？”司机大叔粗犷的面容说出的话带着别样的柔情。

俞挽来不及细想赶紧点了点头，拿上包跑下车去。

天色灰蒙蒙的，太阳被大雾掩盖住了它本来的样子，就像是从大雾深林独自前行一样，看着陌生的环境。

俞挽背着书包，身体紧绷的如同小猫一样。

“啪”头上传来剧痛，俞挽扶着被撞的脑袋，坐直了身体，车还在开着，她的脸上皱成一团。

做了个奇怪的梦，俞挽梦到自己小小的时候独自坐车前往陌生的城市，能感受到她打心底的害怕，但是她却每一步都不回头的往前走。

大巴已经在使舵人手中慢慢远离喧嚣的城市，跑在只有一条蜿蜒的山路中，山环着山。

俞挽抽出挂在脖子上的项链，绳子下吊坠着一串小巧的铃兰花。她已经不记得什么时候在她身上了，只记得，问过妈妈，妈妈说这是送给她的出生礼物。

窗外一束阳光打进来，照射在它身上，似乎在闪烁着别样的光彩。

“外婆外婆，我回来啦。”俞挽沿着乡道，转弯下来就看见外婆远远站在那等着她了。

“你可算回来了，想死外婆了，坐了一天的车累不累，快快快，收拾一下出来吃饭，外婆煮了好多你爱吃的。”外婆布满皱纹的脸颊也遮不住对于俞挽的爱意，手中的老茧诉说着她历经的岁月时光。

在后面两天俞挽陪着外婆聊了学校的趣事，外婆带她下田摘菜，无忧无虑的时光又回到了从前。

“小挽，下次带上你的朋友过来一起玩，让外婆好好看看。”外婆坐在俞挽旁边，握住她手上，话语中带着不舍，看着高高挂着的月亮，俞挽也抬头看着这一轮月，它这一刻变的离自己远了很多，感觉自己都轻松了许多。

这时的俞挽并没有过多的在意，他日回首才发现其中的缘由。

“好，一定，下次我叫她们一起过来玩。”俞挽靠在外婆身上，眼睛上挑，嘴角的微笑传达着她这一刻的幸福。

俞挽抬手指着天上的月亮：“外婆，这个月亮为什么那么大的，感觉越来越大了，虽然离的远了，但是比我在家里看着还大，它旁边的星星我们都看不见了。”

苍老的声音中却能让人有满满安全感：“它或者在照耀着别人回家的路，说不定有一天你找不到路了，它也会带你回去的。”

“外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还用这种话逗我。”

“哈哈哈哈哈哈，是的，我家小妞长大了。”外婆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她眉头微皱：“就感觉很奇怪，感觉它不应该是这样的。”

“好了，该休息了，外婆累了，你还要在这里看吗，这大晚上的，有什么跑出来外婆可不保证。”外婆打着哈欠，略微佝偻的身躯站了起来，领着凳子往屋里走去。

“啊，我回我回。”大晚上的乡下总会出现很多小虫子。

俞挽记得小时候家里还出现一条蛇，躲在塑料袋里面，总是发出袋子的响声，她去打开看见躺在里面的蛇，愣是吓了半个月没回过神来。

和外婆躺在床上，耳边已经传来外婆轻微的呼噜声，这里的晚上格外的安静，让人的耳朵有种失聪的感觉。在被子的暖意下，俞挽慢慢睡了过去。

“挽挽，挽挽，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别睡了，醒醒挽挽，醒来看看我。”公鸡的响鸣，预告着早晨的到来。

缓缓睁开眼睛的俞挽，发现床边已经空荡荡了，外婆习惯早起，可能已经去放鸡浇菜了。

“醒来吧挽挽。”脑子回荡着梦中的一句话，吓的俞挽直接坐了起来，冷风四面八方的闯进她身体里。

“贺延的声音，怎么回事。”此刻的俞挽气血不足的嘴唇，衬托着她诧异的眼色，让她看起来陷入惊恐的状态。

在它的出现，俞挽当机立断决定此刻起身出发去北明镇看看。

俞挽起身收拾好自己，用座机打通了通往北明镇的大巴车，司机说八点半在村路口有一辆。

俞挽背着斜挎包，对着在菜地里的外婆说道：“外婆我出去玩一下，下午回来，中午不用等我吃饭了。”

外婆招呼到：“去哪里，够不够钱啊。”

俞挽摆摆手“就周围逛逛，找个朋友，很快就回来了，我带钱啦，不用担心。”

她和外婆告别完，匆忙的赶到了村口，过了不一会车便到了。

和司机说了留下的电话号码，以及目的地，将现金兑换车票，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车子渐渐发车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