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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民国遇见了霍去病 第2章 第 2 章

作者:黎照堂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6-13 08:36:51 来源:文学城

三发弹头在她耳侧爆破,冲击波在耳道内扩散震荡,压缩气体急速的释放,气泡链被冲击力扯断,分散为无序的球状体。

林卓锁骨处突然炸开一朵血花,一枚子弹贯穿了气管,窒息、疼痛、这是要死了吗?

她手腕上的铜钱链子猛地溢出翡翠色的光雾,包裹住她胳膊、半个身体最后是全部身体。

在彻底失去知觉前,她眼前闪过一段影像,一个重伤的苍发老者跪地嘶吼“太一九宫……归墟……”,他怀抱的青铜盘,直接化成虚无,隐入了夜空。

像是做了一场梦,林卓睁开了眼睛,她还在水中。

她猛得抬手摸脖子,光滑如初,没有弹孔。

她的上臂被人拉着,拉着她的人自然是青年,他一手拉着林卓,一手抓着刀,而刀身被插在河底的泥沙中,勉强把两人坠在河底。

他松开拉着林卓的手,林卓身体向上浮起,他又再次拉住,晃着头盯着林卓的眼睛示意。

林卓急忙伸手拉住他的胳膊,被他甩开,再次摇头,林卓又惊又慌,去抓他的铠甲,铠甲滑溜溜的抓不住,慌忙下捞住一条他腰间垂着的牌子,才算稳住。

铠甲青年用空出一只手,摸大腿处的铠甲,从里面抽出来半米长的枪头,然后一左一右,用刀和枪头插在河底,朝着另一侧的岸边挪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好像过了好长的一段时间,又好像只是一瞬间,等林卓一手抓到岸边石块的时候,早已听不到枪声。

她的头浮出水面,河对岸空空荡荡,刚刚对着二人射击的坦克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林卓恍惚若梦。

喘息着呼出来的气,带有浓重的水雾,水花轻轻地拍着岸边,只有细微的水流声。

突然胳膊一紧,接着被人凌空扯起,直接摔到岸上的杂草里。

林卓趴在草地上晕了一下,很快就清醒过来。利索地爬了起来,手里竟然还抓着铠甲青年的腰牌,她不想撒手。

铠甲青年跪坐在草地上,左手还拿着枪头,他看了眼林卓,轻扯了下腰牌,林卓撒手了。

她一边琢磨一边把头发都扒拉到一侧,用手拧着往下挤水。

感觉身体好重,整个人往下淌水,冷得直抖。

她迅速地脱下牛仔大外套,这个太沉了,一件能有十几斤了,先放一边,她一个人拧不动。

接着脱下宽松大卫衣,里面还有个体恤,宽松运动裤就不能脱了,再脱了棕色登山靴,倒出里面的水,把袜子也拧一拧。

她脑袋发晕,手上的动作却不断,感觉像是在梦里,恍惚间看眼铠甲青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离她有十几米远的地方了,正站在铁丝网前面。

这条河的沿岸围着两三米高的铁丝网,一条条铁丝横着绑在方形的水泥柱子上,每隔五六米就埋了这样一根水泥柱子。

铠甲青年一边朝着网那边黑乎乎的路上查看着,一边整理身上的水。

他的铠甲是防水的,不过里面的衣服不防水,整理起来有些麻烦,索性脱了靴子倒出水就算完事了。

他一边顺着铁丝网走一边想着:此等铁藜寨耗铁甚巨,若置未央宫墙外……

边走边想,越走越远。林卓看他走远,着急起来,又不敢喊,虽然周围空无一人。

她胡乱地挤了下大卫衣就穿上了,拖起牛仔大外套就追了上去。

两个人一个走,一个追,林卓追得汗都要下来了,也不冷了,就是要跑不动了,青年也停了下来。

在一处锈迹最多的铁丝网前站定,用刀尖砍了一下,试试硬度,然后扎了个马步,起手挥刀向前。

只听见几声脆响,扎在铁丝上密密麻麻的铁刺,晃了晃,洒下一片铁锈和灰尘。

铠甲青年伸手摸摸水泥柱子,坚硬如石,抬脚踹了踹柱子,纹丝未动。

林卓也走过去,伸手推了推,看着柱底说“底下浇灌了,弄不动。”

铠甲青年疑惑“浇灌?”

林卓敲敲水泥柱子“就是这个材质的,在这底下浇了一大块,他们是连在一起的。”她用手比画了下。

铠甲青年用枪尖扎了扎水泥柱子。

然后把枪头别在两根铁丝中间,枪尖抵住水泥柱,调了调角度。

后退一步,左腿微弓用力一弹,左手把着枪头,整个人蹿了起来,右手精准地把到了柱子顶,再借一下力,大鸟一般就翻过去了。

林卓傻眼地看着,比画了下动作,她可没这个功夫啊。

铠甲青年先观察了周遭,距离他们千米远的地方,是一片连着的房子,确切地说是棚子,棚顶在朝阳下微微泛着光。

这片棚子,是目力所及唯一能藏身的地方了。

他转头看见着急的林卓,把枪头插到离地约半米高的铁丝上“踩”。

林卓明白了,她左右看看,把牛仔大外套,从铁丝网的底部顺着推出去。

重新系了系鞋带,把头发抓起来顺着后脖领塞到衣服里面,把大卫衣塞到裤腰里,腰上的裤绳系紧,再把裤脚的弹力绳子抽紧,耷拉下来的绳子翻到裤腿里面。

一切准备就绪。

接着两手把着水泥柱子,一脚踩上了枪头,虽然有些摇晃,到底是稳住了,另一只脚直接踩在铁丝上。

上半身贴着水泥柱子,这柱子直径不过十公分,绑着铁丝的位置都有一小卡槽,防止铁丝滑落。

林卓现在也顾不上铁刺扎人了,把胳膊从缝隙穿过去,环抱水泥柱子。

铠甲青年盯着她的动作,枪头颤动一下“抬”。

林卓依言抬脚,重量放到了胳膊和另一条腿上,枪头又向上抬了一格,林卓再爬。

一格一格,踩着枪头给出的空间,不至于让铁刺全面地接触到她。

林卓爬到近两米高的地方,她的头顶正好和水泥柱子齐平了。

铠甲青年的姿势变成托举着枪,上面还有好几个格子,是够不到了。林卓微微停了下,动动胳膊,咬着牙两脚都踩在铁丝上,铁刺穿透卫衣,划着小臂,铁锈味直冲进鼻子。

这是要破伤风的节奏啊!上次在库布齐沙漠被铁丝网刮伤,打了三针疫苗,当时疼得嗷嗷叫,这疫苗能管到现在吗?

她脑中突然闪过锁骨中弹的画面,悚然,我是真中弹了!我没死!

然后当时还有画面,一个苍发老者怒喝:“太一九宫……归墟……”那画面中的老者,怎么那么眼熟呢?

那短发根根直竖,像是海胆一样,看样子就是气血极旺盛。

啊!照片,家里的老照片里,是民国时期一张,爷爷还给上过色,那是自己的老祖宗!,是祖宗救的我?

祖宗保佑啊,林卓差点双手合十,一瞬间反应过来,急忙往上爬,她不敢停,一鼓作气爬到头,一条腿翻到网那头踩住铁丝,身子旋转一面,另一条腿也翻过去了,再往下爬了几格。

突然后裤腰被人一把抓住“松手”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

青年抓着林卓后腰向后快速退了几步,抓人的手臂划了个半圆泄了力,林卓被放到了地上。

她抬头对着铠甲青年说“谢谢你!”话音刚落。

“哐嚓哐嚓”传来敲锣的声音,接着一声吆喝,也听不清是在吆喝什么。

她一惊,快速地捡起牛仔大外套。

铠甲青年则迅速地锁定方向,略一思索,说了声“走”,一把拉住林卓的胳膊,往有棚子的方向跑去。

林卓被拽着,快要半飞起来了,两条腿紧着倒腾,离棚子区越近,敲锣的声音越大。

两人闪入一条小径,路宽也就够一个人走,两侧是一间挨着一间的窝棚,

窝棚没有窗户,中间一扇门,或者挂着一条黑乎乎的帘子,透过缝隙看里面黑洞洞的,像是藏了怪兽。

青年一面急步走,一面侧着头听声音,确定方位,走了一会儿,到了小径的尽头,连接它的是一条宽了不少的路,小径就像毛细血管,横挂在这条路上。

二人站定,林卓回头看看走过来的路,总感觉有哪不对。

这时大路的前边传来吆喝声“刚出炉的棒子面煎饼,一个铜子管饱哎!”

两人迟疑了下,朝煎饼摊子走过去,远远地就看见一个独轮车停在路边,煎饼鏊子架在独轮车右侧,车辕挂着木牌上面刻着“炊事许可”,字下面还有模模糊糊的编号。

摊主马寡妇是个矮矮壮壮的妇人,穿件靛蓝粗布的斜襟褂子,胳膊肘打块大补丁,袖口套着巴掌长的白麻布套袖,腰上也系块白麻布的围裙,看着是干净的。

马寡妇扬着笑脸看着两人走近暗道:这穿的是什么?戏班子的?

眼神在林卓脸上多停了一会儿,心里暗叹:哎哟造孽哟,这是刚从水出爬出来的。这姑娘是遭了多大的罪,咋给吓成这样。眼珠都成全黑的了。

“两位看着眼生,要几个煎饼?加榆树皮面不?”

林卓看了眼铠甲青年,张嘴“啊,大娘,我们刚到这,您这是怎么卖的?”

“哐嚓”一声锣响,林卓吓得一抖,迅速看了眼铠甲青年,脸色微变。

“没事,巡逻的,一天三回。”马寡妇说着话,拿着铁铲随手敲了敲鏊子边缘,三长两短——三十米外坐在墙根石头上的老头立刻蜷身咳嗽起来。

青年看了眼咳嗽的老头,瞳孔闪了一下。

两位是刚到这?

住这边每人每天得交两个铜板的人头税,两位现在要是不趁手就先去那边躲一下。”

马寡妇说着朝自己身后的窝棚指了下。

林卓犹疑一瞬,认真地看了眼马寡妇,鼻子圆润,左眉有道疤,眉毛断成两截,酱紫色面皮上眼角皱纹呈放射状,但瞳孔清清亮亮的。

“多谢大娘”青年先开了口,拉住林卓的胳膊就进了马寡妇身后的窝棚。

窝棚内也不是全黑的,屋檐连着棚顶的地方,有两指宽的缝隙,透出来一圈光。

光束里浮动着运河特有的腥气,那是船板青苔与日军运煤船泄漏的重油混合在一起的一种奇怪的味道。

远处突然响起汽笛声,铠甲青年的肌肉瞬间绷紧,他迅速转身站在窝棚门的一侧,收敛气息手放到刀把上,蓄势待发。

林卓也吓了一跳,学铠甲青年的样子站在门边,凝神听外面的动静。

三名伪军踩着煤渣拖拖沓沓地走过来,卡其色军服左臂上缝着蓝底黄字的“冀东保安第三中队”袖标,这是华北治安军标准装束:仿意大利的大檐帽歪斜着,绑腿也是松垮的,露出里面脏污的白色衬布。

领头者大檐帽上缀着褪了色的青天白日徽,刺刀鞘上却用红漆涂了菊纹,这混搭都透着怪异。

“马寡妇,今儿生意够早啊。”伪军头目赵五德用刺刀挑起煎饼筐时,露出腋下枪套。

他袖口上还沾着血渍,是昨夜在车站抬死人时沾上的。

马寡妇圆脸带笑“听说火车站又闹‘吃铁牛’的,炸了皇军两节车皮?这闹哄哄的,俺一早都没敢去大集。”

赵五德猛地凑近煎饼鏊子,大檐帽的阴影盖住马寡妇半张脸,“你这摊上…没来过生脸吧?”

马寡妇抓起煎饼裹大葱塞过去:“哎哟赵队长,俺们小本买卖哪敢招祸?有多远离多远,您瞅这税钱——”

她啪地将三枚铜板拍在车板上。

另一个伪军踢踢装柴火的柳条筐:“少打马虎眼!有人见俩水鬼爬上西岸?”枪托杵在车架上。

“水鬼?”马寡妇突然扯开了嗓子,叫骂声高亢又尖利“这河里哪天不爬水鬼,那河里不定多少水鬼呢,准是鲁西那帮杀千刀的!前儿还抢俺半袋棒子面!”

马寡妇扯开衣襟露出脖颈上的刀疤:“老总们要不仔细搜!上个月治安队李麻子在这筐底摸出联抗传单,害得俺……”

赵五德皱眉抓起一个煎饼低喝:“管好你的破摊子吧,见着生人就报信!”

“得咧,这天天的,什么时候能安生,煎饼哎,棒子面煎饼哎,一个铜子管饱哎。”马寡妇吆喝声再起。

林卓从门缝里往外看,她盯着伪军腰间晃荡的木头柄的手榴弹,这不是抗战电视剧里的吗。

当听见“炸了皇军车皮”时,心里已经确定,这个时候是民国吧?

我跑民国来了?啊,是穿越,不对,还有一个人,这么想着把眼睛盯着旁边站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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