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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山河 第533章 第五三三章 晨曦照

作者:烟海楼 分类:穿越重生 更新时间:2024-06-18 22:16:31 来源:文学城

五三三、晨曦照

万万没想到,这条从南至北、裹缠着无数亡魂的“金丝带”竟然由一条鞭子牵引,又回到了蓝鸢镖局的旧事上。

前尘后事皆有因果,荒火覆灭后,荡若飞尘的真相有迹可循,却不是因为巧合,而是有心人用至死不渝的善心换回来的。

谭绣云——这样一个兰心蕙质的女人,当真是惨死在负屈衔冤的快锋下么?

蓝舟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将话说完,又浑浑噩噩地陷入昏迷,口中不断念叨着母亲,手中紧紧攥着那把斑驳的铜制钥匙。

薛敬叹气起身,“五哥,你好好照顾他,既然事情有了眉目,再棘手都能办。”

葛笑连忙从蓝舟的手中扒拉出那把钥匙,塞到薛敬手里,“东西还是你拿着,这营里人多眼杂,中军帐安全些,等二爷醒了,把东西交给他。”

薛敬没有拒绝,将钥匙妥善收起后,便匆匆离开了医帐。

“王爷,那把喜鹊锁会在谁的手里?”谢冲紧跟出来。

薛敬若有所思,“我有一个想法,得跟季卿确认了再说。在此之前,你守好医帐,钥匙的事要绝对保密,坚决不能传出去。”

“明白。”谢冲应了一声,便默默退开了。

薛敬脚步一转,刚要回中军帐,就见一匹快马从营门急奔过来,一看是陈寿平,连忙迎上去,在大将军下马时稳稳地扶了他一把。

陈寿平一身战甲冒着寒气,立马扯着薛敬走进营帐,神色紧张地上下打量他,“怎么样?我一看那药瓶里的东西就不对,信兵说是你的……你这简直是胡闹!你怎么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薛敬让开一些,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老师别急,那点血不算什么,怎么还劳您亲自跑回来一趟,渡口上的麻烦解决了?”

“暂时压住了。”陈寿平长出一口气,“这些刁民蛮横不讲理,简直是……”

薛敬倒神态自若,“总归是耳根子不清净。一百个人有一百种心思,他们要的无非是行将的解药,我们暂且给不了,他们自然要闹。您不用担心,有事我担着,乱不了。”

陈寿平呼之欲出的话硬生生憋回嗓子眼,只能默默点了点头,从怀里拿出一包伤药,放在案上,“三雪派人从定县送来的,她本来也想过来,我……”

“您快让我那好姐姐歇着吧,她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养胎,这边的事她少管。”薛敬笑着问,“老师喜欢男娃还是女娃?”

陈寿平一下子不知所措,忙咳了一声,一脸正色道,“不挑,都行。”

“倒希望是女娃。”

“为何?”

薛敬温和地笑起来,“刚出生的女娃娃,季卿还没抱过呢。”

“……”陈寿平脸绷着,好片刻后,一本正经地说,“争取,给他抱。”

薛敬低笑出声,能将生娃娃这事说得如同校场点新兵,自古陈大将军独一份。

“说不准是龙凤胎,老师一次儿女双全。”

陈寿平嘴角的笑纹终于绷不住了,故作严肃地点了点头,“借王爷吉言。”

忽然,里帐传来轻不可闻的一声叹息,薛敬整个人弓弦一般迅速绷紧,箭一般冲了进去,“季卿!”

陈寿平快步跟进来,“怎么样?他醒了么?!”

薛敬摸着二爷的脉,又探了探他的额头,肩膀颓然松落,“还没有。”

陈寿平挪来一张椅子,正襟危坐,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人,转头瞧了瞧天色,义正言辞道,“为军者言出如山,他一个当兵的,答应了黎明前醒,不能食言。”

薛敬简直被他这一身浩然正气弄得哭笑不得,“老师,黎明前是大夫说的。”

“没区别。”陈寿平肃着脸,话音冲向床上不省人事那人,下军令一般,“你这人平日里做事剑走偏锋也就算了,要命的事上可不容抵赖。待你好一些,把三雪给我带回九则峰去。”

薛敬莫名其妙地看向他,“怎么我姐要回山?”

陈寿平说起这事就来气,浓眉冷蹙,“她死活不愿在军营里待了,吃不惯菜味,说九则峰的风都比我这的肉香。岂有此理,吃了那么多年也没听她说过。矫情,也不知道他们大当家是怎么惯的。算了,由着她吧,她回山里养着我也放心些。前阵子我将成亲这事写了封信送回西北,母亲高兴,托人送来了不少东西,这回就一并送到九则峰吧。”

薛敬听出他话音中隐着“补聘礼”的意思,笑了笑,“老师,老陈家没为难你这不告而娶的媳妇?”

陈寿平面色微沉,“人是我娶的,又不跟他们过。谁要是废话,直接来找我。”

薛敬默不作声地捏了捏二爷的手心,悄声说,“听见了吧,你就不用操心了。”

陈寿平又坐了片刻,便急着赶回渡口。走前他将伤药一一摆在案上,还将每一种药的用法、用量悉心写好、粘好,这才匆匆离开了中军帐。

此刻,晨光终于驱散地平线上最后一缕黑暗,明光照耀雪疆。

薛敬送走了陈寿平,转头回到了帐内,抱臂靠在床边,低头盯着床上那人,好一会儿后无奈叹气,“醒了就睁眼吧,还装。”

二爷缓缓睁开眼,晨光刺目,他抬手挡了一下。

“他走了?”

“回渡口了。”薛敬走过去将帐帘遮起,转身坐回床边,凑他近些,“刚才就看见你眼皮在动,干嘛消遣我?”

“他啰嗦,我嫌烦。”二爷胸骨闷胀,还不太能翻身,暂且只能平躺着说话,“你听他说的什么话,明明自己军营的伙食一言难尽,倒嫌老实人说真话;明明从来看不惯我做事的手段,这会儿倒当我是将门出身——好一个‘言出如山’。”

……行吧,竟然那么早就醒了。

薛敬苦笑,“我说,你俩能有一天不掐么?”

二爷思索片刻,认真一叹,“难。”

“……”两边始终得罪不起,靳王殿下作为识时务的俊杰,最会在“两军对垒”时保持中立。

“不过他有一点说的没错。”二爷艰难地转过头,笑起来,“答应了你黎明前醒,不能食言。”

此时晨曦透过帘缝照进来,在地上印出点点镜斑。

二爷睡了长长的一觉,似乎连缠身许久的胃痛都一并养好了。

薛敬这两日悬着的心被一颗重石激撞,狠狠充血,闷得他两眼发胀。下意识攥紧二爷热乎乎的手心,深吸了一口气,“那是大夫说的……”

二爷反手握住他,眼角似眯微眯,“我又何时听过大夫的话?”

“……”薛敬无言以对,故意将脸埋在他手心里蹭了蹭,“我都快被你吓死了,不管,你得补偿我。”

二爷没力气跟他闲贫,轻轻闭上眼,“反正我债多了不愁,随你吧……”

结果这人故意揉着胸骨粗眉微喘,亮出一身的伤,瘫成一块稍碰就碎的琉璃,摆明了一副“你有本事随便折腾”的坦然模样。

靳王殿下愣是一眨不眨地僵在原地,连碰他一下都不敢。只能憋着一口恶气暂时认命——端茶倒水、清伤喂药,规规矩矩地伺候他。

“大夫说你这脚踝伤筋动骨一百天。”

“不是没动着骨么。”不一会儿,二爷就被他摆弄得不耐烦了,转头见桌上还摆着一排药没完没了,不由皱起眉,“差不多得了,帐里憋得慌。”

“那你要干什么去?”薛敬将勺子往碗里一丢,脾气也上来了,“冰河里再游一圈,撞几块浮冰找找痛快?”

“……”二爷立时听出他真有些恼,应该还在为几日前水下发生的事耿耿于怀,也不敢太招惹他,话音软下来,“你不是说蓝舟伤得不轻,我想去看看他。”

薛敬立马将碗放在一边,二话不说要将他从被窝里扒拉出来——

“你……你干什么?”

薛敬右臂搂紧他的背,左臂作势勾着他的膝窝,“大夫说你的脚一个月不能挨地,你想去看四哥,只能这么去——”还故意挑了挑眉,若无其事地笑说,“只要二爷不嫌在三军面前丢人,我无所谓。”

“……”

“还去吗?”

“咳……不、不必。”

薛敬这才放开他,重新端回药碗,拨弄着碗里的汤药,正色道,“你就放心吧,有五哥照顾他,你好好养伤就行。”

二爷心不在焉地抿着苦药,突然问,“对了,老五说蓝清河临死前只给了他一条鞭子,确定没有其他东西?”

薛敬喂药的手微微一滞,眼神开始闪躲,“为什么这么问?”

二爷莫名其妙地犯起愁,“蓝清河将药草悉心地藏在鞭子里,应该是早就猜到有朝一日云首会灭口,而他作为曾经最有可能近距离接触云首、很不受宠的其中一个‘内围’,定然熟知鬼门制造的一切暗兵。说不准早几年间,用‘枕骨草’结合暗钉剐人血的阴损手段就已经被百草阁‘养’出来了。他提前藏药,是为了以防万一,保住拿这条鞭子的主人——不是他自己,就是蓝舟。”

薛敬别开脸轻咳一声,藏着钥匙的那只袖子已然瑟瑟发抖。

二爷敛着眸,继续一板一眼地分析,“若我是云首,直接一钉子杀了蓝舟了事,费这番功夫留他一命,除非因为他突然发现蓝清河还藏着致命的东西……对了,鞭子里头翻过么?会不会夹着——这是什么?”

以免他继续费神,更为了自己“保命”,薛敬连忙将钥匙抖出来塞进他手里,“呐,鞭子里头的。”随即又将后半截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二爷听完后,深吸了口气,两根指头夹着钥匙,邪火果然窜上来了,“你跟谁学的臭毛病,话不会一次说完,故意藏着把钥匙打灯谜呢?”

“不是!”薛敬壮着胆子解释,“谁能想到你连鞭子里藏东西这事都猜到了,我不是想着等你好一点再说……”

“行了!”二爷撑起身,神色冷峻起来,“钥匙的事没多少人知道吧?”

“都是自己人,连你师兄都没来得及说。”薛敬忙拿了枕头帮他靠着,“除了我们四个,就是谢三哥、小敏和阿灵。”

“还好。”二爷仔细摩挲着钥匙,拇指轻轻擦过钥身,“这把钥匙和那只喜鹊锁缺一不可。你看这里——”

薛敬忙凑过去,方才没来得及细看,此刻竟在他指腹摩挲的地方发现了一排字符,就阴刻在钥身的花纹里!

“这是鬼门的鬼符,但只有一半。”二爷隐隐看着他,“另外一半应该嵌在喜鹊锁的锁芯里,只有将钥匙插|进锁孔,与锁芯对上,才能读出完整的内容。”

“难怪蓝清河要以此物保命,”薛敬倒吸一口冷气,又试探着问,“那你觉得他会将那把锁藏在哪?”

二爷静静地想了一阵,才缓缓开口,“尘归尘,土归土,鬼符一分为二,一把钥匙只能开一把锁。一把锁而已……能藏到哪呢?也许正如你四哥所说,这件事的根本就出在他母亲身上。蓝清河为人喜怒无常,暴虐成性,但即便他对妻子毫无感情,那一刀剖下去,如果不是蓝舟命大,必然断净蓝家血脉——这是一心只想光耀门楣的蓝大当家绝不能忍的。所以他必然会将这笔债记在逼他杀妻弑女的云首头上。他会将这个秘密藏好,作为将来东窗事发之际保命的筹码——”

他以食指轻敲钥身,轻轻闭上眼,“蓝鸢镖局不行,一旦云首挥刀灭口,定然会从蓝鸢镖局的祖宅搜起;谭绣云的母家不行,莫说谭家已经在蓝鸢镖局振兴时败落,就算还有活人,也不可能帮一个杀妻灭女的狗东西藏钥匙,巴不得他千刀万剐还差不多;谭绣云的墓不行,若我是云首,我会连那个女人的墓一并掘开,将刻碑一寸寸刮下来,连一抔土都不会放过;百草阁也不行,那里虽然在蓝鸢镖局的势力范围,也同样受控于云首——‘我需要一个和我有着同样处境、相同诉求、且长期被云首逼迫、裹挟的同盟,我将这个秘密一分为二——他一半,我一半,我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旦将来我出事,他能为了得到我手里这一半钥匙,帮我保住这条鞭子的主人。’所以只有可能是——”

——“淳王。”

二爷猛然睁眼,几乎与薛敬异口同声。

“你也想到了。”

薛敬点头,“只是不敢确定,本来就想和你确认来着。但我奇怪的是,蓝清河临死前为什么不将此事跟四哥明说?”

二爷笑了笑,“因为没这个必要。”

“为何?”

“你想啊,蓝清河深知,他跟儿子之间只要还隔着谭绣云那口冷棺,哪怕到了下辈子,父子俩都将是水火不容的死敌。而他当年极力献媚淳王,甚至不惜以悔婚、灭沈家满门为代价,也要极力撮合蓝舟成为淳王府的乘龙快婿——一方面是为拉拢皇族,巩固蓝鸢镖局在岭南绿林的地位,另一方面则是要在云首坐庄的赌局上说话更具分量。说白了,他蓝鸢镖局一座头不沾天、脚不挨地的江湖小庙,若想盛下淳王和云首两尊大佛,就必须将自己砌成一座不为人摆布的靠山。”

二爷冷飕飕一笑,“可惜,起庄的一手好牌被他的宝贝儿子打成稀烂。蓝清河怎么也没想到,十六岁的蓝舟竟然敢忤逆他,在那条能直通天听的镖路上被一个莫名其妙窜出来的金云使拐去了九则峰,一走就是十年。等他们父子再见面时,蓝舟已经死心塌地地向着幽州,彻底跟他分成了两个阵营——”

二爷有意无意地看了薛敬一眼,笑起来,“殿下,你不会天真地以为,你和你那位心狠手毒的大皇兄到了眼下这个节骨眼,还能兄友弟恭吧?”

“……”薛敬被他这话狠噎了一下,憋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

的确,蓝清河没必要将藏钥匙的事告诉蓝舟。

在他眼里,从四哥的一只脚踏进九则峰那刻起,就跟他、蓝鸢镖局、以及他极力拥护的岭南淳王划清了界限,说了,八成还会在云首那走漏风声,给蓝舟造成杀身之祸;而在淳王眼中,谁拿到总鞭,谁就继承了蓝鸢镖局的衣钵,那把钥匙也就自然而然落到了继承者手中。只有保住这位“继承者”,才有可能拿到那把扼住云首咽喉、同时制衡着自己的钥匙。

——一把锁一分为二,你我同生共死,谁都杀不了谁。

蓝清河要的是淳王这个迫不得已的“保|护|伞”,至于蓝舟站队哪方、是否知道钥匙的存在,根本不重要。

薛敬面色冷沉,仍然难以相信,“蓝清河对四哥能有这等算计和好心?他当年可是连结发妻都说杀就杀。”

“恐怕也不是因为什么父慈子孝,我那个‘爹’就是为了蓝鸢镖局那块金匾上不染断子绝孙的灰。”蓝舟羸弱的嗓音忽然传进来。

帐帘掀开,就见葛笑扶着他走到榻前,两人双膝一软,砸跪在地上。

“没能成功抓回阿鹤,致灵犀渡口军民恶变,还请二爷治罪。”

“这事不赖你们,起来。”二爷朝薛敬使了个眼色,薛敬连忙上前,将蓝舟扶坐到椅子上。

蓝舟喘了口气,接上方才的话,“蓝清河这辈子哪怕再多生一个‘好儿子’,我这种背宗忘祖的逆子都够他手起刀落一万次,他恨归恨,却不得不保我。”

葛笑磨着牙,骂骂咧咧,“当初那条敢在蓝家祖宗牌位前撒泼的野狗还真是干了件人事,要不是它吠那几声,蓝清河不至于烂了他传宗接代的宝贝,活该!二爷,要是真像你们所说,那个锁在淳王府,我跑趟岭南,把它偷出来!”

“你还嫌不够乱?”二爷冷道,“这事得从长计议,如此重要的东西淳王必定贴身携带,不是你想偷就能偷出来的。况且云首还不知道鞭子里藏钥匙的事,你这么一去,不是摆明了打草惊蛇,直接告诉人家老四手里有钥匙吗?”

“那怎么办?岭南距此万里之遥,一来一回最快都得三个月,淳王只要憋着不出封地,咱们永远见不到他,他熬得起,我可熬不起!”葛笑扬声道,“不报回头岭那一钉之仇,老子跟他云首姓!”

“老五!”蓝舟吼住他。

二爷深吸了口气,眼波一黯,“老五说的没错,是得想个法子逼淳王出封地。”

这时,谢冲走进来,“季卿,外面有人要见你。”

“见我?谁?”

“林小孟。”谢冲道,“他在帐子后面鬼鬼祟祟转了好几圈,差点被我当成刺客砍了。”

二爷瞧了薛敬一眼,隐隐一笑,“胆子突然大起来了。我说怎么杨辉、贺人寰,一个两个都没杀他,这小子肚子里的东西果真没掏干净,带进来吧。”

说话间,林小孟便被谢冲话五花大绑扔进来了,这小子看起来更瘦弱了,黑黢黢地缩成一团,跟打蔫的霜菜似的,抱着桌角瑟瑟发抖。

二爷上下打量了他一阵,对谢冲道,“三哥,你让小敏布好蛇阵在外头守着 ,任何人不准靠近中军帐。”

“好。”谢冲连忙去办。

片刻,帐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再片刻,连巡逻兵的脚步声都彻底消失了。

里帐落下黑帘,整个中军帐静得发闷。

二爷这才抬起眼皮,缓缓一笑,“当初在云州远竹轩,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说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所以是骗我咯?”

林小孟缩了缩脖子,脸一下子白了。

“公主殿下不计前嫌,用自己的血救了你,那是殿下心善,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二爷撑着额头,拇指按着太阳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这回要是再漏了什么,我就把你送到靖天城,你也许久没回京了吧?”

“不、不要……我不回京!我不能回京……”林小孟指骨痉挛缩紧,喘了好几口气,壮着胆子说,“我、我不是故意要瞒您的,我爹说……你们这些大人物都是这样,只要还没把鱼肚子掏干净,就下不去口。”

二爷手指一松,阴森森地盯着他,“那可真不巧,我这人最讨厌吃鱼,刺多。”

林小孟呼吸都快停了,眼珠子直直地盯着一处,垂死似的。

葛笑咳了两声,紧张兮兮地凑过去,“二爷,您别吓他了,他快尿了。”

薛敬也觉得差不多了,“小鬼”再是难缠,也经不起“阎王爷”这么吓唬。随即走了两步,来到林小孟身前,刻意帮他挡住二爷射来的目光。

“不想死就老实交代,你还知道什么?”

林小孟仿佛看到救星一般,发抖的呼吸慢慢平复,抬起头,胆大包天地盯着靳王,用死到临头的语气问出了令全场人震惊的一句话——

“王爷,您还记得您的母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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