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出租屋,那个我和C生活了五年的地方。
又下雨了,不大不小的。
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小喜欢淋雨。
在不影响重要的事情的情况下,我可以找一处井盖当舞台,在雨中起舞。
有人从小在双语环境下长大,有人一生都有长辈托举……但没有人像我一样,在一条手机贴膜的小街长大,随便踩上一块井盖就能当舞台,随便一处能走路的地方就当红毯。
(当然,踩井盖这个举动很危险,一半先在井盖边试探一下,确定没危险了再踩上去!!!)
我走着走着,找到了一处相对大一点的井盖,试探着起舞。
好吧,虽然,但是……
跳舞之前要开腰,开跨……我下次再来。
我回到出租屋,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几个花瓶、一个不大不小的移动书架、一个快散架了的画架、一颗石膏人头、几个娃娃机抓来的廉价玩偶……都是我不需要的东西。
其实还挺多的,但是房东可能是被那个假人头吓到了……
我又碰上了小妻陈,她请我去她那喝杯茶。我去了,倒是不知不觉的坐到天黑。
找她借了推车,把那些东西清空才离开。
这么晚了,去哪呢?
回婋婃嘛?太远了。
出租屋已经推租,还搬空了,更不可能去那。
……
去哪嘞?
在我站在路灯下思考之际,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吵闹。
我没管,决定了,去北京。
没什么原由,只是想着换个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