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原来发生了这么有趣的事物,那我没有参与真是损失了一大乐趣。”降谷零撑住脸,听花枝兴致勃勃讲述他们在展览馆的冒险。
一波三折,波澜起伏,小姑娘恨不得用所有的语言讲述她怎么用智谋和能力吓到小偷,维护画的安全。
花枝点头同意,小骄傲脸:“对哦,降谷先生就这样错过了,真可惜,我当时可聪明了。”
“是哦是哦,花枝很棒呢,超级厉害。”降谷零宠溺的摸摸花枝的头,语气中的温柔溺得死人。
晚上,花枝在睡梦中,看到一颗大樱花树,遮住天空,空气里都是粉色的花朵。
“终于,联系上你了,幼小的库洛魔法使。”
“只有你才能救他们。”
“求求你了,他们都是好孩子,不应该是这样的结果。”
花枝睁开眼,恍然站在高楼上,头顶悬挂银白色圆月,脚下空无一物。
这里,是哪里?
我,是谁?
谁,在说话,谁在哭泣,多么悲伤的声音。花枝不知道原因,眼泪落下来,心脏传来咚咚得声音。
“救救他们,只有其他世界的力量才能让他们度过难关,剧情不可逆转,但是库洛魔法使可以。”
窗外小鸟叽叽喳喳,一只给另一只梳理翅膀,站在枝头上迎着初升的太阳沐浴。在阳光下舒展肢体。
四个绿豆大小的眼睛咋呀眨,一起看向那个没拉窗帘的屋子。
小熊被子里躺着一个紧闭眉头的小女孩,她甘栗色的头发在脑后铺成一片,女孩脸上还有干涸的泪痕。
一个小时后,花枝无精打采坐在餐桌中间,对面三个人,左右都有人围住。
萩原研二拿了个滚热的鸡蛋,在手里左右吹吹确定不烫人后才给花枝。
“怎么黑眼圈这么严重,难道小花枝昨晚熬夜了吗?”
鸡蛋在眼睛旁边滚呀滚,热热的穿过皮肤,让花枝酸痛的眼睛得到舒缓,她瘫倒在椅子上,就像是史莱姆一眼化成一摊液体。
“做噩梦了,那个梦太可怕,都把我吓哭了,一晚上没睡好。”应景的,说完花枝就打了个哈欠。
降谷零试图去把花枝抓起来,可是她软绵绵的身体就是一根被煮软了的面条,怎么都竖不起来,刚提上来就有摊下去了。
他觉得有趣,反复玩了好几次,最后诸伏景光咳嗽几声他才看到花枝充满怨气的眼睛,松开手,降谷零试图挽回:
“哈哈,那花枝你做了什么梦呢这么可怕,讲出来我们听听,这样下次就不怕了。”
花枝幽怨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眼睛扫视其他人,被看到的人心里不由得范出一股凉气,心里喘喘不安。
怎么了,难不成是他们?
“没有,不记得了,只是感觉很害怕。”说完,她就把脸埋在手臂之间,胳膊肘把肉挤出来,成一个小小圆圆的小肉球。
“唉!”长长的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这架势,哪里像是没事的模样。
难道昨晚那个梦影响那么大吗,今天连早饭都没胃口。
萩原研二眼珠子一转,换了个话题:“我看到好多同学都在为运动会做准备,你们说警校的运动会有什么节目,跟大学时候的运动会一样吗?”
“肯定不一样把,感觉警校的运动会不知不觉又会变成大乱斗大比拼,大概就是一些基础知识基础技能比赛,比如考验拆弹能力,躲避隐藏,收集信息,还有就是格斗吧。”诸伏景光猜测。
“切,那样的话开什么运动会,真无聊。”松田阵平想想就觉得没意思,他找一个可能打探得到消息的人,“班长,你知道什么消息吗??”
伊达航无奈耸肩展开双臂:“不巧,我也没有接到通知。”
降谷零思考:“居然连班长都没消息,那我们在下面怎么着急也没用,等消息吧。”
花枝就看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就把话题转移了,好像只有她一个人记得刚下说话的内容。
哼,讨厌的大人,一定是输不起。
晚上,小花枝睡觉之前被叫去开了个会,各位老师在办公室说的热火朝天,一个人拍桌子:“不行,我们是警校又不是其他随便的学院,怎么能没有规矩,正因为是警校,培养的都是将来的社会支柱,更要慎重。”
另一个人同样拍桌而起,伸出手都要指到另一个人的鼻子。
“呸,你在狗叫什么,不会说人话就一辈子不要说了。警校怎么了,他们也是需要刺激需要放松的生物,你就是太古板了,不会接受新鲜事物,改革,这次一定要改革。”
“对啊,往年那些项目我都看腻了,闭着眼睛都知道下一个项目是什么,今年就来点不一样的颜色,我们也好放松放松。”
最后,少数服从多数,这次运动会就要不一样的颜色,就要不一样的激情。
花枝坐在末尾的椅子上昏昏欲睡,等话题落下才缓缓精神,一看就到一个络腮胡子满脸的人笑意妍妍看着她,眼睛慈祥的都要化出水来:“小花枝是小孩子,应该知道不少好玩的项目吧,要不然这次的项目策划就交给花枝了。”
“我看可以。”
“我也觉得行,这样吧,加两个班主任老师给你打下手,小花枝,我们看好你哦。”
就这样,稀里糊涂参加会议,稀里糊涂结束会议,最后稀里糊涂得到个任务。
木之本花枝:!!!
“对了小花枝,运动会计划好之前是需要保密的,就算是关系好的学生你也不能透露消息,更不能找他们帮忙。”想到点什么,一个人补充道。
完了,这更是地狱级别的难度。
餐厅里,降谷零吃饭少有的不专心,吃饭速度都下降了,伊达航细心问道:“这是怎么了?”
诸伏景光脸上淡淡的笑:“因为花枝,说是要做一门作业,这几天都在房间里,不能和我们一起吃饭,零很失落呢。”
降谷零恼羞成怒抬起头:“你很啰嗦,景光。”
并且快速吃了几口饭,似乎想拜托吃饭不专心的状态。
却不想,就是这掩耳盗铃的态度才更能让人打趣,死对头松田阵平第一个发出攻击,他斜着眼,眼中揶揄之色难挡:“哦呦,原来我们的优等生是个离不开别人陪伴的人啊,那你是不是去卫生间也要两个人牵手才行,走路也要有人一起呢?”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要一个小学生陪着吃饭才能开心吧,你是豌豆公主吗?”
萩原研二把松田阵平拦着,看似在替降谷零解围:“少说两句吧松田,不要把降谷得弱点暴露出来啊,他现在一定是希望借这次机会克服的。”
其实呢,是在坐实松田的话。
就连诸伏景光,外白内黑的一个人,也忍不住在好友心上插刀:“别看零很优秀,其实他内心是有点敏感的。”
伊达航完成最后的攻击,他拳头敲击手掌:“原来如此,降谷还是个小孩子呢。”
说完,四个人一起笑出声来,实在是迫害降谷零太有趣了,他们忍不住。
“你们,够了!”降谷零磨牙,等着吧,今天下午的课上他一定要报仇。
花枝在房间里冥思苦想,想想有什么好玩的游戏,偶然的,她看见外面打打闹闹得五个人,嘟起嘴。
哼,她一个人在用心工作,哥哥们居然笑得那么开心,不公平。
嫉妒之下她突然有了灵感,家长手机帮助,晚上她就把运动项目策划给两个老师看了。
老师们看完所有的项目,不约而同的露出一个心机叵测的微笑,并且把备用方案丢到垃圾桶里。
哈哈,不愧是小孩子,想法就是好,完全用不上他们的方案了。
只是,那群学生们可能要哭嚎了。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们是老师,看乐子的人,只要有乐子可看就好了。才不管别看的人心里怎么想。
第二天,花枝终于回归到饭局中,四个人蠢蠢欲动想要说点什么,被降谷零眼睛一扫,想到身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伤口,顿时闭上嘴了。
降谷零满意了,他关心起花枝的身体,“这几天没看见你,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作业很难吗,难得话一定要找我们问。”
花枝乖乖点头。
一大一小突然陷入家庭温馨场合,松田阵平抖了抖胳膊,慎得慌。
“降谷这家伙,完完全全陷进去了啊。”
吃到一半伊达航被通知去拿运动会表,他起身告别,所有人都没注意到,听到这消息,花枝有一瞬间表情不自然,略微心虚的移开眼睛。
对不起各位哥哥们,她也不是故意的。
办公司内,鬼冢八藏严肃地看桌上的表格,表情深沉。
伊达航进来,严肃男人把表给他:“你看看吧。”
定睛一看,伊达航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很奇怪,就是那种怪异的奇怪,似乎看到有蟑螂在前面跳热舞一样。
“这个?”他不确定的问。
“没错,就是这个。”
办公室内,阴云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