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DC当病弱蝙蝠崽 第16章 第 16 章

周六总是完美的，不用上学，也不用上班，可以尽情地在家享受休闲时光，当然在韦恩家，能享受这种待遇的只有林千月一个。

布鲁斯照样睡懒觉，估计要到下午才能醒，提姆上午就要去公司开会，只是他今天特别诡异地穿着黑色的修身大衣而不是西装，脸上的黑眼圈都用遮瑕膏盖住了，反倒像去约会；而达米安，晨练之后就不知道去了哪里，可能在泰坦塔，也可能在斯莫维尔农场。管家侠是韦恩家唯一从早忙到晚的人，每年只会在暑假前后请一两个月假期去伦敦探望老友，今天也是他的上班日。

林千月早上只有体检一个项目，她早早结束，就坐车回了庄园吃早餐。

女孩一手拿着烤好的吐司，一手拿着餐刀捞出蓝莓果酱抹上，抹一点吃一口，坐在对面的提姆看着都为她着急，终于看到她吃完最后一口，把牛奶一饮而尽，韦恩小总裁虔诚地递上一打报告。

刚想说着急你可以先走的林千月疑惑地接过，打开一看，发现是香水的成分分析报告。

她愣了好一会，在心里问系统，【我这是从红罗宾这里拿到了情报？不会是我在做梦吧。】

林千月把这件事交给布鲁斯，就没打算得到什么消息，没想到对方居然主动给了。

【检查宿主的神经元很兴奋，并不处于睡眠状态，所以这真的是真的。】

那就是提姆自作主张，八成是试探，两成是咖啡喝多脑子坏了。

林千月心情复杂地掀开第一页，认真研读，香水是普通的香水，香奈儿十几年前推出的经典款，取名岁月美人，香水如其名，味道刺激醇厚，尾调暧昧深远，像是一朵历经风雨的玫瑰，花瓣依旧娇艳，香味依旧明亮。

香水很好，问题在于里面隐含的化学药剂，林千月把那些成分结构图一一看去，眉头也跟着皱起来，“为什么他们会在香水里放催吐的东西。”

提姆认真倾听，“催吐的？你知道这些药。”

林千月确实知道，不过从哪里知道的，就不记得了，她的手指指了几个成分，“这是让人感觉晕眩的，身体机能不受控制的，加上这个，催吐的，都是治疗精神疾病的药物。”

“什么精神疾病要让人头晕呕吐？”

“厌恶疗法，一种矫正行为治疗法。”

“什么？”提姆没想到能得到这个答案，瞬间瞪大了眼睛。

林千月耸耸肩，轻描淡写地说，“比如某个男人患上恋物癖，喜欢女人的高跟鞋，可以给他高跟鞋，再给他喂药，坐电椅，让他把拿到高跟鞋的喜悦和这些反应联系在一起，激起他的生理性厌恶，再重复加固这种联系，对方以后看见高跟鞋就会恶心，然后就会放弃喜欢高跟鞋，这病就治好了。”

提姆当然知道厌恶疗法，他学过不少东西，心理学就是其中一门需要掌握的课程，厌恶疗法是精神疾病的一种治疗方法，曾经有多少骇人听闻的病例，属于一种很受争议的治疗方式。

到现在，这种行为治疗法已经被大幅度禁止，只用来治疗部分酒瘾药瘾或者性/行为/变/态，用的不多。

提姆只是惊讶对方为什么会给一个才成年的女孩用这种东西。等等，林千月是一个精神分裂患者……她的脑白质还在吗？

青年看林千月的眼神逐渐惊恐，不过下一秒就被他否决了，林千月的心理疾病基本痊愈了，她现在能吃能走，还会做手术，智力交流很正常，明显是没问题的。

上午的姐弟交流短暂结束，林千月给提姆提供了一个调查方向又回自己的房间，她摆烂到第二天，千呼万唤的二哥带着他的豪车过来，带着小姑娘去外面改善伙食。

阿福对林千月这么吃着家里惦记外面的想法很不赞同，但看女孩心里有数，吃得都是滋补的东西，加上有了林千月这个需要照顾的孩子，嘴硬心软的杰森现在也能一周回来一两次，和布鲁斯的关系都有些好的变化。

所以老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提醒了2人晚上一定要早点回来一起吃饭，就算是放过了。

今天去的还是那家中餐厅，老板上了一锅虫草冬菌鸽子汤，腌鲜笃，葱爆海参，油焖大虾，蟹粉小笼，外加小碗米饭。

“我是在天堂吗？”

看着满桌子美味，林千月幸福地全身都在飘着粉色的小花，嘴角都压不住了。

有个能带自己出来探店的哥哥实在太好了。

林千月殷勤地盛了满满一碗递给杰森，“二哥，请。”

“……”孩子还挺狗腿的。杰森酷酷地点个头，示意林千月自己自便。

林千月这就不客气啦，她先盛汤喝了一碗暖暖胃，再拿着筷子开始夹菜，腌鲜笃的春笋时间正好，配上汤底，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鲜掉眉毛，葱爆海参是经典鲁菜，高蛋白低脂肪的海参淋上葱姜花椒油，味道较淡的食材通过烹饪使其吸收鲜味，海参立马变得软糯弹牙，油焖大虾和蟹粉小笼更是吃的林千月手都停不下来。

每份菜吃到1/4，林千月就难过地停手了，“哥，你吃吧。”

“……”杰森还在喝那碗汤，他低头看着林千月提前分出来的菜，“不吃了？”

“怕吃过了，胃疼。”她悠悠地叹气，“剩下的你帮我吃吧，二哥。”

杰森啧了一声，拿起筷子开始吃饭，“又不是以后吃不到了，这样舍不得做什么。”

林千月没说话，只等杰森快吃完的时候才吐出一句，“昨天去体检了。”

“？然后呢？情况怎么样？”

那自然是不太好，医生也没说很多，只是让林千月保持平静愉快的心情等待脏源，其他都好说。

不过他没想到林千月自己会看片子，她的心脏在这几天发生了恶化，衰竭地厉害，估计只有几个月好活了，虽然狗系统一直说做了手术就好了，但林千月也不傻，光是心源就难找，做完手术还有一段时间的排异反应，熬不过去也是死，前途渺茫呀。

她拿出手绢递给杰森，“还是老样子，好好保养，可以考虑早点进医院准备手术。”

“……”杰森擦了擦嘴巴，对林千月勾勾手。

林千月还以为杰森有什么秘密告诉自己，好奇地靠近了一点，就见他抬起手飞快地敲了一下女孩的额头。

“嗷——”还挺疼的。

“疼就对了。”杰森坐直身体，语气是难得的柔和，“别想那么多，要是一个脏源都找不到，老头子的公司可以破产了。还是你舍不得上学，还在多留几天？”

那自然不可能的。

林千月其实幻想过，如果真的能摆脱这些病弱buff，可以获得自由，她就找个医院实习，可以先去急诊室锻炼一段时间，慢慢开启自己的医生之路。那会是很明亮的未来，只要自己坚持住。

兄妹两个吃完，就去游戏城转了一圈，最后去娃娃机那里抓娃娃。林千月运气很好，她几乎抓了蝙蝠家族一系列的玩偶，只是胖乎乎的红头罩和迪斯科服夜翼怎么也抓不到。

“真的是暴脾气上来了，”林千月把战场让给杰森，两个人死死盯着那只大红，但每次抓上的都是蝙蝠侠。“我讨厌蝙蝠侠了，为什么这么多蝙蝠侠。”

杰森赞同地点头，录音了，刚才那句话他一定要发到群里，让老头子看看自己女儿多嫌弃他，还有小红，不是说这种玩具数量都是一样多吗？为什么红头罩那么少，红头罩的夹克还卖的死贵，他自己的衣服都没这么贵。

又一次夹空，林千月捂住嘴咳了两声，“夜翼无所谓，红头罩那个玩偶才是我最想要的——我想把这些都买了，换一个大红行吗？”

“……”杰森意外地看着林千月，他还记得第一次带林千月去吃午餐女孩默念餐费然后说要AA的样子。

而现在，FBM，看把简朴的小姑娘教成什么样了，这么败家吗？

但看在林千月说夜翼不重要只想要红头罩为哥谭义警一点业绩，杰森勉为其难答应了。

只是他们去找老板的路上发生了变故，有两个女人正在另外一个娃娃机抓娃娃。

“我可怜的布丁，被贝恩和绿问号压着很不好受吧，我终于得到你了哦，我来看看下一个你在那里——嗨艾薇看见我发现了什么，是小饼干，你看起来更大更好吃了。”

杰森的脸一下子垮下来，“哈莉，你怎么会在这里？”红头罩的火上来了，老蝙蝠修的什么阿卡姆，这些犯人又跑出来了，看看看，毒藤女拿的卡还是韦恩家的，蝙蝠侠你可真大方。

“当然来玩的了，小鸟儿，这是你的朋友吗？”哈莉看向杰森身后的白发女孩，“我知道了，这是你女朋友，哦小鸟儿长大了都会交女朋友了。”哈莉兴奋地蹲下躲过杰森拦住的手绕到林千月旁边，亲热的揽住对方的脖子，“等一下，宝贝你长得好像一个人，我一时想不起来了——你叫什么名字？”

林千月有点懵懵的，她看向那边被藤蔓绑起来的大红鸟，再看这个染着红蓝双马尾的小丑女，早知道出门的时候把眼镜带上了。

“你好，”她握住哈莉的手摇了摇，“我叫露娜，露娜·韦恩。”

“哦——你是韦恩的小女儿，你好呀小月亮，你可比你哥哥讨喜多了。”哈莉亲热地问两个人来这里做什么。

林千月就说他们抓娃娃没抓到。

“哪一个，我帮你，”哈莉拉着林千月到娃娃机前，“哈莉可是抓娃娃大师，没有我抓不到的娃娃。”

也不是不行。

然后两个人就在杰森骂骂咧咧的背景音去抓娃娃了。

哈莉确实是个抓娃娃大师，她失败了几次，就拿出来球棒啪地一下打爆了玻璃，把玩偶从下面拿出来，再开始投币去抓，如此顺利拿到了红头罩和夜翼，又送了林千月几个哥谭反派娃娃给她。

直到杰森拿出除草剂灭掉了藤蔓，这才让她们分开。

结束之后，听哈莉说她是执行任务结束过来玩的，杰森才想起来哈莉和其他几个人组成了自杀小队为阿曼达工作，勉强是在做好事，杰森也就没追究了。

“不过你真的该离她们远点。”杰森看着林千月刷卡赔偿老板的损失，“如果哈利把你告诉了小丑——”

“她跟我保证不会告诉小丑的，我相信她。”

“哈，你相信她？”红头罩这是真的要炸了。

林千月一秒反应，杰森吃醋了，“当然我最相信你，二哥，你可是我亲哥，最好的那个。”

“啧，”杰森没说什么，只是带林千月回去之后，他就到蝙蝠洞，一边查自杀小队的动向，一边数落老头子教坏了小孩。

说得布鲁斯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教坏了谁，露娜开始败家？比起露娜那点买东西的钱，明显是自己的义警事业和战损更败家，露娜只是算是洒洒水，他觉得完全没问题，不过哈莉撞见了露娜是要警惕一下，晚上就去抓人。

“你可以败家，”布鲁西宝贝打断儿子的话，“我早为你们准备好了信托基金，你也有，杰森，如果你愿意回来，我就能光明正大转给你了。”

“……”

到了晚饭，杰森的脸都是臭的，但感觉他没那么生气。

林千月不知道自家二哥怎么了，估计跟布鲁斯有关系，看他笑得那个样子，提姆都不敢说话了，达米安也特别乖。

“露娜——”最后一家之主盯上了她。

露娜被笑得心里发麻，一方面理智再告诉自己危险，一方面又晕晕乎乎的，这就是哥谭魅魔的威力吗？“我在，爸爸，怎么了？”

布鲁斯确实心情很好，杰森居然说考虑一下重回韦恩家的户口，在他看来考虑几乎是同意了。

家里有个常住的女孩真的是个好事，杰森的情绪都好了很多。

但是现在有个问题需要解决，医生会对女孩隐瞒却不会隐瞒他这个父亲，布鲁斯是家里最清楚林千月情况的人。林千月是该按安排住院了。他看向林千月安抚道，“脏源已经有点消息了，我想我们可以准备一下住院的事，你放心，我们都在。你不会有事的。”

家里的男孩子都不傻，布鲁斯这么说肯定是病情有变化了，齐齐看向女孩。

“可以呀，”林千月假装没察觉，“等下周参观日结束，我就去。”

“参观日？”

“莱克斯集团参观日，我觉得应该会很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