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就想着我去别的君主宫里是不是?”郁欢置气,“就巴不得我去别人的床上是不是?”
江寒酥顿时无言,是吗?做的和想的答案居然不一样。
眼看着郁欢要发作了,他对着她的唇快速的吻了一下。
郁欢顿时头顶拨开云雾,惊喜的看着他,“为何亲我?”
江寒酥也不知道为何亲她,只是觉得不能和她这样闹下去,上次一闹就是一个多月,一个多月没理自己,他都有些怕了。
“先君的命令我不敢不从,我见陛下如此挣扎又于心不忍,只想着能安慰安慰你。”
一个吻,是安慰到她了。
只怪这先君从前在朝中的势力太多,如今大多都还听从郁昭澜的话,她这胳膊目前拧不过大腿。
“那我去了,你晚上睡觉乖乖的,没有我也不要踢被子。”江寒酥没想到她竟是嘱咐这些,随即有些尴尬,没想到自己睡觉踢被子这样的小秘密也被陛下知道了,就好像自己最私密的事情,被一个人呵护着。
他点点头,“嗯!”这一刻居然有些不舍。
郁欢抱着他的脸颊亲了一大口,这才依依不舍的走出裕宁宫。
到了连离秋宫中就发现这厮已经在等着她了,郁欢毫无兴趣的看了眼,直接坐到了床上,“来吧!”
这句话是对自己说的,心里的后半段是,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然而连离秋却误以为陛下是对自己说的了,忙道,“我做了几个小菜,陛下来尝一尝吧!”
“刚才吃了,现在不饿!”
连离秋只觉得陛下太性急了,而郁欢是真的没兴趣,刚喝了酥酥炖的鸡汤,现在还在嘴里留有余味呢。
“那陛下喝点酒吧,这是我自己酿的。”说完就要倒酒。
“大晚上的要睡觉了,喝什么酒!”不知道对身体不好吗?糖尿病加三高。
“那我给陛下在弹一首曲子吧。”说着就要去弹奏。
郁欢却是拉住他的手腕,将人往自己这边一拉,距离靠近,“**值千金,连君主怎么能浪费这么好的夜色呢?不如我们上床去细聊?”
却见连离秋往后退了一步,郁欢顿时发现自己没猜错,这位大哥居然是在抗拒自己。
她居然在后宫找到了以为抗拒自己的君主!
“陛下,我看夜色并不深,现在睡不着,不如我们先聊聊天吧。”
郁欢将他放开,轻笑出声,“你不想侍寝呀。”
连离秋顿时无言。
“平时看你一副急切的想要皇帝的模样,抗议着自己是孤寂之人,没想到是个空壳子!”她可没忘了白日里赏菊晏那个口口声声诉求着说孤寂的模样。
连离秋尴尬到羞愧。
郁欢坐在床上翘起二郎腿,“说说吧,为什么不愿意侍寝?我记得你当初被人强娶当十八房小妾,你宁死不从,还说什么终身只伺候我一人,怎么现在变了呢?”
连离秋低下头,不言半语。
“说,不说砍了你的头!”
“我说的话,陛下也会砍了我的头的!”
这就有趣了,“反正你都要被砍头,不如说来我听听,我可能就赦免你了呢?”
连离秋沉默了半晌,发现陛下真是有耐心等着,无奈只好说了出来,“其实我心里有喜欢的女君了。”
“嗯?什么时候的事?宫里认识的?”
“不是,不是,”他都进了宫了,哪敢勾搭别的女君,“是以前在沂城就有的。”
“那为何还要跟我进宫来?”
“那时我抗婚,想着刘女官肯定不会放过我了,陛下您虽然惩罚了刘女官,可她那些个狐朋狗友肯定也不会放过我的,况且我喜欢的人是一位官宦人家的女君,肯定是要娶有身份地位的男君,而我根本就不可能,所以想了想还是随陛下进宫吧,至少能衣食无忧,也不担心别人欺辱我了。”
郁欢看着连离秋这张脸,确实是绝色美人,难怪当初刘女官死逼不放。
“没想到你也是个痴情之人。”
可惜是那门不当户不对的剧情,重重阻隔,两人咫尺天涯。
“和我说说那家女君是谁?我或许能帮你打听到,她可能在等你呢?”
“我不敢想,还是算了吧。”
“没事,你就说说,又不麻烦。”
连离秋只好说出了自己痴情之人的名字,郁欢在心中记着,想着回头派人去查查,说不定能成全连离秋这段姻缘呢。
她伸了伸懒腰,“好吧,既然你有喜欢的人,我也有喜欢的人,我们可以互不干扰,愉快的度过这一个月的夜晚了。”
连离秋一脸迷惑,“你放心,我不会碰你的,正好你不想侍寝,我也不需要侍寝,我们可以保持距离的度过一个月。”
“只有一张床!”连离秋指着床上。
“没关系,今天就将就一下,你睡地上,我睡床,明天你偷偷搬一张床进来,以后就我睡另一张床。”
连离秋指了指自己,“我睡地上?”
“当然你睡地上!”郁欢上床裹好被子,“难不成你让我一个女孩子睡地上!”然后心安理得的睡了。
这几日郁欢都宿在连离秋的宫中,不过是睡在另一张床上,后宫众人都羡慕连离秋好运气,能留得住陛下一个月,这是何等的福气。
这天晚上郁欢正无聊的躺在床上,她都四五天睡在连离秋的寝宫了,这床一点都不舒服,好想酥酥的床,好想回去和酥酥睡,可是母君天天准时准点派人盯着她,只有她去了景和宫才肯罢休。
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今晚格外的想念酥酥的怀抱。
突然烛火熄灭,有悠远的声音传来,还是那些原话,“郁染欢你这个昏君,呜呜呜......你杀我全家,我诅咒你不得好死。”窗户外有个白影在飘。
郁欢正要起身,就被从床上跑下来的连离秋抓住,“陛下,那是什么?好,好,好可怕......”声音中都在颤抖。
“你在这待着,我去看看。”说完也不管连离秋,就往那门外走去。
推开门一看,只见那白影似是感受到了她的动作,已经跑得老远。
“别跑,我今天就要看看你是人是鬼?”郁欢猛的追去。
只见那影子越跑越快,连离秋也跟了出来,一边跟着陛下,一边喊人,“快来帮陛下,有,有鬼!”
护卫闻讯而来,住在旁边的君主听到声音之后也出来凑热闹,郁欢没注意那么多,一心只追着鬼影跑。
只见那鬼影直接往井边去,到了井口之后直接跳了下去,无影无踪,郁欢抬脚就要里面跳,就被来人拉住,“陛下,切莫以身犯险。”
是连离秋已经追上了郁欢,他的身后还有很多赶来的人。
“正好!”郁欢看了眼赶来的护卫,“你们现在就给我下去!”
护卫听命都纷纷下去,众人就在上面等候着,进去了好久,终于有人爬了出来,“陛下,人已经跑了,我们只找到......”他的眼神往井口望去,只见后面上来的人,手上抓着一具尸体。
这可把那些柔弱的君主吓坏了,有的吓得直接尖叫起来,“那不是洗心吗?在陛下宫里伺候的宫婢。”有人认出了死的人。
这下可糟了,以前井里冒出来的尸体都是大家不认识的,这次死的直接是大家身边的人,还是陛下身边的人。
大家都心里惊恐,“井里的冤魂来索命了,我们大家一个都跑不掉。”
“我刚才都看到了,是个白影鬼,长得凶神恶煞!”
“呜呜,怎么办?会不会住在宫里的都会死......”
郁欢头疼的揉额头,这时身后一件外套披了上来,她转身就看到酥酥一脸担心的看着他,郁欢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表示自己没事。
“太晚了,你们都先回去睡觉吧,别都聚在这了。”众人这才都乖乖的离开。
第二天,郁欢被郁昭澜叫了去。
郁昭澜也不和她寒暄,“近日宫里被一口井闹得人心惶惶,实在是可笑至极,这世上怎会有鬼,欢儿,后宫是你管辖之地,难道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
真是像极了领导在批评你做不好事的时候。
郁欢恭恭敬敬,“我已经在处理了。”
“这件事要趁早解决,你身为国主应该平息后宫的凶案,看来这凶手对后宫极为了解,一定就藏在这宫中,一天不揪出来就一天是个祸害。”郁昭澜再给郁欢施压。
“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郁昭澜看着郁欢,她知道欢儿的能力,恐怕这个案子难以破除,“如果连这点事你都没出来,我不得不质疑你作为国主的能力。”
“知道了母君,我会加紧破案的。”郁欢也不和她争辩半分,“我就先回去查案了,毕竟要抓紧时间。”
说完连安都没请就跑掉了。
宫里最近谣言四起,都说那井里有冤魂,要来宫里索命,只要做了坏事,恶鬼心里都有数,因为这事,郁欢还看见井边好多烧的纸钱,都是宫里的人为了讨好井中的恶鬼而做的。
还有更奇怪的,说那恶鬼是想索取国主的命,奈何国主真龙之气近不了身,所以就找别的人代替,难怪最近死的都是陛下宫里的人了。
还有人听到了恶鬼念的那句话,众人都更加认定恶鬼要的是陛下的命!
因此大家都不怎么羡慕能侍寝的了,反而很同情连离秋,要陪着陛下半个月,忍受着来自恶鬼的恐惧,搞不好某天就死在井里了。
人心惶惶,连氛围都紧张了起来。
然而那几天后的一天,井里又出现了尸体,这次的尸体又是陛下宫里的人,大家觉得靠近陛下太危险,都不敢离陛下太近了。
正和殿,郁欢一把将连离秋推倒在地上,“胆小的东西!让你侍寝是给你恩泽,你居然和我说不想干了!”
连离秋掩面哭泣,“陛下,我,我,我害怕!”
“你怕什么!”郁欢怒斥。
“宫里人都说了,伺候陛下会被杀!”连离秋一脸委屈,“陛下,奴家不想死。”
郁欢捏住他的脸,恶狠狠道,“宫里居然这么多人嚼舌根,看我不找出来一个个拔了舌头!”
“陛下,奴愿意去庙里念经,日夜求菩萨保佑您平安。”
郁欢拿开自己的手,“得了吧你,如此胆小怕事,现在就给我滚!”
连离秋滚了,郁欢冷着样子的开口,“去告诉后宫中人,我现在需要人伺候,看看谁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