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卷着雪花敲打着窗户,教室里暖气开得很足,玻璃上凝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期末考试临近,物理竞赛和数学建模比赛也进入倒计时,祁意和沈瑜依旧每天晚自习后留在教室,一个刷题备战竞赛,一个研究建模思路,偶尔抬头交流难题,昏黄的灯光把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祁意握着限量版钢笔,在草稿纸上飞快演算物理题,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
他抬头时,瞥见沈瑜正对着平板上的建模数据皱眉,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卡住了?”祁意轻声问,把自己的保温杯推过去,“先喝口热可可,暖暖手再想。”
沈瑜接过杯子,指尖碰到温热的杯壁,抬头看了祁意一眼,轻声说:“嗯,数据拟合有点问题。”他喝了口热可可,甜暖的滋味驱散了几分疲惫,重新看向平板时,思路似乎清晰了些。
祁意凑过去,指着屏幕上的数据:“试试换个算法?上次竞赛老师讲过的那个,或许可行。”
沈瑜按照祁意说的方法调整参数,屏幕上的曲线渐渐变得平滑。他松了口气,侧头看向祁意,眼底带着几分真诚的笑意:“谢了。”
祁意挑了挑眉,把自己的竞赛题册递过去:“客气什么,你帮我看看这道题,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两人凑在一起,头挨着头讨论题目。祁意讲题时语速放缓,沈瑜偶尔插一两句,简洁却精准。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教室里却暖意融融,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两人偶尔的轻声交流。
不知不觉到了十一点,祁意收拾东西时,发现沈瑜依旧穿着剪裁合体的羊绒外套,却没戴围巾。“外面雪大,风也冷,怎么不戴围巾?”祁意说着,从书包里拿出一条灰色羊绒围巾——是上周妈妈刚给他买的限量款。
沈瑜拢了拢外套,轻声说:“出门急,忘了带。”祁意直接把围巾递过去:“先戴我的,别冻着了,建模比赛还得靠你呢。”沈瑜愣了一下,看着递到面前的围巾,上面还带着淡淡的雪松香气,犹豫了几秒,还是接了过来:“谢了,明天还你。”
两人一起走出教学楼,司机早已在门口等候。祁意的黑色轿车和沈瑜的银色轿车并排停在路边,司机恭敬地打开车门。
祁意回头看向沈瑜,笑着说:“明天早点来,一起吃早餐?学校门口新开的那家法式面包店不错。”
沈瑜把围巾裹紧了些,点头应道:“好。”他坐进车里,看着祁意的车先驶离,指尖轻轻摩挲着围巾上细腻的羊绒,心里泛起一丝暖意。
第二天一早,沈瑜把围巾还给祁意,还递过来一个精致的面包礼盒:“昨天的围巾,谢了。这个...刚买的,一起吃。”
祁意接过礼盒,打开一看,全是自己爱吃的可颂和马卡龙。他抬头看向沈瑜,眼睛弯成月牙:“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些?”
沈瑜耳尖微红,别过脸轻声说:“上次听你跟荇之夏说过。”说完,率先走向教室。祁意看着他的背影,笑着跟上,手里的面包礼盒温热,心里也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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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可颂和马卡龙