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鉴手札（快穿） 第5章 冬藏

“尊主，您回来了。”卓桡微笑着上前，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声音温和甜美，丝毫不见刚才的尖锐。

以凌峥的修为，自然早就发现这处并非只有玉净寒一人了。只是从他过来起，眼里就只有那银发青年一人，其他人宛如草木，皆不入他眼。

此时卓桡突然出声，才叫凌峥发觉了他的存在。他回头看着巧笑嫣然的卓桡，愣了愣，随后皱起了眉：“卓桡？你为何在此处？”

卓桡表情僵了僵，好似有些狰狞，不过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变得有些楚楚可怜，“尊主的意思是，我不能在这里吗？”

凌峥眉头皱得更紧了，“不要妄自揣测他人的意思。”

玉净寒在一旁听着，认可的点了点头。凌峥余光瞥见，又觉得他这样子呆呆的，又很可爱，心神不由得又偏向他那边。

“你瞎点什么头？很懂？”凌峥说着，就想去揉他的脑袋。玉净寒自然是不矮，长身玉立，身姿挺拔，只是凌峥身为魔族，原身还是黑龙，便高得有些过分了，要拍他的头也实在顺手。

再则，他觊觎玉净寒那绸缎般的银发很久了，每次看见他，都心里痒痒的，想摸摸，想顺毛。

“啧！”玉净寒不耐烦的偏头，伸手将凌峥的手拍开，“别弄，乱了，很麻烦。”

“怕什么，乱了，本尊给你梳。”就没有本尊不会的事！凌峥得意洋洋的开口。

玉净寒闻言，心头重重一跳，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漫上心头。

凌峥如愿摸到了那一头银丝，心神荡漾，“怎么是这样的颜色？你不是人类吗？”

玉净寒歪头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我是人的，以前也是黑的，怎么变白了？我……不记得。”

“不记得就算了，大概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吧。”凌峥本就是随口一问，并不是真的多在意。妖修之中，颜色奇异的更多，总归不是什么大事。而且玉净寒银发银眸，连睫毛都是银白色，这般特别。所谓仙人之姿，也不过如此罢，反正很好看就是了，追究那么多作甚。

玉净寒张了张口，似乎想反驳，可是话到了嘴边，他才意识到，自己并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于是又只好闭上了嘴，神情却是有些茫然。

卓桡见这两人又将他无视了，恨得眼睛都红了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话题插入，思索一阵，竟身子一歪，朝着凌峥倒去。

要说他之所以如此大胆，敢往魔尊身上倒，还是因为瞧见凌峥与玉净寒相处的模式，让他一时间没了分寸。随后回过神来，卓桡的脸色立马变得惨白。

凌峥见身边靠来一人，本是下意识要反击的，最后想到什么，又硬生生的忍了下来，还顺手扶了卓桡一把，这才没让卓桡当众出丑，那卓桡在这方面倒还是挺有灵性的，立马便顺着杆子往下爬了，也不得寸进尺往凌峥怀里靠，而是知情识趣的自个儿站稳，柔弱的看了凌峥一眼，“谢过尊主，大概是，桡儿隐疾又发了。”

这般着急着解释，倒也不是一点儿用没有，配合着他那惨白的脸色，倒真像是有什么隐疾复发了似的。凌峥本来见他故作坚强，都快忍不住发作了，听闻此言又硬生生的忍了下来，“那就回屋休息吧，我传人来给你看看。”

“多谢尊上体谅，有劳尊主相送了。”卓桡一福身，显得自个儿身段儿柔软美好。

“……”他几时答应送他了？

玉净寒看着眼前这一出，只觉得莫名其妙，他觉得与他无关，便抱起那束朱槿往冰心殿的方向走去。凌峥见玉净寒干脆利落的走了，身旁只剩个楚楚可怜望着他的卓桡，心中有些烦闷，“走吧，送你回去。”

说罢，便率先一步，转身而去。卓桡面带喜色的跟了上去，眼里却是化不开的阴霾。

……

玉净寒给朱槿施了术，可常开不败。将花束插入花瓶后，他便撑着头望着那花发呆。

空空如也的脑子里，突然窜出两个人影来……是凌峥和卓桡站在一起的画面。玉净寒惊了一下，随即又冷静了下来，只是总觉得心里闷闷的。

翌日，冰心殿外，开始出现一些探头探脑的魔仆。玉净寒向来是不在意这些的，他总是太过自我。

冰心殿里那位，是尊主收的炉鼎。

这样一个消息，很快便传遍了魔宫。除了当事的两人不清楚这个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外，其他人都知晓了。

日子还是一天一天的过，凌峥还是总喜欢往外面跑，他总是闲不住。只是从一开始的，总是他独去，变得多了个粘得死紧的尾巴。

凌峥回魔宫的日子越来越短了，与那卓桡却是越发亲密，等到再一次冬至来临时，凌峥连礼物都不再给他带了。玉净寒越发觉得心中苦闷，他不知这种负面情绪为何而来，总之是挺让他焦虑的。未知的感情不受自己的控制，至纯的心境开始发出抗议。

冬至那天，玉净寒听说凌峥回来了，他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去找他。魔宫人不多，但偶尔遇到的一两个，都对他投以怪异的目光，若是往常，玉净寒断然不会对别人的目光产生什么情绪，但此刻，他却忍不住上前。那些潜移默化的改变，把他自己变得陌生。

角落里偷窥的魔仆是个小姑娘，头上顶了两个鹿角，一看便知道是妖修转魔道。魔宫里没什么太大的规矩，只有冰心殿是禁区，好多人对玉净寒感到好奇，却很少有人能见到他。小鹿女对这个魔尊的炉鼎好奇已久，却一直没有机会见到。不过玉净寒隔三差五会去冰场练剑，所以她才会时不时来这里伏击。前几次都以失败告终了，这一次没想到竟能见到，小鹿女还还来不及激动，便与那人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玉净寒在心中天然交战了一会儿，还是选择朝她走去，“你好。

修真界无丑人，魔族之人更是容貌美丽，小鹿女自认为自己见过的美人不在少数，之前虽也有听说这个炉鼎容貌倾城，但她却自信自己不会失态，可见到玉净寒，她却依然被其惑了心神，直到对方走到了她面前，她竟然都没有反应过来，更别提及时回避了。

“啊，啊你好……”小鹿女有些惊讶，还有些羞赧。

“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你你你，你说。”

玉净寒斟酌了一下用词，才慢慢道出心中的疑惑，“可以问一下，大家……为什么都，都这么奇怪的看着我。”

小鹿女被问得有些尴尬，历来炉鼎的地位，都是十分低贱的，除了自己的主人，很少见到外人，因为自身自卑的原因，就算见到外人，也是躲避起来，说白了，炉鼎是属于主人的私人物品，他们自己也是这般认为的。所以像玉净寒这般，大大方方走出来，站到人面前，还问大家为何奇怪的看他的炉鼎，小鹿女也是见所未见，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回答。

对方那么好看，又挺有礼貌的，她总不能直说，因为你是个炉鼎，他们从未见过魔尊会收炉鼎的吧。

玉净寒虽然单纯，但为人处事并不是一点不懂，此番见她这般表现，心里也略微有些想法，“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吗？”

小鹿女见他坦诚，心中暗道，该为难的不应该是你吗？“没，就是，没想到尊主会收炉鼎，所以挺好奇的。”

玉净寒闻言，眉眼不着痕迹的弯了弯，“你是说，凌峥他以前没有别的炉鼎吗？”

“是啊，你还是第一个呢……不过你真好看，我觉得，尊主不应该这般糟蹋你的。”小鹿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又急忙捂住了嘴。

“糟蹋？这样就算糟蹋吗？”玉净寒有些奇怪的问。初时听到凌峥自称为他主人时，他确实有种被冒犯的感觉，但之后凌峥待他的态度，又让他觉得不像他说的那么回事，便又没什么感觉了。至于炉鼎之说，他也并未多放在心上，只当是种比较特殊的关系而已，反正凌峥并没有做什么让他不喜的事。

但是小鹿女的话又让他有些疑惑，这样的身份，难道真的很不妥吗？

小鹿女见他是真的疑惑，也顾不上自己是不是说了什么不敬的话，回应到：“当然啦，炉鼎地位多低贱啊，你这么好，要是我，就捧回家当宝贝啦。”小鹿女说完，又傻滋滋的笑了起来。

玉净寒想了想，上前拉住小鹿女的手腕，把她带到一旁的亭子里坐了下来，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能与我具体讲讲吗？我脑子出了点儿问题，很多常识都没有了。”

小鹿女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眼神里带了些同情和怜惜，估计是以为玉净寒是被凌峥哄骗回来的……但事实其实也差不多正是如此。

小鹿女拍了拍她的肩，“原来如此，那你可真慘，那我跟你讲讲，你可控制一下情绪，别太……嗯，总之你别难过。”

卑微，没有读者，不知道咋写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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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冬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