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鹿岑一定要给安商白买一本高情商话术,他不知道人怎么可以在如此要命的情况下说出这么炸裂的话!
安商白见许肆进来后,也不避嫌,鹿岑着急把手收回去,他却一把按住鹿岑的手,颇为骄傲地把胸肌往前一挺。
“你不摸啦?才刚上手,我还没发力呢,发力和不发力的手感完全不一样的,你再感受一下。”
鹿岑心虚地把手往回缩,安商白手劲大,他愣是没从安商白那儿把手抽回来。鹿岑急得都冒汗了,大表哥也没打算放过他:“你现在动得特别好,手掌摩擦的时候是不是感觉我也变硬了?”
什么变硬了?是腹肌变硬了!大哥你说话能不能不吞字啊!!!
许肆的手不断摩挲着鹿岑的下巴,进来后他只说了一句话,只是在安商白说完话后手上的力道更重了。鹿岑觉得再不说点什么挽救一下的话,他的下巴可能现在就要和他说再见了。
男生终于把手从安商白的铁爪下拯救出来,他活动活动手腕,对着许肆及其谄媚:“我们......我们涂药呢,啊对,表哥让我给他涂药呢,你看他那块儿都青了,我给他涂药呢哈哈哈。”
许肆挑眉:“表哥?”
这个称呼又怎么他了!
世界上有一种绝望叫队友听不懂人话。
都火烧眉毛了,安商白还嫌火烧的不够大,非要再浇点油才甘心,还是84加满的那种。
他把药油抛得老高,再稳稳接住,大剌剌往那儿一坐,开口就是巅峰:“擦什么药油?我用得着你擦?分明就是你眼馋我的壮硕的肌肉,我就只好勉为其难地满足一下你。”
鹿岑:......现在他成了重度烧伤。
行了都别说了,都是他的错,他就该在许肆走之后也把门反锁,根本不给安商白进来的机会。
他宁愿自己喝完那碗浓浓印度风情的粥。
大明星得意洋洋说完,好像这才注意到许肆进来了,但他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还搁哪儿傻乐呢。
“嗨,你回来的好快哦,我们都还没交流完呢。”
哦什么哦,一米八几的壮汉是觉得这样说话很卡哇伊吗?安商白这脑子进娱乐圈能混到现在估计最累的就是他的经纪人和公关团队了吧,反正是一点也累不到他,他这辈子吃过最大的苦大抵就是帮他死对头擦药的那一个月。
要不是腿上还有伤,鹿岑都想跪下来求这位祖宗别说话了。
男生抓住许肆的大手,仰头眼泪汪汪地看许肆:“哥哥,你别听他瞎说,我最爱你,没你我活不下去。”
光说还不够,他单手撑在沙发上腰腹用力挺起上半身,扭头给了许肆一个高难度的亲亲。
这招他屡试不爽,许肆就吃这一套,亲完后鹿岑明显感觉到许肆心情大好,托着他的脸回吻。太好了,总算是过去了,还好他豁得出去,不然他的屁股又要遭老罪了。
俩人正亲的难舍难分忘乎所以,许肆的一只手环住鹿岑的腰慢慢将人带到自己怀里,鹿岑也习惯性把手搭在许肆的肩膀上,房间内的温度逐渐暧昧......
但是......他们忘了还有一个直男在场!
安商白活了快三十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是的,名为“你表弟是gay”的风浪他确实没见过。
简直是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惊涛骇浪!
“嗯~”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声惊喘。
轰隆——
那道声音宛如夏日里最响亮的雷,带着闪电把安商白劈得外焦里嫩!
再来点火候他就要成全熟牛排,硬到咬不动的那种。
时间过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许肆从接吻的间隙里露出一只明亮到让人害怕的眼睛,终于把安商白从烟熏火燎的炙烤中拯救出来。大明星头一次如此狼狈,连滚带爬出了房间,临走还不忘帮他们把门关好,其实是更怕自己听到什么限制级词汇,万一再看到点儿什打一百层马赛克都播不出去的画面那他的眼睛也不用要了。
“你俩锁死别来霍霍其他人了!”安商白对着紧闭的门小声吐槽。
城墙外的轮廓如墨,沉甸甸压在夏夜之上,温湿的夜气游动于四野,裹挟着渭河与泥土的沉郁气息,蒸腾不去......
终于,一丝凉意如初醒的游魂,自遥远的地平线悄然渗入,渐渐凝为湿重的露珠,悬于草尖之上。天边的青灰,怯生生浮出几痕淡白,如同宣纸洇开的痕迹,它们慢慢刺破厚重的天幕,伴随着远处第一声鸟鸣清越地啄破沉寂,四野应声醒来。
鹿岑扶着腰慢腾腾走出来,好死不死又撞上安商白,对方正神情复杂地盯着自己。
“干嘛?你一大早便秘啊?非要站路中间挡道?”鹿岑一晚上没睡好,折腾到凌晨许肆终于放过他,本来累得要死,可是大腿被磨破了,他怎么躺怎么不舒服,搞得他最后只睡了一个小时。
安商白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身上感到一阵恶寒后背立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眼里丝毫没有对伤病员的同情,全是对一定要拌嘴成功的渴望:“我还想问那你呢,你一脸肾虚是怀孕了?”
本来心情就不好,还被安商□□准刺中痛处,他待会儿就要让许肆去给他找瓶速效救心丸,他怕和这家伙再待下去他会被气死。
许肆适时出现在屋外,看了眼鹿岑,皱眉道:“不是让你好好躺着吗?出发会叫你的。”
就是躺不了他才出来的好吗?!无论他换哪个姿势,总有地方会被磨到,搞得他只能站起来,而罪魁祸首还好意思给他降罪。
“我饿了,现在就要出发,怎么了不行?”鹿岑理直气壮地对许肆提出要求,“你给副驾多垫几层,我要坐软的,还有,做完之后你抱我上车。”
安商白在一旁不说话,鹿岑这么使唤人肯定会被许肆怼,他才不信他那个万年冰山表弟会把人抱上车。
五分钟后,安商白觉得脸有点疼。鹿岑被许肆稳稳当当抱上兰德酷路泽的副驾,他往里边一瞅,还真给他垫了好几层,等等,那不是他车里的厚衣服吗?
“臭小子老子跟你没完!竟然拿你哥的限量款讨好鹿岑!”安商白站在院子里无能狂怒,兰德酷路泽一溜烟跑没了,“等等我!草,良心的,有了媳妇儿就忘了你的大表哥!”
五菱宏光也跟着上路,一路上喇叭按个不停表示自己的愤怒。
A城研究院和他们的落脚点在对角线上,最快的方法就是直接穿城。但A城的市中心又是当地著名的旅游景点,来往车辆行人络绎不绝,现在A城沦陷不久,正是丧尸最活跃的时候,贸然穿城只会给他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面包车跟在越野车后,两车的距离不算太近,许肆从后视镜瞄了一眼,按喇叭示意安商白从三环走。
进了城后,安商白拨号的手就没停过,即使知道安建国接听的希望渺茫,他还是没放弃,他抱着侥幸心想万一还有那么点儿信号呢?
越野车停在一家大型商超前,许肆带着鹿岑下车,俩人在车外拉扯了好一阵。
“我不想去,让我待在车上不行吗?”
“不行。”
“我保证这次绝对乖乖待在车上,哪儿也不去。”
“不行,你得待在我身边我才放心。”
“你这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们之间一点信任都没有!”
鹿岑声音越来越大,周围的丧尸慢慢向他们这边靠拢,安商白像极了成天操心的老母亲,好说歹说终于让鹿岑愿意跟着他们进超市。
外围的几只丧尸不成气候,用不着许肆动手,安商白一尸一个逗猫拍轻轻松松把它们都送去天国。
这玩意儿那么好用?鹿岑再次见识到逗猫拍的威力,手上的手术刀瞬间不香了,早知道让安商白在之前的商场给他搞一个之后再走。
他们轻轻松松进到食品区,一路上鹿岑始终盯着安商白手里的逗猫拍不放。许肆去找还剩什么吃的,鹿岑和安商白嘴上说着帮忙实则没一个人动手,摸鱼摸的心安理得。
“你逗猫拍借我用用呗,我拿手术刀和你换。”鹿岑摊开手掌,大方地把手术刀递到安商白面前。
“你近战风啊?用这小东西给丧尸划拉开?”安商白把逗猫拍给鹿岑,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没研究出这个小东西怎么给丧尸致命一击,“用这么久钝了没?要不我磨磨?”
“不用,我这把新拆的,非常……”
“回首依然望见故乡月亮~黑夜给了我黑色眼睛~我却用它去寻找光明~”
鹿岑没来得及介绍完他的手术刀,一阵熟悉的音乐如脱缰的野马搭着战场上奋勇杀敌的将军!然后……
然后嘎巴一下把鹿岑和安商白踩死在它的铮铮铁蹄下。
高亢的音乐有着余音绕梁三日不绝的架势,整个超市都回荡着荣耀的歌声。
“额,不好意思哈是我的电话响了。”安商白尴尬地从裤兜里摸出手机。
鹿岑再次被安商白刷新三观,不是你一个用水果手机的大明星为什么要把来电铃声设置成这个?
来电显示是安建国打来的,这该死的信号,非要在这个时候恢复正常!
许肆一脸不悦地过来:“你们在干什么?”
见形势不对鹿岑立马到许肆身旁站好表示这件事和自己无关,但安商白就没那么幸运了。
看见安建国打来的,他肯定是要接,但是手机现在又出问题了,怎么滑都接不了。
超市深处的丧尸被手机铃声吸引,嘶吼着朝他们的方向跑来。
鹿岑是个急性子:“你倒是接啊!等着让你爹听我们被丧尸啃啊?!”
“我也想啊手机卡了我有什么办法!”
“黑夜给了我黑色眼睛~我却用它去……”
丧尸越来越多,许肆夺过手术刀干净利落地解决掉靠拢的丧尸。
他的身法很快,丧尸潮水般围堵过来也没有让他感到吃力,只不过旁边俩人实在太吵了。
鹿岑:“你的手机你自己想想办法啊,快接不然要挂断了!”
安商白:“我正想呢!你别催!”
手机:“回首依然望见故乡月亮~”
许肆忍无可忍:“都给我住嘴!”
“喂?商白?”
电话终于接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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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我终于进A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