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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逃厨娘,但认命 第18章 望眼欲穿,望穿秋水

作者:猪子二娘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17 13:20:19 来源:文学城

祝隶稷在知微这吃了瘪,转头出营帐便撞见了笑容满面的江覃。

“大人。”江覃的面部表情实在绷不住。

眼珠子都快颤没了,祝隶稷冷哼一声:“出息。”

“还会有人不接受你的一番好意啊。”江覃眯了眯眼,“没料到吧,你想提拔人家,人偏要在伙房待着,上一回在岭南也是这样,等了好些天也不见人家上门,是望眼欲穿啊,望穿秋水。”

除却情场,江覃很少见祝隶稷这般上心。偶尔的失算倒也带有种别样乐趣,他竟也难得多打趣上几分:“为何选择晏姑娘。”

“感觉会很好用。”祝隶稷顿了顿,“她是一个认准了就不动摇的人。”对他来说,这种人虽难驯服,但之后作为心腹培养的忠诚度又再高不过。

江覃点头,像是细思过一番,赞同道:“的确,晏姑娘很适合被托付。”

尤其是放眼整个军营:危机四伏,敌我难分。若有朝威胁来临,除却他与李明镜,知微算是最好的信任对象。

义气,机智,有责任。江覃评价道。

“说起来,晏姑娘好像都不在外边称姓了,想来是有什么隐情。”

“没有隐情谁会无故闯入危险的森林。”祝隶稷回忆,“怕是惹了不该惹的人吧。”

“不过若是跟了我,她想叫什么都没人管。”

哪要像现在这般隐姓埋名呢。

“可惜她不识好歹。”祝隶稷看出了江覃眼底的赞赏,“扶不起的阿斗,还有的调教。”

祝隶稷不愿再提烦心的话题,问起下毒贼人的后续。

江覃是负责审问的,聊到正事,他也敛回表情:“和岭南巡察时一直暗中跟踪我们的是同一批,都是太子之前派出的旧部。毕竟现在前线局势迷离,若是大帅胜了……呵,看来,太子也是铁了心想要你的命。”

“就怕我命硬,烫手到他们要不起。”祝隶稷眼神犀利。

江覃也是含笑着,又道:“还有一个好消息,万将军同明煜正带着三万援兵向蜀郡赶来。”

“只需再撑半月,援兵一到,叛贼一除,咱们的局面便彻底盘活了。”江覃是真开心,援兵将至,连说话的底气都多了几分。

他扭头,看向并没有因援军消息而改变多少神情的祝隶稷,探问:“话说,明煜安全的消息,你真不打算透露给晏姑娘吗,他们对彼此都是很重要的人吧。”

“她要知道什么,不是想呆一辈子伙房吗。”祝隶稷道,“你就看着吧,看她能天真到什么时候。”

人从来不是自己的主宰,这盘局既已入,在什么位置、做何种牺牲便由不得她了。

——

得知知微要额外去贴身侍奉祝隶稷的饮食时,将士们看她的眼神都变了,支支吾吾着,半天也说不出来一句整话。

“管事。”还是一个从前侍候过的老兵出面,他冲知微抱拳,面上每根皱纹都刻着“自求多福”四字。

“少帅的早膳须得辰时三刻准时呈到帅帐,通常食粥,粥的温度嘛……刚烫嘴又不至于起泡,您多担待。”

知微盯着灶台上那袋精米,点头。她对厨艺是自信的,至于其他的,反正她就是个厨子,既不能上战场,也不可能让她做什么亲信的事,又能怎呢?

事实证明她太天真。

上任第一天寅时,天还黑得像锅底,亲兵就杵在伙房门口敲锣:“少帅传管事!”

知微顶着两团青黑,赶忙冲进帅帐。祝隶稷披着外袍看沙盘,烛光给他侧脸镀了层金边,吐出来的话却淬着冰渣:“昨夜的参汤,火候过了三息。”

知微:“三息?”这么精准的吗,人型温度计?

可这参汤又不是她煮的,唤她作甚。

祝隶稷眼皮都没抬,自说自话:“过火,药性燥了,服了加剧心神不宁。”

“那……我吩咐后厨再熬一份?”知微揣测圣意,试探问。

祝隶稷应声,放下手中汤碗:“还得多开个小灶补补。”

自此,知微身上多了项差事——当祝隶稷的专属煮饭婆。白日她管着百十号人的伙食,在鸡毛蒜皮里呼风唤雨,夜里还得支着小灶给祝隶稷单独开小灶。

说来也烦,这毒舌精的舌头怕是拿金子保养过,贵气得很:熬粥要先顺时针后逆时针;米粒必须颗颗胀开又不破皮;米糊的色泽也要恰如白玉。

“颜色不对。”祝隶稷蹙眉,银箸往白玉碟边一搁,清脆得像在抽知微的耳光。

知微攥着油乎乎的围裙边,挤出个狰狞的笑:“大人,这是铁锅染的,用久了掉色也是常态。”

“没有下次。”祝隶稷不管,他撩起眼皮,扫过知微憋红的脸,“立刻重做。”

“啊这……”

“嗯——?”

“嗻。”

走出帅帐,江覃摇着扇子路过,安慰拍了拍知微的肩膀:“晏管事辛苦,少帅这是……格外器重你。”

知微露出比哭还难看的苦笑。器重个鬼!分明是报复她当初在岭南甩他脸子!

——

日子在知微和祝隶稷的“粥勺战争”里滑走。

前线军报越来越密,叛军集结自立,援军久久不至,同民兵的合作又损失了一些兵力,空气里都绷着根看不见的弦。

这天,知微刚把一锅炖得烂熟的蹄髈捞起,祝隶稷的亲兵又来了,这次没端架子,直接掀开帘子:“管事,少帅召您去校场!”

校场上尘土飞扬。

祝隶稷一身玄甲骑在通体乌黑的战马上,像柄出鞘的锐剑。他翻身下马,看知微小跑跟在后方累得气喘吁吁,唇角竟破天荒勾了勾。

“上来。”祝隶稷说。

知微盯着那匹喷着白气的畜生,小腿肚犯不住地直抽筋:“少帅……要不,小人还是在地上走着伺候?”

“敌军可不会等你走过去。”祝隶稷声音不高,“战场上风云莫测,想活命,就学会骑马。”

可我又不上战场。知微暗地腹语,脑海中又闪过月余前的深夜,有人曾为护不会骑马的她鏖战众敌。

知微的心脏抽了抽。

“行吧,但能不能换一只矮脚的……”话音刚落,旁边列队的骑兵里传来几声压低的嗤笑。

“笑什么呢?你们再笑!”

“神经病啊?”知微口不择言。

有将士自豪回答:“是勇猛的神镜兵!”

这一点都不好笑!

知微无语,血往头顶一涌,恐惧短暂地被抛到了脑后。

她抓住马鞍就往上一蹿——然后像块破麻袋似的滑下来,屁股结结实实砸在地上,激起一蓬黄尘。

哄笑声更大了。

祝隶稷也提臂捂嘴,策马踱到她面前。投下的阴影把知微罩得严实,他朝她伸出手,倒恰好遮住了众人嗤笑的目光。

“握紧缰绳。”祝隶稷接知微上马。他的声音还是冷的,手却稳得惊人,一把将她拽上马背,安置在他身前。

早是寒冬,后背又猛地贴上冰凉的铁甲,激得知微一哆嗦。

“夹紧马腹,腰沉下去。”祝隶稷握着缰绳的手臂环过她身侧,像道铁箍,“你想被踩成肉饼吗。”

知微连忙摆头。

马动了。

是没有任何预兆的狂奔。

知微瞬间成了狂风里的破树叶,只得死死抱住祝隶稷横在她腰前的胳膊尖叫:“要死啊!我昨天腌的菜还没封口!大人,我再也不敢乱说话了,放我下来,我愿为您当牛做马、死而后已……”

身后胸腔传来闷闷的震动,那毒蛇竟然在笑。

——

练了几天,知微总算能勉强在马背上坐稳了,代价是浑身骨头像被拆过一遍。祝隶稷毫无怜悯,专挑她揉着大腿,龇牙咧嘴时下令加练。

直到那天深夜,军营的主力士兵按计划换班,一阵号角却突然撕裂寂静。

江覃前些日子去了蜀郡小镇潜伏,眼下只知微恰在帅帐伴着祝隶稷,手上还端着刚煨的鸡汤。

亲兵撞开帅帐:“敌袭!少帅快撤离,李将军断后!”

火光瞬间染红了半边天。营地炸了锅,人影幢幢,兵器碰撞声、喊杀声搅成一团。

混乱中,一只滚烫的手攥住知微手腕。是祝隶稷。

“上马!” '祝隶稷声音嘶哑,玄甲上溅着暗红。

知微被他半提半抱着甩上马背,那匹叫“黑电”的战马嘶鸣着冲进黑暗。

寒风刀子似的刮在脸上,身后是潮水般的追兵和破空声。

知微死死抱着马脖子,颠簸得五脏六腑都要移位。

“低头!” 祝隶稷厉喝,一支羽箭擦着知微的头皮飞过,顷刻,它钉进前面树干,连带箭尾嗡嗡乱颤。

“他们……他们怎么知道我们驻扎的位置,这一切不都是向外边严格保密的吗?” 风声灌进嗓子眼,知微喘着粗气问。

早前为了防备敌人的入侵,军队每几天就要换个地儿,活动低调,就连买卖粮食的频次也尽量减少。可纵然是这样,还是遭遇了敌袭。

想来可能性不过那一二。

“还能是为什么。”身后是追兵,眼前是密到望不见尽森的森林,祝隶稷操着缰绳,尽全力提速。

“有人泄密。”祝隶稷道。

终于还是被算计了。

丛林在前,祝隶稷的身子压得极低,呼吸喷在知微后颈。

后方奔驰的马蹄声连同窸窣叶动,一并侵入耳。

双眼可及的两侧景观飞速改变的同时,知微眼前一黑。

一切都太突然,以至于“黑电”失足跃崖的瞬间,知微对失重感亦没有太大反应。

耳朵发出的啸呜声持续作响,落地时巨大的冲击力让马匹踉跄,祝隶稷闷呼一声,箍着知微的手臂猛地收紧。

追兵的火把在崖顶晃动叫骂,逐渐变小、变暗,他们到底没敢跳崖。

知微与祝隶稷则在漆黑的山坳里狂奔,不知跑了多久,直到“黑电”前蹄一软,两人连同马匹轰然栽倒。知微被甩出去,滚进一片半人高的枯草,啃了满嘴泥腥。

祝隶稷同样落地,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

知微连滚带爬扑过去。

月光惨白,照见祝隶稷左肩骨下方插着的半截断箭。

军甲裂开,玄服之下,有暗色的血液股股洇出。

“大人!” 危难中,知微大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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