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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鬼灭世界当救世主是否搞错了 第12章 巨石

作者:粥粥姜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1-07 06:31:53 来源:文学城

子时的月光被浓稠乌云吞噬,幽深巷弄中只有急促的脚步声在石板上叩响。

珠世攥紧愈史郎的手腕,指甲几乎要嵌入少年苍白的皮肤。

"前面右转!"愈史郎声音嘶哑,翡翠色的瞳孔在黑暗中收缩成细线。

他猛地回头,看见巷口月光下浮现出扭曲的影子——四个形态各异的"半天狗"正以诡异的同步率逼近,最前方的积怒分身手持锡杖,雷电在杖尖噼啪作响。

珠世突然将愈史郎推向岔路:"分开走!"话音未落,积怒的雷光已劈在她方才站立的位置,青石板炸裂的碎片划过她脸颊,带出一串血珠。

“珠世大人,快走!”愈史郎咬牙转身,试图用血鬼术阻挡,却被半天狗的分身轻易击溃。

就在绝望之际——

“炎之呼吸·一之型·不知火!”

烈焰划破黑夜,炼狱杏寿郎的身影如流星般坠入战场,日轮刀裹挟着炽热的火焰,将半天狗的分身斩断!

“月之呼吸·一之型·暗月·宵之宫。”

矢凛奈的刀锋紧随其后,日轮刀划出一道血红,连带着一个个小月牙飞去,逼退半天狗的本体。她落在珠世身前,血色瞳孔在暗巷中泛着微光:"能站起来吗?"

珠世怔住,没想到鬼杀队的柱会来救她这样的鬼。

半天狗的真身隐藏在分身之中,狡猾地游走于阴影处。

“唔姆!真是难缠的家伙!”杏寿郎的火焰不断爆发,却始终无法锁定本体。

矢凛奈的刀锋精准斩断袭来的血鬼术,但半天狗的分身源源不断,她的手臂被撕裂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矢凛!”杏寿郎瞳孔一缩,但半天狗的分身趁机缠上他的双腿,将他狠狠甩向墙壁。

愈史郎咬牙冲上前,却被半天狗一爪击飞。

"本体在东南角屋檐!"愈史郎咳着血喊道。

矢凛奈将自己的伤口紧贴刀身,玄色和血红色瞬间填满整个刀身:“月之呼吸·十六之型·月虹·孤留月!”

强大的圆环以矢凛奈为圆点,从内而外渗透,一道道血红色光束从圆环周围朝空中直冲云霄,光束周围是数百道银色中闪着玄黑光亮的月牙。

半天狗的分身瞬间溃散,分裂出来的也变慢,本体受伤的地方已经恢复不了,他好像被吓到一样,一溜烟钻进灌木丛中不见了。

矢凛奈踉跄着单膝跪地,被血浸透的玄黑羽织沉重如铁。杏寿郎立刻冲到她身边。

“矢凛!撑住!”

"别碰她!"珠世拦住要上前搀扶的愈史郎,"她的血液会灼烧鬼。"她快速解开药箱,苍白手指在瓶罐间飞舞:"白椿花三克,龙胆根汁五滴..."

杏寿郎小心翼翼托起矢凛奈的后颈,她因失血而苍白的脸上还粘着战斗时的尘土。

珠世急忙走到杏寿郎旁边,将药递给他:“我不能直接触碰她……”

杏寿郎点头:“我来帮她上药!”

他将矢凛奈的伤口清理干净,珠世则迅速取出珍藏的药材,调配出特制的止血药。杏寿郎接过药膏,轻柔地涂抹在矢凛奈的伤口上,指尖因紧张而微微颤抖。

矢凛奈虚弱地抬眼,看向珠世:“……为什么要救我们?你明明可以趁机逃走。”

珠世沉默片刻,低声道:“因为……我也曾是人类。”

矢凛奈和杏寿郎来到珠世和愈史郎藏身的小木屋内。

在昏暗的烛光下,珠世缓缓道出自己的故事——她曾是无惨的第一个“成功实验品”,被迫成为鬼后,亲眼目睹丈夫和孩子被自己杀害。她苟活至今,只为研究出能让鬼变回人类的药物,向无惨复仇。

“我……早已不奢求被人类原谅。”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珠世小姐。”矢凛奈的声音坚定,“你不是怪物。”

珠世怔住,眼中泛起微光。

杏寿郎爽朗一笑:“唔姆!我们一起打倒无惨吧!”

阳光洒落,新的一天到来。

矢凛奈的伤势在珠世的药物下稳定下来,杏寿郎搀扶着她,与珠世和愈史郎告别。

珠世将最后一份药方塞进杏寿郎的腰带:"早晚各敷一次,三天后拆绷带。"

杏寿郎将自己的羽织上扯下来一条:“珠世小姐,我的血应该能暂时掩盖鬼的气息。”

愈史郎刚要反驳,却见珠世珍重地接过:“谢谢。”

“我们还会再见的。”珠世轻声说道。

矢凛奈点头:“下次,我们并肩作战。”

杏寿郎大笑:“一定!”

愈史郎看着他们的背影,难得没有抱怨,只是低声对珠世道:“珠世大人,我们该走了。”

一片银杏叶落在珠世掌心,她望着两人逐渐模糊的背影,听见愈史郎小声嘀咕:"...那个炎柱,把我们的伤药都塞进羽织里了。"

珠世微微一笑,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

晨露顺着檐角滴落,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矢凛奈的指尖轻轻抚过信纸边缘,纸张发出细微的脆响。鳞泷左近次的字迹力透纸背,墨痕在"斩断"二字处微微晕开。

"炭治郎已斩断巨石。"

短短六字,却让她血色瞳孔微微收缩。她抬头看向正在庭院中擦拭日轮刀的富冈义勇,指尖轻敲刀鞘:"义勇,炭治郎成功了。"

义勇的动作顿住,冰蓝色的眸子闪过一丝波动:"……巨石?"

"嗯。"矢凛奈将信纸递给他,"比预期快了一年。"

义勇沉默地读完信,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斩断"二字。炭治郎的成长比他想象的更快,但——

"手鬼的脖子……比巨石硬。"

矢凛奈没有回答,只是望向远处的群山。

"一年零四个月。"她突然开口,声音很轻,"比锖兔当年快了整整三个月。"

富冈义勇的动作停滞了一瞬。

藤袭山脚,炭治郎将矢凛奈当初给他的青铜铃紧紧握在手心里。

木箱里的祢豆子似乎感应到什么,轻轻顶了顶箱板。"没事的。"他低声安慰,却不知道是在对妹妹说,还是对自己说。

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影子边缘触碰到山脚第一株紫藤花时,他突然想起鳞泷老师最后那个拥抱——老人身上淡淡的竹叶气息,以及落在他发顶的,带着颤抖的叹息。

他摸了摸腰间的狐狸面具,那是鳞泷老师亲手为他戴上的。"戴着它,就像我们都在你身边一样。"

老人粗糙的手指在他脑后系紧绳结时,炭治郎闻到了悲伤的味道。

山间雾气渐浓,遮住了月光。炭治郎深吸一口气,迈步踏入紫藤花环绕的山道。

身后,最后一朵紫藤花在他经过时悄然凋落。

"我会带着大家的那份一起活下去。"炭治郎对着月色喃喃自语,火焰斑纹在额间隐隐发烫。

而此刻,鬼杀队总部——

"你不去看看?"矢凛奈倚在门边,看着义勇一遍遍调整刀锷。

义勇摇头:"……会分心。"

但矢凛奈知道,他是在害怕。害怕炭治郎重蹈锖兔和真菰的覆辙,害怕那双澄澈的眼睛,最终也会消失在藤袭山的迷雾中。

鬼杀队总部的夜晚格外寂静。

夜深人静时,义勇独自站在训练场,日轮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一遍遍挥刀,仿佛这样就能斩断心中的不安。

"水之呼吸·十之型——"刀锋划破凝滞的空气,却在最后一式突然滞涩。

"义勇。"矢凛奈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炭治郎不是我们。"

义勇的刀停在半空。

"他有妹妹要保护。"她走到他身旁,血色瞳孔映着月光,"仇恨和守护……是不同的力量。"

义勇沉默良久,最终收刀入鞘:"……我知道。"

但他们真的能释怀吗。

手鬼的利爪撕开浓雾时,炭治郎闻到了血腥味里混杂的狐狸面具碎片的气味。

"找到你了,小狐狸。"

沙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炭治郎猛地转身。一个庞然大物从树后现身,脖子上缠绕着无数手臂。

"第十四个。"怪物咧嘴一笑,露出参差不齐的獠牙,"鳞泷的小狐狸,我最喜欢吃了。"

炭治郎的日轮刀已经出鞘,但他的手在颤抖。不是恐惧,而是愤怒。

"你...就是手鬼?"炭治郎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没错!我专门等在这里吃你们这些戴狐狸面具的小鬼。"手鬼舔着嘴唇,"上一个叫锖兔的,味道相当不错呢。"

五十三个亡魂的哀鸣在他耳畔炸响,其中最清晰的,是那个总爱摸他头的温柔声音和严厉训练他的身影。

"真菰师姐...锖兔师兄…"他握刀的手突然不再颤抖,日轮刀泛起水色的光晕。

"水之呼吸·四之型——"

刀锋划破空气,却在中途被手鬼的巨臂挡下。

"太弱了!比锖兔差远了!"手鬼狂笑着挥动巨臂,"他可是砍断了我三只手才死的!"

炭治郎被反震力击退数步,虎口裂开,鲜血顺着刀柄滴落,绑在腰侧矢凛奈给他的青铜铃也随之掉落,远在鬼杀队的矢凛奈此时喝茶的动作停滞。

手鬼注意到掉落在地上的青铜铃,眯起眼睛回想起很久之前那道令他仓皇逃走的血红色身影,瞬间惊诧:“你怎么会有这东西!关于那恐怖邪恶的人类!”

属于那女孩的血红色让手鬼心有余悸,回想起来也还是后背发凉。当时如果再晚一步逃走,他绝对不可能再吃那么多鲜美的人类!

炭治郎看了一眼地上碎成两半的铃铛,看向手鬼愤怒道:“不允许你这个恶心的鬼说矢凛师姐!”

“原来是那家伙的后辈!咯咯,真是令人兴奋啊。”手鬼发出咯咯笑声。

炭治郎在地上翻滚躲避,耳边全是手鬼的嘲笑和同门们的惨叫幻听。真菰师姐的温柔叮嘱,锖兔师兄的严厉指导,所有声音交织在一起,几乎要撕裂他的大脑。

"集中精神!"锖兔的声音突然清晰响起,"感受水的流动!"

炭治郎猛地睁眼,正好看见手鬼的巨爪朝面门袭来。时间仿佛变慢,他看到了——手鬼脖颈处那细微的波动,是水之呼吸指引的斩击线!

“水之呼吸·一之型——”

刀光如水,却在中途戛然而止。手鬼的另外两只手臂从侧面袭来,炭治郎被迫变招格挡,被重重击飞撞在树上。肋骨断裂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嘴里充满铁锈味。

"结束啦,小狐狸!"手鬼的阴影笼罩下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木箱的盖子猛然弹开。祢豆子娇小的身影飞射而出,一记回旋踢正中手鬼面门!

"祢豆子!不要!"炭治郎惊呼,但为时已晚。手鬼吃痛怒吼,一把抓住祢豆子的腿将她狠狠砸向地面。

"原来还带着点心!"手鬼兴奋地舔着嘴唇,"先吃这个小的开胃!"

炭治郎的世界在那一刻静止了。

"水之呼吸·十一之型——"炭治郎的刀锋斩出前所未有的弧光,"生生流转!"

手鬼的狂笑戛然而止,因为它在那双澄澈的眼睛里,看到了十三道重叠的身影。

"这是...为了所有被你杀害的人!"

手鬼的头颅在地上滚动,最后停在那个碎掉的青铜铃前。

炭治郎奔向祢豆子。妹妹已经变回幼小形态,蜷缩在破碎的木箱旁。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抱起,泪水终于决堤。

"对不起...哥哥没能保护好你..."

祢豆子虚弱地伸手,擦去他脸上的血迹和泪水。

第七天清晨,朝阳穿透藤袭山的浓雾。

炭治郎踉跄着走出山道,身上的羽织破烂不堪,却依然紧紧抱着装有祢豆子的木箱。而一起进入的几十人中,走出来的含炭治郎只有五人。

一位白色短发的女孩子迎上前来:"恭喜您通过最终选拔。请随我去领取队服和日轮刀。"

炭治郎虚弱地点头,却突然停下脚步。他转向身后雾气弥漫的山林,深深鞠躬。

"真菰师姐,锖兔师兄...还有大家,我做到了。"

微风吹过,卷起几片紫藤花瓣,轻轻拂过他的脸颊。

远处的高山上,矢凛奈嘴角微微上扬:"他活着出来了。"

富冈义勇站在她身后,冰蓝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释然,随后转身准备进入到丛林中。

"义勇,不去见他吗?"

"......他不需要我的认可。"义勇的脚步顿了顿,"他已经...比我们任何人都强了。"

-

矢凛奈站在鳞泷左近次的小屋前,望着远处那个红发少年正跪在斩断的巨石前祭拜。晨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炭治郎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那背影莫名与记忆中的身影重叠。

“不去看看吗?”她侧头看向身旁如雕塑般静止的富冈义勇。

义勇的羽织在晨风中微微摆动,他冰蓝色的眼眸深处似有暗流涌动。矢凛奈太了解这种沉默——那是比言语更沉重的痛楚,是他们两人都不愿提及和面对的伤痛。

"走。"她突然抓住义勇的手腕,不容拒绝地拉着他向前走去,"我们欠他们一个道别。"

义勇的肌肉瞬间绷紧,但终究没有挣脱。

炭治郎听到脚步声转过头,看到两人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矢凛小姐!富冈先生!"他慌忙起身,额头的火焰斑纹在阳光下格外鲜明。

矢凛奈的目光却越过他,落在那块被整齐斩开的巨石上。断面光滑如镜,映出她微微颤抖的瞳孔。

"做得不错。"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异常干涩,"比某个面瘫的家伙当年强多了。"

义勇的呼吸微不可察地滞了一瞬。

炭治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都是多亏了真菰师姐和锖兔师兄的指导,他们在梦里——"

话音戛然而止。

一阵突如其来的风卷起地上的落叶,炭治郎额头的火焰斑纹突然变得灼热。他痛苦地捂住额头,踉跄后退几步。

"炭治郎?"矢凛奈伸手去扶,却在触碰到他肩膀的瞬间僵住了。

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气息——竹叶的清香与淡淡的血腥味交织。她的血色瞳孔剧烈收缩,视野边缘,两道半透明的身影正从巨石后方缓缓显现。

"终于...见到你们了。"

真菰的声音如一阵清风轻轻掠过竹林,那般温柔以至于让人感到心碎。她头顶上依旧佩戴着那个已经破碎的狐狸面具,面具下的面容显得异常温和,嘴角勾勒出一个熟悉的微笑弧度。

锖兔站在她身旁,双臂环抱,伤痕累累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他的目光扫过呆立当场的三人,最后定格在义勇脸上:"义勇,好久不见。"

矢凛奈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她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一切都在这一刻崩塌,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锖兔振奋的话语,真菰最后的微笑,以及永远等不到的归来。

义勇手中的日轮刀发出沉重的“哐当”声,从他的手中滑落,坠落在坚硬的地面上。他那向来挺拔的背脊,此刻却显得有些弯曲。他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震惊的表情,眼眶中慢慢浮现出一层薄薄的雾气。

"不是...幻觉?"矢凛奈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真菰轻盈地走到她面前,半透明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触碰到的瞬间,她感受到了一种冰凉却异常真实的触感。

"不是哦,奈。我们一直都在。"

锖兔大步走向义勇,像生前一样用力揉乱他的头发:"笨蛋义勇,连笑都不会了吗?"

义勇的嘴唇开始颤抖,那层冰封的面具终于出现了裂痕。

他突然用力抓住锖兔的手腕,然而,他的手却穿过了对方半透明的身体。这个看似简单的动作,似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量,水柱无力地跪倒在地,泪水终于无法抑制地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

"对不起...我没能...救你们..."

锖兔蹲下身,与义勇平视:"说什么傻话。是我们自己不够强。"他转头看向炭治郎,眼中闪烁着骄傲,"但现在不一样了,炭治郎替我们报仇了。"

炭治郎站在原地,泪水模糊了视线。他看见矢凛奈颤抖着触碰真菰的手,看见富冈先生崩溃的泪水,也看见两位前辈眼中释然的光芒。

"手鬼...已经死了。"他哽咽着说,"我带着大家的意志...活下来了。"

真菰走到炭治郎面前,轻轻摘下自己的狐狸面具碎片,放在他手心:"谢谢你,炭治郎。我们终于可以安心离去了。"

"等等,请等一下!"矢凛奈突然情绪激动地冲上前去,双手几乎要抓住对方的衣角,"请再...请再多留一会儿..."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支离破碎,血色的瞳孔中盈满了泪水。

锖兔轻轻地摇了摇头,他的身影开始逐渐变得模糊不清,仿佛即将消散于空气中。“亡者不应该在现世逗留太久。能够见到你们最后一面,对我们来说已经足够了。”

"义勇。"锖兔的语气变得严肃而坚定,"你不能总是让自己困在过去。我的牺牲,并不是你的错。"

义勇缓缓抬起头,眼中盈满了泪水,在温暖阳光的照耀下,那些泪珠闪烁着晶莹的光芒。他竭力张开嘴,试图表达些什么,但长时间的沉默与痛苦让他的声音变得嘶哑,几乎难以辨认。他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声音低沉且颤抖:“...锖兔...”

“义勇,”锖兔半透明的手落在义勇的肩膀上,眼神里满是温柔和肯定,“你做的已经很好了。”

真菰温柔地替矢凛奈整理散乱的鬓发:"奈,要照顾好自己啊。以后不能老是空着肚子就去杀鬼了哦。"

锖兔起身,身影越来越淡:"炭治郎,鳞泷老师就拜托你了。"

"等等!别走!"矢凛奈伸出她那急切的手,试图抓住真菰,然而她的指尖只触碰到空气中飘散的点点荧光。她跪倒在地上,这些年里一直深藏在心底的泪水终于无法抑制。

真菰的身影渐渐模糊,如同消散的烟雾一般,最终在空气中彻底消失不见。在她消失的地方,只有一枚小小的发饰静静地躺在矢凛奈的掌心。

与此同时,锖兔的身体也开始变得透明:“再见了,义勇。”

但就在他即将完全消失的那一刻,他将一个陈旧而珍贵的刀锷紧紧地塞进了炭治郎的手中。

这个刀锷承载着他们的记忆和意志,是他们对炭治郎的期望和信任的象征。

"带着我们的份...继续前进吧..."

微风拂过,林间的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送别逝去的灵魂。炭治郎握紧手中的刀锷和面具碎片,泪水滴落在上面,溅起细小的水花。

义勇缓缓站起身,拾起掉落的日轮刀。他的脸上还带着泪痕,但眼神已不再死寂。

矢凛奈依然跪在地上,死死攥着那枚发饰,肩膀微微颤抖。

炭治郎走到两人中间,额头的火焰斑纹微微发亮。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坚定而清澈:"真菰师姐和锖兔师兄说...他们会一直看着我们。"

矢凛奈抬起头,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她泪湿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看着炭治郎伸来的手,那手掌上满是训练留下的茧子,却温暖得令人心颤。

"我们...回去吧。"炭治郎露出阳光般的笑容,"鳞泷老师还在等我们吃晚饭呢。"

义勇沉默地点头,伸手将矢凛奈拉起来。

在触碰到她手指的瞬间,两人都微微一震——多少年了,他们第一次真正面对那份共同的伤痛。

下山路上,炭治郎走在前面,背影挺拔带着决绝。

矢凛奈看着手中的发饰,突然轻声说道:"义勇...我们是不是...也该向前看了。"

义勇没有回答,但他的脚步变得轻快了些。

林间小径的尽头,鳞泷左近次站在屋前等候。老人看到三人一起归来时,面具下的眼睛微微湿润。他什么也没问,只是转身进屋,弥豆子帮着鳞泷端出了五份热腾腾的晚餐。

那天夜里,炭治郎梦见真菰和锖兔站在一片开满紫藤花的山坡上,朝他挥手告别。他们的笑容明亮而释然,身后是十二个同样戴着狐狸面具的身影。

当第一缕晨光照进炭治郎房间时,矢凛奈和义勇已经接到任务提前离开了。

炭治郎在清晨醒来时,他的目光落在了枕边,那是一个虽然磨损却依然光亮的刀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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