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惯的,从小要啥给啥,弄坏别人东西直接上去就是给钱,学会了吧。
不过家里条件是真的好,孩子也不多,工作也是坐办公室的,不知道后来是不是改了,倒是没听说过这类的事了,但是县城的都不乐意跟他谈了。”
“原来如此,谢谢啊,就要这一双鞋吧,别的感觉都没啥特色。”
“确实,就那个是新到的比较特别。”
用各种方式轮番轰炸县城人民后,休息日趁热打铁叫上杨丽一起去逛街。
“看我妈给我寄的衣裳,半年没回去了,但是长短正好。”
“是嘛,真不错。”杨丽上手摸了摸,“是纯棉的啊。”
“我就喜欢纯棉的,的确良的不容易皱,但是感觉不太透气,闷汗。”
杨丽虽然没穿过的确良的衣裳,大事也赞同,“也是,衣服皱点其实也没啥,还是舒服最重要。”
旁边的大娘听着声音也看了看段瑞梨的衣服,转头和旁边的人开始聊天了:“说起常段,他最近好像一直在和周边村里的人相亲,还给女的准备工作呢。”
“他在县里找不着了,可不就得去周边找了。”
段瑞梨作势要走,被杨丽拉住了:“嗯?怎么了?哦~我知道了,你想听八卦。”
杨丽咬了咬下唇,有点犹豫地:“嗯,我想听听,竟然给女方找工作还会在县里找不到老婆。”
大娘们本来不想继续说了,段瑞梨拿出自己的八卦神器——瓜子:“我们就是想听个热闹,肯定不会四处宣扬的,吃瓜子不。”
几把就哄得大娘们又有聊天激情了:“也不知道他家找了多少人相亲,我那天在路边摘菜都被问了。”
“是呢,我闺女在供销社也遇见了,那家子应该是听说到啥了,给工作都死活不同意。”
“当年把人打的那么惨,县里谁跟他啊,只能去村里找了。”
段瑞梨赶忙往这个事上引:“啥呀,当年发生啥了?”
“嗐,你们不知道,这小子现在看着人模狗样的,原先经常打架……”
“原先?那现在呢?改了?”
一个之前没插上话的大娘摆摆手:“改啥啊,现在就是会扫尾了而已,我儿子见过好几次他打完人就扔钱,让人家别张扬出去。”
“好家伙,真有钱啊。”
段瑞梨还想深挖点东西,杨丽噌一下站起来了:“咋了?你饿了?”
杨丽面色难看:“我突然觉得不舒服,我先回去了,小梨你好好玩,不用跟我一起走。”说完就往回村的方向跑了。
段瑞梨眼看效果达到了,也不着急追上去,还是继续分瓜子聊闲天:“那当年被开瓢的人咋样了?”
“给人家兄弟姐妹几个都安排了工作了,不过有的是临时工,他爹是厂长。”
“哎哟,原来如此,我说呢,成天给人安排工作,这玩意也不是有钱就能弄成的啊。”
回家后和傅朗驰转述的时候越说越气:“怎么总有社会主义的蛀虫,我早晚得弄他不行。”
“那还不简单?”
“简单吗?他们这些犯罪证据都在个人家里呢,我哪能随便进人家里啊。”
“你是不是忘了咱们知青点有个正好合适的人啊,钱坤啊!他举报人不是分分钟,证据现搜就行,根本不用提前查,而且他能力可以,经过咱们那一次,肯定不会打无准备的仗。”
段瑞梨一琢磨还真是,这小子家学渊源很浓厚,干这个最合适了:“那先等等杨丽吧,在她眼里咱都不知道她跟谁搞对象呢,万一从钱坤那儿走漏风声就麻烦了。”
“行,那我先琢磨琢磨怎么跟他说,还是我说吧,你去找他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嗯哼,我就先监控一下杨丽吧,万一提分手被那男的打了可就坏事了。”
虽然杨丽家里人不赞同她离婚,但现在还没结婚,家里人也不会非要把孩子推进狼窝里,更何况自己孩子有出息,也算是个老师了,找什么好人家找不到。
杨丽去谈分手心里还挺惴惴的,就约在饭店里了:“常段同志,谢谢你对我的喜欢,但是我思考了一下,我们不太合适,还是分开吧。”
常段脑门上浮现出青筋:“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只是我不想每天都骑自行车在村里和县里跑,咱俩结婚的话孩子也得跟我是农村户口,根本没有足够的粮食可以吃。”
“这些都是小事,你不想跑我可以把你安排进厂里,这样孩子户口的事也解决了,不是吗?”
杨丽攥紧背包带,不敢直视常段的眼睛:“不,不用了,就这么分开吧。”
常段突然放软了语气:“好吧,真遗憾,那最后能陪我走走吗?”
“走?去哪里?”杨丽终于抬头和常段四目相接,觉得他眼神有点奇怪,但是既然答应了那就是没事了吧。
“陪我散散心吧,毕竟刚刚被分手。”
“那……”
眼看杨丽就要答应,段瑞梨赶忙兑换了一个单人喇叭,在杨丽耳朵旁边用杨丽的声音:“不要去,他会打你的,赶快回家!”
杨丽有点害怕耳边的声音,但是想了想也有道理:“不,我还要上工,我要赶紧回去了。”
说完不等常段回应,转身就跑,一路不停歇的跑到了知青点。
“小梨,你在吗?我想找你聊聊天。”
杨丽今天白天请假,所以早上就把段瑞梨今天的工分记上了,段瑞梨大概率在家。
“在呢,怎么了?你今天不是请假了吗?”
“嗯,傅朗驰在吗?”
“你要找他?他在隔壁呢。”
“不不不,我就想单独找你。”
“行,先进来吧。”说着闪身把人迎进来,“发生什么事了吗?”
杨丽紧紧握着背包带:“你记得咱们那天一起出门听到的那个常段吗?”
“常段?哦!那个在县城找不到老婆那个。”
“呜呜呜就是他呜哇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