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赵珩,在一起七年。
他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也是个死鸭子嘴硬的人。
就算天塌下来了,也有他的嘴顶着。
他如今如此反常,可能是背后有什么苦衷。
我忽然想起了他爹-赵富贵。
莫非是赵富贵回来了?要威胁他?他怕拖累我才如此冷漠?
回到家,我派了探子去调查。
果然,那个死老头开始作妖了。
他不知如何寻到了宁云城的新宅子,去找过他们娘俩几次,不出意外,每次都是要钱。
我赶到赌坊后院时,赵富贵正跪在泥地上,头发乱如鸡窝,嘴角流着血,身上的长衫早已破成了抹布,被两个打手一左一右摁着。
赵富贵像条死狗一样嚎:“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翻本了还你们利息——”
我站在檐角看着他,要不是因为这老东西不当人,赵珩的娘亲也不会上吊,赵珩也不会谋反,也就不会死得那么凄惨。
我指尖一紧,上前几步,朝那两个打手笑了笑:“他欠的银子我来还。但有个条件,替我把他送进大牢。”
那二人一愣,继而大笑:“可以可以,只要你拿出钱来……”
“我手里有他私刻印章借钱、伪造押契的证据,也有人证,说他曾半夜放火骗赔银。”我一笑,眼神不冷不热,“你们若不动手,明日我便自己送去衙门,只怕你们借出去的钱,也得打水漂。”
当夜,赵富贵被送去了县衙。
他趴在牢门后,脸肿得像个猪头,看见我时嘴角还抽了抽:“你是谁?”
我慢慢地蹲下身,将手里的纸递过去,一字一顿:“签字画押。休妻书、断亲书各一份。从今往后,你不再是赵珩的爹,她娘也不是你妻。”
他愣住,接过纸的手都在抖。
“你休想。”他咬牙,嘴里还喷着酒味,“你他娘的是哪个,敢管老子闲事——”
“你若不签,我就让你悄悄死在牢中,病死,毒死,捅死,你选一个。”
他终于颤着手签了字,按了印。
我拿着这断亲书和休妻书,想去找赵珩,却没寻到他。
某日,我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终于在路过一处酒楼时,瞥见他坐在二楼的雅间。
我满心欢喜走上去。
却被雅间门外的一名侍卫拦住去路:“来者何人?怀王在里面,不可擅闯。”
我正要反驳,却听得里头传来笑声:“你与我女儿的亲事,那就定在下月初八如何,是个好日子。”
“多谢王爷。”
是赵珩的声音。
我愣在原地,恍遭雷劈,不知如何走出酒楼的,只觉得周遭的一切,对我来说都很梦幻。
我想哭,却哭不出来。
这一世的赵珩,与前一世的找赵珩,相差太多,比如他不爱我了,他要娶别人了。
这该死的赵珩,竟然敢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