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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惹权臣表哥后他黑化了 第33章 界限

作者:海盐荔枝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5-25 09:55:45 来源:文学城

终南山下,林风萧萧。

昨日缀满红绸,喜气洋洋的庄子化为灰烬,浓烟熏得天色几分暗黄。

清溪浮起灰烬,对岸庄子上的厢房内,红纱帐坠落。

姚雪乔浓睡初醒,头脑中紧紧绷着一根弦,勒得她重重揉起太阳穴才舒缓一些。

“小姐醒了?”侍女自屏风后绕出,捧来衣衫与铜盆,为她更衣净面。

衣裳与她日常穿着样式相似,连花纹都一模一样,可见裴承聿细致。

姚雪乔任由她们伺候,柔软青丝散落,她抬手欲拢至背后,猛然倒吸一口凉气。

“疼。”她按住侍女为她穿衣的手,猝然攥了下,肩膀里骨头好似错乱位置,扯住她的脖颈。

但难以启齿的是,疼痛远不及身下。

昨夜所发生之事零零碎碎在脑海中拼凑,她喝了李钦灌给她的烈酒,醉意朦胧,很无赖地缠着前来办案的裴承聿。

直到身体异常火热,才后知后觉原来那不是酒。

她中了下三滥的药后居然扯着裴承聿,在浴桶里坐在他身上,磨他答应帮她解决……

再往后,她闭上眼睛,不愿回忆。

横亘在心里的,是姐姐姚雪竹的遭遇。

她避开侍女惊异的目光,不动神色抹掉眼泪。

侍女双手垂落,看了看她眼角的泪花,“小姐稍等,奴婢这就去拿药。”

她自称冬青,做事利落又很懂规矩,让姚雪乔想到一同被李钦囚禁的秋意,“我的侍女名叫秋意,她在何处?”

冬青摇头:“奴婢不知。”

又不知道,姚雪乔失落地叹口气,莫名有种仍在李钦囚禁中的错觉。

冬青很快回来,得知她疼痛之处在肩上,愣了一下,转脸又神色如常搓揉药酒。

药是裴承聿临走前吩咐备着的,姚雪乔被他抱回床上时,眼尾含春,浓稠不散,累得抬不起眼。

昨晚裴承聿走后,一直是她在照顾姚雪乔,不敢懈怠。

虽说姚雪乔那时身上已经清理干净,但羊脂玉润的肌肤突兀浮现几道红痕,腰侧和腿内尤其明显,好在没有肩颈处触目惊心,带着旖旎暧昧的意味,经受过的恩宠可见一斑。

原以为她醒来后会面容羞涩,询问郡王在何处,讨要个名分或是安慰,毕竟裴承聿是人中龙凤,人人望眼欲穿的良婿。

但她异常乖巧柔顺,好容易酝酿好,问的居然是她那侍女的下落,一刻也不想多留。

未免有些……豁达?

冬青收拢心思,眼前停留一抹新雪堆叠的白,是姚雪乔白皙透亮的肌肤,细腻剔透。

且不论门第,她生得这般漂亮,和她们郡王倒是容貌般配。

争取一下,当不了郡王妃,搏个妾位也很不错的。

她可是郡王带在身边的第一个女人,必定地位特殊。

姚雪乔没问裴承聿身在何处,她无颜面对,巴不得再也见不到他。

况且他事务繁忙,昨日抓获李钦本该立即入宫复命,却因她耽误至半夜,想来今晨便已快马回城,此刻正在收拾残局。

此时此刻,她只想回家。

尽管家中奴仆散去,空无一人。

不过父亲罪责已定,太子余党也不该再为难母亲,说不准京兆府已经发现她的踪迹,她可能早已回到家中。

若是母亲没看见她,一定会担心她。

她是不愿告知她受过的委屈的,反正李钦已死,仇怨了结,何苦让母亲为她担惊受怕。

但她渴望立即扑进母亲怀中,哭诉她的思念和担忧,闻着母亲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如此想着,不觉红了眼眶,“他……郡王何时送我回去?”

冬青如实告知:“待小姐身上好了以后。”

自然不可能等到彻底痊愈,隔日冬青便告诉她马车已到。

离开庄子时,大总管弓腰伸手,态度恭敬。

冬青早早行至马车旁,姚雪乔扶着她的手,踩上兀子时□□仍残存着陌生的不适感。

见到车内坐着的裴承聿,她尴尬地想要弃车逃跑。

可他眼梢只在她身上轻微停顿,看向侧边的软垫。

姚雪乔只好坐下,马车动起来后,裴承聿忽然问她:“你哭过?”

这话没头没尾,猝不及防,姚雪乔惊疑看过去。

他坐姿优雅半靠椅背,微微抬起下颌,等待她的回答。

刺眼的光穿过垂幔,落在他眉宇间,模糊了神态,却能让人感受到冷凌与压迫感。

“我想我爹娘。郡王那时答应过我,会搭救我爹,可我听说很快他就要流放去岭南……”她眼泪说掉就掉,颗颗晶莹,如琼珠缀在腮畔。

眼泪没哭进他心里,他不为所动,“原来是为你爹娘。不是岭南,是沧州。”

打探的目光被他冷漠的眼眸攫住,姚雪乔抬起手背,借着擦眼泪避开。

怎么他还有些猜错的遗憾呢?

不过沧州也不是好地方,地处边疆,人烟稀少,好在路途没有岭南那般遥远。

裴承聿继续平淡道:“姚大人不分轻重,直言进谏,帮着郑王拆太子的台,激化太子党与郑王党的矛盾。如今朝堂之上,两党彼此攻讦,官场乌烟瘴气。”

言罢,他停顿下来,耐心等候姚雪乔脸色无措茫然,有冤无处说的神色退下去。

然后他近乎残忍,凉薄的唇告知她:“陛下年岁已高,忍痛割舍疼爱的长子,将太子贬至幽州,无召不得入京。姚大人乃始作俑者,本该以死谢罪。”

“胡说八道。”

姚雪乔不可置信望着他,全身一震,颤声道:“太子罔顾律法,徇私敛财,为什么怪罪我爹?他矫枉太子之失,何罪之有?”

迟迟无人回应她大逆不道的话,她眼中不忿之色隐去,有些忐忑低下头。

裴承聿却没放过她,轻嗤一声,语调疏淡:“姚雪乔,你知道你爹为何进奏。李钦已死,你们姚家大仇得报,已经足够。若再胡搅蛮缠下去,姚大人这些年来动过的手脚,也经不住细察。”

最终,她不再说话。

连姐姐姚雪竹之死他都一清二楚,她一个即将流放的罪臣之女,怎么敢逞口舌之快,得罪审刑院的主事大人呢?

就在她径自失落时,马车剧烈颠簸一下。

裴承聿手边的茶杯滚落,姚雪乔下意识伸手去接,谁知马车又撞上什么。

力道掀翻她,姚雪乔没扶稳扶手,不过幸好没栽倒在地,抵上温热宽厚的手掌。

裴承聿按住她的腰,推她站稳便收回手。

若非腰间残存温度,她几乎要怀疑是前晚记忆过于深刻,致使她出现错觉。

此刻最好恭顺道谢,但她张开嘴,话还没说出来,眼睛就先看见他的手腕。

玉白强韧,手腕处青筋凸起明显,侵略性十足。

干净如玉,是君子的手,能拉弓射箭,也能执笔评判,匡扶社稷。

如果忽略上面纵横交错,微微凝固的血痕的话。

姚雪乔养过猫,这些纤细错乱的伤痕像极了猫爪的挠痕。

但终究不是。

她很清楚,前天晚上她是如何坐在他手上,心脏骤然提高到极致,吊着一口气,抽抽噎噎叫嚷着吃不消,抓挠他的手臂转移注意力,攀至顶峰。

抓痕令她羞愧,长指手腕令她发怵。

她低下头,揪着裙摆,耳尖嫣红,“我……郡王,我不是故意的……”

“就快到了。”裴承聿打断她。

姚雪乔硬生生咬住舌头,酝酿已久的话咽回去,他不乐意听,她也正好松了口气。

只是就快到什么,这几个字他也曾在她耳边说过,嗓音喑哑,有几分温柔,不过并不可信。

姚雪乔没问他,转身掀开垂帘。

水面浮光掠影,对岸树木丛生,装载货物的船只缓缓停下,这是京城郊外的渡口。

层林染上秋意,飞鸟清啼格外萧索。

姚雪乔心中蓦然空了一瞬,“郡王,你不是要送我回去的吗?”

裴承聿望着她扑闪的睫,睫尖缀着光束,衬得双眸明亮如映日清潭,“从今以后,你我表兄妹相称,切记恪守本分,不可逾越兄妹界限。”

姚雪乔愣愣地转过身面对他,他早已移开目光,修长的手指翻开案上的书卷。

太子之案牵连江南近百名官员,朝中不少品级高的大臣也难以全身而退。

自案发后他日夜奔赴于皇宫与审刑院之间,书案上的罪证公文多如雪片,每日三餐都来不及认真用,晚上更是睡不到两个时辰。

但裴承聿经年累月作息规律,闲暇时看书抚琴,如今只不过是无暇拾起怡神的雅趣,稍稍有些疲倦罢了。

不过正值夏秋交替,白日闷热,夜里瞬间凉风飕飕,又在冰凉的水中泡了许久,饶是许久不曾生病的他也中了招。

姚雪乔也听出他声音有些异常,低沉如寒潭之水流经山间,略有喑哑,不复往日清润。

既然要求她恪守本分,姚雪乔也很上道。

听懂他的暗示后她神清气爽,不再怀揣前夜窘迫之事,一副关心兄长的口吻:“表哥,你是不是病了?”

裴承聿淡漠的眼皮掀开,锐冷寒光迸现。

姚雪乔摸不着头脑,喊了他也不高兴,一时怄得闭上嘴。

好在马车也已停下。

裴承聿没急着赶她下去,娓娓道来他的安排:“姚夫人迟迟不见踪迹,你寻到京兆府,听说她可能在京郊,于是带上你的侍女打听她的下落。可惜京郊这段路不平稳,途中马车撞到树上,你受了点伤,在附近农家修养。”

既保全她的名声,也解释了身上的伤痕。

见她点头,裴承聿继续道:“你的侍女回城请大夫,恰好遇上祖母的侍女春桃。我今日便是奉祖母之命,从农家接你到渡口,与你父母送别。”

姚雪乔猛地抬眸,急切地拽住他的衣角问:“送别?娘已经回家了?爹娘要去什么地方,为什么我不能去?”

自京郊渡口东行,出关后北上,姚重与云瑛自然要去往沧州。

她的脸上顿时失彩。

“老太太担忧你的‘病’,舍不得你受罪,今后你便住在裴家,安安分分当好你的表小姐。”裴承聿说完,叩了下车壁,冬青在车外请她下车。

他几次三番提醒她安分,好似记恨她前晚拉他入泥潭。

他神仙似的人物,必定不厌其烦女子纠缠。

但她不是故意的,可又没底气反驳,如今想起前夜孟浪之举,她的脸还会不由自主涨红。

“知道了,表哥。”

姚雪乔下车后,又细又软的声音在他耳廓飘荡。

老太太语重心长交待他想尽办法留住姚雪乔。

可意料之外,她没哭也没闹,轻巧答应,省去他许多口舌。

但没由来的,他非但没有放心,反而想起救下她之前,在门外听见的话。

得意嚣张,很有心机,尽管是出于自保,但确实猜中他今后的打算。

半真半假的,刺挠在心间。

自幼时起,借着各种由头在他眼前晃悠的闺中小姐便没断绝过,无论外表多么循规蹈矩,矜持端庄,总是不经意流露出对他的倾慕。

他生就一双锋利的眼,一眼便能看穿姑娘家歪歪柔软的心思,一向是厌烦这类女子的。

在他面前扭捏作态,人后又是另一副模样。

姚雪乔过于简单,情绪摆在明面上,竟让他看走了眼。

可真要说清喜欢的类型,又无从说起,反正不是姚雪乔那样冒冒失失,柔弱爱哭的。

不,她也不至于过分柔弱。

起码忽逢家变,没有一病不起倒在床上任人宰割,还敢威胁他出手,砸李钦的脑袋,戳他的眼睛。

最初,遇上闯进闺房的“窃贼”,也能偷偷摸摸使绊子。

总之,这位“表妹”看似心思浅薄无知,却滑不溜手,不好对付。

老太太一门心思想让她嫁给裴承泽,事成之后她会在他眼前晃悠一辈子,这不是他想看见的。

尤其是经历过前夜的荒谬之事。

还是得多费点心,为她挑个家世样貌齐全的夫婿,嫁出去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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