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末日开旅行社凑齐异世界旅行团 第31章 西亚

阿罗狄蒂很少接触宗教，对宗教举行的活动知道得很少，问，“可以做哪些仪式？”

男人纠正道：“做仪式是做仪式，其他都叫活动。”

阿罗狄蒂：“还有哪些活动？”

“一共有祈福、吟诵、驱逐和做仪式。”

“多少钱？”

“吟诵10晶核，祈福30晶核，驱逐80晶核，做仪式150晶核。”

徐青听这熟悉的词语赶紧翻出系统里的价目表，每一个自费项目导游都是可以拿回扣的，只不过旅行社是她的她不拿回扣，以后人多了就需要给其他导游回扣。

阿罗狄蒂被这价格给雷到，他们出一次团也就25晶核，她重申，“多少？”

男人没有说话，把桌上一个价目立牌推到她面前，“这上面都有。”

阿罗狄蒂仔细看牌子上标明的价格，不止有活动，还有卖的东西，一个戒指25，一本书30，一个胸针20，她再次被价格震惊，“到底是谁在买这些东西。”

艾德蒙从舞台上站起来，扭头对男人说，“继续下一个环节吧。”

阿罗狄蒂大吃惊，“原来就是你这种人啊。”

男人和艾德蒙没有理会他们三人，只见男人搬来一张椅子让艾德蒙坐下，从桌上拿起一支瓶盖粗细的一指长烟草点燃，灰白色的烟腾腾升起，男人拿着烟草在艾德蒙身边转圈，一边转嘴里一边念叨东西，用手里的烟草的白色气体熏艾德蒙。

艾德蒙诚心地坐在椅子上，双目闭上，这一刻的他仿佛回到了以前的日子，在他还没来到末日时会和友人一起去教堂做仪式。

徐青等人在第一排的位置坐着、站着看他们做仪式。

男人用烟草熏完艾德蒙后道：“结束了，继续下一个吗？”

艾德蒙睁眼，眸子清澈，“继续。”

男人走到舞台最中间，那里有一堆白纸和一块被铁皮遮盖的地方，他掀起底下的把手露出里面燃烧着的火炉，对艾德蒙说，“在我没有说停止之前你必须一直烧纸。”

艾德蒙拿起一旁摆着的白纸往里面烧，动作轻缓不紧不慢。

男人迅速戴上一个黑色尖角面具，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其他地方画有五颜六色的花纹，他穿上黑色的及地的长袍后拿起一把比人高的黑色木杖，木杖的顶端是镂空的圆形，里面是一块巨大的黑曜石，边缘挂有细长的各色水晶链条。

他举起手中木杖，大声叫喊：“今日！艾德蒙在此地迎接圣礼！”

男人走在艾德蒙身后，一手高举木杖，一手拿摇摆着会响的铜鼓，上下地举木杖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铜鼓摇摆得咚咚作响，他在艾德蒙身后跳起诡异的舞蹈，身体如动物般扭动，肢体摆出夸张的姿势，一边跳一边发出奇怪的声音，反复念两个字。

“芜嘞！圣礼！”

“芜啦！圣礼！”

“邦哧！圣礼！”

艾德蒙没有受到男人的干扰，专心烧纸，他在纷杂的环境里想到的不是仪式，他专注地在许愿，他只有一个愿望，回家，想见到自己熟悉的人。

五分钟过后男人结束跳舞，他站在艾德蒙背后，双手张开高举超过头顶，双脚大字形站着，仰天长吼，“芜啦！”

随后，男人走到桌边摘下面具，脱下黑色长袍，走到艾德蒙身边，目光真挚，“艾德蒙，仪式结束了，你的愿望已经发送给西亚。”

阿罗狄蒂看完这番表演差点没忍住喷人，就这稀奇古怪的舞外加一点纸就要花150。

艾德蒙转身鞠躬道谢：“替我向西亚问好。”

男人伸手触碰艾德蒙的头顶，“西亚会听见你的声音的。”

艾德蒙重新戴上帽子，走向他们时表情从虔诚变为平淡，“你们要做仪式吗？”

阿罗狄蒂没见过这么愚蠢的人，竟然愿意花这个钱，“你哪里来的晶核？”

艾德蒙伸出手，随手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口袋，“刚来末日的时候绘生兽杀丧尸攒的，我没数过有多少，这只是一部分，我空间里还有十袋。”

徐青按照经验目测里面至少有三百晶核，她哇塞道，“你有空间啊，原来你才是最有钱的那个。”

“刚来的时候就有空间，昨天让你帮我放水果是因为我怕自己保管不好。”艾德蒙淡淡地略过他们，走到最前方摆放着的东西面前，戒指、符纸、胸针、书每个都拿了一个。

阿罗狄蒂啧啧道：“太浪费晶核了。”

男人笑容满面地用袋子把东西给艾德蒙包起来，“西亚会记得你的。”

殷昊看得出奇，小声在徐青耳边说，“这里的钱也太好赚了吧，你价格怎么收这么低。”

徐青摆手：“不同的人旅游有不同的消费水准，我的价格是很合理的。”

艾德蒙买完东西坐在教堂里开始看书，安安静静地不说话。

阿罗狄蒂二话没说过去挨着坐，“给我看看。”

艾德蒙不满地看了一眼阿罗狄蒂，这个女人总是不等他答应就动手，没礼貌，但他还是给阿罗狄蒂看了。

阿罗狄蒂看书喜欢念，她饱含深情，“圣光！在这照耀下的大地是多么光明……”

艾德蒙撇眼看她，这里不是自己房间，不是什么场合都适合读书，“你能不读出来吗。”

阿罗狄蒂疑惑：“为什么啊，我看书就是喜欢念出来。”

艾德蒙：“这里是教堂。”

“教堂怎么了，不能说话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开始拌嘴。

徐青和殷昊二人在最前方和男人聊天。

徐青从怀里拿出一颗糖递过去，“你好，应该怎么称呼你？”

男人看见糖很乐呵，宝贝着揣进怀里，“圣父，圣人的圣。”

徐青询问：“你干这行多久了？”

圣父沉默，很久没人问过他是做什么工作的，他都快忘了自己的本行，“算上今年的话有十年。”

殷昊夸赞：“刚才看了你跳的舞，舞蹈很专业，这个舞有什么意义吗？”

圣父心中尘封的记忆被打开，“艾德蒙的诉求是许愿，所以那是一段向世界之母西亚对话的舞，我通过舞蹈把艾德蒙的含义表达出来，我相当于是一个发送中介，艾德蒙通过我来和西亚对话。”

殷昊一路上见过不少有信仰的人，他们都在念叨同一个名字，西亚，一路上他或多或少了解过一些，说西亚生下人类后进入了永久的睡眠，末日如她的梦境，整个世界都在她的意志之下进行着，据说有的人类在幼年时见过西亚，但没人知道她在哪里，普通人可以通过许愿的方式和她链接。

“那你觉得西亚为什么没有拯救末日而是放任人类受到伤害的？”

圣父对这个问题早已有答案，“西亚也会遭遇困难，末日同样是她的受苦日，她也在等待别人去拯救她。”

“原来是这样吗。”殷昊见过的人里大多数都在抱怨西亚的不作为，但抱怨的同时不改信念地认为西亚总有一天会拯救他们，他们始终是拯救与被拯救的关系，但没有人想过他们心中的神也会遭遇困难。

徐青双手合掌，站起来低头行礼，“我们知道了，谢谢圣父。”

圣父同样双手合掌低头行礼，“愿西亚安康。”

殷昊跟着合掌。

徐青往门口走，路过阿罗狄蒂和艾德蒙，他们专心看书，她没有去打扰。

殷昊走在后面，问她，“你不是想和他说话吗，怎么不向圣父提问？”

徐青：“当我知道他是圣父的时候就什么疑问也没有了，我对圣父和西亚再了解不过，他们是星际时代远古的一个神话传说，世界之母西亚，一个受到诅咒的母亲，她意外怀了恶魔的孩子，被神诅咒永远不能和自己的孩子相见，当她分娩后就陷入了永久的睡眠，由于人类是恶魔的孩子，她的孩子将会永远遭受死亡的苦难。”

殷昊：“人类是神和恶魔生的孩子？”

徐青：“对啊，所以人类才会这么复杂，才有好有坏，人类从出生起就注定了他们的悲剧，走向死亡。”

谈到死亡，殷昊有过很多次濒临死亡的经历，他曾摔到峡谷里以为再也出不去，曾坠入沼泽以为再也爬不起来，曾丢掉食物一个人穿行冰川，这些他都挺过来了。

他轻笑，“死亡一定是坏事吗，我觉得人应该向死而生？”

徐青推开教堂的门，寒风扑进她的颈窝，她收了收脖子，道，“身体的死亡不意味着精神的死亡，相反也是一样，星际人类一直在追求长生，我和他们的看法一样，只有活着才可以创造更多的东西。我认为人类所做的所有的事情都基于一个条件，活着，这样说可能会有些主观，如果我们不存在就没有人类世界。”

外面越来越冷，殷昊把拉链拉到最上方，“不聊这么沉重的话题，接下来你想去哪儿？”

徐青想到一个地方，“去泳池看看，我觉得那里除了游泳以外可以做点其他事情。”

景区内的每个站点都有一个停靠点，游客在按下停靠点的按钮就可以招来通行车，但徐青不打算坐车过去，现在时间还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