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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途之风云骤起 第13章 转情

作者:麟隐于野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2-17 18:07:57 来源:文学城

第二日晌午,陆歧路才醒来,床边的臧西西已经不见。

他坐起身回想了片刻,只记得那个男孩说要回家,然后就没什么记忆了。

不过说起来昨晚也是陆歧路风月场上比较失败的一次。他不惜抛出一块价值不菲的表来换那人一杯酒,其实明白人都知道什么意思,但很可惜,他被拒绝了。

也许是一整夜都没得手的感觉令他失望,所以才喝的有些抑制不住。

他赤脚踩在木地板上,地板咯吱咯吱作响,床头放着一件干干净净的衬衫,不过这件衬衣并不是他的,但既然有人好心,他也不可太浪费,本着此原则,陆歧路将衬衣拿在手里,赤着上身,套上裤子,走下阁楼。

还在楼梯间的时候便听见了哗哗的水声。当他顺着声音靠近一扇门时,那门却同一时间打开了。

一个赤着上身的少年入目而来,细瘦的腰全是肌肉,看得出特别做过腰部训练。

白色的浴巾裹在腰上,肚脐间有一颗漂亮的蓝宝石,一闪而过的光,令陆歧路不由想闭上眼睛。

他机械性的抬眸,顺着这副身体看向对方的胸膛,他发现这个人的左胸还有一枚银色的乳环,除了这个,那环上还有一条链子连在锁骨的位置,而那漂亮深凹的骨头间还有一枚银钉穿过皮肉横在锁骨。

几滴水打在陆歧路的脸上,他眉头皱起,挑着长长的眉眼,笑问:“你身上还有不打孔的地方吗?”

“你猜?”臧西西笑着,说话的时候陆歧路和他的眼睛都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臧西西的浴巾……

“看起来也不差呀。”陆歧路叹笑,臧西西也在笑着,眉眼游到陆歧路身上,单手掐着腰调侃他:“比不得你。”

“哼。”歧路笑着贴近他一步,看似要去盥洗室但却在距离臧西西很近的时候停了下来,有些别意的问:“你昨夜没回去?”

“是的。”听对方这样讲陆歧路内心莫名窃喜,于是又问:“那你睡在?”

歧路指了指阁楼的房间,但臧西西却摇了摇头,又指向别处。

陆歧路有点遗憾的笑着:“看来你很不喜欢我啊,有床不睡宁可谁地板。”

“我只是不习惯身边有人。”臧西西坦白,陆歧路故作严肃:“以后若有了对象怎么办?”

他原本只是玩笑话,甚至显得还有些轻浮。可是那个爱笑的臧西西表情却忽然僵了一瞬,笑容虽还有余温,但突然变得没有灵魂。

他没有接话,陆歧路感觉出不对,于是赶忙动身走过他,站在盥洗室的里,道:“介意我洗个澡吗?”

他看见绿头发的男孩微微点头,没有转身看自己。

— — —

整理完毕之后,陆歧路站在热气腾腾的镜子前穿好了那件衬衣。

他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仅仅是一夜,胡子却已经冒头,他摸着下巴,微眯眼睛,觉得自己依旧仍旧那般性感,他对自己的魅力很自信。但不同的是,他是个非常理性的人。

看着身上的衬衣,不得不说大小竟意外的合适,仿佛为他量身定制一般。

门刚刚打开,那个笑嘻嘻的臧西西又回来了。

他站在门边,依靠着门框顺手给歧路一条干净雪白的内衣以及袜子,自然而然丝毫不尴尬道:“你的脏了,所以我扔了。这是新的,洗过水。”

“谢谢。”陆歧路的表情倒是有一丝不自然,但他尽量假装淡然的接过,臧西西离开门前,笑着调侃他:“大律师的工作很体面,如果让人知道你连嗯哼都不穿的话……”

他没说完,挑挑眉转头笑看陆歧路。歧路也不介意,随即重新解开皮带,臧西西却介意的转过身去背对他。

换好里衣,歧路转而奇怪的看着他的背影问道:“你长期住在这里吗?”

“嗯。”

“衬衫不像是你的风格吧?”

“那是因为我不爱穿着壳子活。”臧西西的话说的很巧妙,也很有深意,无形中讽刺了很大一群人。一群体面的人。

陆歧路不发声的暗笑,扣好袖口的扣子。

其实他没必要穿的这样整齐,因为他打算放任裴攻止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他是自由的。

“我备了水。”臧西西又下一层楼,走在昨夜闹哄哄的酒吧里,冲二层的陆歧路扯着嗓子道:“还有面包片和牛奶。”

“牛奶?”陆歧路似乎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字眼,走下楼时就像看个小孩似的审视着他。

臧西西将早餐放在他的面前。

说实话,这还是陆歧路第一次受到一个男人这样的贴心对待。

裴攻止不会,那些和他一夜情的男人也不会。

臧西西埋头整理着柜台,昨夜还余下了很多杯子没洗。陆歧路坐在桌前开始毫不客气的用餐,一边啃着面包片一边盯着台子里的男孩问:“你真的有二十九岁了?”

“不像吗?”

“不怎么像,像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

“那是我不与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大人为伍。”臧西西的嘴巴很不饶人,说话的时候甩甩湿漉漉的手,大大咧咧的擦在衣服上,拿着杯温牛奶走了过来,一边道:“吃完记得洗盘子。”

陆歧路扁扁嘴点头,表示听命。

臧西西转身又去忙碌,一边不停的跟他说话,说着说着,他忽然问道:“我能问你个问题吗?关于昨天晚上的。”

“哦?”陆歧路一脸惊讶:“我可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不会要我负责任吧?”

“负责任就不必了,我就是好奇,你昨天做了什么梦。跟电视剧似的。”

“什么什么梦?”陆歧路边吃边问。

“你是不是做了很对不起别人的事?”

“为什么这样问。”陆歧路放下余下的面包,喝了那杯贴心的牛奶,目不转睛的盯着臧西西,只听男孩道:“你哭着说对方不肯原谅你。”

“是吗……”他的声音几乎在瞬间降了温,有些低迷。

臧西西拍拍手,转身拿出几瓶酒放在酒架上,扭头看着他不说话。

陆歧路想了想,对他道:“抱歉我记不清了。”

“没关系。”臧西西双手撑在桌面,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我只是想到自己。”

“自己什么?”陆歧路认真的问,臧西西想了片刻回应他:“因为我也是个绝不会原谅别人的人……是不是很残忍?”

陆歧路不远不近地看着他,臧西西的眼睛细长,眉毛标细长上扬,很是英气,也有点酷。

陆歧路想了想,点头道:“是很残忍,不如我们交换个秘密?”

“怎么交换?”臧西西一下来了兴趣,陆歧路笑着又道:“我告诉你我做了什么梦,你告诉我你不肯原谅谁。”

“哼。”臧西西抿唇一笑,摇头,显然拒绝了他的提议。陆歧路知道他大概不想向陌生人说起秘密,但歧路已经自觉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噩梦,只是事实。我打输了一场官司罢了。”

“所以……对方不肯原谅你?”

“算是吧。”

“那很正常不是吗?赢或者输。”臧西西的安慰忽然有些笨拙,陆歧路喝完了牛奶,倏地起身端着空盘子向他走来,眼神里藏了些不同寻常的东西:“有些人输不起的。”

“但你能。”

“你高看我了。”

男人忽然变得很阴郁,他盯着臧西西的时候莫名就让人觉得不舒服。

陆歧路放下盘子,臧西西已自觉的拿了过去转身洗掉。

他听见陆歧路在他身后,声音低沉:“人生输不起。所以,我隐藏了证据,本来可以找到幕后真凶,但因为我的缘故……”

臧西西转头看他的眼神有些不可思议,陆歧路严肃地撇过眼不再看他。

臧西西想了想,还在坚持安慰他:“你大概有什么不得已吧。”这种不得以,他见的太多了。

“不是。”陆歧路转身,非常理性道:“不得已只是原因之一……如果我说……我是为了前途……而枉顾真相,你会怎么想?”

臧西西的喉结颤了颤,喉咙有些干涩。

陆歧路转过身忽然一笑:“以后不要乱留别人过夜,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你留下来的是好人……还是坏人!”他的声音竟然让臧西西不寒而栗,让他甚至想要拿起吧台的利器,随时准备着反击。

然而,陆歧路却扑哧一声又笑了,伸着脖子凑近他问道:“怎么?被我吓到了?二十九岁的大男孩!”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臧西西推了他一把,陆歧路倒退一步,眼神瞬间又迷离起来,仿若自言自语般道:“这世间没有真正的好坏,只有我知道……在制裁罪人和前途面前,我的脑海中的的确确有思考过后者。”

“即便是后者,也不代表你十恶不赦……”

“叮叮咚咚咚……”

臧西西的电话猛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屏幕,忽然一个激灵。原本慢吞吞的动作忽然快了几倍,一边催促陆歧路道:“你得走了!”

“我是要离开。”陆歧路回复。

臧西西任由电话一直响,他仅仅是看了一眼屏幕,就吓得面色突变,不敢接也不敢挂。

推上陆歧路脊背的手都抖了抖,一边催促:“五分钟到达战场!”

“谁?”

“魔头!”

“你还好吧?”

臧西西是真的很紧张,陆歧路一边走一边问。

“你走了就都好了!”

刚刚走到门前,臧西西忙想起什么,将陆歧路一拽,折身跑回了盥洗室,出来时风风火火的将垃圾袋塞给歧路,一边警告他:“扔得远一点!”

“你真没事?”臧西西忽然这样,陆歧路还挺担心的。

不过臧西西自信满满道:“你走了就没事了,要是让他知道我背着他留人在这儿过夜,才要死了呢。”

门刚刚拉起一个缝,他便如临大敌,好像听见了什么,一把又将门拉下来,重新锁上,抓着歧路往后门去:“从那走!”

这一来一回搞的他们就像偷情的人。

陆歧路蹙眉,一边疾走,一边问他:“是你男朋友吗?”

臧西西可没工夫回答,一股脑地推他出去,毫不犹豫地关上门。

然而,陆歧路却在千钧一发之际用手挡在了门边。

关门的力度非常大,臧西西吓了一大跳,赶忙打开,下意识的第一时间抓起他的手,惊愕道:“没事吧?你疯了?骨头会断的。”

陆歧路一动不动的由他抓着,不顾疼痛的问:“到底谁要来?”

“哗啦”一声,卷帘门响了起来。

臧西西吓得魂飞魄散,瞬间抽回手,来不及解释,关门时又被陆歧路伸手抓住。

那个男人一口清气落在吹在他的掌心,臧西西的笑容跟着一僵,听面前的男人道:“你手心有汗。”

这一口气根本吹不走他的汗,但足够吹动一层心壳。

臧西西赶忙抽回手,他听见那头的声音连着一串响了起来。

再要关门时陆歧路倒退了一步,站在阳光里冲他淡然一笑问:“什么时候再见?”

“咚!”然而那扇门却重重的关上了。

陆歧路慢慢走出街巷,一辆豪华轿车停在了不远处的街口。

这辆车虽然感觉没有之前见过的那辆Lykan Hyperspor跑车酷,可是不得不说它的价格绝对要比那个高出许多。

PIKES PEAK,也就是奥迪派克峰,此车产于德国,由奥迪原厂生产的一款概念车,价值在三千万欧元,折合人民币大概是2.7亿元!

没错!陆歧路觉得自己既幸福又卑微。

幸福的是他竟然能在这样的地方如此大饱眼福,卑微的是他这辈子也不可能买得起这辆车的某个零件!

然而,就在他发愣之际,一个少年却忽然从酒吧的正门折了过来,立在巷口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 — —

是那个男孩!

在看守所小道见过的那个孩子。

而他正是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

陆歧路一愣过后,昂首挺胸,酷酷的从男孩身边走过。

而那少年比他还酷还冷漠的转身挺进了酒吧!

— — —

臧西西就站在吧台后,淡定不已的给来人倒了杯牛奶,顺便也给他自己倒了杯红酒。

他将牛奶放在台面上,一边端起酒杯嗅了嗅,入门而来的少年此时此刻正在挨个的角落转悠,一副质问的语气道:“你留男人过夜了?”

“啊?”臧西西一惊,担心自己是哪里暴露了,他想了想,摇头道:“怎么会。”

然而,那少年就像个警察,在他的酒吧中转了几圈,搜寻着某种踪迹。

不过,他终究一无所获。

“怎么忽然过来了?”臧西西将紧张掩藏在那杯酒后,但脑袋上却冒出了冷汗,因为此时此刻,方旗扬就站在盥洗室的门前探看。

他赶忙加快步伐走过去,将手中的牛奶递给了他,只听男孩悻悻然道:“我要回去了。”他饮了口牛奶,转过身目光依旧扫量着四周。

臧西西尴尬道:“很好啊,又要多久?”

“三年。”

“嗯,那很不错!三年而已,很快的。”

“别岔开话题。”谁料少年话锋一转,盯着他质问般道:“你背着我藏男人了?”

看着来人严肃的神情,臧西西的嘴唇有些干涩,他笑的很是尴尬,微微有些结巴道:“怎……怎么会呢。”

“你如果撒谎,我就把你的裸照发出去!”男孩倒是很犀利的威胁他。

臧西西脸色一变,不由悲天喊地般道:“你也太夸张了吧!”

“你怕了?”

“没有!”

“真的?”

“当然!”

“可是你撒谎了。”

“我没有!”

“那个男人留下了他的记号。”

“什么?”臧西西听得一愣,少年指着盥洗室的镜子道:“他用剃须膏给你留了句话!”

笔直白皙的指尖指向那面镜子,盥洗室的雾气散去后,臧西西第一次站在门前向里望,也第一次看见那个男人留下的话——谢谢招待。还附赠了一个丑陋的笑脸!

臧西西的脑子轰然一瞬就炸开了,僵了片刻,低三下四的解释:“我只是留了一个醉酒的客人,和上次一样。”

“醉酒的客人不会留下自己的衣服!”少年站到了盥洗室里,指着地上盆子里的一件衬衫,自信不已道:“这件衣服不是你的。你只有一件白衬衫,是那年买的,我挑的!”

“呵呵……真是服了你了!”西西无奈的摇头笑,不知是夸赞还是什么语气,反正怪怪的又道:“你管的未免太宽了,不过他真的只是客人,我们什么都没有,对方喝的烂醉,人生很不如意,失恋……我就留他一夜而已,仅此而已。”他解释的别提多诚恳了,可是那少年任性的很,冷酷酷的又道:“就算留人过夜,你也一定会回家,可你没有!你对他就是不一样!”

臧西西彻底翻了个白眼,拨了拨湿漉漉的头发,直视少年,脸上虽然笑着,可言语非常差劲,甚至有些提点的意味答他:“我不再是你的了,不是你们的了,你没忘记吧?”

臧西西的话还带了些警告的意味,但也听得出一丝失落,他的眼神渐渐冷却下来,看着对面少年的红唇微微一张,令他有想要亲吻的冲动,不过臧西西对这个人的爱不同于情爱。

他在他的面前甚至毫不避讳地解开浴巾,少年虽不介意,但还是微微别开眼去,脸上跟着也有些遗憾,语气轻柔了下来:“我只是长大了而已,但不会和你分开呀。”

“长大了就会分开,我们已经分开了。”

“但我还会回来看你啊!如果你想,随时都可以的!”

“方方!”臧西西严肃的盯着他,拿过宽松的裤子套上,一边道:“我永远都是你的哥哥,但不再是你的家人,你不能再依赖我了,懂吗?”

“为什么!”少年显得很难过,忽然站起身想要靠近臧西西。

然而,臧西西却倒退一步,伸出手希望对方与他保持距离,有些忍痛,但又像个慈父般教育他:“你已经成年了,家里对你……你们的期望都很大。有任何困难哥哥都愿意帮你,但你不能总是来找我。我的世界……不适合你们!”

“臧臧……”少年很难过,声音听得出来,只是脸上没什么表情。

这就是方旗扬,一个脾气糟糕,占有欲强,家世显赫,但却有着一张厌世脸的孩子。

臧西西拿过他手中的杯子,同时警告他:“还有,你可以来看我,但请你下次最好不要让那对狗男女踏上我的地盘!”

“我不是故意的。”方旗扬也难得有小心谨慎的时候,臧西西笑着揉揉他的碎发,目光却扫过了门前背光而站的男人。

那个人大概正想走进来吧,但他听见了臧西西的话,所以顿了一瞬,然后立在原地不动,对酒吧里的男孩道:“该走了,下午三点要赶回部队。”

说完,便冷冰冰地转身离开。

臧西西长舒一口气,方旗扬回头看了他一眼,嗫嚅着红唇道:“等我休假就来看你。”

臧西西点头挥手,甚至不曾走出那扇门去相送。因为门外有他不想见的人。

— — —

那辆车里坐着四个人,除了司机和方旗扬,还有一男一女。

女人在副驾坐着,而方才就要走进酒吧的男人则坐在方旗扬的身边,神情淡漠疏离。

女人动动身从后视镜里望了他一眼。方旗扬正看见她的脸,不爽的别开了头,然后丝毫不避讳的从兜里拿出一样东西,塞入了身旁男人的掌心,声音和平常一样:“他托我给你的。”

男人看着掌心里那枚亮晶晶的男士钻戒,戒指里面刻着三个字——方丛适!

钻戒在男人的手中握了片刻,他看着窗外,最终落下窗户,举止有些烦躁的解开衣扣,从脖子上奋力摘下一直带着的戒环,然后扬手,将那两枚一模一样的钻戒抛了出去……

他的动作毫不犹豫,似乎是想了很久的。

方旗扬心中“诶”了一下,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不高兴的撇开眼去。

那一枚戒指的价值至少是陆歧路那块手表的五倍。

因为价值不菲,所以臧西西一直没舍得扔,他思虑许久也没有解决的事儿却在昨夜看着陆歧路将手表摆在吧台上的时候想通了。

钻戒再奢华,却不如面前的手表让人觉得真实和有趣。

陆歧路的确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但并不足以令他心动。臧西西喜欢的只是歧路身上那份对真实自我的追求,即使他会在白日里伪装的像个异性恋!

但至少,那个人并不排斥自己的性取向。

比起欣然接受的陆歧路,方丛适在臧西西眼里既可笑又悲哀。

— — —

陆歧路并没有离去,他的手中甚至还提着垃圾。站在隐蔽的角落看见那个少年钻入了车中,打开车窗,望着车外。

他原本还想折回去看看,但同一时刻电话响了起来,拿出来看,方才发现已有好多未接。

电话是法院那边打来的,目的是通知他一件事情——被告人撤诉了,案情有了转机,一分赔偿金也没要。

不过可惜的是,由于矮黑子被裴攻止殴打住院,趁着上厕所的时间想要从窗户下去,不幸从高楼坠亡。

就是这个原因,竟然要对裴攻止提起公诉!

他还的确没有接过这样的案子。

挂断电话,歧路犹豫片刻,转身打车离开。

他就是这样心软的人,仅对裴攻止而言。

放他不管,这么多年,不是的习惯,当然,他更多的是不忍割舍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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