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欢处理完事情回到酥酥的寝宫的时候,就看到那人坐在床上静静的看书,明暗的烛灯下,他很是认真,身上只着薄薄的衣衫,撑得他的身体越发的瘦弱。
郁欢走近,总觉得自己身上一股邪火,她克制住这奇怪的感觉,坐到床边。
“陛下!”江寒酥看见来人就要起床迎接。
郁欢制止,“夜里凉,给我好好躺着!”
江寒酥这才作罢,“怎么下人也不通知一声!”
“我吩咐的!”
江寒酥无奈。
郁欢脱了衣服只留一件里衫,爬上床,睡在了他的里边。
她伸手抱住他的身子,赖在他怀里,他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在看什么书?念给我听听?”
“不过是些野史罢了。”
野史,那不就是故事!
“我想听,给我讲讲吧!”
江寒酥便开口讲起了书上的故事,“从前有个刁钻跋扈的王家,隔壁偏偏住着一个爱挑事的李家,两家谁也不让谁,一点小事就上门理论,有一次李家抢了赵家的儿子却谎称是王家,那儿子就去找官府告状......”
郁欢听得是津津有味,这野史果然比那一本正经的书有意思多了。
“陛下早点睡吧。”
“你不要老是叫我陛下,一点也不亲近,不如你叫我欢儿吧!”她摸着他的胸口说道。
江寒酥却因为她的动作产出些许紧张。
“礼数不可逾矩!”
郁欢轻笑,爬起来伸手点着他的鼻子,脸下巴,“这在我们现代你就是个老古董,追不到女孩子的,在我这里,偶尔也是可以不讲礼数的!”
江寒酥受不住她这样蛊惑,烛光下妻主的脸异常的动人,每个动作都带着诱人的味道。
“快睡吧!”他催促道,嗓音明显带着些紧张。
“你叫不叫,不叫我就不睡!”
江寒酥却是沉默了,郁欢以为他会妥协要不然就是害羞,却没想到脸上露出些许委屈。
“云君主一直叫的就是欢儿呢!”江寒酥忍不住开口,说完立马就后悔了,他在说什么,作为一个君后,应该有容忍制度,要为其他君主谋福利,要让陛下雨露均沾,切不可让陛下被迷惑。
郁欢反应过来,这云玥确实每次见到自己都是欢儿欢儿的喊着。
难道老婆这是吃醋了。
“那你还是别叫这个称呼了!”
江寒酥更沉默了,云玥果然是最特别的,欢儿这样的称呼他没有资格叫。
郁欢看出他的脸色,没想到老婆还是个闷葫芦,不爱表达的那种,“其实欢儿这个称呼一点都不好!”
江寒酥愣住,陛下刚才是在说“欢儿”这个称呼并不好?
“这样吧,你叫声宝贝,对着我叫宝贝!”
江寒酥知道宝贝的意思,可是这宝贝一般都形容金银珠宝,怎么能称呼人呢?
“宝......宝贝。”
“嗯”郁欢唇角抑制不住的露出微笑,不过面子上还是一副淡定的模样,心里其实美滋滋的。
“还有一个,宝宝,叫我声宝宝!”
“宝宝?”江寒酥应声叫了。
郁欢甜的笑出了声,从他那嘴里叫出来格外的好听,他的声音充满磁性的温柔。
“以后私下里要经常这样叫知道吗?”她吩咐道。
江寒酥只能懵懂的点头。
“再叫一声!”
“宝宝!”
“我是谁?”
“宝宝”
郁欢往他的脸上亲了一大口,“真乖,睡觉!”
这才心满意足的抱着他躺下,心里甜甜的闭上眼睛。
这一夜江寒酥的心被撩的一上一下的,总觉得心里有只小动物,在里面窜来窜去的。
郁欢早上起床后,御医来请脉。
那御医神神秘秘的,给他请完脉眼睛这里瞅瞅那里瞅瞅的。
“你们都退下吧!”郁欢吩咐。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御医这才放下心来,“陛下,这避子汤要不要在配一两副,我看您一直宿在君后的房里,还没给君后喝过呢!”
郁欢皱眉,“我一直在配避子汤?”
御医点头,“是陛下一直吩咐的呀,每次宠幸完君主都会让我准备!”
“每个人都准备了?”这郁染欢不想要孩子?
她这个年纪在这个朝代有个孩子才算是正常,她却不让那些君主怀孕!
“可是赵君主?”
一听到这个名字御医立马跪了下来,“陛下饶命,我都是和从前配的一样的药方,怎么会突然就不管用了!”
不管用?
那还用说吗,就只有一个可能,赵贵人偷情和别人的种呗!
这御医明明知道她带了绿帽子,只是不敢说出来而已!
“我知道了,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说!”
“那君后?”
“那玩意儿喝了伤身体吧,怎么能随随便便就给君后喝!赶紧退下吧!”她不耐烦地说道。
要是喝了以后生不出孩子怎么办,别人她管不着,可她和酥酥还有以后的。
“是,陛下!”御医告退。
郁欢坐在桌前,细细品着手中的茶,赵君主的孩子不是郁染欢的,那他就是想借着孩子巩固自己的地位,毕竟是第一个小皇女,肯定备受期待重视。
可惜他没想到的是郁染欢做了安全措施,那这孩子是哪个小三的呢?
可怜这郁染欢,是个国主有什么用,权利不归自己,母亲妹妹想着害自己,就连孩子都不是自己的。
“陛下,文殊和文岩两位皇弟来了!”丽琴进来说道。
“文殊小可爱来了,走,去看看!”文殊这活泼的小性子她甚是喜欢。
“皇姐,我们去放风筝吧!”只见文殊手里拿着个像鸟又像鸭子的风筝,身后还跟着个文岩。
郁欢拿过他手中的风筝,“你这是做的是鸭子?”
“什么!这明明是天鹅!”他有些生气。
文岩在旁边取笑道,“让你平时多勤勉学习,看看现在画只天鹅都画不出样来!”
文岩拿着自己手上的风筝献到她眼前,“陛下,我做的是只鱼,你看像不像?”
郁欢瞅了一眼,“的确挺像的!”
没想到自己也就实话实说的一句话,文岩却开心的要上天。
“管它鸭啊鱼的,能飞起来就行,我们去放风筝!”文殊拉起郁欢的手往外走,“比赛看谁放的高,输的有惩罚!”
刚走到门口就碰上了郁染仪,她打量着他们三个,突然发怒,“怎得这样贪玩,还带着陛下一起玩闹,像什么样子!”
“现在是休息时间,我们就放个风筝怎么了?!”谁知这文殊是个厉害的,居然不怕这平时不苟言笑的染仪,还能掷地有声的怼上两句。
“祁文殊,你知道耽误国主处理国事是多大罪责吗?”
文殊冷哼,“有这么大罪责,你干脆现在就把我抓起来,抓到大牢里去!”
他走近郁染仪,毫不畏惧的置气到。
郁欢发现向来会说到做到,说惩罚人就惩罚人的郁染仪居然也有只是说说吓唬人的时候,那惩罚也是对着文殊迟迟下不去嘴。
她只好做个和事佬,“不至于,不至于!”
看来这郁染仪很在乎文殊呀!
“就放个风筝而已,染仪如果想玩的话也可以跟我们一起去呀!”
“哼!”郁染仪不屑的哼了声就走了。
文殊又拉着她,“我们走!”
等到郁染仪离开,郁欢感兴趣的问道,“你不怕她?”
“她有什么可怕的,不过是纸老虎!”
郁欢唏嘘,郁染仪可不是纸老虎,要杀死一个人轻而易举,而文殊却不自知自己身上有特殊的宠爱。
郁欢问了丽琴才知道,原来宫里面是有闲置的风筝的,每年都会有人放风筝,所以留下的就很多。
丽琴立马去拿了过来。
一到一片空场地,文殊就兴奋的将风筝放上了天。
郁欢正准备放的时候,就看到旁边的文岩怎么放都放不上去。
郁欢并不打算管他,却听见他懊恼的叫道,“陛下,这,这要怎么弄啊!”
郁欢无奈,“你先把风筝平整的放在地上,然后拿着线一直往前跑!”
郁染仪照做,没想到风筝真的慢慢飞起来了,他高兴地手舞足蹈,“飞起来了,陛下,你看,我的风筝!”
“啊!”由于太兴奋,一个没稳住跌倒在了地上。
郁欢赶紧跑过去拿过他的线,稳住飞在半空中的风筝。
祁文岩从摔了个狗啃泥中爬起来,没有沮丧,反而又很开心的跑到她身边,“好高,陛下,我的风筝飞的好高!”
那是当然,她可是风筝传人,放风筝冠军。
把线交到文岩手里,“你要这么放,一下一下的拉线!”
文岩看着陛下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之上,温柔又温暖,弄得他是又惊喜又惊讶!
云玥来找郁欢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一幕,陛下在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缠缠绵绵,好一个喜新厌旧。
他走过去就将文岩推到了一边,“要放风筝自己放,别靠陛下这么近!”
郁欢看着委屈的祁文岩摇头,这云玥越来越骄纵了。
云玥挽着她的胳膊,“欢儿~你来教我吧。”
“好!”反正一个也是教两个也是教!
“陛下真是好兴致,竟然在这里放风筝!”郁欢一抬眼就看到了多日不见正在阳台的赵君主,明明肚子还没突显出来,却已经是整日里做出那托着肚子的模样,令人忍俊不禁!
“赵君主近日可好?”
赵君主笑,“托陛下洪福,吃的好睡得好,女儿也是体谅我这个父君!”
云玥毫不留情的呵道,“这才几个月呢,就知道是女儿,怕是肚子里的孩子都不知道自己是男是女!”
赵君主气,“我自己的肚子我当然知道!”
“我到看着像个男孩!”云玥又挑事道。
“云玥你自己生不出来,就来污蔑我女儿,你......”
云玥眼神一冷,这话是说道她心坎去了,明明和陛下那么缠绵恩爱,为何自己肚子就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也是他对陛下最惭愧的事。
所以他现在想清楚了,一边找大夫治疗配药,一边要多拉着陛下造娃!
“本宫生不生得出来用得着你评判,赵喜子,你别以为怀了孕就有了保障!你惹我不快活了,孩子都别想留下!”赵君主被这样的云玥弄得有些吓到。
这宫里都知道云君主骄纵霸道蛮横,一般都是见着了绕道走的,最主要的还是一直有陛下宠着。
“陛下~”他委屈的看着郁欢,试图让郁欢做主。
“陛下别理他,我们继续放风筝!”
郁欢没有啥兴致放风筝了,“不想放了!”
谁知抬眼就看到了自家老婆刚好经过,似乎要去什么地方,她连忙喊道,“酥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