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郁昭澜所说的,那就说明这条密道的秘密被某个人知道了,然后此人借着密道行不轨之事,密道总共四个通道,除去郁昭澜的寝宫和冷宫,那就还剩下杨君主的寝宫和连君主的寝宫,不知这两人知不知道这条密道呢?
郁欢让人叫来杨素节和连离秋,只见这两人优哉游哉,谁也没有一点身为嫌疑犯的自觉。
“脱衣服!”郁欢开口。
“嗯?”连离秋抱住自己的胸口,“陛下,你再怎么心急,也要找个房间,找张床吧。”
郁欢皱眉,“让你脱就脱!”
连离秋抓紧自己的衣服,一脸为难,“陛下,我一个男儿家,没了清白之身,以后还怎么活?”
“又不是要毁掉你的清白之身,紧张什么!”
“可是人家害羞,这么多人看着!”连离秋一如既往扭捏柔弱的做作性格,郁欢觉得每次和他沟通都格外的费劲。
“你不脱,我就找几个女人来帮你脱!”
连离秋委屈急道,“我脱,我自己脱!”说着就脱下了身上的外套,露出光滑的胸膛。
不是他,他身上没有半分受伤的痕迹。
郁欢望向杨素节,“还有你!”
杨素节乖巧的脱掉衣服,身上也是光滑一片,没有伤痕。
不是他们两个?
她转过身去,沉思的望着前方,“想必宫中邪门的井底之事你们也知道了,也看到了自己宫里的密道。”
连离秋急道,“我才来宫中不到三个月,陛下是知道的,怎么可能知道那口井的密道。”
郁染欢知道连离秋,和自己同一天进宫的,对宫中确实不算熟悉,她直接转向另一边,“那你呢?”
杨素节恭恭敬敬,“自是不知!”
两人都不知道,那凶手必然是知道密道的人,她这么直白的问,就算是凶手也会说不知,所以这样询问是没有意义的,郁欢觉得。
“你们先回去吧!”
打发了两人,郁欢开始想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凶手受了伤,难道真的要彻查整个皇宫,然而皇宫人口众多,每天也都有进出,若凶手是宫中的人,想必早就打点好出宫去了也不一定,所以一个一个的查也不实际。
可是如今她却是对凶手一无所知,也不知道动机,也不知道杀的那些人都是哪里来的,想到此,她头疼的拍了拍额头,还是不想了吧。
郁欢睡到半夜,迷迷糊糊听到了什么声音,像是有东西在呻吟在细微的叫着,抽泣着,她仔细听了听,“郁染欢你这个昏君,呜呜呜......你杀我全家,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我会一直缠着你的,还我命来!”
窗外有风呼啸着,拍打着窗台,发出“呼呼”的声音,郁欢睁眼,好一会眼睛才适应了微弱的光线,这一适应,直接被吓了一大跳,只见透过床帘能看到不远处有一个隐约的白色影子,飘啊飘的,看不清脸,但是倒真是有午夜恐怖电影那味儿了。
这影子一边飘,一边不断地重复着骂她,郁欢忍无可忍,“到底是何人?”伸手拉开床帘。
白色影子一听到她的声音,立马就逃了,她打开床帘的时候已经不见任何人影。
郁欢冷静的望着这一切,冷哼,“装神弄鬼!”
随即想到了什么,装出一副受惊的模样,“丽琴,丽琴!”
丽琴一听到陛下慌乱着急的声音,立马赶了进来,“怎么了?陛下,发生什么事了?”
郁欢恐惧的缩在床上,“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什么白影?就在这里飘,还说要取我的命!”
丽琴听到陛下描述的直接吓了一大跳,不敢相信自己就刚走一会,就发生了这么可怕的事情,“陛下,你确定看到白影了?不,不会是鬼吧?”
说完连忙双手合并四处拜着,“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郁欢无情的丢下一句,“鬼魂是归阎王管的!”
丽琴只好放下手,“陛下,你真的看到了?”
“当然啊!”郁欢认真的说道,“我好害怕,会不会是鬼魂索命?”
“不会的,不会的!”丽琴连忙摆手说道,“陛下是国主,自小就有庇佑,无人会伤到您的,鬼也不行!”
郁欢点点头,立马从床上下来,“我不敢在这睡了,那鬼可能还会来找我的,我们去裕宁宫!”
“哦!”丽琴应道。
“你先去传个话,就说陛下被吓受惊,马上就来!”
丽琴应“是”,立马就去了。
郁欢去到裕宁宫的时候,就见酥酥正坐在桌边等他,一只手托着额头,模样似有些昏昏欲睡。
她过去拉住他的手,冰冰凉凉的,放在嘴边哈了哈气,“这么冷,怎么不去床上?”
江寒酥也不抽回手,任由陛下握着,“听到陛下要来,所以就想着等等。”
郁欢拉着他去床上的方向,“在床上也能等。”
随即将他上床,拿被子将他盖好,盖好之后,自己也脱了衣服,钻进了被窝里,一沾染上他,就忍不住往他身上靠,“刚才我都被吓到了,那白影飘来飘去的,好像有这么长!”
她两只手全张开比划着长度,一副寻求安慰的模样。
“我听说此事了,宫中居然会发生这等怪事,恐怕不是鬼魂那么简单。”
“酥酥觉得不是鬼魂,那是什么?”
江寒酥望了眼郁欢,还是说了下去,“可能是人为。”
郁欢点头,“不错,酥酥和我想的一样,那白影是有人故意装神弄鬼。”
江寒酥没想到郁欢是这样的想的,他只是想给她个提醒,没想到她心中早有猜测,看来这位郁庭国的国主不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陛下打算怎么做?”
“打算?”郁欢坐在他怀里,用被子将两人裹在一块,“那白影肯定不罢休,还会来吓我的,我还害怕~”她扑进他怀里。
江寒酥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摸了摸贴在怀里的头,“陛下莫怕了。”
“不行,我怕!”郁欢抬起头来,用那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要有人陪着我才行,我不敢一个人睡了。”
随即又埋进他的怀里,“君后有为君主分担忧心的责任,这几天就劳烦君后照顾我了!”
郁欢说完都佩服自己这不要脸的精神。
“陛下有很多君主,都可以照顾陛下的!”江寒酥提醒道。
郁欢一听不乐意了,“不行,我不要他们,我就要你照顾我。”说着还摇着身体表达自己的需求。
“陛下不该这么任性,应该......”郁欢抬头吻住了他,堵住了他的嘴。
也就缠绵了一小会,就放开了他,一放开就又开始在他怀里摇了,“是不是嫌我麻烦不愿意照顾我,你是不是嫌弃我!”
“不是,怎么会呢?”江寒酥伸手轻轻抚摸着在自己怀里撒娇的人,其实他有点喜欢这样的陛下,不会像那些女人只知道发号命令,只会要求男人,只会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而怀里的陛下不会要求他什么,还很柔软,听取他的想法,实时的表现出需求他的模样,这样的一个女人着实让他心动,心动中又带着警惕。
“那我就放心了。”郁欢见着他那雪白的脖子,突然有些许燥意。
“你这簪子真好看!”她趁机拔了他的簪子,让他那三千银丝倾泄而下,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顺滑柔软,让她爱不释手。
“陛下!”江寒酥看着那簪子。
郁欢放在手里磨砂着,然后随手丢在了一旁,“细看发现也不怎么样。”
她其实是有点吃醋了,“我曾听阳景说你看着这簪子在思念着什么人,你说说是什么人?”
江寒酥没想到她会突然提到这个,顿时心下紧张了起来,“哪有什么人,我心中的向来无牵无挂。”
郁欢将他抱住,头埋进他的脖子蹭着,“你的从前我不与你计较,但是我不想再看到这个簪子了,以后你只可看着我一人,把我当做全部的依靠。”她伸手摸着他手腕上的红绳,怎么看都是这条红绳比较顺眼,他还一直戴着,没有丢掉。
江寒酥被她的话弄的心颤,只看她一人,多么霸道的说法,他向来是有自己想法的一个人,不依附他人而活,而现在有一个女子竟然和他说,让他把她当做依靠。
这世间最危险的一件事就是把自己全身心托付给一个人,这是最愚蠢的也是最无可救药的,一般这种人的下场都不会好过,所以他一直好好地保守着自己的底线,让自己只能成为自己的。
“好!”他只回答了句好,至于这个好字是不是从心底发出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郁欢笑了,轻轻的吻着他的身体,手开始伸到他衣服里面去。
江寒酥抓住她的手,“陛下,我们还是睡觉吧。”他还不是很适应这种事,总觉得这种身体不由自己控制的感觉很危险。
“我们就是在睡觉。”郁欢理所当然的说道。
江寒酥微颤的抓着她的手,“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你这几天都没休息好,需要好好睡一觉。”
没想到郁欢反握住他的手,和他十指相缠,搂过他的腰,吻更加放肆,“我不想睡。”随即可怜兮兮道,“人家想你了嘛。”
她用那软糯的声音撒着娇,手上的动作在江寒酥看来却是虎视眈眈,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一面用柔软的声音说着情话,一面又做着侵略的事情。
江寒酥没经历过这些,他不知道男女之间的情事都是正常的。
夜幕渐深,屋内一室缠绵。
清晨,几个闲来无事的君主在宫中晃悠着,遇上同样晃悠着的忍不住停下来八卦,当敌人有了共同目标的时候,也就会成为朋友,几个不受宠,眼巴巴看着别人恩宠正胜时,就是一股子酸味。
“诶,你们听说了吗,离阳宫闹鬼!”
“早就知道了。”君主们一边吃着点心,一边不忘八卦,“不就是因为这事,陛下每夜宿在君后宫中,都不理我们了!”
“说的好像陛下不宿在君后宫中,就会理你们似的!”有扫兴的说道,引得其他君主嫉妒的冷哼。
“陛下那是因为害怕,离阳宫都闹鬼了,陛下还怎么敢去住?”
“陛下害怕也可以找我们陪着呀,我们不也可以安抚陛下嘛!”有不服气的。
“那现在给你个选择,在自己宫里忍受寂寞,还是陪陛下忍受恶鬼的骚扰!”
闲聊的君后们纷纷举手发言,“我,我选陛下!”
“我还是自己一个人吧,其实挺逍遥快活的!”
扫兴的又忍不住白眼那些选陛下的,“恶鬼可是口口声声说要索命的哦,你们真有那个胆子。”
几个胆小的立马倒戈,想想恶鬼索命什么的,就浑身一阵颤栗。
“我看这事邪门的很!”扫兴的挑起话题,众人全都兴致盎然寻求信息。
“前一段时间那口井一直冒尸体,现在陛下又遇着鬼影,我看是宫里进了不干净的东西!”
“咦~”众人唏嘘,鸡皮疙瘩的都起来了。
扫兴的继续说道,“怕是真的有鬼,那鬼正在找仇人报复,大家小心点,别最后井里的尸体是自己!”
“别说了,你说的太可怕了。”
旁边的连离秋是听不下去了,“这怕是你杨君主故意瞎编吓人的吧,这世上哪有什么鬼!”
杨素节翻了个白眼,“不信就算了!”直接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