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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靠吃瓜系统成为千古一帝 第54章 五十四章

作者:识怜霜煌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8-23 18:08:24 来源:文学城

出门时,荠麦尚青青;归来日,院中重菊开。

天下碧绿转金黄,天澄而云高,秋水至也,木叶摇落,北雁南飞。

仿佛在一日之内,换了人间。

郑含章感觉自己跨过江水之前还觉得天气好热,背后很容易就生了一层淋漓的汗,而在渡过江水之后,仅仅是三两步的距离之后,一阵风吹过来,她就隐隐约约感觉到冷了。

郑含章经常怀疑这个年代是不是有点小冰河期那种意思:因为这里南北方的温差真的很大。

严格一点来说的话,其实不能叫做南北方的温差太大,而是有足够多的水脉流淌过的土地,和那些相对干旱、年降雨量大约在四百毫米到六百毫米之间的地区之间进行对比。

这种气候的异常来源于比热容:水的比热容是所有常见物质中最大的,要是有人忘记了这点儿初中物理知识,那就简单点说,同样的热量,沙子吸收之后上涨的温度要远高于等量的水将其吸收之后上升的温度。

同理,等量的物质释放出同样的热量,水也是在这些常见物质中降温最慢的。

小冰河期的降温其间,水多的地方,不管是蜀中还是沿海地区,都有水在其中充当着气温调节剂的作用,如果说洛州这种中原地区的平均温度比起数百年前降低了两三度,那么沿海地区兴许就只降低了一度——气候的变化没有那么大,也就能够保留更多的农业生产水平,作物的年产出量也不至于受到太大的影响。

当然,雪线也很难推移到这些降雨量够大的南方地区,因此,草原上在落雪线南移作用下而不得不废弃一些用不了的冬日草场、那些在这样气候中饿死的牛羊以及为了生存下去不得不南下劫掠的胡人……

这一系列因为小冰河期的到来而造成的天灾,对于北方的打击是要绝对高过南方的。

因为不能非常确定几百年前的平均气温(当然,如今的平均气温也不太能确定,温度计这东西尚且因为玻璃制备的精细度问题,还在研发过程中,所以连测温都不是很容易),所以郑含章还不能确定现在是不是小冰河期。

如果是的话,她希望这场小冰河期正在末尾,气温正在逐渐回升——但愿之后她能够通过观察北方游牧部落的草场情况和雪线推移状况做出相对准确的判断。

毕竟……这种天灾,不管是对农耕文明还是游牧部族来说都是挺难的——倘若世界意识给她剧透说现在是小冰河期,并且气温会一年比一年更低的话……

那郑含章就只能一路往南努力,争取到交趾、南越之类的地方,用那边足够好的经纬度以及水热条件来弥补气候的变化了。

唔……说起来,现在这个年头,南方的占城稻是不是已经出现了?一年三熟的优秀稻种,有没有可能传入中原——哦,就算是因为水热条件不方便在中原种植,那将来在湖广一带栽培也行啊。

郑含章记得,占城稻是一种原产地位于中南半岛的水稻,和普通的水稻相比,它更为高产且相对耐旱,在北宋年间传入中国之后,因为它那过于离谱的产量造就了“盛世无饥馁”的境况,还将当时的皇帝托举到了能够有资格去泰山封禅的地步。

这种离谱的作物,能够早点弄到手里来就是大杀器:毕竟,小冰河期之所以会血腥残暴,容易天灾**,不就是因为气候和农作物的产量息息相关,而一旦粮食产量下降了,能够养活的人口就少了,而社会也可以算是自然的一种调节机制,粮多了就加人,好比面多了就加水——同时,和水多了加面不同的是,如果粮少了,人类社会也可以通过杀戮的方式多干掉一些人,来保证这些粮食的够用。

而在这条逻辑链的下游,当土地做为一种资源,其稀缺程度比不上人口的时候,人口却又会成为和国力挂钩最为紧密的因素。

——因此,谁掌握了饭,谁就掌握了天下。

民以食为天,粮者社稷本,此句诚不欺也。

既然已经回到了洛州,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上,郑含章也就不用继续在马车里面待着,努力削减自己的存在感,不让别人有可能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同样,安全上的担忧考量也已经不怎么必要了——因此,郑含章早早地翻身上马。

马上的风光殊异,主要是对于郑含章来说,这个高度相当有感觉:她在现代的身高不算太矮,但是穿越之后的“海拔高度”直接降低了超过十厘米,在刚刚穿越过来的那会儿时候,郑含章觉得整个世界都变了。

现在好不容易勉强适应了下来,但是心理上仍然有些不满:她穿越后非常认真地健康饮食,荤素均衡、偶尔还会给自己搭配点奶制品,兼备上早睡早起以及适量的锻炼,怎么想都不应该仅仅长高了两厘米。

谁乐意当矮子啊,没人愿意当矮子!所以能够上马体验一米八甚至一米九几的视野,郑含章还是很乐意的,更重要的一点则是:她确实也需要训练自己的骑术。

在现代,马术已经是个很贵族的运动了,毕竟养马需要的钱真的是相当大的一笔,普通超过小康的家庭全部的家庭筹备都未必能够买上一匹足够好的马,就更何况郑含章这个还吃着助学金的孤儿院优秀学生了。

然而在这个年代,马术的意义就截然不同了:但凡是武勋世家走出来的人,不管是优秀的子弟,不堕父祖赫赫之声名,还是得过且过,成天混日子的纨绔子弟,别的不管,至少都得会骑马,而且上马的动作得利索点。

颤颤巍巍努力了半天还没有爬上去的,那可太丢人了。

郑含章不是武勋出身,胜似武勋出身,做为将来需要带领大军上战场,就算不用亲自身先士卒折冲荡涤,也需要出现在军队中,给其余士兵提振士气的一面旗帜。

她要是不会骑马就太丢人了——偏偏在她穿越过来之前,原身的骑术水平就很……

不怎么普通,不怎么寻常,是比起雍帝来还要更差一点的草包水平。

虽说这个草包水平是因为年龄小外加上腿短导致的,但是一旦上了战场,年龄大小根本就不是可以放到台面上去说的借口。

自从在泓水之战中,宋襄因为坚持仁义,所谓的“义战”被彻底击垮之后,战场将彻底变成了和道德没有关系的地方了。

什么击其半渡,什么利用敌人的心理……这都是成套的武艺,但凡是看过一丁点兵书的初级选手都会用出来:这些也都是稍微有点水平的将领会在战场上好好防备着的。

都上战场啦,如今还有谁会对别人仁慈?

而原身稀松的水平,也确实反馈在了战场上,这不是她在朝邑城的时候第一次亲自上战场就打了个大败,还把自己给整了个重伤,从而引发了郑含章的穿越以及后续一系列的事情。

无法从记忆中调用已经熟练了的记忆,也无法从自己的经验中直接运用,郑含章不得不开始了全新的体育课——在卫云庭的加急培训后,现在郑含章表现出来的水平其实还行。

奔马的水平已经提上来了,就算去草原上也不至于怎么露怯,但是一边战斗一边骑马的本事还差了些,只是这东西也不能着急着出成果,都是需要时间练出来的。

郑含章将腰稍稍往后靠了靠,双腿夹在马腹两侧,单独只看她身侧的剪影形象,那其实是相当的潇洒风流,几乎可以和“策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这种古早穿越文中和“少年气”这个概念高度绑定的诗歌互为照应。

不过,她的身边既不是斜桥,也没有红袖或者楼上花果手帕投掷下来,有的是十里秸秆香。

虽然洛州靠近井陉径,往北边一点就是一道极长的崇高山脉,但更大的面积上,它还是坐落于平原上的,风一出,就从广袤的平原这一头吹到了另一头,其间伏低的是多少金黄,带起的是几分甘甜瓜果香。

郑含章坐在马上,头一次直观地看到麦浪起伏的模样,那一楞一愣垂低下来的,当真美的无法用言语表达。

只是,浪里还有别的颜色,当麦穗俯首时,他在浪中行,在他身后,成片成片远看也如花穗的金色倒下。

郑含章看清楚了:这是个农人,背后稍微远一点的位置上,是一栋房屋,屋顶好像已经不是用茅草堆起来的。

这是已经在收割了,郑含章有些感叹:算起来,从她穿越到这个世界来,也算是已经见过了一场社稷的春秋。

郑含章突然来了兴趣,她一直都有点儿兴意使然的行动习惯,她从马上跳下来,让车队继续往前走——车队里的邓尔思还要回去好好休息,以及,从蜀中运回来的很少量的一些物资、一些没有给到刘旻的金银……这些都要送到府库中去,要么在以工代赈中给出去,分散到百姓手中,要么就做为给洛州的后备资源存储起来。

只有高复青同她一起下来:但应该也不只会有高复青,此地距离凤凰城中已经不太远了,车队回去要不了多久,等消息传回去后,洛州二管家韦淮以及刺史府大管家楼嬷嬷绝对会往外派人来接她。

郑含章沿着田垄往里头走,走的速度挺慢的,就差背着手连四方步都迈起来,麦田虽然大,边上却有很多值得看的东西,走快一些就容易目不暇接。

所看者何物?非花非雾。

也不是天尽头层层如裙摆起伏的深浅山峦,高处一点的霞光云霓,而是相对近一些的水车。

在以工代赈最初期的那几个月里,凤凰城内的工作内容是盖房子,修缮街道之类的工程;而在凤凰城外执行的,就是自发性质占比更高的水渠疏通。

这些新挖出来的水渠最大的特点就在于,两旁有用砖石铺起来,略高于地面,水流的清澈程度相对比较能够保证,也能够在一定限度上避免水流过多的时候,水渠中的流水漫出来,把两旁的农田泡在水里,泡烂一些没有那么需要水的农作物的根系。

除此之外,这也算是给那些中小型的水车制造一点儿奠基了:大型的水车一般做为动力源泉存在,比如说轧铁之类的活儿都要靠着那些水车完成,那样的水车体积得多大啊,乡里头是用不上的,在农耕区域,中小型的就差不多了——水车咕噜咕噜地转着,是那种听着还挺舒服,多听一会儿甚至会因为习惯而变得“听不见”的白噪音。

从水车附近辐射出来的,是一条条深色接近于黑的“线”,这些是架高起来的、用竹子砍制拼接起来的“自来水管”,让着四周的风光显得更不“自然”了一点,或许……是多了一丁点儿偏向于近现代的味道?

郑含章说不好,只觉得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就像是情侣之间被迫分离的一个月,相当有“小别胜新婚”的味道,她现在看着这些因为她的到来才能发生的变化,就觉得很是美丽,也很是喜欢、骄傲。

也有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不过她觉得好看、觉得有艺术性就行,毕竟整个洛州都得听她的。

郑含章没问高复青这个肉眼可见三句话打不出个闷屁的家伙,而是自己站在田垄上,等到农人收割完一列的麦子,掉转过头来时,才对对方挥手。

等农人靠近了,郑含章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那皮肤黝黑、身形相对瘦削、面部有着相当凸显苍老的深刻皱纹的农人却一脸惊喜地看向她,很有些讶异地叫嚷出声:

“您是今年春天来过的那位贵人啊!”

为了担心郑含章记不得,这名农人还绞尽脑汁、搜肠刮肚地从记忆里面勉强找出了郑含章当时用的相当特立独行的词来:“您当时说,你是来上山下乡的,您还记得吗?”

郑含章还真的记得:那是她第一个仔细了解过的洛州农人,是一位佃户,为了给主家上交租地的钱,为了将家中的三个孩子拉扯大,不得不独自一人耕种几乎快要超过他能够经营得过来的大片农田。

当时郑含章给对方的忽悠,是“上山下乡、实地考察”,她现在还是记得的;

而当她向对方提供了脱离佃户之身,称为拥有自己的一块地的自耕农这一选项后,对方拒绝她的那略带着茫然的话语,也让郑含章记忆犹新。

未敢一日忘怀:穷者何以生,窘者何以活。

未敢一日不思考,对于没有那么多的成本,无法如富人、掌权者那样拥有一次又一次的试错机会的穷人来说,他们能够怎样获得活得更好的选项和路途。

从这种角度上出发,郑含章虽然已经记不清这位佃户的脸,但她仍然还对这位佃户记忆犹新。

他还是郑含章的熟人呢!

而佃户记得郑含章就正常了很多:他这辈子能遇到多少个贵人,像是郑含章这样不仅仅是贵人,甚至还有点奇怪,不管是说话还是思考、行为都和他这种穷人理解中的贵人很不一样的,就更是难忘了。

又别说,郑含章在离开之前,给他留了一些银钱。

佃户靠着这笔钱,把家里的房子翻新了下,翻新之后剩下没能花掉的那部分,他留到了现在也没用,打算到过年的时候多囤点东西放在家里,等天气最冷的时候烧点煤、少点柴,给家里的几个崽子取暖用。

虽然郑含章身边跟着的人发生了变化,但是她本人的长相倒是变化不大:这半年来她也没有长开多少,脸颊上还是有一点点软乎乎的婴儿肥,身高也没有多大的进步,着实好认的很。

佃户想要对郑含章说点什么,但是他也有些口笨舌拙,哪怕有了点儿想法,等想法从心底爬上来,来到咽喉位置的时候,就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用语言文字来表达了。

——也还好他没说,否则郑含章非得被那句“身高也没有多大变化”给呕死。

成功没有被身高给刺激到的郑含章从佃户看起来已经没有那么苦了的脸一点点往下,看到对方手中推着的一辆小车:“原来是您啊,老伯好久不见啦!这次遇到的还是您,可太巧了……说起来,您手中推着的这台……是?”

郑含章虽然是整个洛州上下对科技理解最高、数理化生等理工学科理论知识最深也最为扎实的,但她也不是每一样东西都知道。

毕竟,她提出了概念和理论之后,那些工匠们也可以自行发挥,在理论知识的基础上制造出郑含章没听说过也没见过的机械。

所以不懂也是很正常的。

佃户擦了一把额头上密密的、豆大的汗珠,对郑含章解释说:“这是乡里最近发的收割机,小的借了五天,不过现在看起来,大概能早点还回去,用了良田,贵人您看,已经收了六成嘞!”

说话间,郑含章已经从田垄上跳了下去,她从来都不会穿特别繁琐的衣物,所以行动超级方便,蹿高走低哪里都行。

她跳下去之后,弯下腰,低头去看这个收割机——这玩意的各个部分功能还挺简单也挺鲜明的,至少郑含章在看了几眼之后,就大致理解了这个收割机的运行原则。

这是齿轮运行的,上面有一个滚筒,下方有一个稍长的、延伸向前的水平刀锋。

这个组合可以切断秸秆,并且将上头带着麦穗的秸秆“拔”起来,再扔到地上去——看似有点多余,但可以保证不会出现秸秆藕断丝连的情况,从而避免了二次用力的情况。

齿轮运作,速度是慢了点,但是架不住这东西比起需要弯腰,还很容易在收割的时候弄伤自己的镰刀来,真的是又省力、又对腰部肌肉和骨骼非常友善、效率也不会低到哪儿去。

说起来,齿轮这东西的道理自从被郑含章拿出来,让人研究透了之后撰写成简单好懂的教科书,随便凤凰城中的工匠翻阅学习之后,就逐渐成了常见的动力源,从在水车边上运用,到在日常生活中通过人力、畜力带动……在洛州整体重视工业,每个匠人都能够通过发明获得不俗的钱财以及不小的声名的环境下,技术力爆发是真的相当正常。

郑含章甚至觉得,再这么下去,齿轮计算器也未必不是不能成为一款理念产品。

当然,现在的进度还不够:眼前的这个收割机,就只能运用在平地上,崎岖一些的地方用不了,而且,水稻也不能用它来收割。

不过,虽然水稻这种种植在水田里的作物应该怎样快速收割的法子还没有想出来:金属的切割刃面泡在水里的次数多了是会生锈的,这样就会需要更多的更换次数,从效率和造价上来说都有些困难。

但未来一定是能够解决的,毕竟,郑含章才刚刚穿越了多久?

时日尚短就已经有了这样的进步,未来的潜力又当如何啊!

佃户说,这东西是乡里借给农人用的,整个洛州的农户,只要不是在山里头的犄角旮旯种菜,既没有邻居,也没有亲戚朋友的半野人,都能够去申请借来。

免费!

他们这些个佃户也能借!

今年的这待遇是真的挺好啊,佃户笑着说,他今年的腰疼都缓解了好多。

毕竟,不用镰刀了嘛。

郑含章微微一笑,并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而是问他:“你的孩子们呢?我记得你家里有……三个,是吗?”

“那几个小的还在后头整理呢,把割下来的扫到一起去,一捆一捆弄好之后,就能送去水车那边……”

佃户说着说着,回过头去,看向更远一点已经收割完毕的稻田里,两个孩子正在用等同身高的耙子将那些倒在地上的麦子梳起来。

“乡里那台水车是好东西!送去的是连杆的麦子,送回来的就是麦粒和麦粉嘞!”

不好意思,存稿点成发布了,今晚九点没有更新,明天晚上继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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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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