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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这方厚土 第7章 请神

作者:老农讲故事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4-03 15:40:03 来源:文学城

七章

何家。灯火通明。人来人往。十几年没有发生的事儿,今天晚上就要发生了。是盲目?是无知?都不是。是信仰被架空,是理想被绑架而误入的虚空?都不是。只是世俗社会之中的一种寄托。

站在大门前瞭望的二牛急切的喊道:“来了,回来了。”

小顺把三轮车直接开进院子里,人们扶下来大神、二神。郑重把二牛、三保叫到一边没人的地方吩咐着······。

一束束灯光吃力的支起夜的大幕,从裂缝里,遗落满地的汗水,沉浮着痛苦的寄托和美丽的过错。

何家直系亲属各个屏住呼吸注视大神,二神的精彩表演。

小倩在婶子金铃的偎依下,坐在炕头的褥子上,听着、看着。

女大神坐在临时搭设的香案前的一条三只腿的木凳上,摆动着身,摇晃着头

二神唱道:“云霞笼罩古洞门,修真养性是真神。何家小女染孽灾,特请老仙下凡尘。”

大神全身颤抖吹了吹气,又恢复了平静。

二神唱:“高粱地,长黄蒿。影影绰绰来到了。帮兵我点燃三柱香,恳请胡仙降魔妖。”

大神全身颤抖,满嘴吹气,头乱摆。又恢复了平静。

二神唱:“人过留名,雁过留声。人过留名,知道张三李四。雁过留声,知道春夏秋冬。帮兵我再击三通鼓,恳请上仙出古洞。驾云乘鹤离山峰,救苦救难传美名。”

大神全身剧烈颤抖,头摇摆得十分厉害,唱:“你请黄,黄不来。你请胡,胡不来。冤魂我若知道土豆熬白菜,咸菜大酱桌上摆。也不打马下仙台。”

在旁的三保立刻站起:“喂呀呀,神仙也挑吃挑喝呀。不怪说十个大神,九个邪。一个不邪是破鞋。”

郑重立即劝解道:“大仙莫怪,大仙莫怪我等年幼无知。”

二神唱:“君子不跟小人斗智,上仙莫怪常人无知。酒香不怕巷子深,正是大显神通时。”

大神唱:“当今的人,太缺德。不信神,不信佛,只信自己心眼多。什么钱都敢贪,什么酒都敢喝,多大的女人都敢睡,多大的位子都敢夺,民风日下如江河。殊不知,平地三尺神灵广,多大的孽,多大的德,是非黑白记在册。今生不报来世抱,多大的道行难逃脱。我怎能计较一句两句难听的嗑。上仙我略显神通救猪罗,叫你们上上下下没话说。”

二神:“请问上仙哪片圣土有神宫,洞府设在哪座峰。他日我好门前三柱香,逢年过节祭三牲。”

大神晃动整个身躯,唱:“我家就在黄土高坡······

村办公室,似在开会,似在闲谈。开会,潮起潮落的的源头。闲谈,万众瞩目的焦点。傍晚应叫畅晚,一个随心所欲的傍晚,一个争分夺秒的傍晚,即分毫不让的傍晚。一个镇政府,村委会切磋的伟大时刻

镇长王和,首当其冲直切主题:“听说咱村复员回来两位大兵。”

白云清一下子揣摸透了顶头上司,这些不速之客的来意。不卑不亢的回答:“不能说是大兵,要是说出这两个人的身份恐怕吓死你。如果准确点说是两位财神。”

镇党委书记张大功,半似指责的发难说:“所以,老书记准备求贤,另建领导班子。”

老书记:“打住,张书记,不是我准备求贤,而是我就要求贤。至于说我另建领导班子,那可是欲加之罪了。”

贺子山把积蓄的愤懑挤压成气,喷出:“真不愧是领导,不该知道的都知道,该知道的却不知道。”

白云清:“啊,是我去党委汇报的。”

老书记恼怒道:“你什么意思?”

白云清:“很简单,农业的腾飞靠科技,我白云清光有一腔革命热忱是不够的。老书记能主动出山求贤,我为什么不能主动让贤。所以,跑到党委那儿,表表决心,一定配合好大龙,方存。一来,学一点东西。二来,尽一个党员的义不容辞的责任.”。

贺子山站起来:“老书记出山求贤,是正义之举。我举双手赞成。看看吧,咱们村如今变成什么样子了,啊!”

陈海推门而进,怒视贺子山,直接支车对炮道:“咱们老二屯变成什么样子啦,啊,”环视一周,“哈,镇党委两位书记星夜赶来了,咱们老二屯的能兵强将都在。说说吧,子山!”

贺子山无所畏惧的问道:“好啊,说大事说小事。”

陈海怒道:“随便。”

子山站起来,大声吼道:“好,你如何惩治,陷害我贺子山的事,先放一边,以后,咱碎棉花爪子-------单谈。我问你,乡有乡统筹,村有亩提留,义务工,建设工除外,你为什么还要来个十八项摊派,导致村民叫苦连天,甚至要交回土地。还有,生产队解体,拍卖集体资产二百多万,张济宁肯借钱也未敢动用,你又把它弄哪里去了”。

陈海:“有帐可查呀。”

贺子山:“几年来,群众一直呼吁财务公开,你为什么置若罔闻。还有,国家投资的社会主义新农村示范建设,党委已经决定,市委已经批准,大会小会已经通过,设在咱老二屯。张书记,王镇长。我说的没错吧”见张,王不语,“说呀,不敢说吧,陈大书记,陈**人,你是如何转让出去的。对于你来说,对于个人与集体来说,五万是比三百万多得多。可是,你的良心哪里去了?”

4·12

何小倩家,正界于星与火之间。

女大神如痴如狂的:“我本是如来坐下金翅鹏,多次受命投胎凡世中。天门大阵威风抖,阴魂阵内显神通,黄河大阵神鬼号,八卦阵中任我行。十世轮回我就是郑铁朋,猪罗女的大爷公。”

吴大为:“猪罗女是谁呀?”

女大神旁若无人的唱道:“小顽童你是听,乱世我又来凡世,辅佐天神惩顽凶。我曾巧借武侯庙中刀和马,一夜杀了俩个排的鬼子兵。我也曾默念我佛乱性咒,让围困我的邪恶兵,笑呵呵的送我出樊笼。清平盛世我不出世,修真养性在洞中。可怜座下108位将,没了载体眼憋红。叫本家,你是听,猪罗女就是何小倩,八字造就的女魁星。三生注定是我的童孙媳,拯救众生的女英雄。腿上的病不是病,是在消磨他的锐气,要她心诚。三月三,必须出马,必须让我的麾下四海扬名。”

村办公室。

张济出现在门口:“镇长,书记,我虽然被开除了党籍,但我还是集体组织内部成员。今天,我硬要出席这次会议,承望应允。”自己找个座位坐下:“我保证不说话。但不一定不自卫”。

李真开始说话:“今天晚上,书记、镇长都来了。我不得不发表我的意见。老书记的求贤是正义之举,贺子山的演说是公平的总结,我十分的认同。想到子山同志任村副主任的六年的政绩,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是的,他有过那么一段艳史,在今天,还是个事儿吗,况且他早已痛改前非啦呀。”

齐凤童:“李会计,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书记,镇长,你们接到申请报告了吗,嘴里说说,造造舆论,搞搞民意测验,你们就抓住旋风当鬼,我看不妥吧。因为我们知道攻击、颠覆通过民主选举产生的领导班子,就是触犯了法律。在坐的,我们都曾经在一个槽子里吃食,关上门是一家人,干吗一见面就掐,有瘾呀。”

杨非:“七天一个集,轮到咱村,外地商贩都不来,为什么?在别的村,一天的利润是一、二百元,在咱村的流水才一、二十呀。为什么穷到这种程度,就是我们领导班子长年累月沉浸在诉讼之中。不务正业啊。”

陈海:“你们说,我和张记远日无冤,近日无仇,干嘛非要斗个你死我活呀。是村民不答应,是百姓的利益不答应。是党籍国法不答应。民愤不平,如何发展,杨非,你也是村干部,你怎么拉屎往回坐呢。”

张济站起来,一下吸引众人的目光,许久:“我决不失言,我决不说话,我决不失言,我决不失言。”坐下----------

白云青:“张书记,王镇,今天晚上,我们讨论的内容是不是往马胯骨上挂掌,离蹄太远了”。

张书记:“是呀,我们为什么晚上来,就是不想占用大家的工作时间,畅所欲言的讨论一下老书记的求贤举措的必要性。”。

老书记:“既然如此,我就说说我的动机。大龙、方存这俩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家风正,人品正。在军营里,接受的依然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教育,树立的依然是为国为民献身的情操。况且他们又都掌握种植、养殖业的科学管理技术”。

齐凤童:“所以您就萌发了求贤的**。”。

老书记:“但是,决没有象你所说的另立村委会的意图”。

何小倩家的灯光犹如东逝水,奔腾向前。

二牛鼓掌、高喊:“神奇,神奇,太神奇了!”

三保喊道:“灵,灵,太灵了!”

女大神得意的越发神勇:“叫本家,你是听,听我说说我童孙媳妇的命。我童孙媳妇的八字占的好,天造地设一个女魁星。只因采生遇见半命人,吓跑了六甲六丁护星兵。绝顶聪明没地用,越是聪明越任性,认准了道儿不改更。别看她考试不出前三名,那知只是用了半成功。”

三保子悄悄来到女大神的背后,趁其忘乎所以的颠起之际,将三条腿板凳往后挪开。女大神一下坐空,就在要摔到地上的刹那,三保子一下子抱住,女大神惊吓得只有‘哎哟’‘哎哟’叫唤的分了。

二神见状大怒,骂道:“从哪儿冒出一个有娘养无娘教的东西。你他妈的头顶长疮,脚底冒脓,坏透腔了。”

二牛立刻吼道:“喂呀,你不是神通广大吗,你不是能掐会算吗,你不是有神灵护身吗,这才一尺多高哇。”

郑重赶紧挤到大神身边:“快看看,摔坏没有,”扶起,“去医院吧。”

村办公室也如东逝水,却叫嚣着奔腾向前

老书记:“张书记,王镇。看一个村的党支部书记,村主任政绩,首先,就应该看他能不能保护好村民的利益,能不能保护好界内的每一寸土地,能不能充分的挖掘每一寸土地的潜能。为村民造福,土地是农民的命脉嘛。没听咱老辈人留给我们的四大不让的告戒吗,土地,房肆老婆,孩子啊。张济,你借拍卖四荒之机,使土地外流了上百亩,对吧。”

张济:“那是镇党委倡导的,村委会同意的。”

老书记:“陈海呀,你假借招商引资之由,流失,毁灭了成百,上千亩土地,是吧!”

陈海:“那是形势所迫。”

老书记:“说白了,就是上挤下压,对不。所以,我要让大龙,方存不折不扣的沿着党指引的路,无忧无虑的带领乡亲们创建自己的家园。这就是我的动机和目的”。

贺子山:“我认为必须踢开我们前进路上的绊脚石,清算、罢免陈海。可是,我们是不是毁了这俩个孩子的前程。人家肯定安置在市里,最小是科级呀”。

陈海儿子二伟气喘嘘嘘的跑了进来,交给其父一张纸条。陈看毕,又交张书记。张看后,怒道:“太不象话了,这个郑龙,怎么能支持弟弟搞起封建迷信来呢。居然明火执仗的跳起大神来了呢。”将纸头交给老书记“走,看看去”。

何小倩家,混乱中,吵吵嚷嚷的一屋子人,吵吵嚷嚷的规范了自己。吵吵嚷嚷的走上了正路

郑重等人扶起大神:“大婶,走几步,看看哪儿不舒服?”

二神:“看摔坏没有?”

大神慢慢的走了几步:“没事儿,没事儿,”长叹一声:“想不到啊,真想不到啊 ,大风大浪我闯过多少,小河沟子里却翻了船。”

三宝子:“二位长辈,如果没摔坏,今天这事,就到此为止吧。改日我一定登门道歉赔罪。”

二神怒目相对:“什么意思?”

郑重和蔼的、亲切的:“什么意思,大婶心里比我清楚,我不想说破。”对小顺,“哥,您发动车,把二老送回去吧”。

二神咆哮道:“年青人,神,好请,可是难送啊。你呀,称二两棉花,访一访。”

洪飞、小兰,教师们涌入,村里的几个老人站在外围。

郑重和和气气的说道: “也好,老人家。今天晚上,您二位所说所唱的。都是我在您家,你随口问,我随口胡编的。所以,你们根本就没有神。既然您二位是我请来的,是帮我完成一项使命的,况且,也是一种文化的传承。”

一老汉:“哎呀,5、60岁的人了,底气那么足,唱的那么好。俺是越听越爱听,越听越痛快呀。”

郑重:“我高高兴兴的把您二老请来的目的就是教育我的亲人,所以就必须安安全全的把您送回家。”

大神默默的拿出一百元钱,郑重急忙推回,又从兜里拿出一百元:“这一百元钱,您也拿着吧,是您们的辛苦钱,也是我们的学费。”

二牛:“凡是来的,都是里手赶车,没有外人,帮帮忙。”

二神:“年轻人,”握住郑重的手:“你才是真神。仁义之神啊。”对大神说道:“咱们走吧。”众人搀扶着,走出门外

小兰几乎是蹦起来:“郑重,你太伟大了,太英明了!”又对小倩:“老同学,我真为你高兴,我真为你自豪。”

洪飞上前,握住郑重的双手:“郑重,今晚,你让我愤怒到了极限,更让我高兴到极限。今后,你必须天天给我们创造出几个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的惊喜来。”

郑重说道:“洪老师,我把两位老人家平平安安送到家后,我再向您汇报。”

小兰美滋滋的喊道:“二牛!”

二牛诙谐的应道:“到!我的明白。”

室外,星罗棋布,一个人头上一颗星,亮亮晶晶,在偌大的夜幕下兴奋的抖擞精神。

三保已将三轮车发动起来

二神对大神:“我看咱俩还是走回去吧。”

三保笑道:“嗨,你看你们俩,多大岁数了,黑灯下火的,我们怎么能放心呀。”

小顺也笑着说道:“有惦记您们那功夫,俺送您俩到家了。”

三保微笑着说道:“上车吧,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刚才呀,您是神。现在呢,您是我们的长辈。至于说犯不犯法,那不是我们所关心的事。尊敬长辈,爱护老人才是必须的。”

二牛走过来:“老人家,我们一定把您俩平平安安送到家,一定让您老稳稳当当坐在炕头上。上车吧,俺也是爹生娘养的。”

室内,别有洞天

张金铃,小兰率领男男女女,说说笑笑,扫炕,扫地,擦箱子,擦柜······

洪飞满脸喜悦的说道:“郑重,我们一开始便赶到了,目睹了全过程”。

何永路看着洪校长,说道:“今天这事儿,开始我就觉得不对劲,可是越听越不对劲。现在好了,全明白了,我这辈子,也就今天晚上全明白了。”

洪飞说道:“是呀,我们应该早就明白。小倩,想不到你这烈性脾气,今天却如此晚上温顺,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呀,让我感到又一个意外。”

小倩美滋滋的说道:“洪老师,因为郑重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他安排、导演的嘛。”

屋子已收拾得干净,利索,小兰坐到小倩身旁:“倩姐,看到你的身体,精神具佳,我们都十分高兴。你知道吗,你还是我的偶像呐。”

洪飞:“相信,配合是爱情的起码条件,小倩,你会好起来的,你会幸福的。”

小倩:“洪老师,我已经非常幸福,非常非常幸福啦。”

众人说说笑笑间,突然,在心里就像磕瓜子,磕着、磕着,冷不丁的磕出一个食心虫,陈海出现在门口,依次是杨非,王镇,张书记---------

陈海进门就怒气冲冲的问道:“大神呢”

何永路立马站起来所问非所答的反问道:“陈书记,你问的是你哪个大婶呀?”

杨非气急败坏的说道:“三天不吃猪肉,装回回吧。我告诉你,我们已经接到举报。你们今天晚上,请来了大神!”

何永福怒道:“怎么,你们政府不修庙,我们去哪里请神呀。啊,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郑重唯恐事情闹大连忙笑道:“请坐,请坐下说话。”

金铃讽刺的:“对,不都长屁股了吗,坐下谈嘛。吹胡子瞪眼是谈,和风细雨也是谈。别因为我们小家小业这么点破事,气坏你们那贵体,将来怎么带领我们奔小康啊,俺那不是破豆包,粘帘子了吗。”

陈海说道:“张金铃,你不要胡搅蛮缠,更不要找缝下蛆。郑重,你身为人民教师----------”

金铃跳到地上,吼道:“陈大脑袋,你说谁胡搅蛮缠,谁找缝下蛆?我不像你,往柴火堆里拉屎。他妈的,俺是吵东邻了,闹西舍了,还是影响社会治安了,巧立名目,跑老百姓这个秃头上衔毛,那才是找缝下蛆呢。你要坑谁,害谁,直接找他去,别他妈拐带别人。”

郑重和风细雨的笑道:“老婶,人家还没有接触到主题呢,咱先听听看,好吗?”

何永真怒道:“陈大书记,这是俺老何家的事,你扯到郑重身上,什么意思?”

金铃骂道:“你是在污辱我们老何家整个家族。你成年累月的泡在法院,后果是什么,你应该清楚。”

王镇为了控制局面,笑着说道:“大嫂------”

金铃立刻转向王镇:“哎,打住,谁是你大嫂,你什么眼神。啊,你是打乌米的眼睛,往上看,看惯了,看你那色眯眯的小眼睛,一定是见到女人就小三辈的主儿。我告诉你,我比你最少小七、八岁。”

小兰取笑道:“老婶,王镇是想了解了解您”。

金铃:“好啊,我告诉你,我名张金铃,女,汉族,小学本科,张济的妹妹,小倩的老婶,何永祥的遗孀,高天的未婚妻,这次家庭活动的组织人。”

陈海也把态度缓和下来:“金铃,我知道你对我有怨气,咱哥俩以后再交换,我会让你满意的。郑重,你身为人民教师,人类灵魂的工程师啊。”

金铃:“你还身为**的大干部妮。你少欺骗**了。你还身为村主任人呢,你少坑害老百姓了。”

杨非觉得事情闹大了,只好说道:“东西是越捎越少,话是越说越多。如果这样吵下去,那么不就成了乱线团子了吗。”

王镇可能是官话说惯了,又开始了质问:“你们就说今天晚上跳没跳神吧!”

二牛等人挤进屋来,瞅了瞅王镇:“跳了,这不,现在还在跳呢吗。”。、

张书记看了看二牛,笑着问道:“现在还在跳呢吗?,小同志,跳了也没有关系,我们只是借此机会宣传一下正能量而已。”

二牛也笑着说道:“是呀,现在你们不是在跳老虎神呢吗。”

三保拎着个摇把子也挤进屋来,不知室内的情况,便流出了兴奋:“我们刚把大神送走,你们是没看见哪个西洋景啊,真是激动人心啦。”

陈海连忙追问:“送走了,送那去了?”

二牛怒骂道:“送哪去了,我们能请神,也能送神,也包括你们这些凶神恶鬼。”

张书记笑了,说道:“小同志,说话要注意证据,祸从口出啊”。

二牛仍然气呼呼的:“我说话没有证据吗,你们夜闯民宅,敲山镇虎,不是凶神恶鬼,是什么?”

郑重虔诚的感激的:“乡亲们,"转圈鞠躬,“谢谢你们啦,”鞠躬毕,转向张书记,王镇,老书记,“今天晚上,我们确实请来了大神,也确实跳了近两个小时。”

洪飞:“张书记,王镇,由始至终我都在现场,是这么回事儿”。

王镇:“啊,洪校长,你也带头宣传封建迷信”。

三宝子顿时明白了,骂道:“哎,我看你是官不大,僚不小,嘴不大,牙不小。脑袋不大,帽不小。你们是不是吃元宵拿大刀,要开丸呀,是不是搞清楚再说话呀?”

王镇沉思片刻:“现在已经很清楚了嘛,请来来了两个大神,跳了近两个小时,不清楚的是主谋是谁?”

郑重:“主谋是我。”

何永福:“我是一家之主。与其它人无关,处理吧,我甘心情愿。”

王镇吼道:“既然这样,全部带走!”

门外突然有人喊了一声:“且慢!”

王镇一惊:“谁喊的”。

洪飞挺身而出:“我!”!

何英站在门外,喊道:“我!”

王镇怒道:“我,我是谁?”。

何英走到屋内,板着面孔说道:“我是农民,站在你面前的地道的农民。”

三保取笑道:“哎呀,我说王镇,你是牛犊子叫街,艨了门了。可也是,哈,见老实人不欺负有罪,是不?”。

大龙:“我叫郑龙,郑重的大哥。但,咱们就事论事,与哥兄弟无关。等我们把话说完,您再做决定。如果您坚持要把人带走,尽管你们没有这个权力,我也无话可说,坚决服从命令。”

何英怒道:“简单,粗暴,主观,武断,强迫,**难道不是农村干部的最大的天敌,难道不是改革开放最大的隐患吗?”

大龙:“何英,不要把话题扯得太远。王镇,你是一镇之长。如果您将这一干人带走,无非是交司法机关按律定罪吧。如果事实证明他们无罪,您说,那结局会是什么?”

何英:“您说您在人民心中将是一个什么形象?”

二牛:“您说您在您的上司心中将是一个什么东西?”

王镇白了一眼二牛,沉默

张书记:“好,好,我们根本没有抓人的意思,甚至根本没有批评谁的意思,只是借此机会,引发出正确的能量来,大家坐下谈,坐下谈。”

郑重抱起小倩:“洪老师,我们去西屋了”

何英:“王镇,屋子太小,空气太沉闷,告辞了。”

小兰:“我们在西屋恭候了。”

西屋也是屋子,装的也是活生生的人,活生生的思维,活生生的笑语欢歌,活生生的龙飞虎跃

金铃妯娌四人在闲谈,在回味,在展望,在激动。

大嫂首先开了腔,笑着称赞道:“哎,金铃,我看呐,三驴子除了没他四叔长得漂亮外,那哪样都不差。”

二嫂说道:“大嫂,啥叫漂亮,啥叫俊。情人眼里天天新。金玲,二嫂佩服你的眼光,更佩服你的决定。”

金铃无可奈何的说道:“咳,哪怕永祥只剩一口气在呢,我也不会走这一步啊。”

大嫂赞许的说道:“那还说啥,金铃,以后呀,有个什么过不去的事儿,就回来找大嫂,咱四个,还是好妯娌。”

三嫂取笑道:“哎,哪个高天,人人都叫他三驴子,他能驴到什么程度哇,说说呗。”

二嫂也笑道“哎,金铃,天上龙肉,地上驴肉。他能香到什么程度哇,也说说呗”。

金铃骂道:“拿我当你们俩呢呀,等我们结婚后,我馋死你俩。”

郑重抱着小倩走进来

大嫂立刻笑微微的骂道:“死丫头片子,这不是折磨人呢吗,扔炕上去。”

金铃抿嘴说道:“大嫂,这就叫意思,也叫趣味,你懂不懂,我也得走了。家里还扔一个孩子呢。”

二嫂、三嫂也站起来:“大嫂,这都半夜了,我们也得回去了。”

大嫂:“也行,不过,明天必须早点来。”下地穿鞋,“我送送你们,借此机会也透透气。”随着走出门去

小兰坐在小倩身边,笑眯眯的问道:“哎,倩姐,大神唱的‘虽然你俩没结婚,没拜天地父母亲,实际早是婆家人’什么意思啊?”

小倩羞答答的:“是郑重他臭美呗,谁是他家人啦,他又是谁家人呀?”

郑重:“哎,哎,哎,人家唱的是婆家人,并没说是郑家人吧。我还真想问问你呢,谁是你婆家呀?”

小兰:“这大神怎么瞎说---------实话呢。”

小倩乐了,立刻举起一只拳头:“今天我宣布,我决定嫁给郑重,但是,我不给他做老婆。”

何英:“为什么?”

小倩瞟了一眼小兰:“因为有更好的姑娘在追他,也有更好的小伙子在追我。”

郑重:“我呀,真不想让你给我当老婆,但是,我坚决要娶你,因为你是最好的姑娘。我呢,在你心目中,也是最好的小伙子。不然,我不会对你死心塌地,你也不会对我言听计从。”

小兰:“好啦,别真话假说啦,我呀,原本打算将郑重抢过来,现在呢,我坚决放弃。因为我有我的唯一,还因为你们俩呀,一个是傻子,一个是---------”

小倩:“瘸子,对不,小兰,你错了,我这腿呀,前十天就可以慢慢的动了。”

一家一个日头,一家一个门道,一家一本经,这本经难念,又必须得念,念好了,念坏了,最终都必须念出一个天天向上,念出一个适可而止,念出一个正大光明。贺子山踏着星光走进自给的院子,见满院漆黑,自言自语的骂道:“他妈的,我没回来,就关灯了。”摸索着拉门,门开,又骂道,“他奶奶的,连门都不插。”进屋,打开电灯,惊傻了,“哎呀妈呀,吓死我了。”

只见其三叔正危襟坐在三匣桌前,横眉立目。大儿、三儿、五儿一溜坐在炕沿上。大儿媳、二儿媳、三儿媳坐在地上的木凳上,膝下是儿子、女儿。老伴站在地中央,脸似秋水。

贺子山莫名其妙的:“他妈的,跟我摆什么阵势?”

老婆:“守啥人学啥人,守丧门跳假神!”

贺子山顿时来了怒气:“呵,老猫没在家,耗子成了精。你也想逼宫。他妈那八子的!”奔了上去,伸手要打——

大儿子一步横在中间:“爸,你想打我妈吗?”

三叔骂道:“大孙子,你让开,他碰倒你妈一根寒毛,我让他跪着扶起来!”

贺子山立刻回敬道:“三叔,你是我三叔不假,咱们三十年前就分家了,七家不管八家事,关上门,自己家过自己家的日子。自己家的梦自己园。五更半夜的,你跑我家干啥来了。”

三叔怒道:“娘亲舅大,爹亲叔大。贺子山,我是你亲三叔,我是来替你死去的爹教训教训你这个一根筋的。侄媳妇,三叔为你撑腰,不怕,有什么怨气,尽管出。”

贺子山寸步不让的喊道:“虽然换届选举时,你下令咱老贺家三亲六顾不准任何人投我一票。我就应该和你断绝一切关系,但是我没那么做,为什么呢,你毕竟是长辈。今天,我发现你是为老不尊。你给我出去,我不欢迎你。”

三叔更加生气:“什么,你,你,你,你再说一遍”

贺子山失去了理智:“贺老三,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老婆突然左右开弓,两个大嘴巴打得贺子山的身子晃了几晃,嘴角流出一丝血来,大怒道:“你个畜生!”

贺子山真是暴跳如雷:“奶奶的,倒反天纲了。” 冲向老婆,被贺丰抱住后腰

三叔站起来喊道:“打他,是贺家的子孙,都给我上!替你们那可怜的妈仗仗腰眼,出出怨气!”

贺子山拼命挣扎也挣脱不得,气得哇哇直叫:“反了,反了。我要不扒你这个老东西的皮,我就白披一回人皮。”

大儿子紧握其双手,平静的说道:“爸爸,你不要喊了,也不要叫。白费力气。”

大儿媳站在身旁数落道:“爸爸,我这个当儿媳妇的说几句不该我说的话吧,但都是实话。爸爸,如果没有我们那可怜的妈,我们都不会回来的。如果没有我们,我们那可怜的妈,早就离开你了。如果我们那可怜的妈不牵挂着你,也早就被我们接走了。”

三儿子也说道:“爸爸,到那时,你还想饭来张口,水来张手,上炕就睡觉,下地就走人吗。爸,你能说出咱家有几块地,每块地有多少拢吗?”

三儿媳:“爸爸,妈打您几下,你知道他老人家下了多大的决心吗,那不是恨你,是爱你,更爱咱老贺家呀。爸爸,您老不要不往心里去呀。”

二儿媳:“爸爸,老二脾气不好,怕压不住五火,落下个不孝的名声,就让我一个人来了。爸爸,我娘家妈经常告诉我们,居家过日子,过的是一个德性,有了德性,日子才能过得红红火火。君子无德怨自修。千万不要小棉袄没穿坏,让人家指画坏了。爸爸,您老不要图一时痛快,而贻误了您的一生,贻误了整个后代呀。”

老婆:“贺子山,你也不撒泡尿当镜子,照照你那德性,扔下五十奔六十的人啦,还脑袋削个尖要当书记。刮风下雨不知道,你自己啥样还不知道吗。当个村长,就把我一生的辛苦,一生的积蓄搭进去了。若不是牵挂小五还没成家,你呀,早就家破人亡了。如果你真的当了书记,整个屯子不都得象咱家一样啊。”

大儿子:“爸爸,你就收收心吧,为了我们,为了我妈,你那可怜的结发妻子吧。我们不会让你吃苦的。”

三叔把语气放缓,说道:“子山呐,如果你是个当书记的材料,三叔能不捧你吗,那是咱老贺家的荣耀啊。一个陈海,就把你害成这样,比他更阴,更毒的人多得是呀。”。

贺子山蹲在地上“老婆,我没有去逼宫,三叔,我不是要脑袋削个尖当书记,孩子们,爸爸是被陈大脑袋逼的呀,我是不愤呀!另外,老书记、老村长恩将仇报,要把郑龙栓在咱们老二屯,我更是不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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