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香如故【霹雳金光】 第7章 破窑赋

“嗨~又见面了，是羽人非獍吧？”色无极凑近羽人非獍，“我叫色无极，来罪恶坑是想要知道一些事情，你应该见过我？或者说，我以前见过你。”

色无极的自来熟让羽人非獍有些不知所措。

“嗯。”

“别这样冷漠啊，反正相逢即是缘，我来这里是为了救人的，俗话说的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虽然不是那些秃……大师，心里也是有想要救的人的。”

虽然凤飘飘姑娘有点过于羞涩，跟她也不算熟悉没错啦，但是好歹也算是同事了，怎么可以撇下她不管呢？神蛊温皇出名的好像都是那一身毒，没几个找他看病的，不过医毒不分家，找他看病应该也没问题吧。

“色无极姑娘！”

“嗯？”色无极看去，却是一个俊秀公子，色无极纳闷道：“人看着有点眼熟，可是我不认识他啊？羽人非獍，你认识他吗？”羽人非獍既然是忠烈王那边的，忠烈王人缘很不错，很多人都尊敬，羽人非獍认识的人应该也不会少。

“嗯，丹枫公孙月。”

“公孙公子！”色无极有些激动，“竟然是公孙公子，那羽人，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面对色无极的邀约，羽人非獍沉默一瞬，终于还是点头。

羽人非獍还真是……寡言啊。

色无极忽然想起以前有人为她断过命，大意不过是她生性风流，一生颠沛流离，不得善终。还有一些别的话她已经记不住了，只记得那句不得善终。

都说性格决定命运，人的性格却又脱离不了环境，那么真正是性格决定命运，还是环境决定命运？色无极从不信那些命理学，若是区区命运就把人给定死，那又何必努力？还有那些命理师，他们又有多少能力，能够为自己说出的话负责？

“嘿，羽人，你相信命运吗？”

羽人非獍本来默默跟在她身后，看她从嘴边不时蹦出二三句到眉头紧锁不发一言，本以为将会如此，没想到她又突然问话，问的问题也挺突然。

“时也运也命也。”羽人非獍不愿敷衍，然而一时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回答，若说不信，他也不至于此，可若说信，江湖之人若信命运，其实也挺奇怪的。

“嗯……破窑赋啊，盖人生在世，富贵不可捧，贫贱不可欺！此乃天理循环，周而复始者也，这是我最认同的一句，倒不是因为什么天理循环，而是因为人本来就是人，大家都是一样的，你何必去为难与你一样的人？捧高踩低确实是常态，但是我总觉得这样是不对的。”

所以也没有必要因为别人的错误而让自己难受。

尽管她与羽人非獍并不熟识，对他的经历也总是道听途说，但是她仍旧觉得自己应该劝羽人非獍。不过萍水相逢的陌路人，就算劝了，又有什么用呢？不过要是因为没有用就不去了，好像也不行。这世间的事啊，是不是总是这样进退两难，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爱也不是，恨也不是。

命运呢，命运！命运有时候也会推着人走，就像现在，她就来到罪恶坑了，如果不是为了救凤飘飘姑娘，她可能一辈子也不会踏足这个所在。

“公孙公子。”

“咦。”色无极左顾右盼，“那个传说中的蝴蝶君呢，没有跟你一起来吗？”

唔，如果公孙月果真来了罪恶坑，那蝴蝶君也应当是在公孙月身边的才对，但现在只有公孙月一人，蝴蝶君是出什么事了吗？

蝴蝶君与公孙月现在应该是在躲避正道的追杀才是，公孙月怎么会来罪恶坑这里？神蛊温皇说的来罪恶坑就能够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难道，她想要知道的事情是与公孙月有关？

“蝴蝶君现在还不便出来，而我来找无极姑娘亦是有事相商。”公孙月折扇半开，“不知无极姑娘可否行个方便？”

色无极下意识回过头，看了一眼羽人非獍，犹豫道：“羽人他……”

“自是无妨。”

“那就好那就好。”她也不知自己在庆幸什么，或许只是看羽人非獍一个人冷冷清清，所以不想要丢下他一个人不管？尽管羽人非獍可能根本就不需要吧。

罪恶坑一般人不愿意来，来这里的人也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公孙月算不算穷凶极恶之徒倒是不好说，色无极却是不算的。

公孙月与蝴蝶君一路上疲于奔命，最后逃至笑蓬莱，改换身份结识了色无极，色无极性格圆滑，长袖善舞，没什么不好，非要说缺点，大概就是喜欢听八卦。大至整个武林的大事，小至张三李四的爱恨，她都爱听，且来者不拒。

不过，如果是为了八卦而来到罪恶坑，那才真是亏大了。

“我来罪恶坑当然不是为了听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凤飘飘姑娘不知何故昏睡不醒，我去还珠楼找神蛊温皇医治，是神蛊温皇要我来此，还说我想知道的事情一定能够在罪恶坑找到。”

“罪恶坑的创办者你知道是谁吗？”

“我当然知道，狂龙一声笑嘛。”

“萍山不落地，狂龙不出关”这句话前面讲过，狂龙一声笑和练峨眉两个人其实是姐弟，然而练峨眉志向高洁，眼中揉不得沙子，狂龙一声笑却是个顶级的大恶人。后来两人不知怎样回事，练峨眉一直在萍山之上，而狂龙一声笑成立了个收容天下恶人的罪恶坑。

罪恶坑收容天下恶人，唯一的条件就是从此以后都不能够出罪恶坑。所以当时羽人非獍，其实是被正道和罪恶坑两方同时追杀的——正道容不下弑母之人，而罪恶坑也不接受背离罪恶坑之人。

公孙月是恶人，被罪恶坑收容也是理所当然，色无极却不是。

“就说我是你的侍女好了。”色无极灵机一动，“反正你是鼎鼎有名的黄泉赎夜姬，身边没个侍女照顾也不好吧，不过，你到底要与我说什么呢？公孙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