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中旬,至上次休息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刚刚经历了一次月考的同学们都稍稍有了些倦怠。
前两节课过后的大课间,池凝来到教室门口,一眼过去,除了最后一排还在低头啃手的花欲燃,基本上全部阵亡。
整栋教学楼此刻都静悄悄的,她摇摇头,准备等会快上课了再来。
自习课前的三分钟铃声响起,冯佳痛苦的从桌子上支楞起来,拍拍手让大家都起来自习。
在一众人双眼涣散的眼神中,池凝走上讲台,把白板打开放了首《好运来》,一曲结束,被魔音穿耳的众人微微回神,她拍拍手道:“大家都再坚持一下,还有一个多星期就能休息了。还有一件事,今年的篮球比赛要准备开始了,冯佳,等会下课了你和安梓瑞商量一下,动员一下,看看我们班今年能不能拿个名次回来。”
冯佳和文艺委员安梓瑞比了个“OK~”
“对了,下节课我要讲昨天的卷子,等会下课课代表把练习册收上来,我看下进度,欠账多的你们做好准备。”
说完,池凝头也不回的走了,留下一群开始七手八脚找练习册补作业的人。
高中好像就是做不完的题,写不完的卷,从高一开学一直到上高考考场的前一刻,都有题要写,留不得一丝心里的清闲。
花欲燃记得自己练习册上也落了几道题,翻出册子拿起笔就开始在草稿纸上演算。陈纷雪的练习册上连着缺了好多页,基本上每单元她都只做了最后的大题,眼下看估计是补不完了,翻出答案直接抄了个结果上去。
下课之后,课代表在前面吆喝,两人把练习册递给前面的人就放空地坐在座位上仰头看天花板,以缓解因为长时间低头而造成的脖颈酸疼。
冯佳和安梓瑞在前面招兵买马,不少人都在篮球场上见过柳星文和花欲燃打球时的昂扬身姿,所以两个人自然而然的选择先找柳星文下手。
柳星文座位在最后一排,冯佳和安梓瑞双双围了过来,他同桌阮少安看样子不对立马转身就往外跑。
“柳星文,篮球赛参加吗?”冯佳用手点点放在桌子上的报名表。
柳星文摇摇头,拿起保温杯喝了口水。
冯佳和安梓瑞两个人对视一眼,开始嚎:“大佬!你就参加吧!咱班篮球比赛真的没你不行啊,你就当锻炼身体去比下吧!我们真的找不到人了!”
柳星文把头扭到一边,不听不看,不吃这糖衣炮弹。
“怎么了怎么了——”
常梓就跟逛自己家后花园一样,蹦跳着溜达到柳星文旁边。
他拿过安梓瑞手里的报名表看了一眼,说:“柳星文你也要参加吗,每年我们班都凑不齐,都是找一班拼的,如果你参加今年咱俩正好组队!”
冯佳垂头丧气摆摆手,把桌子上的报名表拿回来:“不是,他不——”
柳星文按住即将被冯佳拿走的报名表一角。
“我参加。”
说完,柳星文在冯佳和安梓瑞无声的震惊中唰唰填完自己的报名信息,把表递给冯佳之后,招呼常梓出去。
经历了两天时间,篮球比赛的人数总算是凑够了,一班有柳星文、丁瑞霖、苏宇,二班有常梓和他们班一个一起打过球的男生。
连着一周,下午下课吃过晚饭后他们几个就收拾东西离开教室,一去不回。
六月二十五号,万众瞩目的篮球赛终于要开始了,不过让整个学校的人更激动的,是篮球赛之后考完月考就要放假了。
篮球比赛集中在下午晚饭前的最后一节自习课上开始,周五下午,到点之后高二和高一的同学都齐齐汇聚在篮球场看台边。
前几场还轮不到他们,陈纷雪顺手拿了刚才花欲燃做完的物理卷子,正细细的看。
花欲燃把自己的额头和陈纷雪的贴在一起,试图从她的头脑中汲取一点关于学习物理方面的真谛。冯佳提前用班费买了水和零食,正挨个分。
花欲燃接过她递来的薯片,自己吃一片,再喂给陈纷雪一片。
半晌,终于等到一班和二班上场了,对面是八班的人,个个看起来身强体壮,实力不菲。
陈纷雪把东西收起来,眼睛放到篮球场上,就看见几个熟悉的身影和几个不熟悉的身影在上面舞来舞去,那颗篮球被传来传去的,看的她眼花。
终于,一声沉闷的砸板声,一班和二班的人同时站起来欢呼!
“哇——”
冯佳和二班的班长互相抓住对方的手腕,激动的不能自己。
这场比赛没继续太久,最后的结果也还算是有悬念,毕竟也不是个高的就很会打篮球,他们队成功晋级。
一个小时的自习课也刚过去半小时,池凝让他们再回去自习。正好趁着这段时间,陈纷雪把刚才花欲燃做错的题又仔细的给她讲了一遍。
篮球比赛一直到周日,这天比赛早,中午午休结束后就开始比,剩下的几支队伍角逐一下最后的冠军。正好结束之后可以自由活动。
花欲燃站在座位边喝水,等着陈纷雪跟她一起走。
陈纷雪深深看了一眼花欲燃,把刚才去找池凝要的假条放到桌子上,说:“等会不去了,回宿舍吧。”
花欲燃还以为陈纷雪回宿舍有事情要做,就点点头说“行”。
两个人结伴回寝,路上没什么人,这个时间段要么在教室上课,要么在篮球场给自己班里人加油。
陈纷雪拉着花欲燃的手腕,把寝室门打开,带着花欲燃进到屋子里,顺手把门反锁。然后轻车熟路的找出英语报纸把门上的玻璃窗给堵上,最后拉上落地窗前的窗帘。
午后的斜阳被窗帘隔断,屋内有些昏暗。似乎是知道等会要干什么,花欲燃现在心跳的很快。
外面静悄悄的,陈纷雪转过身,冲着花欲燃勾勾手。
花欲燃大脑甚至没有任何的思考,对于陈纷雪的这个手势她甚至已经形成一种自然而然的条件反射。
陈纷雪拉过花欲燃的手,放手心里捏了捏,带着她人到落地窗边,一手抚上她的腰,让她整个人靠在玻璃门边,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低头亲吻她。
算算时间,两个人已经很久没有认真接吻过了。从六月初返校那次之后,每天学习十分紧迫,夜里回来满身倦意,只不过是浅尝辄止的碰碰面颊和嘴唇。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花欲燃的错觉,她总觉得陈纷雪似乎很少在夜里深吻她。
她心中思索着,动作就免不了要慢半拍,似乎是对面前人的回应有些不满意,陈纷雪捏住她下巴的手用了点劲,两个人唇瓣分开。
陈纷雪视线从花欲燃水润的唇上移到她略显迷蒙的眼睛,她偏过头在花欲燃的耳垂上吮了一下。
“专心点。”
花欲燃早在陈纷雪跟她分开的时候回神,突然,面前一片黑暗——陈纷雪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视觉失去之后,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她能感觉到陈纷雪近在咫尺的呼吸,以及她身上浅淡雪松香。
等了片刻,迟迟等不到陈纷雪的唇再次覆上来,取而代之的是唇上若有若无的触感,这让花欲燃的上唇有些难耐的痒,她舔了一下自己的唇,瘪瘪嘴,有些不开心。
陈纷雪看着面前小猫撒娇似的人,心里柔软一片,她没忍住轻笑一声,正要俯身继续刚才的这个吻,脖子却蓦的被花欲燃搂住。
唇齿被花欲燃毫无章法的敲开,横冲直撞的进入了陈纷雪的世界。陈纷雪用舌尖找到还在混乱探索的花欲燃,一下一下的安抚她。
周围空气似乎开始变得浓稠,屋里弥漫着黏腻的水声,两人唇齿相交难舍难分,花欲燃双手挂在陈纷雪的脖颈处,渐渐开始觉得双腿无力。
陈纷雪双手搂住花欲燃的腰,把一个劲往下坠的人接住,似乎觉得还是用不上劲,于是抱着花欲燃的腿根把人给挂在身上。
两个人一路纠缠,氛围似乎越来越过火,花欲燃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如同深海里溺水的鱼,即便喘不上气也依然不愿离开陈纷雪。陈纷雪抱着花欲燃坐在床上,单膝跪在她腿侧。一只手从花欲燃的校服下摆探进去,捏了捏她腹上紧实的肌肉,另一只手一颗一颗的解开她的校服扣子。
耳边只有陈纷雪的呼吸声和两人唇齿间掩映不住的水声,虽然理智告诉花欲燃她应该阻止一下陈纷雪还在她身上游走的手,不过身体却率先一步做出反应,她挂在陈纷雪脖颈处的手开始下滑,一路来到陈纷雪饱满的胸口处。
两个人似乎各有各的任务,双手都不安分的在对方身上游走,唯一不变的是依旧紧紧相贴的唇。
陈纷雪解开花欲燃胸口处的两颗校服扣子,沿着花欲燃的下巴一路亲吻到她形状好看的锁骨,接着下移……
花欲燃被她亲的意乱情迷的,因为长时间的呼吸不畅,她现在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放在陈纷雪胸口处的手下意识捏了捏,可能因为没控制好力道,陈纷雪倒抽了一口凉气。
花欲燃骤然抬手,刚想跟陈纷雪说对不起,就再次被陈纷雪堵住唇,然后被陈纷雪拉着手腕,再次把自己的手放到她的胸口。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花欲燃的校服领口大敞,半边肩膀裸.露在外,陈纷雪的手从花欲燃的腰来到她的臀,贴着她的胯骨摸了两把,手也放到她的校服裤腰上。
“纷雪!燃燃!池老师说请吃烧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