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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靠吃瓜系统成为千古一帝 第44章 四十四章

作者:识怜霜煌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8-17 00:56:39 来源:文学城

荷花摇曳,荷叶蹁跹,玉簪玲珑,惠风畅来。

白瓷盘上放着红艳艳的樱桃,纤纤手上端着青白色的瓷杯,杯中盈盈的是滤过了好几次绿蚁的新酒。

此地隐约以三五人为一群,但也是分而不散,交谈间左顾右盼,说话时此兄彼兄喊个不停,就似乎要让在场所有人都朝着自己这边儿看过来。

可惜,四处都有人这么来,而场上的其他人都没有那么多双耳朵,因此也就只能勉强吸引一下自己身边的这几位。

有几位就已经挺不错啦,所以从美婢手中接过酒水的文人摇头摆脑、身体也跟着东摇西摆了一会儿后,完成了他诗才的酝酿:

“有了有了!冰魄芳魂集玉瓶,吴衣摇曳汀兰行。额……这后一句……”

蜀中是有很多诗会的,正所谓有了经济基础才能有上层建筑,严格来说,此时的天下,最适合开诗会的地方应该就是蜀中了。

有钱,有闲——就是有一点点可惜,诗才这东西并不是能够靠着有钱养出来的,甚至还要靠着吃人命中的悲苦才能逐渐茁壮成长。

不过没关系,不怎么美妙的诗才也是可以捧起来的,靠着作诗者的官位、以及家中有多少金银。

当前有了一句,第二句怎么都挤不出来的这位诗人就是一位可以在诗外获得“好诗”赞赏的典型,虽然第二句还没有说出口,四周已经有人开始鼓掌夸赞,引经据典地夸赞他这首诗写得实在是好。

这位“诗人”也被四周的赞誉声烘托而起,整个人飘飘欲仙的,大声给这首诗起了个名字:“就叫……《题花露水》!”

这位“诗人”的声音是真的很不小啊,水边亭台中,正倚靠着一处扶栏,将一条手臂悬在扶栏外头,掰着鱼食一点点喂着荷花之下那几条灵活且略微肥胖的经历的锦衣少年都惊动了。

少年的目光从锦鲤上移开,回过头来,朝着人群中看过去,嘴角上扬得相当明显,“噗嗤”一声忍不住笑出来的声音倒是在人声鼎沸中被掩盖得差不多了。

少年不在人群中央,身边甚至就没有几个人,唯独一个身高极高,宽肩窄腰、穿一身窄袖后还要在手臂上绑上皮甲护腕的青年站在少年身边,保持着大约一尺多的距离——所以不会有人指着少年,问少年是在笑什么,是不是看不起那边那位“诗人”云云。

“题花露水……诶呦,不行了,要笑死个人了,救命。”

少年抬起手来,掌心贴在自己撑高到落不下来的苹果肌上打着转揉了好几下,然后轻轻吐了口气。

“哎呀,脸好酸,差点给我笑抽筋了都。”

这个少年正是郑含章,原本按照她现在伪装着的身份,她本不应该出现在这个诗会上,身份不够是一方面,不是蜀中人则是另一方面。

但是唱行那边却给了她邀请函,或者说,唱行包了她最近这段时间在蜀中的一切游乐项目。

只要她提出了要求,对方就会满足她。

含章想要,含章得到,这样良好的待遇几乎让郑含章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当唱行的爹。

不过,花露水确实卖得很好,按照先前和陈夷行、以及负责管理唱行的那位大主管商讨出来的数额,唱行拿到的分成也值得他们对郑含章如此礼待。

郑含章没有太关心这一批花露水到底卖了多少钱,但用不着多么关注,她就能知道赚的钱一定很不少。

在拍卖的会场上头,那瓶不管是装瓶还是味道都要更为高级一点的花露水一路价格高拍,在郑含章给出的滴过了普通花露水的试用小样被分发给了每一位出现在现场的人后,他们竞价的速度逐渐呈现出了菜市场吵架似的驳杂和交汇。

最终收尾的价格超过了万金,郑含章非常客气,意思意思地拿走了五百金做为最近这段时间自己在蜀中的吃喝玩乐以及买点土特产的开销(至少她明面上是对那位唱行的大主管如此说的),剩下的九千五百两,除去分成的、上税的,其余全都给了那位主管做为贿赂金。

当郑含章提出这么个意见来的时候,那位在唱行中吃得脑圆肠肥,逐渐要像是一尊弥勒似的堆起层层肉来的主管脸上露出了肉波荡漾的笑容,勒着宝石扳指的手伸过来和郑含章握,一迭声地拉近关系,管郑含章叫“老弟”。

在得知郑含章还有点想要见见庆王,看看能不能再谈点和家族有关的生意的时候,他也拍着胸口承应下来:“兄弟你放心!只要你还在蜀中一天,有老哥哥我一口肉吃,就有你一口汤喝!老哥哥虽然只是个主管,但也是庆王府里头殿下最信重最用得惯的主管!来日一定为你在庆王殿下面前多多美言!”

主管不仅仅对郑含章双手奉上的金银很是满意,对她这个人说出的话也很是满意,他当然不会知道郑含章之所以能那么对他的胃口,是因为她早早就已经在吃瓜系统上把他这个人如香蕉一样给扒拉到一点儿皮都不剩下了。

他只是生出了一点感慨、一点感悟:原来古人说的遇到知己之后是多么的欢欣鼓舞,多么的兴奋无比,以至于会像是突然疯癫了一样手舞足蹈是在写实。

郑含章自然是谢过,逐渐又说了些和榕女官有点儿远远的亲戚可攀之类的话,真真假假错综复杂地说了不少,最后宾至如归,主家也很是开心地,在宴席结束后依依不舍地分了手。

陈夷行还被那位主管派过来把郑含章送回此时居住的馆驿,郑含章想要拦着还不行,陈夷行笑得相当官方,隔着袖子扶她的手臂,直将她往车厢里头抬。

是的,那场宴会上陈夷行也在,而且坐着的位置不低,很是让郑含章惊讶了一把:毕竟陈夷行还年轻,她是觉得陈夷行在唱行里的地位不低,但没想到能有这么不低。

陈夷行的家庭是蜀中当地涉及了最多生意范围的商户——有钱到了一定程度,但是他是商户,所以哪怕读书读得很好,也不会被推荐去做官。

在商人的阶级跃升这方面,北面在战争中死得更多的那几个国家普遍要比起南边,尤其是蜀中这块儿宽容很多。

陈夷行是家里的小儿子,家中门庭的继承也没有他的事情,但他是个眼界很广,而且脑子很活络的孩子,所以他就对家里说自己要来唱行——这里有贵胄出入,兴许哪天,他运气足够好,就会撞到能说了算的贵人愿意提拔他上青云,从此不再以商户的出身来算?

他对郑含章很轻易地说起了这个,完全没有掩盖掉自己这些勃勃野心的意思,说完之后对郑含章大大方方地笑一笑:“听起来是不是有些痴心妄想?”

郑含章摇头,事实上,她隐约觉得陈夷行这话有点儿说给她来听的意思,稍稍思忱片刻过后,对陈夷行说:“足下的见识,是读千本书,行万里路得来的,需到用时便会见不同凡响,兴许,也就只差一个平台,一个将你放进袋子里的试剂呢?”

曾经有一位门客,在主公需要有人完成一场难度极高,某种意义上来说可以决定一个国家生死的游说活动时挺身而出。

当时的主公质疑他,说他成为自己的门客多少年了,自己却从未见过、听说过这位门客有什么才能。

——如果你是一只尖锐的锥子,那么将你放进袋子里后,你就会扎破袋子,让自己的锋芒被人看见,然而我却始终都没有见过你的锋芒,我可以相信你的能力吗?

那位门客潇洒自信地回答说:“因为我还从来都没有把自己放进袋子里去过。”

门客的故事得以流传,便意味着他的游说不辱使命,达成了想要达成的目标,因此,那种自信的态度从此不被后世人认为是自傲,并且对这样的行为颇有些鼓励:能为惊人之语者,大概也能为惊人之事。

郑含章用这个典故来勉励陈夷行,但她自己却没什么别的表态了。

她知道在当前的两国政治社会环境生态下,陈夷行要是能够去往北方,他能够做的事情其实更多,有更多样的机会让他成长、验证他的能力。

但是这是个划算的买卖吗?郑含章不确定。

她穿越到的这段历史,她熟悉又不熟悉,熟悉在于很多的大方向上的历史脉络都与她知晓的差不多,不熟悉则在于细节上的差别是真的很大很大,让她完全没办法对号入座。

她不能如穿越到汉唐时候的人那样,直接点着韩信萧何的名字说这俩人自己要了,也不能按图索骥,抢在李世民之前扮演李世民,将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中能够争取的都抓到自己的阵营里来。

她只能靠着吃瓜系统做出判断,但是陈夷行……此人在吃瓜系统上没有留下任何可以搜查的档案,哪怕检索时间是从三十年前往现在算,全部涵盖在内。

或许这是一位凡事不沾身,和事儿逼体质恰恰好相反的清净人,又或许是,他是个道德君子,所有他做的事情恰好都不在主要还是偏向于收集负面占比更多的信息的吃瓜系统感兴趣的范围之内。

总之,这位,是郑含章头一次遇到的,用吃瓜系统无法了解的人。

她理所当然地对这位生出了几分混着较强警惕的好奇。

再观察观察吧……如果能够靠着她自己的判断得出这是个可用之人的观点,那就赌一把,把人带上试试。

反正返程的目的地也是洛州,现在的洛州就是她郑含章的大本营,在自己的地盘上,也不是很担心什么野心之徒能够翻起多大的风浪。

笑死,现在洛州的那些百姓们已经过上了和几个月之前相比很不一样的日子,他们有人还特地在晚上回到乡里去之前跑来给郑含章磕头,结结巴巴地说明明感觉干的活和前几年服徭役的时候也没什么区别,然而今年大家的日子却一下子好过了起来,甚至于凤凰城也比前几年都要好了很多,大家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却知晓最大的变量就是郑含章这位新刺史到任之后实行的以工代赈。

百姓感恩她,民心已经隐隐在她身上凝聚,郑含章知道,等到明年曲辕犁啊、堆肥啊、追肥啊……等等这些农业科技的进步得以在田地间用上,再过上大半年的粮食丰收之后,她大概会在洛州拥有属于自己的生祠。

在这样的环境下,只要她不作死,谁能杀死她?

从这一角度出发,郑含章其实是相当自信的。

她对于陈夷行最大的不自信在于她不太信得过自己的眼光。

长时间依赖吃瓜系统使得她对自己的判断已经变得很不自信了,就像是成天对着标准答案检查过自己作业之后再提交上去的人,在考试的时候就会非常忧愁地对自己说,为啥这会儿没有一本标准答案。

能力不一定欠缺,但是一定会对标准答案产生一些过强的依赖。

这就是如今的郑含章面对的问题。

她知道这个问题非常致命,但是……想要解决这个问题也真的很难啊。

她又不敢赌,那么吃瓜系统这种算是加一层保障的东西就真的很重要。

她的年龄和阅历,还有心机,都没有到能够一眼把人看到底的水平。

*

一旁的“诗人”又开始写新诗了,又有一轮全新的赞誉声在人群中爆发出来,好在,因为有《题花露水》这个名字在郑含章的下限上头铺垫着,所以后面的诗句都没有引起她的注意。

只要还没开始“一滴两滴三四滴,五滴六滴七八滴”,郑含章就都能装作自己啥都没听见。

她在亭子里享受着阴凉、在井水里头镇得沁沁凉的水果,以及从水面上吹过来的清凉风,总体感觉颇为美妙,以至于在自己吃过一个桃子之后,将盘子抬起来,问一旁的高复青吃不吃。

高复青摇头:“属下不用。”

郑含章摇头晃脑:“你稍稍放松点儿嘛,哪有像你这样一根钢筋似的杵在这里的?”

高复青这个人……她其实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但或许是过去十几年在洛州豪强那边养出来的习惯使然,如果不在战场上的话,高复青更乐意当的是背后灵,而不是一个可以和郑含章聊天的亲卫。

郑含章觉得这样不行。

所以她已经开始有意识地和这个人多说说话,但到现在为止都收效甚微。

“那就算我命令你吃一个,就一个呗,能有什么问题,你连口水都不喝,这么热的天,再闷下去就要脱水了。”

听到这里,高复青才终于拿起了个桃子,有些机械地啃了起来,他吃桃的姿势不怎么雅观——也确实是在北方,在这种橘子都能长成又苦又涩的枳实的地方,如此多汁的软桃是他享用不到的——汁水从指缝里面流下来,郑含章就掏了块手帕递给他。

*

“来来,这几箱放在这里。”

唱行主管指点着几个小厮将箱子放在他想要的位置上。

箱子沉甸甸的,明明尺寸也没有很大,但是小厮们就已经需要两个两个配合着,一人提起一边,才能将箱子抬起来。

怎么会那么沉重呢?

——自然是因为里面全都是黄金啊。

郑含章贿赂他的钱都已经收好了,这些是最近卖出的花露水赚到的那些钱里面给他的分成,唱行主管对郑含章的上道已然爱到不行。

半成给唱行,另外半成专门给他,仍然有两成给了庆王府——没有交税是真的,但是都给到庆王府了不是吗?这年头蜀中怎么收税,那就是庆王殿下一句话的事情。

不过,半成就已经这么多了啊!

比他先前一整年能拿到手的贿赂啊,提成啊……这些东西加起来都多。

这花露水真的是好东西,主管想起那天自己在现场看到的,他做为主管,总会给自己留个位置,万一看到点什么不机灵的送上去卖的东西可能是殿下喜欢的,就大手笔砸了截胡。

他已经习惯了唱行中的主持人会在卖东西之前将这些东西吹得天花乱坠,一整个人间难得,神仙造就——却仍然在看到实物的时候狠狠地惊讶了。

一只剔透玲珑的瓶子,还有其中清冽馥郁的液体,的确,只能说这东西不似凡间物。

而它的香味……真是好闻啊,颇有山上冰雪仙子坐松下的意境。

主管亲眼看着那价格一路飞涨,到了他都忍不住咋舌的地步。

而后来,那些普通款式的花露水也一样卖出了高价,这些就不是为了那些同样素静却精致的琉璃瓶子了,而是为了里面的香味。

时尚之风,受到郑含章的影响,早早在蜀中的土地上流传了起来——这几天她都没有同邓尔思见面,为什么呢?因为邓尔思最近这段时间正在靠着自己的身份打进蜀中贵妇聊天群。

如此清冷的香味,应当是每个贵妇人都拥有的,郑含章将自己了解的那些营销手段都用上了,用奢侈品给自己定位的方式,将花露水和世家贵胄联系在了一起,从而成功在这里掀起了一场“花露水狂热”。

整个蜀中都在为郑含章带来的商品着迷,只要是有权的人家,不管男女老少,出门都得往身上涂点,更有钱的会让丫鬟随身带着一瓶。

而只有钱的,比如说陈夷行家里,就连买的资格都没有——唱行不会看在他的面子上通融,哪怕主管会私下给陈夷行送两瓶,但这是不一样的意思。

这位小兄弟是真的有好东西啊,也是运道极好,主管没有想到这背后都是郑含章的营销,也不知道先前在唱行里拍出来的价格能那么高,一定程度上少不了郑含章的托儿。

这种买卖形式总共才出现了多少年?流行起来还就是在这两年的事儿,很多手段都还没来得及发展出来呢,就先被郑含章降维打击了。

后面还有什么将拍出的高价传遍街头巷尾啊、利用宣传的力量……

一套接着一套的,完全是这名主管想不到、就算知道脑子也不一定能转得过来的套路。

不过……这位小兄弟怎么没想着要自己赚钱呢?明明赚到现在那么多了,已经够他自己开店,他的名声都已经打出去了,却始终将货物寄在唱行这儿……

主管不懂,郑含章很懂。

开店不要成本吗?

这位主管真的是一点都不懂运营。

她将货物放在唱行里,其实才能赚更多钱,而且,她也只需要想着收钱、点钱就可以了,旁的一点儿心思都不用费。

诚然,开店可以顺便招收自己的人手,成为蜀中的间谍,但是现在还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哪怕她确实野心勃勃的,十分笃定地相信要不了十年时间,蜀中就会从姓刘变成姓郑。

嗯,到时候她会在心里时刻告诉自己要谨记:其实这天下应当是姓百姓的。

不开店是实在没办法,因为郑含章知道自己的身份藏不住。

她要和刘旻做生意,要做那么大笔的生意,肯定要坦诚自己的身份不是吗?坦诚才是交易的根本,互信才能长久,至少在自己过河之前,郑含章没有拆桥的想法。

不过之后可以让王稚前来开店,将那张情报网的触手蔓延到蜀中……先前她不是说因为蜀中的日子还是相对太好过了一点,以至于她想要发展走投无路的下线都没什么出手的机会吗?

现在已经不需要只发展走投无路之人了。

王稚这么做,并不是因为觉得只有走投无路之人才会孤注一掷,那种赌徒其实在情报网中不算是多么优秀的成员,因为很有可能,对方会想着富贵险中求,从而转投了敌人。

当年的王稚是自己要用的零花钱太少了,除了走投无路的人之外也不怎么资助得起,所以才无可奈何地这么选择了,而现在她手上有钱,就算用完了也还能从蜀中世家、甚至以后的江左世家们手里赚,郑含章相信,有奢侈品珠玉在前,这些世家子弟就会一茬又一茬地长出来供她收割,长势甚至比韭菜更好更快。

现在的他们不就是这样的吗?

就这,她还没有把杀伤力更强的消费主义思潮往这些不缺钱的人脑子里塞呢。

郑含章如是想着,门吱嘎一声开了。

高复青从外头走进来,说是邓尔思那边派了人来找她:

刘旻已避暑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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