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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攻他当场改嫁了 第22章 第 22 章

作者:孤舟借灯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20 16:16:21 来源:文学城

靖京的东市大街,日头高悬,洒下金箔般的光,将青石板路映得发亮。

街道两旁商铺鳞次栉比,幌子招摇。小贩的吆喝、买主的讨价还价、孩童追逐嬉闹的笑声,交织成一曲喧嚣而充满生机的市井交响。

空气里飘荡着刚出炉的炊饼焦香,糖人甜蜜的麦芽气息,还有脂粉铺子逸出的馥郁芬芳。

在这片摩肩接踵的人潮中,有三个略显突兀的身影。

为首者是个约莫二十七八岁的男子,身形高大挺拔,穿着靖朝富商常见的锦缎长袍,但面容深邃,鼻梁高挺,眼窝微陷,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如同蓄势待发的猎豹。

看打扮是个富有的异域商人,只是气质格外锐利些。

他身后跟着两名同样异域长相,体格健硕的随从。他们眼神警惕,肌肉虬结,如同两尊沉默的铁塔。

左边那人面相凶悍,目光贪婪地在琳琅满目的货物和衣着光鲜的行人身上流连。右边那个则显得沉稳些,一直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大王子,这靖京比去年我们随使团来时,看着似乎更繁华了。”右边的格根压低声音,用铁勒语说道,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

左边的巴图闻言,从鼻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同样用铁勒语嘟囔:“繁华?这些稻米佬占了天底下最肥美的土地,不用像我们一样在风沙里牧马放羊,就能吃得肚满肠肥!瞧瞧他们一个个,细皮嫩肉,走起路来软绵绵的,活像圈里养肥待宰的羊羔!”他小眼睛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贪婪与凶光,“要是这里,成了我们铁勒的牧场……”

他话音未落,走在前面的大王子合赤温脚步未停,头也未回,只淡淡地抛过来一句:“巴图,管好你的舌头。如果它只会喷吐惹祸的粪土,我不介意帮你把它割下来喂狗。”

巴图脸色一白,瞬间噤声,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他连忙低下头,再不敢多言半句。

合赤温信步而行,仿佛刚才的警告从未发生。

日头渐烈,他目光扫过街角一处大槐树下的绿荫。那里支着个简陋的茶摊,几张破旧的方桌条凳,此刻却坐满了歇脚纳凉的人,喧闹嘈杂。合赤温脚步一转,竟也走了过去,在角落一处空桌旁坐下。

“老丈,一壶粗茶,一碟白糖糕。”他开口,竟是流利标准的靖朝官话,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北地口音。

看摊的老丈应了一声,麻利地张罗。

茶摊里人声鼎沸,话题几乎都围绕着当下靖京最炙手可热的新鲜事——《红玉川 ·靖国破虏记》。

“嘿,昨儿个托人排了一宿,总算抢到撷芳园后天的票了!听说那扮红玉公主的角儿,嗓子亮得能穿云!”一个敞着怀的汉子灌了口茶,抹着嘴兴奋道。

“撷芳园?那地方哪是我们平头百姓进得去的?票贵得要命!”旁边一个穿着短打的苦力接话,“东街四海茶馆新请了个说书娘子,讲的也是《红玉川》,虽不如撷芳园的戏热闹,但故事说得那叫一个跌宕起伏!茶钱还便宜,去那儿听也一样解馋!”

“你们这些大老爷们,一个个的,怎么尽爱听娘们儿打仗的故事?”一个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撇着嘴插话,语气带着点酸溜溜的轻视。

正在给邻桌续水的茶摊老丈的儿媳妇闻言,毫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声音清脆:“哟,这位大哥好大的口气!定襄公主那样的巾帼英雄,收拾你这样的大老爷们,怕不是半点儿力气都不用费!”

那尖嘴男人被噎得脸一红,梗着脖子想反驳:“你……”

旁边立刻有人笑着打圆场:“得了吧老赵!你连个媳妇儿都没讨上,在这儿充什么大瓣蒜!再说下去,以后怕是真没姑娘敢嫁你了!”众人哄笑起来。

又有人笑着调侃:“这世道啊,新鲜事儿多!爷们能嫁人,娘们就能打仗!红玉川这本子,听说还是从那位嫁了人的瑾王爷府上流出来的呢!瑾王爷……嘿,真神人也!”

哄笑声更大了。

一直沉默旁听的合赤温,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异色。他放下粗瓷茶杯,脸上挂起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像个寻常的异域商人般主动向邻桌搭话:“几位大哥聊得热闹,在下初来靖朝经商,听得心痒。这红玉川,当真是那位……打过很多仗的瑾王爷写的本子?”

见他衣着体面,谈吐有礼,又是外乡人,众人立刻热情地打开了话匣子。

“故事是打瑾王府传出来的没错!”敞怀汉子抢着道,“说是王爷读史书有感,觉得定襄公主李红玉大破西戎的事迹不该埋没,就亲自整理了出来!这才有了后来的评书和戏文!”

“对对!”苦力也点头,“鸿运楼大堂里,还高挂着王爷亲手绣的……嗯……”他卡了下壳,似乎在斟酌用词。

旁边有人笑着补充:“辟邪符!那绣工……啧啧,别具一格!镇在鸿运楼,保管妖魔鬼怪不敢近身!”

瑾王李重霄……亲手绣的……辟邪符?

合赤温端着茶杯的手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要怀疑自己这些年苦学的靖朝话是不是出了什么致命的理解偏差。不然怎么每个词都听得懂,连在一起却这么别扭。

他面上不动声色,笑着谢过众人解惑。茶足糕尽,他留下几个铜板,带着格根和巴图离开了喧闹的茶摊。

“格根,”走在熙攘的街道上,合赤温声音平淡地吩咐,“跟我们的人联系,弄一张鸿运楼撷芳园的红玉川戏票。最好是今晚的。”

“是,大王子。”格根领命,身影很快消失在人群中。

当夜华灯初上。鸿运楼门前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合赤温顺利进入了二楼一间位置极佳的雅间。推开临窗的雕花木窗,楼下戏台全景一览无余。此刻台上锣鼓喧天,丝竹悠扬,扮作李红玉的女旦一身火红戎装,手持银枪,正唱到酣处。

只见那女旦一个漂亮的鹞子翻身,枪花挽得密不透风,清亮高亢的嗓音穿透喧嚣直抵人心:

“英姿飒飒破天门,银枪所指胡尘遁!非是红玉逞凶性,只恨豺狼噬我门!尔等若识天朝礼,解甲归田亦为邻,若执弯刀行不义,定叫尔血染黄沙魂!”

合赤温的视线并未在英姿飒爽的女旦身上过多停留。他琥珀色的眸子,越过攒动的人头,精准地锁定在大堂正中央高悬的那幅……刺绣上。

那是一块足有半人高的红缎底子,上面用粗粝的金线绣着一个硕大无比的“福”字。

只是那针脚歪歪扭扭,如同蚯蚓爬行,字形更是张牙舞爪,透着一股子蛮横不羁的气势。

许是绣者中途多次拆改,某些地方的线头堆积得格外厚重,在明亮的灯火映照下,那些纠结的金线疙瘩竟真泛出一种奇异而凶悍的金光,配上那狂放不羁的字形,在满堂喜庆的红色映衬下,非但没有半点福气的祥和,反倒真像一张镇压邪祟,凶神恶煞的辟邪符。

满堂宾客正为台上的精彩表演爆发出震天的喝彩,声浪几乎要掀翻屋顶。

戏台上流光溢彩,戏台下人头攒动,叫好声、议论声、茶盏磕碰声交织成一片沸腾的海洋,构成了一幅鲜活生动的人间盛世太平图。

合赤温倚着窗棂,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这片喧嚣与繁华,琥珀色的眼眸深处,却是一片冰封的漠然。

半晌,他才低声喟叹,语气复杂难辨:“这里……的确是个好地方。”

这么好的地方,偏偏被一群又蠢又无能的绵羊占着。

就在这时,格根悄无声息地走进雅间,附在合赤温耳边,用铁勒语低声道:“大王子,刚收到飞鸽传书。我们的大队人马在过黑石驿时,又和守关的靖朝官兵起了龃龉。对方咬死说我们的通关文书有一处印章模糊不清,需重新勘验,硬是扣留了队伍……恐怕,抵达日期又要推迟半月。”

一旁的巴图忍不住低声咒骂:“该死的稻米佬!这一路上就没消停过!不是偶遇山石塌方阻路,就是恰好有流民冲撞队伍,要么就是驿站恰好住满了!拖拖拉拉,比预计晚了快一个月了!他们绝对是故意的!”

合赤温神色未变,只是望着楼下那片虚幻的繁华,唇边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没有一而再的巧合。既然晚了这么久,那就是有人希望我们来晚一些。”这也是他为何要舍弃大队,只带两名心腹悄然提前入京的原因。

格根眼神一凛:“大王子的意思是……”

合赤温抬手,止住了他的追问,目光重新投向戏台:“先听戏。”

他心中雪亮。这一路上层出不穷的小麻烦看似不起眼,但能让沿途那些芝麻绿豆大的关隘驿站官兵如此默契且持续不断地找茬,恶心人又不至于彻底撕破脸。谁有这个能量和手腕?

狄家?

还是那个嫁了人,绣了辟邪符的李重霄?

台上,戏已演至**。李红玉阵前劝降西戎大将拓拔野。

女旦唱腔转为铿锵有力,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

“拓拔将军听我言,莫为虎伥丧心肝!西戎王庭暴虐主,驱尔等如驱牛羊赴刀山!

我朝仁德昭日月,礼义之邦纳百川!弃暗投明归正道,青史留名万古传!”

合赤温眯起眼,看着台上那象征归顺的拓拔野单膝跪地,向李红玉宣布效忠。他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加深了,琥珀色的眸子里翻涌着毫不掩饰的鄙夷与杀意。

战败者就该自刎谢罪,以鲜血洗刷耻辱!向这些软弱无能的绵羊低头效忠?简直可耻!

就在这时,雅间的门被轻轻叩响。

巴图手按上腰间的短刀刀柄,用生硬的靖朝话低喝:“谁?!”

门外传来一个年轻侍女清脆的声音:“听闻铁勒大王子合赤温殿下提前访京,我家主子特意前来拜会,与大王子打声招呼。”

雅间内瞬间一片死寂!格根和巴图脸色骤变,眼中射出骇人的凶光。他们秘密抵京不过一日,行踪竟暴露得如此之快?!

合赤温眼中锐光一闪,随即抬手制止了欲暴起的巴图。

他脸上瞬间恢复了商人般的从容,甚至还带上了一丝玩味的笑意:“不得无礼。既然对方如此坦荡而来,我们自然也该大方些。”他示意巴图关上了窗户,隔绝了楼下喧嚣的戏音,然后对着门口扬声道:“请贵客进来吧。”

巴图深吸一口气,压下戾气,上前打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一位身着月白素缎常服的年轻男子。他缓步踏入雅间,步履无声,身姿颀长挺拔,气质清雅从容。目光平静地扫过如临大敌的巴图和格根,最后落在主位的合赤温身上,唇角噙着一抹极淡的笑意。

他上前两步,拱手一礼,动作优雅得体,声音清冽:“在下礼部侍郎柳栖悟,幸会大王子。”

柳栖悟?

那个传言中体弱多病的文官,倒霉娶了李重霄的驸马?

合赤温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眼前这个与他预想中截然不同的男人。

此人虽面容略显苍白,却无损其逼人的俊美,反而更添几分清冷疏离。那双黑曜石般的眸子深不见底,仿佛能洞察人心。这种从容不迫的气度,隐隐带着上位者的威仪,绝非寻常文弱书生可比。

就在合赤温审视的目光即将收回时,他突然扫到对方衣角处系着的玄色香囊。

香囊上,赫然用同样粗犷不羁的金线绣着一个字。那字形与楼下大堂悬挂的辟邪符如出一辙,狂放而充满力量感,但细辨之下绝非福字,倒像是——

滚。

合赤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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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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