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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靠吃瓜系统成为千古一帝 第29章 二十九章

作者:识怜霜煌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8-01 18:13:34 来源:文学城

赵军士兵看到的景象,实在是不容许他们心中不生出忧虑来。

慕容将军的脑袋被砍了下来,现在还被挑得高高的,在天上晃来晃去;

那位传说中来到营中后要接替了慕容将军位置的……现在却似乎站在洛州军队那边,而且就是这位砍下了将军的脑袋;

他们的粮仓被烧了,虽然慕容将军从一开始就准备了两个粮仓以防意外,但是少了一半的粮食,原本就已经不怎么样的士气再被砍了一半……

这群赵军的士气已经快要低到尘埃里去了。

而在此基础上,他们又看到了冲出来的洛州军队。

不知道有多少人,但是气势着实如虹,往日里未必觉得有什么了不起的喊杀声此时响亮到犹如在耳畔打响惊雷。

况且。

军营外头,四面八方的竟然都扬起了铺天盖日的灰尘。

谁也看不清这烟尘里面有什么。

所以他们只能往最恐怖的方向猜测:这应该是将赵营围了个水泄不通的洛州军队。

这一切条件的叠加,最终组合出了赵军士兵的心理崩溃。

降吧,怎么能不降呢?

他们已经没有将军了,他们已经没有粮草了,他们被包围了,除了投降之外,还有别的生路可寻吗?

当第一个人放下武器,投降的势头就终于无法被遏制了,一个接着一个,每一秒都有更多的人弯下腰,将手中的武器放在地上,在李由之和施钺的指挥下蹲在地上。

偶尔几个不投降的,也在洛州士兵不讲武德但分外安全的围攻下很快没了意见。

只要人没了,意见也会跟着没的嘛。

已经结束了。

他们已经失去了反抗的想法。

这时候,哪怕他们知道其实军营外的那烟尘盈天根本是

李由之真的是个很有学习进取心的人,而且他什么书都看。

他看到一本小说上写:将军为了劝退疑兵,让马身后拉着树枝,在树林中来回跑动扬起烟尘、制造足够大的动静,让敌军不敢武断地做出定论他们到底有多少人。

于是他就直接将这个思路拿过来用了。

朝邑城里没有那么多的马,也没有那么多的牛,所以他就用了羊。

反正羊嘛,不是有句话叫做领头羊?想来只需要有人赶着那只领头羊在前面跑,后面的羊就会随着一起冲。

至于说羊尾巴短——尾巴短那不是问题,将树枝捆得紧一点、少一点不就完啦?

事实证明,这样的自壮声势是真的很有效果,赵军士兵投降的速度相当快。

李由之觉得差不多了,于是开始打扫战场,收拾残局。

此时就已经没什么好畏惧赵国那边再派兵过来打的了,因为哪怕是赵国这样兵广将多的国家,抽调出十万大军对于他们来说也已经是很大的数量了。

剩下的军队需要保卫边疆,还需要和背后随时有可能打算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燕国对峙着、警惕着。

打仗嘛,打的是什么?

名将吗?

不是。

天赋这种东西虽然罕见,但是只要人足够多,总是能够刷新出满天赋的人类来的,所以名将死了还能有新的名将。

但是人口少了,那就是真的少了。

战争甚至是能够打断代的东西,它就像是一张张开的黑黝黝的深渊巨口,大口大口吞噬着这片土地上的布衣黔首。

人。

被俘虏的人、被杀死的人,当这些其实被朝堂上的那些肉食贵人们相当看不起的蝼蚁的数量少到一定程度之后,国家的运转就再无指望。

所以此时的李由之比起前段时间天天枕戈待旦的状态不知道要放轻松了多少,他笑着和已经放下了长枪,让人将慕容培的脑袋放在装满食盐的盒子里往凤凰城加急运送去的施钺碰了碰拳,完全没介意施钺此时一身血腥味,会把他这个还没来得及沾上多少战场拼杀气的读书人给弄脏了。

“咱们这边可算是赢了,至于这些赵军,殿下先前已经交代过处置办法,说是赵国人多地少,所以大多数人都分不到多少田地,但咱们这儿却是地多人少,所以但凡投降的,都给分地,然后第一年要安家,都先不收税……总之我看了待遇,觉得应该能安抚下来。”

施钺能够赞同的就只有分地的亩数很能让人心动这一点了,毕竟剩下的那些,她读书还没有读到这里,还不太明白。

李由之说了两句之后也意识到了不是每时每刻都是适合就郑含章给出的指示进行长篇累牍的分析和夸赞的,他略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随后问:“施将军可要驻留朝邑城?”

施钺想了想,摇头:“成皋关那边的情况不一定能如朝邑城这边一样好,我还是先不回来。”

李由之没有挽留,他让人给施钺备足粮食,同时派自己的亲卫回到朝邑城去:

“让书吏将这边的情况写明——施将军,我从您这里借个人,好把情况说得详细些。而后发信给涧农关,一定要快,跑死多少匹马都无所谓,但一定要快!”

亲卫用力点头:“小的明白!”

在战场上,形势瞬息万变,早一分钟获得信息,就比对手多一丝获胜的概率。

况且,这信息可是要给到郑含章手上的。

李由之再确信不过:这位殿下本来就是抓时机的好手,一定能够通过朝邑城这边的胜利创造出点让赵军、让斛律羡吃点苦头的计策和战法。

他看着亲卫抓了一匹马,转眼就消失在了外头那些羊制造出来的烟尘里。

李由之突然反应过来,大声叫起来:“诶诶,来几个人,把外面那群羊给收了,留出……留出个一百头吧!杀一百头羊,今天给大家伙吃羊肉!”

朝邑城前的这颗钉子短时间内算是彻底被拔了,不趁着今天大肆庆贺一番,难道还要挑日子吗?

在这种分羊肉的日子里,被派出去送信似乎显得有些可怜,因为分不到羊肉,解不了这一年到头没几次的馋。

但其实并非如此,被派出去送信反而是个要争抢的好活,因为大家都知道这一战胜利了,而且是大胜,胜得很有传奇色彩,属于是等他们这些士卒回了凤凰城或是老家的时候,会在大街上听到一旁茶楼茶馆里的说书先生讲起这一段故事的那种大胜。

向整个洛州最说了算的那个人去通报这么一个好消息,得到的赏赐别说是吃羊肉了,或许连十头羊都买得。

信使带着这个好消息,以及希望郑含章也能够和朝邑城这边的大家一样高兴的心出发了。

只不过,在他出发的这时候,郑含章就已经看到了这样令人心情大好,觉得中午能多吃上一碗饭的好消息了。

施钺厉害得很,她心想,她果然选了个很正确的人——王稚也是,她们两个虽然没有互相通告,却很巧也很默契地隔空打出了这样一套组合拳。

朝邑城那一路的赵军被全部收降,这样糟糕的战果哪怕是斛律羡都要皱着眉头忧思上好久,更何况,施钺还往已经死了的慕容培身上泼了一盆名为“不尊圣旨、意图谋杀朝廷官员”的污水。

这种污水有时候也没那么可怕,若是有一位眼中清明、心里也明白的皇帝,就会知道武将这么想也实在是正常,或许还会怀疑为何像是寇席这样武艺稀松的蠢货还能够成功死里逃生,总共就被切掉了半个耳朵,另就是小腿上中了一箭。

但接下来她和李由之的配合就让这盆污水变得更恐怖了。

因为慕容培输了,输了个底掉,自己还死了。

这下彻底没了翻案的余地,而以禹州世家那群人中顶尖那几个的精明贪利,大概是能看出来寇席其实是被骗了。

然而骗了又如何呢?

总归这件事会让他们收益,而斛律羡不得不又出让一部分鲜卑武勋在朝堂上的地位和权益罢了。

这在他们看来是绝对的好事,所以,他们也不可能翻案。

简直完美。

真妙啊,郑含章想着消息应该很快也会传过来,到时候王稚那边便可以再更进一步。

真好。

郑含章打算关掉吃瓜系统了,但系统上新刷出来一条,她习惯性地就又点进去,看到了李由之和施钺的“密谋”。

施钺是留了两个骑马特别快的下属在粮道边上蹲着的。

如果寇席带着人回来了,或者寇席没来,但是运粮的车队依然还是来了的话,他们就要快速赶过来通报施钺。

此时其中一个赶回来了,说是运粮车还在往这边走,连着一整队,里面并没有寇席这个吓破了胆子的怂货——想想也是。

李由之和施钺组织起人手,用少数人和一些稻草人表面上继续维持着这座军营的运转样子。

——这其实真的不需要多少人,毕竟军营外面也是有点防护的,没那么容易就让一群推着小车到前线来运粮的民夫窥探了去,只需要关着门,只留下一个开门的粮仓让他们往里面堆货,再找几个人装模作样在旁边监工就完事了。

李由之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说这样就行,因为他之前观察赵军营中就是这么安排的。

他在这一次的和赵军点交锋中,因为这一手细致的观察占了好多便宜,于是暗中下定决心今后也一定要当一个善于观察的人,将从殿下这边学来的观察之法研习到底、发扬光大。

郑含章看到这里,再看到吃瓜系统上给李由之起了个诨名叫“大观察师”,差点从椅子上翻下去。

什么玩意——这系统也很有点坏心眼!

她此时正在人前,脸上总不能突然出现诡异的笑容,但是这忍得也太辛苦了。

郑含章腮帮子酸,只能抬起茶盏来装作自己在一口接着一口地抿,稍稍掩盖下自己脸上就快要控制不住的表情。

他们打算先装一段时间,看看能骗来多少赵军的粮草补给——毕竟,他们这边结束得那么快,而且除了烧了一座粮仓之外几乎什么都没有破坏。

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应该是能够骗过那些运粮民夫的。

吃瓜系统上写到:

【就食于敌,施钺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已经通过反反复复的实操让自己对这四个字印象深刻,而现在,她意识到就算是这简单的四个字,也有全新的解法。施钺悟了。】

悟了,朋友你都悟了些什么?

白嫖吗?

郑含章实在是没能忍住,她原本在喝茶,结果一口水喷了出来,将对面的卫云庭浇个透湿。

卫云庭眨巴眨巴眼睛,低头看向自己正在往下滴水的软甲。

他好无辜。

郑含章擦干净了嘴角,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卫云庭说了声抱歉——不过施钺和李由之的想法是很好的。

资源就那么点,人多了,分到每个人身上来的就少了,如果能从别人那边偷、骗、抢来资源养自己这边的人那可就再好不过了。

郑含章想到她的以工代赈计划。

现在它终于要变得名实相符起来了,因为那些投降的赵军可不就是需要救济的一群人吗?

他们现在还什么都没有呢。

而且她还有了可以继续给百姓发“工钱”的物资!

盐,而且还有最主要的,盐。

或许只有等那一天她郑含章打下了晋州,那时候她才能放开了让她治下的这些百姓用盐——哦,好像就算打下来了,这盐矿也不能归她所有。

郑含章皱着眉头,她突然意识到一个之前被她忽略了很久的问题。

她是封疆大吏,手中有洛州的财权兵权,完全可以一手遮天不假。

但是她打下来的地却不能归入洛州。

那是要给她的便宜爹,当今那位雍帝的。

郑含章一时间如遭雷击。

她竟然忽略了这么重要的一条!

不行,她心想着,自己弄到手的东西必须是她自己的,哪有好处还要给出去的道理。

雍帝又不是百姓,又不是她满怀着理想和感情,在心里绘制着蓝图要带他们过上好日子的百姓,他是压在黔首头顶上的那诸多大山中最重的一座。

她愿意把东西折价给百姓,甚至若不是为了谋求发展、未来,这些东西她在看到那些农户的贫穷时都想往外送出去,却不代表她乐意这东西落到雍帝手里。

……所以果然还是要细细地谋划了才好。

郑含章回过神来,继续想施钺和李由之这两个人。

施钺这个人,真不愧是山匪出身,一套又一套的全都是要赌一把的野路子,野得很。

而李由之……

李由之这小子也是个人才。

他们俩是一定要好好升官的,她亲自写奏折为他们表功——哦,对,郑含章想到,虽然从出身立场上来说,她相当不待见雍帝,但是从血缘上来说,雍帝毕竟是她爹。

再怎么不亲,也是爹。

是爹就要给红包。

古往今来的不孝子不孝女多了去了,更何况她这里还带着一层劫富济贫的好理由。

郑含章顿时觉得自己像是小葱拌豆腐那样清清白白了,可以理直气壮地大喊一声:

“老登!爆点金币啦!”

是极,是极。

她得维护一下和雍帝的关系,打他的秋风,养她的洛州!

——随后,踌躇满志的郑含章一抬头,对上了手中的帕子已经湿透,帕子从手里落出来的一角还在往下滴落茶水的卫云庭。

他身上还没完全擦干,但是帕子已经擦不了了,郑含章心里愧疚得很,连忙让侍女再拿帕子过来,还诚恳地问卫云庭:“可要去沐浴一番?”

她记得上次吃瓜系统里面说卫云庭穿了敌军将校那好久没洗都有点发馊的衣服后,回来打了两盆水把自己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擦了五遍。

就算是少年将军绝对称不上“细皮嫩肉”这几个字的形容,他也仍然把自己的皮肤擦红了一层。

天晓得这种以前养在乡下的人是怎么养成洁癖来的,大概是种完地之后要去河水里面把自己泡一遍、打死了老虎之后也要下河再把自己泡一遍,这么一遍又一遍地养出来的。

郑含章不理解,但是她相当尊重:一位优秀的将领,有点洁癖怎么了?

在这个那么容易得各种疾病的年代,爱卫生就是爱惜自己的性命,是个很好的习惯呢。

卫云庭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下头,但也没有留在郑含章这边,而是回去自己的帐子。

临走前,他想起了什么,回过头,对郑含章说:“末将给祖父写了家书,殿下有给皇后娘娘的信吗?若是有的话,不如一起送出去吧?”

说罢,他才转过头,放开撑着的帐帘,朝外头脚步很大也很快地走去。

郑含章觉得有道理,她方才还想着自己应该怎样做才能让雍帝这个老登多爆点金币,最好呢,陈皇后也能手中多松一松,让她可以多得些好处。

但是不孝子女讨钱也是需要手段的,郑含章知道父子母女之间的感情是需要经营出来的,往往孩子这边要甜言蜜语一些——这还是在那些父母天然就很爱这个孩子的前提下。

她的便宜爹妈不爱她。

郑含章倒是知道应该怎样和陈皇后相处,陈皇后希望看到的不是个黏人的小孩,而是一个能够让她在将来证明自己曾学习过的一切的价值,证明她如果是男儿身,就会比雍帝做得好百倍千倍的利益联盟体。

所以陈皇后想看到的就是她的成功。

她,郑含章的成功,在此时的陈皇后看来也是她的成功,所以她光是看着那些成功就会很高兴了。

但是雍帝不一样。

在原身的记忆里,这位爹不喜欢她娘,也当然就不喜欢他,看到他也只是淡淡的,那目光让郑含章想起在影视剧中看到过的一位“皇帝亲封的皇后”。

雍帝喜欢的儿子是大皇子、三皇子,后面生的那几个,兴许是因为他的儿子越来越多了,他也就越来越不放在心上。

郑含章不知道应该如何同这样的一位家长相处,更别说讨对方的欢心。

她刷过很多治国理政相关的题目,还从纪录片等处学习到了和对政府机构很是敬畏的百姓相处的时候应该如何让他们快速卸下心防,把她当成朋友(当然,仅限于理论),但她在如何讨好一个不喜欢自己的家长这方面全无经验。

她从小到大,身边如父母一样的人只有孤儿院的院长,而郑含章是真心喜欢院长的,她对院长的那些亲昵都是发自内心,诚心诚意的。

郑含章抬手开始挠头,指甲抓过头发,将今非昔比,已经被很整齐地束起来的头发抓得有些凌乱。

王稚走进来的时候吓了一跳,还以为郑含章是去钻了哪里和狗洞一样大小的小道,才把自己弄得如此蓬头——脸倒还是干净的。

她知道郑含章晓得她女子的身份,于是稍稍没再压着嗓子,关上门,暂时化身一个她在过去的十几年中经常扮演的角色:知心大姐姐。

王稚扮演起这个形象来可太熟门熟路了。

郑含章,这个表面上十三岁,实际芯子也有二十出头的人硬生生地产生了几分似乎似乎自己真的在面对一位成熟美丽温柔的心理医生的错觉。

她意识到这一点,打了个哆嗦,然后很直接地将自己的想法同王稚说了。

她信任王稚和施钺比其他人更深一些。

哪怕旁人同她一起经历的事情要更多。

但是,王稚和施钺算是她的同谋——谁晓得普天之下还有哪个地方,有哪个人愿意试着冲击那千年来形成的屏障藩篱,让女子去实现自己的报复呢?

既然是同谋,是共犯,那关系自然亲近,而且可以说一些大逆不道的话,只要隔墙无耳。

郑含章说,她想要从雍帝手上多得一些好处,最好还能让他记得这个孩子、然后一点点地,至少培养出来点虚无缥缈的亲情。

她将来可是要争夺这个皇位的,就算她自信到时候自己的势力会强到就算雍帝将皇位传给她,他说了也不算的程度,但如果能够光明正大地拿到一份传位诏书,那不就省了很多的事情嘛。

能够不动用武力的,最好还是不要动用,能够笑嘻嘻地用演技解决掉的问题,那就用演技来解决。

反正雍帝不是个聪明人,骗骗他大概……

不难吧?

郑含章抬头看向王稚,目光中带上了一点点略有孩子气的央求,眨巴了两下,她又一次将同谋、共犯的罪行推向王稚,把她拉上自己的船:

“卿家江左贤才的水平,一定能帮我写好这封信件的,对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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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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