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伶谣 第19章 饮酒误事

但凭经验，这种半纯不纯的铁制品最容易出事，阮清谣感觉打三发就会炸膛。但是阮清谣别无他法，这里的大部分事物都被归结于神赐。

人们愚钝地祈盼着神迹的降临，忘记了劳动，忘记了求取，甚至忘记了神明独赐予人类的——智慧。

不过凑活凑活还能用，不就是不能连发，不能多发，容易卡弹还容易炸膛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周过去了，阮清谣来到室外，在十步外放了一个苹果，熟练地上膛射击。

砰——

阮清谣走过去，拿下完好无缺的苹果咬了一口，真甜。看来精准度有待提高······日影西斜，连暗处也添了一分赤色。

一月过去，阮清谣在二十步外放了一个苹果考验射程，然后阮清谣又吃上了一个新鲜的苹果。

手上这把枪非连续地开了数次，虽然换过零件，但阮清谣还是怕它炸膛，便随手丢进河里。

午末的火烧云正浓，水接天色映得满塘红。待红霞褪去，水中缩影，本应沉底的小铁疙瘩却被那赤霞带了去。

第三个月，到了测试武器强度的时候。阮清谣学着某龙把头发扎起，换一身便于跟进的衣服来到丛林。

永青密林宁静而祥和，从未有人类猎手来此，阮清谣身为头一名“偷猎者”，此时十分紧张。

但是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动物世界，谨慎是生存的基本要领。这里相比蔚渊，树木更茂密，也有更多的机会，不过机会们还是一个接一个的溜走了。若是没有充足的把握，贸然开枪只会葬送更多机会，阮清谣必须保证一击必中。

功夫不负有心人，又往里走了一点，九点钟方向掠过一抹赤影，距离不远阮清谣拔枪预瞄，这种颜色还有可能是一些食肉动物，务必小心。

潜行上前，还未推开眼前的灌木，里面就蹿出一头棕色雄鹿，偏长了一对赤色的角。它看似受了惊吓，胡乱地跳。阮清谣不知它是否会对自己造成危险，也不想错失这个机会，立即举枪跟上。

确认周围没有族群也没有其它捕食者，阮清谣迅速出手，距离在十五步左右，成功击中预瞄的后腿。但那头雄鹿依靠另外三足仍奋力前行，阮清谣简单甩甩枪口降温，续上第二枪。

砰——

雄鹿应声倒地，这次在二十五步左右的距离，子弹从头偏移到了颈动脉，杀伤力尚可······阮清谣仔细记录着数据，顺便打包着战利品。

这鹿长得不错，回去烤肉吃！不过，这家伙不像这片林子中的鹿，像是来自北方火山群林子里的······

不管了，要事要紧，这把枪连开两次，回去看看损坏程度······

四个月，最终成品十把阮式手枪，金炼对于纯种金属的掌握能力极好，所以造了不少铜子弹。期间阮清谣自是将要领倾囊相授，金炼也承诺登上王位前绝不外传。

二人下次场上见面，是敌非友，阮清谣自是要好好利用一下他。除了枪和子弹，阮清谣还造了两把连弩、箭数支、一柄特制的折叠弓，可以拉直变成一把短矛、一把千机伞、一柄剑、一把刀和一柄雕龙长刀。

作为交换，金炼则得到了图纸及其技术，二人各取所需，礼貌分别。不觉间已度过一季，已然入冬，密林的冬天是不下雪的，来自北方的阮清谣觉得无所谓。不过算日子，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就过年了。

阮清谣回到住处，放下其他物品，只带了伞弓长刀和灵石出门。走在街上，正愁要不要寄书信几封给她的便宜父亲，一只鸵鸟大的长相酷似鸽子的生物飞来，丢了一个袋子到她面前，然后走了。

阮清谣觉得莫名其妙，打开袋子，满满当当的一堆灵石，还有件红色的新衣服，看来是便宜爹提前给的新年红包。里面有张纸条，上面写：“愿爱女平安喜乐。”

阮清谣久违的感受到了家的温暖，之前在永青密林，听闻有一种远程传音的术法，须持一件被传话人用过的物件，稍加灵力在识海中念想即可，便捧着袋子给阮望回信：

“父亲安心，女儿一切都好。愿父亲康健，勿念。”

远方忙活的阮望顿了一下，喜上眉梢，陪着下属一起置办大堂。

······

密林的动物们本是不过节的，但有些恰逢节日里去到人间游历的动物们都很喜欢当时热闹的场景，还有假期，便算着人族的日子给自己过节。时间长了，跟风（给自己放假）的动物越来越多，庆典的规模也越来越大。

密林是包容的，祂的神明也默许了动物们的狂欢，在不伤害丛林的前提下，它们开心就好。

阮清谣很喜欢这种氛围，换上了新衣服，在集市上逛了好几圈。

自从林子里的动物们从人类那里学会酿酒后，便一发不可收拾。动物们的手艺相当精妙，用花蜜，果子，粮食反正能吃的植物都能酿出“酒”来，虽然阮清谣一眼看上去不知道那东西能不能称为酒，按老板所说，反正是开心的，晕乎乎的，喝不死的。

阮清谣再次被动物们的脑回路震撼。

一路上阮清谣被“骗”地喝了不少，小动物们下手没轻没重的，一杯杯的度数不低，阮清谣也有些晕乎乎的。

这不知道是什么花的花蜜酿出来的酒，喝完后，阮清谣忽而感觉周围的动物们都变成了蘑菇，再眨眼又变成了水果······

阮清谣甩了甩头，周围可算是正常了，她赶紧起身，凭着仅存的一点意识回房去。

一路上，看着猪猴相争，阮清谣不自觉地傻笑出声。可在旁人眼里，傻笑的她何尝又不是猪猴呢。不过阮清谣不管，摇摇晃晃地进了屋，阮清谣已经醉得不成样子。胡乱扯下外袍，随手一丢，袍子稳稳落在地上。望向自己的床时却被吓了一跳——

一位珠光宝气的贵妇人正倚在床头，白净的双腿叠起，在上的右脚仅用足尖勾着绣鞋，一晃一晃的。袖口稍稍挽起，修长的玉指托着烟斗，微微吐出一口仙气。看见阮清谣，也不说话，也不起身，烟也不抽了，就这么直愣愣地瞧着她。

这女人······好像昭阳啊······不过昭阳可不会戴这么多珠宝，肯定是幻觉，嗯没错，一定是！

阮清谣在心里给自己暗暗打气，前进两步，身上的珠宝果然没了，大大加深了阮清谣的猜想。酒壮怂人胆，阮清谣伸手向那女人抓去，一把夺过手中的烟斗，猛吸了一大口，在昭阳震惊的眼神中咳了半天。

女人忙下来给她顺气，在闻到她身上的味道时明白了一切，暗暗偷笑，看着她表演。

阮清谣浑然不知，只当做梦，她一定要狠狠地欺负昭阳！

“你。”阮清谣伸手指向旁边女人。

昭阳收起烟斗指指自己。

“对，就是你，抱我上去。”展开双手，一个“抱抱”的姿势，昭阳照做。

“你也上来躺着。”昭阳照做。

就在昭阳乖乖躺好的瞬间，阮清谣暴起，骑到昭阳身上，双手捧着她的脸，“哼哼，让你平时总欺负我，这次轮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