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水 第3章 青莲盛会

直到几天后海棠匆匆忙忙闯进来，一上来就抱着李婆婆哭‘婆婆，我不想再伺候他了，他老是对我拳打脚踢，你看’说罢海棠撩起袖子，一个个乌青的伤口看得让人触目惊心，李婆婆从小养大海棠，看到海棠被搓麻成这个样子也忍不住掉下眼泪。‘这个王八蛋，我们去公堂对峙’李婆婆骂骂咧咧就要拉住海棠去衙门，江昭连忙拦下‘婆婆不可，海棠的卖身契还在那王八蛋手里，所以如果那王八蛋干什么都合法，我们即使去了也没用’

站在一旁的扬之水开口‘那如果从王八蛋那拿回卖身契呢，胜算有几成’‘拿回来也不一定，毕竟那王霸行凶那么久还是没有姑娘上报说明他还是在衙门有一定手段的’‘我知道怎么做了’扬之水悄悄拉过江昭跟她商量对策‘你确定可以从那王八蛋那里偷回紫薇的卖身契’江昭不安地看向扬之水，之水轻轻拍了一下她‘一切按计划形势，看我怎么让他自己交出卖身契’基于上次舞会的事情，现在一众姐妹没有不相信江昭的，就按她说的做。

‘来来来，这位公子，青莲盛会，怎能没有算卦呢，老衲掐指一算，近日你定然做了亏心事’办成道士的扬之水装模作样的算起来‘你是辰时诞生的对吧，而且老衲算出你姓王，康家王氏对吧’王霸面露惊恐，从最初的不信到半信半疑‘老衲与你有缘，今日告诉你破解之法，你只需要往上把你所对不住的人的物品放在枕头边，默念3句对不起就可破解’没等王霸回话，扬之水就扬长而去。江昭一把拉过扬之水‘怎么样，他信了吗’‘放心，他自己做了亏心事，我又没有收他诊金，这种事情他定然宁可信其有’‘那晚上就到我们出场了’

夜晚时候，江昭提前把迷药下在王家的水井里，药倒王霸的小弟们，然后装作女鬼样在王霸的房门前晃来晃去‘是我啊，我是被你害死的紫薇，你怎么不来看看我’王霸一瞬间被吓醒，盯着外面的女鬼想要慌忙逃窜，这时候躲在房外的一众姐妹们也变做女鬼晃来晃去并用石头狠狠地砸向窗户，还没等扬之水出场王霸就吓晕过去‘呦这么不禁吓’扬之水狠狠地踹了王霸几脚，江昭赶紧拿走放在床边的卖身契‘之水，你看，这个王八蛋这不止这一个卖身契，类似的事情他肯定不止做过一次’‘这王八看我不好好惩罚他’扬之水把王霸的脸涂上蜂蜜水，在他的房檐上放上马蜂窝，拍拍手得意地说‘明天且看好戏，走吧，此地不易久留’

扬之水准备好了卖身契就约了陆子行，‘陆公子，抱歉，我们可能需要借一下你的身份去衙门面前狐假虎威了’‘无妨，能帮到姑娘陆某求之不得’没时间多说，扬之水戴上尾帽就和一众姐妹替海棠伸冤。

‘民女状告王霸，长期对民□□打脚踢，我身上的伤皆是王霸所为’海棠跪在衙门前不卑不亢的开口，‘大人，这女子实属诬告啊，她的卖身契还在我这呢’王霸先是开口，随后恶狠狠的瞪着海棠。

‘谁说她卖身契在你那’扬之水走上了公堂，安抚了颤抖的海棠，把昨天辛苦偷来的卖身契呈递上去。那判官也是有个眼力界的，就算不认识扬之水也认得扬之水背后的陆子行。

判官连忙起身，对着陆子行作揖，“不知陆公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陆子行微微颔首，“判官大人不必多礼，今日前来，只为这姑娘伸冤。”判官看了看扬之水呈上的卖身契，又看了看王霸，“王霸，你可知罪？”王霸眼见卖身契被夺，又见陆子行在场，知道今日难以脱身，但还是为自己辩解‘大人，你可知我有一个当官的哥哥在京城，大人如果他看见我被冤枉致此会怎么做，光是她一个人的证词就判罪，未免有些有失公平’‘你’气急败坏的扬之水听到这话都想扇他几巴掌，怎么会有人这么明晃晃的威胁。刚要宣告判罪的判官听到这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在场面陷入僵局之时，人群中挤出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匆匆走到判官身边低语了几句。判官脸色微变，随即正色道：“王霸，你虽提及京城亲属，但本官断案向来以证据为凭。如今卖身契在此，又有海棠姑娘的伤痕为证，岂能因你一面之词就枉顾法理？”

王霸见状，额上渗出细密汗珠，仍强作镇定：“大人，就算卖身契在她手，谁能保证不是偷来的？我王霸在城里这么多年，岂会没有几个证人？”

此时，人群中走出几位衣衫褴褛的姑娘，其中一人含泪道：“大人，我们也曾被王霸强买，这是我们的卖身契副本……”说着，她们纷纷呈上泛黄的纸张。判官一一查看，脸色愈发凝重。

扬之水见时机成熟，轻声道：“大人，王霸不仅强买民女，还勾结地痞流氓欺压百姓。昨日我们扮作女鬼，便是想让他自己说出罪行，可惜他吓晕了。但房中搜出的其他卖身契，足以证明他的恶行。

判官一拍惊堂木，“王霸，长期虐待民女海棠，证据确凿，来人，将王霸押入大牢，听候发落。”海棠听到判官的宣判，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又泪流满面，对着扬之水和陆子行连连磕头，“多谢恩公，多谢恩公。”扬之水连忙扶起海棠，“快起来，以后你就自由了。”

处理完王霸的事情后，扬之水和一众姐妹们带着海棠回到了风月楼。李婆婆看到海棠安全回来，也是老泪纵横，“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海棠扑进李婆婆的怀里，泣不成声。

经过这件事情，扬之水在风月楼的地位更是水涨船高。

出了公堂后。扬之水作礼谢过陆子行‘多谢公子出手相助，公子可否赏脸吃饭，我请你就当对你出手相助的报答’听到这话的陆子行非常高兴连忙答应下来。

“之水，想必你应当看出来了我的心思，我心悦你，只要你和我在一起，我就可以想办法说服母亲，帮你脱掉奴籍”正在倒酒的扬之水一愣，还是笑着回答“陆家家风严谨，即使是风月楼没有做错什么，陆家一样会认为我们风月楼不检点，公子在几天前陆老夫人找过我们，她说你注定是要在官场上驰骋的，不该被儿女情长耽搁在这里，你的心意我不能接受”

“我母亲找过你？她可有说什么”陆子行太了解母亲的品性，知道她肯定说了些什么伤人的话“如果有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的母亲一直都这样”“公子就好像天上飞翔的鹰，不该被地底的不知名野草绊住了手脚，我们到此为止”说完扬之水举起酒杯喝下酒，就结了账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