胀相只想打出悠仁线大团圆 第59章 59

「宾果！加茂宪伦，一个活跃在距今大约一百五十年前，以史上最邪恶的名头与众多咒术文化遗产共同留名历史，最知名杰作为咒胎九相图的男人。但后世对他的了解仅止于此……」

大家已经熟悉的安哥拉式旁白轻快解说。同样的立体环绕音效和节奏，几乎让人分辨不出这是旁白先生的现场即兴发挥。

于是，安哥拉为大家大致叙述了某位御三家污点先生下落不明以后，加茂家试图拼凑回被连同实验笔记一并遭加茂宪伦毁损的〈赤血操术──反转篇〉，结果从努力到躺平、躺平到摆烂、摆烂到垂死病中惊坐起的「骚操作进化史」。

──咒胎？什么咒胎？因得知加茂宪伦采用加茂血脉进行术师、非术师、咒灵混合实验而中风的长老被快速抬走。

──非人？胡说八道！族谱记载明明白白，胀相先生独立出去前归属加茂宗家一脉。剩下的加茂长老口径一致，彷佛看不见族谱上半干不干的墨迹。

大银幕配合旁白呈现的纪录片式黑白电影，将一个懂得术式反转的赤血操使之于加茂家价值有多高，展现得淋漓尽致。

「啧！这什么鬼片！也太微妙……又离谱又合情合理是怎么回事……」出身御三家，但深深厌恶家族病态看重术师资质恶习的禅院真希，脸上的不耐烦几乎满溢，全靠剩下那点看乐子心态在控制。

乙骨忧太、狗卷脊和熊猫互相看了看，一致通过「现在别说话最好」的决议。

而广义上，硬要算作出身加茂也行的九相图，他们的大哥胀相看着黑白片，只觉得自己看到「祖传术式的含金量」、「反转术式的稀有度」两行金光闪闪的大字。可惜他暂时对后者毫无头绪，也不晓得能不能学会；赤血操术的话……「超新星」为他独创，不过加茂的术式正转传承完整，仅此一招，做为筹码份量还不够……但术式反转──一心独立承担开辟前路风险的九相图长子眉头越锁越紧，设法破局思路隐约有要钻牛角尖的迹象。

好在有坏相陪在胀相身边。

心智年龄不够成熟的三子负责当开心果，具备成年人思维的次子这时自然该起到辅助作用，譬如提醒自家大哥，观影厅里不只一位九相图之长。

「──包括反转术式该如何学习，我想哥哥不会吝啬教给哥哥。」

顺带一提，胀相邻座跟谁都能快速混熟的虎杖悠仁听完也一个劲点头，并以「如果我有哥哥」附和坏相的建议。

至此，钉崎野蔷薇终于跟伏黑惠一样，彻底服了虎杖悠仁排除敌对立场后的自我调节能力。就算这样，少女还是忍不住嘀咕：「这家伙到底记不记得，我们两边原本很认真要分生死啊！」她扶额，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但样子是做给别人看的，品鉴八卦收获的情绪价值属于自己，钉崎野蔷薇可舍不得分神太久。

名门中的名门，御三家之加茂的八卦大电影呢！

像五条悟就跟大银幕里在「哈哈哈哈」的高专悟非常有共鸣，加茂的家伙被掐住底线只能接受九相图开出的交换条件不好笑吗？加茂长老和家主的脸色一定很有意思！当然，五条悟嘴角落不下的弧度肯定不是建立在加茂家欲拿捏人反被拿捏的笑话上，而是因为无人关注的左上角靠墙空位。得益于六眼的洞察力，五条悟先于己方所有人知道，那个位置、有「人」入席──那是多么熟悉又久违了的咒力。

既然如此，就多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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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胀相先生，你需要的身份文件和初始资金都在这里了。」代表加茂进行谈判的使者把文件袋递上，并提示：「加茂需要的书面数据……」

表情变化不大的黑发男人，闻言将一只掌心空空如也的手平举到使者身前。只见咒力化血，在九相图之首掌心处凝聚出一个血色泉眼，卷起来的笔记簿被血流推动着一半冒出泉眼，「拿。」胀相示意。

赤血操术顺转肯定没这能力。加茂使者一愣，立即意识到这是术式反转的应用，再犹豫半秒，才小心翼翼地伸两根手指抽出那本笔记。

血珠与笔记之间就像存在隔膜，分毫不沾染的滴滴落回血泉；之后泉眼消失，彷佛血液经由毛细孔又被赤血操使回收。

魔术表演似的，使者先生内心的惊奇完全写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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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天，晚间。

寸头搭配落腮胡，小眼睛，看上去极其不好惹的东京咒高预定的下一任校长，二年级现任班主任夜蛾正道，在食堂找到一起吃饭的夏五硝和隔壁桌的胀相。

「加茂为你递交的外出申请总监部已经通过。」他首先通知胀相，接着转向夏五硝，这才看清楚硝子夹在指间细看的根本不是学生证。

镜头在此随夜蛾校长的察觉特意拉近。这是一张印有胀相半身照的□□证，照片右上角标记「特」，左下角则是一个「医」；如果把「□□」替换成「学生」，这张卡片就是五条悟和家入硝子学生证的完美结合体！

如同假证。

所以夜蛾正道看得皱眉，目光最后落在唯一能验证真伪的条形码上。不过正事更要紧，他索性无视继续往下吩咐：「根据加茂的要求和总监部指示，跟随监视任务由特级术师夏油杰、五条悟共同执行。」

「你们有七天时间。第七天午夜十二点之前，必须回到高专。以及！公开场合有使用咒术的需求，千万、记得、放帐！」夜蛾正道给两个问题学生一人一瞪眼，最后目光定格在胀相那儿。

「我记住了。」几秒后，胀相不得不应下夜蛾托孤般不肯转开的眼神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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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你。夜蛾老师终于请外援了。」家入硝子语气平静里带着一份了然。

而夜蛾正道……夜蛾正道不由自主回忆起经常需要对学生实行铁拳制裁的班主任岁月，并久违的感觉……拳头硬了！他右掌下的沙发扶手完整性霎时变得岌岌可危；偏偏五条悟还火上浇油似的，很长很娇地「欸」了声。

「才没有外援，硝子。拿了□□证就是高专自己人啦！不信妳问问夜蛾。」

头痛了。夜蛾正道不想回答。非得讨论什么的话，他更在意大银幕里不合理的任务分配；用特级监视特级为何还要再添一个特级？职业咒术师的数量已经够少，这是极大的人力浪费。

「莫名的掌控欲和潜在的不安感在作祟吧！」听完一个咒高校长的不满，九十九由基像是有感而发。她抱臂微阖眼，续道：「所以我才懒得听总监部指派。毕竟高位都是些目光短浅、不敢接受变化、治标不治本的老家伙。」

想了想，九十九由基还是补上一句公道话：「不过卡片的设计思路不错。是国家以另一种形式承认的有效公务员证件。」

遗憾优难掩劣。咒术界整体而言仍是腐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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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东京某着名医美诊所对面，一大早来到这里的胀相、五条、夏油已经各自找位置坐下，旁边还站着一名在擦汗的辅助监督。

「我们……我们停留这里是在等什么？」跑腿跑出一身汗的辅助监督忍不住问。

「抓咒灵。」五条悟忙于补充甜食摄取量，随口答。

「四级咒灵。」胀相后边跟着补充。

反而是真正的咒灵操使迎着辅助监督求助的眼神，一脸「他们没跟我讲清楚」的耸肩。

幸好辅助监督今天运气不错。当医美诊所第一位顾客上门，他就看见特级们被吸引，也听见附在顾客身上那咒灵断断续续的、每个音节都在颤抖的歇斯底里：「……胖、胖了啊……不可能啊……又、胖……胖胖胖胖了啊……」

辅助监督恍然大悟。

果然，夏油杰起身，两手插兜走到街边挽起袖口，露出平时根本不戴的腕表佯作看时间，朝向街对面的掌心同时加大咒力消耗运使咒灵操术。

那只四级顿时被吸扯，只是仗着距离在进行微不可查的抵抗。即便如此，马路对面预约制医美诊所的门锁依旧为调伏咒灵争取到足够的时间，让那只「胖胖胖」咒灵变成夏油杰的掌中黑球。

丸子头少年虚握住这枚普通人不可视的咒灵玉，动作自然地手插兜里又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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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行云流水的调伏示范。无声而高效的手法，令大家彷佛看见「优等生」标签瞬间跳出来，然后悬挂在高专杰的丸子头上方。

是的，大家──范围囊括观影厅内所有人。只不过两个世界侧重点明显不同。

「真没看出来。杰，从我们大哥的视角回顾当时，你这一手居然挺有风范……一定是胀相视角有弟控滤镜加成！」五条老师咂嘴，宁可说风范也不愿意用那个字。

「用词太含蓄就不像你了，悟。」夏油老师脸上笑瞇瞇，嘴上分毫不让且格外直白地点出：「事实就是我比你帅、比你受欢迎。不信你现在随便点个人问问？」

五条老师当场转头，脸朝向跟他们同排的第三位特级──「我？」九十九是真没料到火会往自己身上燎，不过有一点，她跟五条想法一致，就是偏不想称夏油的意。

当然二选一也是不可能的！

「我更喜欢有点土气、踏实的男人。喏。」八卦的火在东京咒高客座讲师九十九这儿转弯，随她示意的方向往前排烧去。

再度被后排波汲，踏实的胀相先生显然习以为常。他不仅不为所动，甚至顺口推荐自家幼弟，表示等悠仁成年一定是个值得依靠的好男人。

最后，胀相强调：「而且这个时间点没有滤镜。」

「──所以你承认你戴滤镜了！」然而五条老师决定要闹了，现在只听他想听见的内容。

对比之下，以攫取情报为目的的另一个五条悟都变得沉静起来。可惜这位也不爱看气氛说话，直接提高嗓音介入对面互动，道：「这里哟！这里这里──提问！这么弱的小不点……对咒灵操使有哪些益处？」

隐藏嘉宾抵达会场！我就说怎么数来数去老是少一个人，现在观影人数终于对了。

话说谁最后抵达应该不难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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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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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