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来看你吗?”
江寒酥被她那明亮的笑意看的出神,只见她身上穿着男装,却显得优雅清澈,尤其一双眼睛,灵动可爱。
不过一想到她后宫男君那么多,流连在那么多男人之间,恐怕早已身经百战,对付男人游刃有余,昨晚不久在云玥宫里睡了一晚吗?
“能来的!”他垂下眼。
“看来你不是很高兴啊!”对于他的态度,郁欢极其不满。
“我问你,那天你去正和殿做什么?”她是没想到这傻子居然恰好出现在那,把她设好的局全都毁了,她当然不会相信是他。
“我,我......”江寒酥没想到她突然问到这个。
郁欢凑近,“你脸红什么?”
江寒酥退开一些,“我没有!”
“那你说你为何在那?难不成陷害赵君主孩子的真的是你?”
“不是我!”江寒酥辩解,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时阳景却突然跑了进来,“主子那天就是到了八辈子霉去那的,其实主要还是我的错,如果我没丢那本册子,就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
“阳景!”江寒酥呵斥,“下去!”
阳景感受到主子的怒意,一溜烟的跑了。
郁欢饶有兴趣的看着阳景逃跑的方向,又看向将江寒酥,“册子?什么册子?”
江寒酥只好开口,“我去拿给你!”本来也是打算还给陛下的。
郁欢直到拿到册子,这才想起来这册子是什么,不就是上次从云玥那里搜刮来的闺房秘术,自己好奇看的。
她确实是落在了酥酥宫里的。
想了想嘴角不由得带上笑意,“你在正和殿是因为这册子落在那了?”
江寒酥点点头。
“当时不当着众人说出实情,是因为不好意思说这本册子”
江寒酥微红着脸点头。
郁欢端坐,“这我可就要批评你了,一本闺房之乐的册子而已,和命比起来哪个重要?”
古人就是太害羞了,其中她的酥酥尤其害羞。
没想到竟然是本册子弄得他被罚。
“你要记住命最重要,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江寒酥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在这后宫,如果名节名声坏了,是比死还要痛苦难捱的。
“这册子你可翻了?”郁欢有心逗他。
江寒酥点头。
“你可知这上面说的是什么?”
江寒酥声音细小的,“嗯”了句。
“你既看过又懂说什么,你知道的还不少嘛!”
江寒酥只觉尴尬,“我又没做过!”忍不住反驳道。
郁欢轻笑,抓着他的手将他挤压到床头,“你要敢做过,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江寒酥将头扭到一边,极力忍着陛下的亲近,也不知道陛下发什么浑,竟是走上了浪子的做派。
“那赵君主的孩子确实不是你做的?”
“当然不是我做的!”他激动的说道。
“我相信你!”
江寒酥脑子有点反应不过来,她不是不相信自己吗?怎么这会又这么轻易地信了?是在逗他玩吗?
“陛下大可不必勉强相信我,我只不过是个无用的君主,陛下还是请回吧。”
郁欢端详了他片刻,没想到是真生气了,“当时母君极力让我娶你,说明你是有过人之处的,你怎么能觉得自己无用呢?”
江寒酥低下头,“我不像其他君主那样能歌善舞,能说会道,也不会讨陛下欢心,无用二字再适合不过了!”
“你会管家呀!”后宫管理的井井有条的。
“这算什么过人之处,陛下莫要取笑我了!”
郁欢觉得此刻的酥酥倔强着非要表现自己没用的模样,竟然有些可爱,“对于我而言,对我有帮助的,才算是过人之处,而你管理好后宫,在我这里就是过人之处!”
江寒酥听着郁欢的肯定,就像是努力做着一道菜,被人吃的时候赢来吃客的夸奖,这种肯定无疑是满足的。
他甩头避开陛下的蛊惑,陛下身上怕是藏了蛊虫,能把人迷惑的神魂颠倒。
郁欢凑近,“你为什么不敢看我?”
江寒酥偏头,“陛下的脸看的够多了,看多了也,就,就那样。”
郁欢笑道,“君后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敢这样说陛下了!”
“不敢!”
“这段时日为何和我闹别扭?”
“陛下不也在和我闹吗?”明明他们闹别扭是双向的,怎么好像就他一个人无理取闹了。
“先回答我的!”郁欢霸道的说道。
江寒酥被她这咄咄逼人的气势弄得手足无措,“不,不知道。”
“好,那我再问你!”她伸手将他围在自己的范围内,脸是越凑越紧,“我要娶祁文岩,你可愿意!”
“陛下三宫六院本是应该的,也是为皇家开枝散叶做准备。”
“别和我说些不着边际的,我只问你,你心里可愿意?”郁欢觉得自己还是得主动问,就江寒酥这闷骚的性子,一百年都不会主动去说这些事。
江寒酥犹豫着不敢看眼前的人,太近了,离的太近了,就连她轻微的呼吸都能感受得到,“不,不知道。”
郁欢皱眉,“你又不知道!”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你对我也没什么感觉,看来我今天来这冷宫是来错了,罢了罢了,我还是去找云玥吧!”说完起身就准备走。
江寒酥心中一急,伸手就去抓他衣服的一个小角,“别......走......”声音很小,郁欢却是听见了。
她嘴角轻轻一笑,回过身就看见他无助的坐着,紧紧抓着她的衣角,郁欢坐下,附身将他吻住。
江寒酥猝不及防被一个吻弄的说不出话来,只能顺从的随陛下为所欲为。
郁欢撤开,“闭眼!”
江寒酥听话的闭上,她满意的又吻了上去,心中想的是好甜好甜,霸总人设她可太喜欢了。
江寒酥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害羞的在伸手推陛下了,当众□□,真是有伤风化。
郁欢却是将人搂的更近了,他的腰很细,事实上他们两个人的腰都很细,酥酥一个大男人腰都和她一样细了,她并不喜欢这样的男人,要放在现代,那太不可了,她不喜欢害羞的小奶狗类型的,可是现在,酥酥什么样,她就喜欢什么样的。
分开的时候还轻轻咬了咬他的嘴唇,江寒酥极不自然的不敢看她。
郁欢趁此时刻脱掉了自己的外衣,然后一咕噜钻进了他的被窝里,“好久没和君后一起睡了!”她感叹,她都有点想他了。
“你抱着我!”郁欢不仅钻进他的被窝,还钻进他的怀里。
江寒酥依言照做,陛下身上的味道真的很好闻,偷偷搂紧了对方,好久没有和陛下一起睡了,仿佛过了半个世纪。
郁欢舒服的躺着,亲了亲他的脸,手摸到那本册子,拿过来提议道,“我们一起看。”
江寒酥一把抢过,收到自己外边的枕头底下,“今晚不适宜。”
郁欢心中虽有些惋惜,但也不强求,只静静的看着睡在自己边上的江寒酥,看着他的脸,他的头发,他的鼻子,眼睛,就这样看着也觉得很美好。
“陛下这样偷偷来冷宫真的没问题吗?”江寒酥忍不住问道,自己还是戴罪之身,陛下偷跑来的话,如果被知道了怎么办?会不会被那些朝中人为难。
“不会被人看见的。”她穿了男装,一般人也不会注意到。
“陛下是真的相信我?”他不确定的问道。
“当然!”说着还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怜惜的磨砂着,大病初愈,还是有些许苍白,“从明日起,要努力养好身体知道吗?”
江寒酥心中一暖,点头。
“努力养好身体,才能早日和我做那书中之事!”
江寒酥没想到她是为了这档子事,“又不正经了!”
“酥酥,和我讲讲小时候的事情吧。”她往他身边凑了凑,窝进他怀里,抬头说道。
江寒酥下巴碰到她柔软的发丝,只觉身上的人不像平日那样高高在上了,此刻倒像是个需要保护的女子,在这样女尊男卑的国家,男子向来才是需要保护的一方,如今他只觉得陛下也需要被守护。
“好!”他答应,开始诉说往事,“小时候家人对我非常的严苛,不仅要学琴棋书画,还要学礼仪礼数,要成为一个出色的大家闺男,为了不让他们失望,我就拼命的练习,拼命地练习,恨不得把所有的技能全都练会,我的童年里有的就只是学习和责骂。”
郁欢忍不住伸手摸摸他的头,“辛苦了,老婆!”
江寒酥还是第一次被人说辛苦了,被人安慰,在他的印象中是没有温暖和安慰的,有的只是做不好的嘲讽和夜以继日的督促。
“那时候像是个机器,倒是连觉得辛苦的时间都没有。”
郁欢觉得古代的男人真是可怜,抬头对着他的唇啄了两下,“我会对你好的,既然你嫁给了我,以后不会让你被罚被骂。”
江寒酥只觉得心里暖暖的。
陛下和别人不一样,很多方面都不一样,真想占为己有,只属于自己一个人。
“陛下不要娶文岩文殊兄弟好不好?”刚说完便懊恼的后悔了,怎会突然说出如此糊涂的话。
郁欢却是心中欢喜极了,他说了他说了,那说明他心里是在意的吧,对她也不是没感觉吧。
她将人压在身下,伏在他的身上,“我从来都没想过要娶他们,只不过是你都不在意我和别人好,你这番不懂得吃醋,可知我心里好生难过。”
江寒酥到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原因,陛下是因为自己不吃醋,所以才说要娶文岩兄弟的气话?陛下因为自己不在意还难过了?
这种感觉像是做梦一般,现在他仿佛躺在棉花里,没有一点踏实感。
陛下喜欢自己吗?可是他是陛下,他有那么多君主,他只不过是其中一个,这样的身份注定以后自己只能空欢喜一场,付诸一腔真心,到头来只不过自以为是罢了。
他不敢踏出那一步,始终缩在自己的壳里不敢出来,他已经痛过一次了,他很怕再次受到伤害。
“不过现在好了。”郁欢说着不等他开口就又吻了上去。
他居然主动说了不要这样的话,看来是有进步了,照这样发展下去,酥酥早晚会爱她爱的死去活来的。
“陛下,你......别.....”江寒酥觉得自己快要被吃了。
这一晚,江寒酥被陛下亲的死去活来,像是一块砧板上的肉,让陛下翻来覆去的摆弄,身上还不时的被陛下摸来摸去,真真是吃尽了豆腐。
不过他却并没有不喜欢,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好像还有一点点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