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荣（致荣迷） 第4章 哥哥我们爱你

那天晚上阿同的梦里出现了一个人。

他微笑着，一脸纯真地问:“你哋好吗？”眉飞色舞的，用那些女孩子的话来说就是“萌”啦，超赞！

阿同是很少半夜醒的，一醒可就清楚了，脑子难得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沉重，竟然一片清明。

床头搁着睡前未饮尽的半杯水，他伸手去摸索，阿同的眼睛不大好，好像上次测是六百度来着？可是也不想去找眼镜了。

一只冰凉凉的手横在半空中，他一摸，摸了个满手，浑身仿佛浸在冰里。

“阿尼陀佛，阿尼陀佛，菩萨保佑......”再摸，那手还是在那里，三魂已去其二，嗖嗖的凉风吹在后颈，阴森森地，诡异的凉。

怕是小偷？可是小偷的手怎能正正当当，堂堂皇皇摆在那？不畏怯，不偏不倚，视线顺着那手往上抬，蓦地惊着，是晚上碰见那个人，心中更觉仓惶，心里只留下一个念头，阴鬼一般，在心头问:“是人？还是鬼？”

一片死寂，小时候的风吹到现在，一样的高楼林立，幻想是树影婆娑，晃过来又挥过去，仿佛鬼爪子。

鬼！鬼！鬼！怎么又是鬼！

那个人，还是那只鬼，月光凄厉一照，猛地投在脖颈上，喉结滑来滑去，殷红的唇很凄迷，像染了纸醉金迷的秦淮河，在说“醉生梦死”。

“你是谁......”抛出一个问题，它大概未存恶意。

“累......累......”像断了的老唱片，卡不出一句歌词，阿同急了:“你累了？”

他没说话，阿同仿佛很困似的打了个哈欠，微微眨了个眼，再抬头，擦擦眼睛，谁也无有。

黑黢黢的夜里，风吹得很厉害，窗帘抖上抖下，四处翻腾，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