凿墙 第3章 大年初一

大早上的，我们还没起呢，有人来敲门。这大过年的，拜年也不带这么早的吧？

C开的门，回来告诉我，来警察了，隔壁小区保安厅死了个保安。

他将警察引进门，警察例行盘后便问我，保安厅的监控拍到我了。

我说，我那会只是放烟花去了，去那保安厅借了个厕所，我觉得那个男保安犯困睡了。

警察走了，总觉得他眼熟。

今天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五个年头，按我们这的习俗，大年初一女方得回娘家。

虽然我们刚到结婚的法定年龄，尚未结婚，但C还是陪我去了。

巧的是，我那“娘家”正好在死了个保安那个小区，我们绕过案发现场，来到我“娘家”。

我拎了箱核桃，一进门，我就直奔我奶奶的房间，她白发苍苍，身体依旧硬朗，依旧坐在她的床边，捧着手机看小说。

“伦家来惹～”我撒着娇，钻进她的被窝。

C被我爸拉着聊天，我弟一本正经的抱住他的变形金刚缠着C。

我妹也跟着我来给我奶奶撒娇。

那生物学上的母亲依旧高声放着鸡汤视频：“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扫兴，没事，习惯便罢了。

中午在我“娘家”吃完饭，我便留在那里午睡了，C先行一步，他去见曾经一起在职专读书的几个同学了。

下午我睡醒，家里来人了，是警察，又是上午那两个。

他们例行盘问，我看了眼熟的那个警察，单独见了我。

哦，他叫林利，以前在燕西那边当辅警，现在倒是调来燕东，干上刑警了。

他问我，死了的保安我认识吗？

我如实回答，我其实跟小区里的所有保安都挺熟的……我还说我曾经的梦想是在小区里当保安。

他好像没认出我，但也无妨。

他又问我，平时对死了的那个保安是什么印象？

我还是一五一十的回答着，没什么印象，见面时打打招呼罢了。

送走了警察，那生物学上的母亲把我拉着单独聊天。

她问我，什么时候结婚？

我一脸疑惑，从未说过要结婚，我甚至在12岁的时候就一本正经的跟她说：“不婚不育，长命百岁！”

她说我傻，以后老了，没人照顾。

又骂我有病，没有结婚生子就不是个女人。

……

我左耳进右耳出，她时常这样，那是她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里带来的思想，不过一个旧社会的糟粕，我嗤之以鼻。

我走了，她盯着我，就好像她要杀了我似的，她总这样，我也只当她是……依托答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