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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王妃我不当了 第3章 非她良人

作者:星晢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0-08-04 19:25:20 来源:文学城

她从未觉得这一辈子哪一条路有这么长过,祝凝昭走的太快,差点摔倒在地,昏暗的烛光,微弱的喘息,牢房里的每一个响动好像都在预示着死亡,她走的越快,她的心跳的越快。

他说,祝家罪名属实,你若不是南阳王妃,只怕也就是个秋后处斩的下场,是我救了你。

他的模样,就好像在说。

你该千恩万谢,感恩戴德,否则你的一条命,也不过尔尔罢了。

明明是双手染满鲜血的人,怎么可以若无其事,甚至还大发慈悲地露出这种神情,说出这种话来?

下赤牢房设计曲折,她走了好久,总算是到了父亲的面前,可最疼爱她的父亲已然成了尸首。

“爹爹!”

她奔向祝柏,却隔着冰冷的铁栏和可怖的生死,她的父亲,那鬓边斑白的发,那眼角苍老的纹,还有冻得通红的鼻,即使他已经变得紫青的皮肤,可仍能看出来他在狱中有多痛苦。

祝凝昭的心就像是被一直无形的大手攥住,几乎快要窒息,自从镇国公下狱,她一直被各种似有似无的势力所阻挡,根本不得见到,如今见到了,却是以这样悲凉的方式,真是讽刺至极。

她和父亲天人两隔,便一切都没有任何价值。

她曾散尽千金,动用一切人脉,好不容易化作狱卒见过父亲一面,却不曾想,那次竟是永别。

那时她只站在狱外,只恨自己不够强大。

狱中分外阴冷潮湿,蟑螂老鼠遍布各地,睡的地方也是破席子卷着稻草,稻草的周围有着许多的蜘蛛网,爹爹本来就身体不好,此番定然受了不少难,仅仅不过半月的时间,只见双鬓夹杂着灰白,他看向她,想要尽量声音平稳一点,可是出声却是颤音:“昭……昭儿……”

“爹爹,流烟告诉我你生病了,我连忙过来,只带了一些药和备用衣物……”

她是南阳王妃,却禁锢于王府,只看得到南阳的四角天,清泪自她眼角滑过,心中的委屈见到祝柏,像是关不上匣口的河流一样滔滔不绝,异样的却是悄无声息。

祝柏看到自家女儿,心疼的不得了,手伸出来想要抹掉她脸颊上的泪却生生止住,以一种严肃的口吻说道:“昭儿,此次来了,下次就不要再来了,为父戴罪之身,你也该懂的避嫌。”

“爹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养育之恩大于天,就算有什么伤寒不舒服,昭儿都要尽心尽力,如今爹爹身陷囹圄,昭儿怎么可能置之度外?”祝凝昭一点也不理解祝柏心中所想,他的一番话,像是将她从小到大所认识的的世界都打了个稀碎。

戴罪之身?避嫌?

她的父亲就算不是上战场杀敌千百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也是为下赤江山肝脑涂地,下赤天子尽心尽力的肱股之臣,如此贤良,缘何叛于下赤?

“昭儿,你就别来看爹了。”祝柏一把老骨头早已不算健朗,虽在狱中多日,但并没严刑拷打,牢房也是比起同一等罪证的牢房好太多,他似乎不愿再与祝凝昭又过多的牵扯,轻轻地转身背对着祝凝昭,叹了一口气,“你不来,爹才安稳。”

祝凝昭不懂,祝柏最后这七个字,让她醍醐灌顶。

“好。”祝凝昭擦掉眼泪,给祝柏鼓气,也给自己鼓气,“爹爹你放心,有我和凝珏在,一定会救您出去。”

只是如今,所有的一切成了天大的玩笑,她再也听不到一声“昭儿”。

“小姐……”

她原以为祝凝昭会很难过,她也从没想过自家小姐会定定的站在老爷面前,不哭也不闹,只是静默的站着。

她攥攥祝凝昭的衣角,想给自家小姐一点安慰。

“流烟,回去准备准备,服丧。”

祝凝昭眨眨眼,落下一滴泪来,声音里强硬压下的哽咽,让人心疼。

南玉书陷害父亲,此次落狱没有天子的准许,根本没有出狱的可能,就算是尸体也一样。

可,她只想要父亲回家。

流烟抽泣着,擦了擦鼻尖的泪,点点头。

“镇国公府不用服丧,流烟也不用回去准备。”

狱中传来南玉书的声音,他缓缓走进来,抿唇看向祝凝昭,表情冷漠而淡然,是事不关己的姿态。

祝凝昭看向南玉书,她眼眶红得厉害,喉咙像是被塞了一块铁块一般难受,她不敢说话,一旦说话,声音就哽咽。

可她想不通,到底恨成什么样子,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死者为大,如今南玉书却是让她父亲死也不得安息了。

“你是南阳王妃,莫要再做此等于理不合的事情。”

祝柏是下赤罪臣,巧舌如簧,舌灿莲花,对新帝冷嘲热讽,于下赤百害无一利,按下赤律法,祝凝昭也难以脱身,若非南阳王妃的身份,只怕祝凝昭也免不了牢狱之灾。

罪臣没了就没了,圣上的意思是任何人不得搬运尸体,冬月火化。

在此之前,南阳王理应为表忠心,将这件事情办妥。

南玉书看了一眼祝柏,眼眸中藏着祝凝昭看不懂的情愫。

她缓了好久,用力咬了咬唇角,疼痛盖过难受,贝齿咬出鲜血,咸腥的味道蔓延在口中,扯回了理智:“南玉书,从今后我不再是南阳王妃。”

南玉书微微一怔,看着祝凝昭的眼神疑惑又淡漠:“你说什么?”

“我爹爹分明是含冤,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祝凝昭恨恨地看着南玉书,她心中情绪起伏万千,恨不得将面前此人除之而后快,“那首打油诗是怎么传出来,又是怎么被有心之人利用,南玉书,我真是小看你了。”

这哪里是一个闲散的南阳王该有的手段?

他的表情实在说不上轻松和痛快,唇角抿成一条直线,眉眼蹙起来,一刹那间,眼神迷茫而无措,但转瞬即逝,他缓缓笑起来,语气里竟然带着几分软和:“凝昭,你要是早点向我说,也许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只是现在……”

他好像有千言万语要对祝凝昭说,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南玉书说的笃定极了,带着责怪:“不能了,所以,你欠我的,要用余生来还。”

她欠他?

到底是她欠他,还是他欠她?

“我只要一日不死,你就一日还是南阳王妃,永不是镇国公府的大小姐。”南玉书残忍而冷酷,“南阳王妃的举动自然代表着我南阳王的举动,代表着整个南阳王府的动向,如今形势如此危急,南阳叛乱事出蹊跷,我不能让南阳王府处于风口浪尖之上。”

风口浪尖,好一个风口浪尖!

“这件事情牵扯多少人,背后又是否仅仅只是我爹爹在朝堂上的几句话?南玉书你心里最清楚不过。”

满心喜欢的人是他,伤她最深的人也是他,如今不放过她的人还是他,祝凝昭轻勾唇角,嘲讽道:“你以为你……你有这样通天的本事么?”

事实上,南玉书确实有这样通天的本事。

祝凝昭曾走门问路,弯下笔直的脊梁,放下不屈的傲骨,最终也无济于事,苍天冷眼旁观,所有人在那一刻都为求自保,南玉书的眼神淡漠而冰冷,他站在她面前,只抛下一句,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寒风吹散所有的情缘,等待她的父亲病逝牢狱的消息。

她缓缓睁开眼睛,淡蓝色的帐幔,清爽的熏香,她神情有些恍惚,仿佛置身在梦中,定定盯着帐幔上的金线纹路,伸手戳了戳帐幔,左摇右摆,像是她刚置办的,又像是她置办了好些年的样子,着实让人分不清,她缓了好久,才清醒过来。

这一场梦太可怕,却又如此真实,真实到她醒过来都还是冷汗涔涔,不由得咳嗽了几声。

“小姐,你可算是醒了!”流烟听到了动静,连忙走进来,看到祝凝昭撑起身子准备下来。

流烟看着祝凝昭,眼眶微红道:“小姐已经几天不分日夜的昏睡了好久,流烟真的很担心……担心……”

流烟只觉自己的心好像一块轻飘飘的棉花,被狠狠扔进醋缸中蘸了个饱满,酸涩的不成样子,那日在狱中碰见南玉书,小姐已经是在强撑着,最后连病逝的老爷都不能办丧礼,小姐更是气血上涌,一下子晕了过去。

她替小姐不值,一道圣旨将她整个人困在南阳,有家回不得,小姐这些天一直高烧不退,她几乎日夜不离地照顾,渐渐有所好转才敢睡一个安稳觉。

要是小姐醒不来……

流烟摇了摇头,她不敢想……

祝凝昭揉了揉头,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我昏睡了多久?”

流烟连忙上前将祝凝昭扶起来,她欲言又止,终是说了出来:“整整五天了,听闻老爷去世的消气,便再没醒过。”

祝凝昭微微一愣,苦涩再次膨胀,一时间心口难受得紧,唇角却轻扬,兀的笑了。

镇国公府,她的闺房,还是同从前一样啊。

“真没想到,回家居然是在这样的情境下回家的。”祝凝昭打起精神,玉手微抬,拨开了恼人的帐幔,“流烟,帮我梳妆。”

她说过,她爹爹有什么意外,南阳王府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大抵不过是鱼死网破,她也不愿再为了所谓的心动,做南玉书名正言顺的妻,与南玉书琴瑟和鸣。

南玉书还未走进房间,只是停在门口问了问婢女:“王妃可醒了?”

“回王爷,王妃还在屋里睡着,里面流烟在守着,奴婢也不知道现在王妃可醒了。”

南玉书的脚步慢慢远了些,看样子是要离开。

有的时候,她真看不懂他,明明不喜欢她,为何要接受圣上的赐婚,他像是把她看做一件玩意儿,不能不在他的眼前,也不能忤逆他的意思,所以时时刻刻的监视,明明对祝家赶尽杀绝,却对她从不下杀手。

她不明白,如今到了门口,想必不是来冷眼旁观,就是来落井下石,谁知道他只是问了问她有没有醒。

祝凝昭从床上下来,随便绾了头发,站在门前道:“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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