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平次吃完饭,联系了阳菜的父亲,要了雕像失踪前后的消息,帮忙找雕像去了。
和叶累了:“有事打电话,我就不去了。”
“那好吧。”服部平次走了,又退回来,拉了柯南到身边。
“大叔,柯南借我用用。”不等毛利小五郎答应,服部平次拎起柯南就走。
“你们两个行吗?”毛利兰担心道,“天黑了。”
“我也去。”明泽站起来往外走。
毛利小五郎喝多了,趴在桌上半天没反应。
毛利兰推醒爸爸,三人打车回酒店。
明泽三人并排走着,柯南个子矮夹在两人中间。
“雕像是在送回美术馆的途中丢失,阳菜的父亲说,馆长晚饭前后一直跟他在一起商量雕像的事。”服部平次抓了抓头发。
“不报警的原因是,担心牵扯出阳菜带走雕像的事,见了报上了新闻对小孩子不太好,也不愿意被记者大肆报道他和前妻的事。”服部平次道出委托人给的借口。
“车是出租车,先去车行问问。”服部平次走到路口打车。
三人按车牌号找到司机。
“送货的人长什么样?”柯南问道。
“坐车的是个男的,戴着渔夫帽、墨镜和口罩看不清长什么样。”司机皱着眉头回忆。
明泽问服部:“有馆长的照片没有,拿给司机看一下。”
“有,有。”服部平次点开收到的短信,“我问阳菜爸爸要的照片。”
“你看看这人像不像坐车的人。”
司机认真的看了又看:“不像,那人的耳垂大,对了,说话声音听着像个小伙子,不是中年大叔。”
服部平次问:“他给谁打电话,都说了什么记不记得?”
司机想了又想道:“好像是他的朋友,说是在酒店碰面,一起去泡温泉。”
“哪家酒店?”柯南插话。
“桥头那家。”司机说,“我要回家了,你们还有什么要问的,我该说的都说了。”
“走吧。”明泽往外走。
服部平次再问:“除了耳垂大,头发长不长,眼睛大不大,眉毛上有没有痣?”
司机思考片刻道:“想起来了,头发是卷的,右边的眉毛上边少了一块,泛白。”
“谢谢。”服部平次带着柯南离开。
三人回到桥头那家酒店,服部平次去前台问工作人员。
“我上楼了。”回来了明泽就不跟着了。
柯南不死心,跟着服部到泡温泉的地方找人。
真别说,一间间找过去,真让他们给找到了。
“你们谁呀?”泡温泉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一不是酒店员工,二不像是走错地方,几个人都不认识,不是故意来找茬的吧?
“你,卷发,眉毛缺一块。”服部平次指着正对面池子里的人道,“我是侦探,受人委托找失物。”
“你谁呀?”被指的男人心虚道,“我可不认识你,没证据的事少说。”
柯南看出对方做贼心虚,添了一把火道:“美术馆馆长让你偷走雕像的吧,是不是真的警方来了就知道。”
“我,我可没偷。”卷发男激动道,“我是做好事帮人送货。”
“你收钱了吧,那性质就不一样了。”柯南把对话录下来,以防男人否认。
几个同伴看向卷发男,哪还能看不出来对方闪躲的眼神。
“快说实话,别把我们都拖下水。”真被警方叫去,身为记者面子上不好看。
“我真没……”被几个朋友盯着,卷发男咽下嘴边编好的谎话。
“行了,东西我的确交给一个中年男人,是不是馆长我不知道,他给了一笔跑腿钱,让我把箱子送到一间小画室。”
卷发男辩解道:“我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雕像,反正挺沉的。”
柯南不信对方的鬼话:“哪家画室?”
卷发男说了个地方,“这件事我也被蒙在鼓里,私了吧。”
“我做不了主,你跟阳菜的父亲说吧。”服部平次打电话给委托人。
“你派人去吧,我就不去了。”服部平次相信东西还在,距离雕像丢失过去两个小时,卖家可不好找。
“我们回去吧。”服部平次和柯南上楼去。
临睡觉的时间,服部平次接到了委托人的电话,人和东西都找到了。
“差一点让人跑了。”阳菜父亲气得火冒三丈高,“馆长挪用公款怕被发现,想卖掉雕像填补亏空。”
“知道了。”服部平次挂了电话,把打来的钱转给柯南,备注上写清楚是跑腿费,总不能白用人。
玩了两天,毛利小五郎买了一堆酒回去了。
明泽开车,瞥了眼导航,前方五百米是没提示灯的十字路口。
车开得好好的,左侧突然冲出一辆绿色的车,眼看要撞上了,明泽打转向险险的与绿车擦肩而过。
车里正困觉的三人差点被甩出去,不同程度撞在了车门上。
“砰!”
丝毫不减速的绿车撞在了广告牌上,安全气囊弹出,司机受了伤。
“出什么事了?”毛利小五郎上车前喝了五瓶酒,脑子昏昏沉沉。
“差点被撞。”明泽心情格外阴郁,他是正常行驶。
解了安全带下车,明泽走到绿车前,拉开驾驶室的门,将司机拖出来给了对方一拳头。
“想死另找地方。”明泽打电话报警。
被打醒的司机半睁着眼睛道:“对不起,刹车失灵了。”
柯南下车检查地上的车轮痕迹,大致有了判断。
警官来了,人没出事,责任在绿车车主。
“实在对不住,这辆车旧了,本想开到修理厂维修的,没想到出了事。”司机歉意的鞠躬。
在警官的调解下,司机赔了钱,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上车,明泽阴沉着脸一句话都不说。
车上的气氛凝滞,柯南忍不住开口:“广告牌的位置变了,绿车保险杆做过加强。”
毛利小五郎摸了摸胡子:“司机一听我是侦探,眼神有点不对劲。”
“幸好明泽开车稳,车子擦花了要赔钱。”毛利小五郎打着哈欠闭上眼睛接着睡。
“那个人是故意的?”毛利兰趴在窗口朝后望去,“为什么?”
“谁知道。”柯南同样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晚上,到家。
晚饭在外面吃的,一回家毛利小五郎打开电视机听新闻,手上拿着取回来的报纸翻看。
柯南坐在沙发上给爸妈发短信,冷不丁听到新闻里说到十字路口发生交通事故,抬头看去眉头一皱。
“两起交通事故?”毛利小五郎放下报纸盯着电视。
“是他!”柯南在电视上看到了绿车和车主。
“铃……”
座机响了,毛利小五郎胳膊肘一抬给了柯南一下,“你去接。”
柯南走到桌前接电话,“喂,这里是毛利侦探事务所。”
“今天路口的事故?”柯南转个身看向大叔。
“具体时间不记得了,我们在车上睡觉,明泽开的车,他现在不在。”柯南说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好,知道了,我让明泽联系你们。”柯南挂上电话。
“在我们的车差点出事前五分钟,有一辆红车刹车失灵出事了,司机死了。”柯南简单的说了情况。
“警方说,绿车车主与红车车主在便利店外面发生过争吵,事后两辆车前后出事,有所怀疑打电话问问。”柯南心里起了疑。
“知道了,不关我们的事。”毛利小五郎继续拿起报纸看。
柯南给明泽发消息,心里有事悬着,上网查了十字路口广告牌位置的摆放。
那块全金属的广告牌太亮了,灯打上去晃花人眼。
“果然如此。”柯南看到五天前和一天前广告牌的位置有变化。
柯南拨通明泽的号码,到卧室里聊。
“知道了,我多问了一句,绿车的司机是汽车维修师。”
柯南长长的哦了一声:“原来如此。”
很快,三天后柯南在电视上看到案子的后续报道。
毛利兰吃惊道:“为了报复杀人,那他撞我们的车是为了不在场证明?”
“差不多,两辆车死者都开过,两辆车都在刹车上做了手脚,谁会怀疑一个出车祸差点死了的人。”柯南说不生气是假。
“不是我们也会是别人挨撞,损失小不了。”柯南道,“叔叔这运气,总被人当垫背的。”
又是新的一天,柯南一个人在家看电视。
小兰约了园子去游泳,大叔接了委托出门了。
剥着橙子吃,放在桌上的手机边震动边打着转。
柯南擦干净手,开了免提:“博士。”
“毛利老弟在家吗?”阿笠博士问,“他不在,明泽在不在?”
“什么事?”柯南疑惑道。
阿笠博士道:“车子坏在路上了,叫了拖车来,我和小哀在公交车站牌前等车,好久都不来。”
“天气太热了,我就想让毛利老弟或是明泽开车过来接。”阿笠博士知道柯南在家。
“行,你们等着,我叫明泽过去。”柯南挂了电话打给明泽。
电话打不通。
柯南又试着重拨了两次,还是不通。
柯南脑子一转打给大叔,说不定明泽又变成大叔了。
电话接通了,柯南听声听出来了。
“明泽,开车着去接阿笠博士他们。”柯南把事说清楚。
“等我五分钟。”明泽刚和委托人交接完。
开车到楼下,明泽打电话把柯南叫下来。
“去那么偏的地方?”明泽开了导航。
“县里当然偏。”柯南打去电话告诉博士一声,让他们在原地等着。
刚挂上电话,阿笠博士没等和小哀说,一辆蓝色的车子停在面前。
“需要帮忙吗?”开车戴墨镜的女司机探出头来问。
“啊,不用了,一会儿有人来接,谢谢啊。”阿笠博士摆了摆手道。
“好吧。”车子开走了。
灰原哀注意到副驾驶位置上坐着的人,戴着兜帽不说,看过来的眼神很可怕,眼睛上还有疤。
等了好一会儿,车子开到了。
“博士这边。”柯南手伸到车外招呼。
“是毛利老弟啊,今天多谢你了。”阿笠博士和小哀坐到后排。
“刚好有空。”明泽回了一句,调头往回开。
事务所楼下,一辆蓝色的车停在路边。
女司机靠在车上,和坐在副驾驶室的男人聊天。
“电话一直没人接,会不会在忙?”合上手机女人抬头望着上面的窗户,“家里没人,来得太早了。”
半个小时后,一辆银灰色的轿车停下。
“有人在楼下,送上门的委托?”柯南先一步下车,朝站在车边的女人走过去。
明泽停好车,径自上了楼。
“来了。”看到毛利小五郎,车上的人下来,锁了车跟着上楼。
“是你啊。”兜帽拉下来,大河警官摸着柯南的头道。
“大河警官?”柯南诧异道,“为了案子来的?”
“对,找毛利先生一起调查,那个案子挺棘手的。”女人摘下墨镜,露出熟悉的脸。
“哦。”一听有案子,柯南心里激动坏了。
上了楼,明泽洗了手拿罐装饮料给客人。
大河警官问:“这两天有空吗?有时间今天就出发。”
“去哪?”柯南问。
“长野。”女警官由衣说,“案子不那么好破,会耽误你几天时间。”
“人命案?”柯南猜道,不是大案大河警官没必要找到叔叔。
“我带来了牡丹饼。”由衣将礼盒放到桌上。
明泽翻了记事本,两件待办的委托可以往后延一延。
“我收拾两件衣服这就走。”明泽猜到是哪一件案子。
“行。”大河警官喝了饮料吃了牡丹饼,十分钟后出发。
明泽告诉小兰一声,带着柯南前去。
车子由衣在开,路上颠簸的坐不住。
大河警官讲了案子的大致情况:“一面涂红的墙,两张一黑一白背靠背钉死在地上的椅子。”
“森林里的路不好走,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由衣说,“名为希望之馆的别墅就在前面。”
说起死者,不免聊起三年前死者妻子的死。
大河警官提了提当年的事:“死者身体不好,是场意外。”
别墅到了,下了车四个人走进去。
“门上有贴过什么东西?”柯南在关门时发现,再看其他的门上也有,好奇的问大河警官。
“住在这里的人以颜色区分。”大河警官把值日表拿给毛利侦探。
明泽扫一眼塞柯南手里,“上楼。”
四人上了楼,推开门走进案发现场。
“地上很干净啊。”该有的东西都没有,柯南环顾一圈发现。
“所有东西都扔出去了,死者是被活活饿死的。”由衣说了一些细节。
“有桌子,有椅子,为什么不落起来从窗口爬出去?”柯南指着高高的窗户问。
“高度不够,窗户封死了,成年人钻出去非常困难。”大河警官说。
“高度是够的。”明泽目测了一下窗户与地面的距离,用手去量桌面的长度,竖起来搬到窗户下方,扶着墙面站上去。
“再加两个小椅子,足够了。”柯南问由衣警官,“死者有多高?”
由衣警官想了下道:“和毛利先生差不多。”
“有钉椅子的功夫,窗户绝对能敲破爬上去。”明泽走到红墙面前,“死前讯息很大可能被人涂改了。”
“门口堵着一堆书,推不开门。”大河警官说。
柯南摇头道:“这么说不对,一个人要饿死至少一周,一天推开一点,加起来难道推不开一条缝?”
“死者是男性,只要不想死,一整天推门,我不信推不开。”柯南心里疑窦丛生。
“死者不想出去,又想告诉我们杀人凶手是谁。”明泽笑道,“手机没找到吗?”
大河警官皱着眉头道:“没有。”
“但凡想要活下去的人,哪怕挖墙,再难也会想办法做。”柯南赞同明泽的观点。
明泽道:“同住的人中查过没有?”
“查过,毫无线索。”大河警官道,“你的意思是同住的几个当中有凶手?”
“很大概率或许和死在仓库的那个人有关。”明泽站在红墙面前盯着看。
柯南盯着两个椅子,想不通为什么要钉死在地上,涂成两种颜色?
“发现死者时,他坐在面对红墙的椅子上。”由衣见柯南绕着椅子走动,似是有想法。
盯久了红墙,明泽转过头去盯着对面的白墙。
果然像剧情中演的那样,出现了补色残像。
“死者喜欢西洋棋吗?”柯南问大河警官。
“是的。”大河警官道,“白棋为先的原则,死者坐在白色的椅子上。”
柯南坐在了白色的椅子上,看向对面的红墙,然后坐在黑色的椅子上看对面的白墙。
“咦?”柯南眼前出现了绿色,眨了眨眼睛再度看去,白墙还是那个白墙。
“怎么了?”由衣问,“看出什么没有?”
“眼花了。”柯南抓住一闪面逝的灵闪,再次做了同样的举动。
“是绿色。”柯南惊道,“住在这里的代表绿色的人是调查重点。”
“为什么?”大河警字不明所以。
柯南站起来,指着白色的椅子道:“你坐在这里,盯着红墙看久一点,再换到黑椅子上,盯着白墙就知道原因了。”
大河警官带着满腹疑惑照做,视野中确实出现了绿色,“是补色。”
“对,我认为死者留下的讯息就是这个,红墙上当初写了什么不重要。”柯南发挥自身的推理能力。
由衣道:“翠川尚树,他是绿色。”
“毛利先生你认为呢?”大河警官想听听对方的推论。
“是他,我们可以设个局,告诉曾经住在这里的每一个人,红墙上的颜料洗出来一半,看一看他们的态度。”明泽提供抓人的思路。
“我赞同,真正的凶手一定会回来看一眼,或是干脆毁了整栋别墅。”柯南相信正常人都会这么做。
“走吧,我带你们去见见那几位先生。”大河警官先一步下了楼。
首先是翠川先生,由衣开着车带着明泽他们来到对方家里。
“你怎么在这里?”大河警官下了车,看到门口站着按门铃的家伙,脸色很不好。
“他也是警官?”柯南上下打量着先一步到这里的男人。
“是高明警官。”由衣简单的介绍,“他和死者的关系十分好,虽然并不负责这次的案子,依旧来调查。”
门开了,屋主看到门外一群人,认出其中一位。
“警官,你们还在调查那件事,不是已经上门问过话了,还来?”翠川先生很烦,“该说的我已经说过了,请你们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
大河警官按毛利小五郎的提议说:“我是来告诉你,红墙下掩盖的谜团已经洗出一半,请你最近几天不要出远门。”
“洗,洗出来了?”翠川先生惊讶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今天,特殊的药水一点点除去上面的红色颜料。”大河警官面不改色的睁着眼睛说瞎话。
“我们还得去其他人那里通知这个消息,不打扰你了。”大河警官说走就走。
柯南走在最后,观察翠川先生的面部表情。
第二个要去的地方是山吹先生家里。
同样的话大河警官再次重复一遍。
第三个是百濑先生家,第四个是直木先生家。
“这怎么可能!”直木先生激动道,“以前怎么没能洗掉上面的红色颜料。”
柯南插话:“技术是不断革新的,以前没有不代表现在不行。”
“说,说得也是。”察觉到自己过于不平静的表现,努力压制。
“我还有事,就不留你们了。”直木先生胡乱找了个借口出门。
车上,柯南开口:“直木先生好像知道点什么。”
“上次去调查,这个人怪怪的,派人盯了几天,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由衣道,“这次的反应比上次更大。”
明泽道:“派人盯着他和翠川大先生。”
“这种好事,我让高明去。”大河警官打给对方,说了下目的。
柯南拉了拉由衣警官的袖子问:“大河警官和高明警官不对付?”
“没有啦,他们是朋友,高明警官做事有点不顾后果,所以在这方面两人常常意见不和。”由衣警官解释。
“这样啊,只让高明警官一个人盯着,能行?”柯南略担心。
“不会。”大河警官挂断电话道,“高明的身后跟着警察,他也是嫌疑人之一。”
“哦。”柯南懂了。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们去附近的酒店休息。”由衣警官跟去付了住宿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