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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昏君?你瞎了吗! 第7章 血案

作者:榆钱换酒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11-17 09:19:46 来源:文学城

姜太后没有拒绝虞钰,却也没有立即安排下去。当天不过是将虞钰带在身边,一起吃了几顿饭,又去御花园散散心,等到荷心回来,姜太后这才命人将虞钰送回养心殿。

“娘娘,人带过来了。”

荷心恭恭敬敬伺候在一旁,姜太后垂眸,抿茶:“带上来。”

不多时,身姿窈窕的宫女,低垂着脑袋缓缓进入。

她“扑通”一声跪地,行大礼:“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来者不是旁人,正是芳团。

她现在穿着一等大宫女的衣裳,发间簪花,显得越发出挑。

姜倾未抬眼,只是问:“哀家问你几件事,你老实回答就行。”

“遵命。”

“皇帝她……”姜倾眯眼,思索一番后,缓缓道:“近些日子,吃得都是这种东西?”

“是。”芳团立即回答,急迫的模样,少了几分规矩。

她说:“也不知是御膳房的厨子们目中无人,还是罗德海那几个太监过于放肆,这些天来,虽然娘娘有吩咐,但他们并未将陛下放在心上,每日送冷饭已是不稀奇,但日日送馒头咸菜,偶尔送过来的馒头还只有半个。”她越说越生气,居然上半身直挺挺地看向姜倾,不再呈叩首姿势,“他们欺人太甚,陛下也是忍无可忍,实在饥饿,才有了今日这一遭。”

姜倾端起茶盏,垂眼,嘴角含笑,不言语。

芳团起初还未感受到什么。

但在触及对方似笑非笑眼神之时,这才惊觉,急忙趴跪在地,惊慌不已,“娘娘恕罪。”

“哀家不是这等小气之人。”

姜倾将手中茶举起,荷心适时接过。

“这茶味道不好,换老君眉来。”

“是,娘娘。”

荷心端着茶离开,屋内只剩芳团与姜倾。

烛火缓缓燃烧,偶尔烛心发出小声爆裂动静,很快又归于寂静。

荷心回来之时,芳团已是冷汗涔涔。

“娘娘。”荷心好似什么都没看见,低眉顺眼将茶盏递给姜倾,姜倾微抿,点头:“这味极好。”

说罢,她将茶盏放回桌面,似笑非笑地看着芳团。

“夜已深,你早些回养心殿,伺候好你的主子,知道吗?”

芳团动作迟缓,“奴婢遵命。”

姜倾移开视线,捧起茶盏抿茶,芳团低着头后退,不一会儿,便离开此处。

“娘娘,您让奴婢查的事情,有些眉目了。”

待屋子里只剩主仆两人,荷心压低声音,附在姜倾耳边缓缓道。

“哦?”姜倾抬眼。

“子时是休息时间,这个时辰,不会有人出现在御膳房。除非……”

“除非那人在宫里,没有什么工作。”姜倾抬起眼皮,慢悠悠道:“你想说是皇帝?毕竟她之前在宫里流窜,藏得极好。要不是这次事变,她都不会出现。”

荷心垂头:“奴婢没有怀疑陛下之心,只是按照各宫说法来看,新帝的嫌疑确实却在。”

姜倾缓缓笑起来:“各宫说法?他们怎么敢承认自己、亦或是自己手底下的人在宵禁时间不规矩,偷偷溜到御膳房附近?哪怕宫里真的有这一回事,也万万不敢承认,就怕惹出大麻烦来。”

荷心闻言,微微丧气:“宫中光是丫鬟太监,有上千号人。一一排查,属实工程浩大。”

“保不齐有不规矩的,趁着夜深人静,悄悄溜出住所,夜会情人。不能设想每人都循规蹈矩,要多想想、多看看。”

荷心认命垂眼:“谨记娘娘教诲。”

“继续查吧。”

姜倾用茶盖撇去茶沫,漫不经心道:“尽早查出来,然后……”

剩余的话她没有说,也不需要说。

荷心在她身边伺候这么多年,许多情况下,只需要一个眼神,对方便能知晓,自己应该怎么做。

“奴婢晓得。”

“嗯,今日你亦是诸多劳累,早些歇息吧。”

“等奴婢伺候娘娘休息后,奴婢就歇下。”

姜倾无声地笑开来,直至夜深人静,她面上才露出几分感伤:“我的儿头七还未过,我怎能休息?”

她苦笑着摇头,“你去睡吧。”

“奴婢陪着娘娘。”

“你非要哀家下旨,逼你去睡觉不成?”

荷心“扑通”一声跪下:“奴婢担心娘娘,哪怕娘娘押着奴婢回到床上睡觉,可奴婢也睡不着。既然如此,不如让奴婢守着娘娘,就当是替先帝照顾娘娘。”

姜倾面目动容:“罢了,随你。”

她侧脸:“明日要是当值出了错处,哀家可不会保你。”

荷心笑眯眯地自顾自起身,“奴婢扶娘娘去佛堂?”

“嗯。”

长明灯彻夜未熄,好似那一缕牵挂,晃晃悠悠,不知能传去何方。

“你去哪儿了?”

芳团趁着夜色,悄悄回到养心殿,一路上蹑手蹑脚,几乎没有发出一丁点动静。就在她以为,自己没有被任何人发现的时候,一道小小身影出现在她身后,压低了声音,沙哑而渗人。

吓得芳团猛得回头,身后空空如也,唯有凄清夜色。

有鬼?

她眼珠子猛得睁大,一时之间,宫中流传的诸多谣言齐齐闯入她脑海,这个时候,越是不愿意想,谣言越是清晰。

“朕在下面,往下看。”

那道声音不客气了许多。

芳团顺着声音,大着胆子往下看,发现根本不是什么鬼,而是小皇帝披头散发,赤脚站在自己面前。

她松了一大口气,因心有余悸,现在不停拍胸脯,嘴上略有抱怨:“陛下,怎大晚上不睡觉,光脚在院子里站着玩?”

虞钰直勾勾地看着她,视线有几分渗人:“朕问你,你做什么去了?”

芳团被她看得心里发毛。

“陛下,你这是怎么了?”

虞钰蓦然,冷冷一笑,“去见太后娘娘了是吧。”

“陛下,你今晚怎么看起来怪怪的?”芳团更加疑惑,眼前的小皇帝和之前比起来,好似变了个人,陌生得她都快要认不出来。

想到姜太后问自己的话,现在,芳团心中更是一股后怕。

谁知下一瞬,虞钰蓦然笑开:“好姐姐,怎么现在才回来,我还以为你被谁要了去,不还给我了呢。”

她仰起头笑,月光落在她脸颊上,白白的一片,好不渗人。

芳团心中仍有异样:“陛下,你怎站在此处,也不穿鞋?”

“等你啊。”虞钰笑眯眯地回答,“看你什么时候才舍得回来。”

芳团心中疑虑放下,只觉好笑:“若不是奴婢不回来,你便一直等着?”

虞钰点头。

“对呀对呀。”

芳团笑开,刚才的惊惧已经消散,她拉起虞钰的手,小心翼翼地说:“可莫要说胡话,你现在是皇帝,又得到太后娘娘器重,身份顶尊贵。哪能同我这种下人一起?”

“为什么不行?是不是谁说什么话了?”虞钰拧眉:“你告诉我,我给皇祖母告状,让皇祖母把那人舌头拔了。”

“嗳,可不许胡说。”

芳团一把捂住虞钰的嘴,低声交代:“这话莫要说第二次。”

虞钰眨了眨眼,眼底晦暗不明。

“好。”

她扒开芳团的手,鼻尖轻嗅,片刻后又笑起来:“你身上好香,今日怎么有空去熏香?”

芳团拢紧袖子,“哪有熏什么香,不过是新衣服的味道罢了。”

虞钰点头,牵着芳团往里走。

“老师,这事便这么算了?”

深夜烛火照亮男人年轻脸庞,他眼中跳跃着的火焰一点也不必烛火更弱。此时他身着孝服,面色惨白好似死人。

深夜出现在姜府,还喊姜韬老师的人,不是旁人,正是虞熙。

他早早便守在姜府,就为了等姜韬回来后与之商量对策。

“少霜啊,事已至此,江行他们都已经接受了现实,我们能如何做?”姜韬幽幽叹了口气,“老师也不是说不愿意帮你,不过目前事务繁多,我案上积压了无数的折子,各部门都等着我披下银钱,但现在国库储备不足,这些事情叫我辗转难眠,哪怕是为师想要帮你,现在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为何不与江子联合?”虞熙不解询问:“据我所知,陆尚书亦对新帝不满,此前还发生过罢官事宜。”他面带期盼:“老师,不如同江子合作,先把这劳什子新帝拉下马来,到时候再计较。”

姜韬眼珠子转了转:“是个好主意。”

虞熙笑:“介时百官罢朝,哪怕太皇太后一意孤行,也找不到如此多正常顶替工作之人,最后只能屈服。”

“就怕江行这老牛鼻子不愿意。”姜威笑:“你此前没有同他打过交道,这是一个顽固自大而且没有政治嗅觉的读书人,他只会读书,不懂政治。”

“可老师,不管他懂不懂,朝中确实是有许多官员听他话。”虞熙道。

“也是。”

姜韬慢悠悠道:“此事为师会放在心上,你无需担忧。”

虞熙略显急促,“老师打算何时去拜访江子?”

姜韬幽幽看他一眼:“待到时机成熟,”

“时机合适才成熟?”

“圣旨才颁布,新帝登基名正而言顺。”姜韬一双眼睛幽幽抬起,注视着眼前人隐忍压下的怒火。

带着急躁、不安。

太年轻了。

情绪毫不保留,明明还未登基,现在正是需要放低姿态来获取自己助力的时候,嘴上虽然喊着老师,却已经拿出皇帝架子,迫不及待地想要自己去做他安排的事情。

姜韬微微笑:“待你找到,她名不正、言不顺的证据?”

“直罢官不行吗?”虞熙下意识地问。

“你想要以后被攻击,皇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为谋逆者?”姜韬说:“尤其对方并未苛责你,你却篡夺皇位,史书会如何评价你?”

姜韬一句话将虞熙问住,此时无论再如何急迫渴望,也不得不抢忍躁动不安的心,耐着性子询问。

“我要如何找证据?”

“不知。”姜韬慢悠悠道:“我未在宫中待过,不知道宫中是何情形。”

他漫不经心:“少霜,皇位是你的,你如果想要将之夺回来,便要让朝中之人看见你的能力。”

虞熙注视着姜韬,刹那间,明悟一切。

“老师,学生这就着手查探后宫讯息。”

“去吧。”

夜来寒凉,门扉被轻叩,发出清脆响动。屋中人早已歇下,可来访之人却不气馁,不停敲门,好似有天大的事情。

屋内帐中暖意融融,郭妻昏昏欲睡,被扰得如何都进不了梦乡。

索性一脚踢向旁边,带着几分不耐烦:“怎么又约在深夜见面,下次你们几个再约深夜,不许来我屋中,自己去外面找个客栈下榻,免得扰了我睡觉。”

郭骄被踹醒,双眼迷蒙,说话亦不清醒:“我约了人么?”

“你问我?我如何知道?”郭妻不耐烦地撵人,将被子悉数裹在自己身上:“你动作快些,冷风都灌进来了。”她缩进被子,侧身面对墙壁:“我可得警告你,要是耽搁久了,不许回我房间。自己去找个地儿睡,晓得不?”

“好好好。”

郭骄无奈,只能起身,穿好常服,便要开门。

“嗳!”

郭妻起身,坐在床上,隔着床帘不满道:“大雪还未化,你就穿这么一点出去?”

她不悦至极,从床上下来,抱出厚厚外袍:“多穿些,冷了怎么办?”

郭骄缓缓笑:“我不冷,倒是你,快些回床上,免得着凉。”

对方轻睐他一眼:“我都是为了谁?”

郭骄连连讨好,这才将人哄回床上,独自一人去开门。

郭妻躺在床上,过了好一会儿,猛得睁眼。

不对。

门房的人不在么?

怎么无人开门,要郭骄自己去?

哪怕不是郭骄约的人,门房之人见了,也应当上前来禀报。

巨大的不安将她笼罩,她顾不得其他,匆忙披上厚披风,一手提灯笼,脚步急促而慌乱。

“怀安。”

她提着灯笼慌张往前,却没听见郭骄回应。

“怀安?”

她语调慌张。

“怀安!!!!”

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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